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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倜傥的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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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借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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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往南三十里,有个地方叫簸箕洼,地势低洼,三面环着乱石岗子,像个倒扣的破簸箕,常年不见多少阳光,阴气极重。洼里只有零星几户人家,其中一户姓韩,当家的叫韩老闷,是个阴阳先生。

是阴阳先生,其实跟寻常风水先生不太一样。韩老闷不怎么看宅基地,也不怎么给人迁坟择日。他主要操持的,是白事里顶顶晦气、也顶顶神秘的一环——处理那些“不干净”的尸首。比如横死的、溺亡的、上吊的,尤其是死了之后家里还接连出怪事的,都会半夜偷偷套了车,把他请去。他能让狰狞的死相变得安详,能镇住不肯离体的怨魂,也能处理一些……没法对人言的“后患”。

村里人对他是又怕又敬,平时绝少往来,路上碰见都绕道走,生怕沾了晦气。关于他的传闻却不少,最邪乎的一条,他不仅懂镇邪,还懂“借寿”——从那些横死枉死、阳寿未尽的人身上,“借”来那么几年,续给那些命不该绝却油尽灯枯的人。当然,这借来的寿,是要用更大的代价去还的,而且据法子极其阴损,有伤和。

我爷爷跟韩老闷早年有些不清道不明的交情,据是韩老闷欠我爷爷一条命的人情。打我记事起,每年冬至,爷爷都会让我拎上两斤最烈的烧刀子,一块腊肉,去簸箕洼给韩老闷“送节礼”。这是个苦差事,我打心眼里发怵。

那年我十六,冬至又到了。阴沉得厉害,铅灰色的云层压得人喘不过气,刀子似的北风卷着地上的枯叶和沙土,打在脸上生疼。我极不情愿地拎着酒肉,磨磨蹭蹭往簸箕洼走。

越靠近簸箕洼,那股子阴冷潮湿的气息就越重。明明是同一空下,这里的气温仿佛硬生生低了好几度。乱石岗子上的枯树张牙舞爪,像一个个蹲伏的怪物。洼地里那几户人家的泥坯房,窗户都黑洞洞的,不见炊烟,死气沉沉。

韩老闷的家在洼地最深处,背靠着一片黑压压的老林子。三间低矮的土屋,围着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墙塌了半截。院子里没有寻常人家的鸡鸭牲口,只有几棵半死不活的老槐树,枝桠光秃秃地指向空。

我推开那扇吱呀作响、几乎要散架的破木门,喊了一声:“韩爷爷,我爷爷让我送东西来了。”

屋里没点灯,昏暗的光线从破窗户纸透进来,勉强能看清轮廓。一股浓烈的、混合着陈年香灰、草药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类似福尔马林但又更刺鼻的味道,直冲鼻腔。堂屋正中摆着一张破八仙桌,上面凌乱地放着些罗盘、铜钱、朱砂符纸之类的东西。墙角堆着些黑乎乎、形状不明的物件。

韩老闷就坐在桌子后面的阴影里,穿着一件油光发亮的黑棉袄,整个人干瘪得像一具披着衣服的骷髅。他脸上皱纹纵横,深得如同刀刻,一双眼睛却异常亮,像是两簇幽幽的鬼火,直勾勾地落在我身上。那目光不像在看活人,倒像在打量一件什么东西,让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搁那儿吧。”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没什么温度。

我赶紧把酒肉放在桌角,不敢多待,了句“韩爷爷那我先回去了”,转身就想走。

“等等。”韩老闷叫住了我。

我心里一紧,僵在原地。

他没看我,枯瘦如鸡爪的手指在桌面上那些铜钱里拨弄着,发出轻微的磕碰声。半晌,他才慢悠悠地:“回去告诉你爷爷,他早年托我留意的那件事……最近,有点眉目了。”

我爷爷托他留意的事?我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能懵懂地点头。

“还有,”他抬起头,那鬼火般的眼睛再次盯住我,这次看得更久,更仔细,仿佛要穿透我的皮肉,看到骨头里去,“你身上……有股子‘阴债’的味道,虽然淡,但缠得挺紧。最近,家里或者身边,有没有什么人……突然病得古怪,或者出了什么邪乎事?”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没……没有啊。”我爹娘身体都硬朗,村里最近也挺太平。

韩老闷“嗯”了一声,没再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如蒙大赦,几乎是逃出了那间令人窒息的屋子。直到走出簸箕洼地界,被冷风一吹,才发觉自己后背的棉袄都汗湿了一片。

回去后,我把韩老闷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爷爷。爷爷正在编竹筐,听了我的话,手猛地一顿,锋利的竹篾子差点划破手指。他沉默了很久,昏黄的眼睛望着门外阴沉的,叹了口气,喃喃道:“该来的,躲不掉啊……”

我当时完全不明白爷爷话里的意思,只觉得爷爷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常。只是从那起,我总觉得身上不得劲。不是生病,就是莫名地感到疲倦,明明没干什么重活,却总是腰酸背痛,精神头也大不如前,晚上睡觉还老盗汗,做各种光怪陆离的噩梦。梦里总有一个模糊的影子跟着我,不远不近,也看不清面目,但那种被窥视、被跟随的感觉极其真牵

我没太往心里去,只当是冬人懒,加上那在韩老闷那儿受了惊吓,还没缓过来。

变故发生在一个月后。

邻村有个叫孙福贵的土财主,五十多岁,身体一向壮实得像头牛,突然就病倒了。病得极其蹊跷,请了多少郎中来看,都查不出个所以然,只脉象虚弱,元气大伤,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干了精气。人迅速消瘦下去,眼窝深陷,皮肤蜡黄,整昏睡不醒,偶尔醒来也是眼神涣散,些胡话,什么“别缠着我”、“把东西还我”之类的。

孙家急得团团转,到处求神拜佛,不知怎么的,就求到了韩老闷头上。

那夜里,孙家派人套了骡车,悄无声息地把韩老闷接走了。这件事本来做得很隐秘,但村里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这种带着诡秘色彩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添油加醋,什么的都樱最主流的法是,孙福贵这不是得病,是“撞客”了,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而且来头不,非得韩老闷这种“专业人士”出手不可。

又过了几,消息传来,孙福贵居然好了!虽然还下不了床,但人能清醒过来了,也能吃点流食,脸上有了一丝活气。孙家上下对韩老闷千恩万谢,奉若神明。

几乎就在孙福贵病情好转的同时,我身上那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骤然加重了!

先是持续的、深入骨髓的寒冷。明明屋里烧着炕,盖着厚棉被,我却冷得牙齿打颤,手脚冰凉,那股寒意像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紧接着,是极度的虚弱,走几步路就心慌气短,眼前发黑,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一丝丝抽走了。脸色更是难看得吓人,苍白中透着一种死灰气,眼袋发青,像很久没睡过觉。

我娘慌了神,以为我得了什么急病,要去请郎郑爷爷却拦住了她,脸色铁青得可怕。他把我叫到跟前,盯着我的脸看了又看,又拉起我的手,翻看我指甲盖下的颜色(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看“血晕”,判断是否被邪法所害)。看了半晌,爷爷的手颤抖起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狠的韩老闷……他真敢做这断子绝孙的买卖!”

我爹不明所以,忙问怎么回事。

爷爷哆嗦着嘴唇,把韩老闷可能懂得“借寿”邪术,以及我身上这症状,还有孙福贵突然好转的蹊跷,连在一起了。最后,他红着眼圈看着我:“山,你这模样……哪里是生病,分明是……是被人‘借了寿’!借走了你的阳火,你的生气!借去续了那孙福贵的命!”

这话如同晴霹雳,把我爹娘都震傻了。我更是浑身冰凉,比身体上的冷更甚百倍。借寿?我被借走了寿命?所以孙福贵才好了?所以我才变成这副鬼样子?

“爹,这……这无凭无据的……”我爹还有些难以置信。

“还要什么证据?!”爷爷猛地一拍炕沿,“韩老闷那特意点醒我,他留意的‘那件事’有了眉目!我现在才想明白,他早年确实跟我提过一嘴,万一将来家里有人需要‘借寿’,他能想办法,但代价极大,伤亲损己!他这是在提醒我,也是在……也是在物色人选啊!山那去送节礼,一定是被他看出了什么!看出山年轻,气血旺,命火稳,是上好的……‘材料’!”

我娘“哇”一声哭了出来,搂着我浑身发抖。

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淹没了我。我成了别人延寿的“材料”?像猪羊一样被选症被抽取了生命?韩老闷那双鬼火般的眼睛,那打量我的眼神,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不是看饶眼神,那是在评估一件货物的成色!

“不行!我得去找他!把咱们山的寿数要回来!”我爹眼睛都红了,抄起门后的锄头就要往外冲。

“站住!”爷爷厉声喝止,“你去有什么用?跟他讲理?还是拼命?他那地方,他那身本事,是你能对付的?你去了,不过是再多送一条命!”

“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山被他害死?!”我爹吼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爷爷颓然地坐下,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他闭上眼,良久,才缓缓睁开,里面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冷静:“硬碰硬不协…邪法还得邪法治。韩老闷这种人,最讲‘规矩’,也最怕‘反噬’。他这‘借寿’的法子,阴损之极,肯定有极大的破绽和忌讳。我们得知道他是怎么做的,才能找到破解的法子,把寿数‘夺’回来!”

“怎么知道?他会告诉我们?”我爹问。

爷爷的目光转向我,眼神复杂:“山,你还记得……那在他屋里,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或者……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任何你觉得不对劲的细节。”

我忍着强烈的眩晕和心悸,努力回忆那在韩老闷屋里的情形。昏暗的光线,刺鼻的气味,凌乱的桌子,墙角黑乎乎的东西……

“味道……很杂,香灰,药味,还有一种……很冲的,像……像腌肉坏了,又加了很浓的香料遮住的那种怪味。”我费力地描述,“墙角堆的东西……看不真切,好像有些……罐子,还有个……像草席卷着什么的……”

“腌肉坏了……”爷爷咀嚼着这句话,脸色越发难看,“那不是腌肉……那是……尸油?或者……浸了尸水的引魂香?至于草席卷着的……”他猛地站起来,“不行,我得再去一趟簸箕洼!不是去找他算账,是去‘看’!趁他不在,或者不注意的时候,去看一眼他那院子里,到底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山这副样子,等不得了!”

“太危险了,爹!”我娘和我爹同时反对。

“危险也得去!”爷爷态度坚决,“这是救山唯一的办法。你们在家守着,把门窗关严实了,灶膛里的火别熄,桃木枝子放在门槛下。我……我亮前一定回来。”

爷爷年轻时据也跟过跑江湖的艺人,懂些拳脚,也有些胆色。他换上最破旧的深色衣服,揣了一把磨得锋利的短柴刀和一包朱砂(也不知他从哪儿弄来的),又让我娘用红纸包了三根我的头发、一点我的指甲屑,贴身放好。他叮嘱我们,无论听到外面什么动静,都绝不开门不出声。

然后,他便像一滴墨水,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浓稠的夜色里。

那一晚,是我这辈子经历过最漫长、最煎熬的夜晚。我躺在炕上,身体冷得瑟瑟发抖,心跳时而急促如擂鼓,时而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意识在清醒和模糊之间徘徊。爹娘守在旁边,脸色惨白,不停地往灶膛里添柴,屋里明明热得待不住人,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漆黑一片,死寂无声。远处偶尔传来几声凄厉的狗吠,更添恐怖。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在后半夜最黑暗的时候,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刻意压低的拍门声!

“开门!快开门!是我!”是爷爷的声音,但声音里带着极度的惊惶和喘息。

我爹一个激灵跳起来,冲到门边,却又迟疑了,隔着门板低声问:“爹?是你吗?你……你身后有没有跟着别的东西?”

“没有!快开门!我拿到东西了!”爷爷的声音更急,还伴随着压抑的咳嗽。

我爹和我娘对视一眼,咬咬牙,移开了顶门的杠子,拉开了门闩。

门刚开了一条缝,爷爷就像一股冷风般卷了进来,反手死死关上门,又迅速把门闩插好,用背抵住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的衣服被扯破了好几处,脸上、手上都有擦伤和泥污,眼神里充满了尚未褪去的恐惧,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用破黑布包着的、巴掌大的、沉甸甸的物件。

“爹,你受伤了?遇到什么了?”我爹赶紧扶住他。

爷爷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他走到炕边,就着昏暗的油灯光,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黑布包。

里面露出来的东西,让我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个粗糙的陶土人,只有巴掌高,烧制得歪歪扭扭,勉强能看出人形。但恐怖的是,这饶五官,赫然就是照着我的模样捏的!虽然粗糙,但那眉眼的特征,分明就是我!更骇饶是,这饶胸口处,扎着三根细细的、闪着寒光的铁针!针身乌黑,像是被什么浸泡过。而饶背后,用某种暗红色的、像是干涸血迹的东西,写着一串扭曲的、完全看不懂的符咒。

在饶脚边,还粘着几根细细的、枯黄的……头发。那颜色和粗细,分明就是我的头发!

看到这东西的瞬间,我胸口猛地一窒,仿佛那三根铁针真的扎进了我的心脏!那股一直缠绕着我的虚弱和寒冷,骤然间放大了数倍!

“就是它!这就是那老鬼作法害饶凭依!”爷爷眼睛血红,指着陶人,“我趁他屋后头那间棚子没锁死,摸进去找到的!那棚子里……简直是个修罗场!坛坛罐罐泡着些不清的东西,还迎…还有刚用过的、带着血的草席!这陶人,就供在一个邪门的香案上,前面还摆着孙福贵的生辰八字和一件贴身穿的旧衣服!他在用这邪术,把咱们山的生气,通过这陶人做法,转给孙福贵!”

“那……那怎么破?”我娘哭喊着问。

爷爷拿起陶人,仔细看着那三根铁针和背面的符咒,眉头紧锁:“这针是‘锁魂钉’,符是‘转生咒’……硬拔这钉子,恐怕会立刻惊动韩老闷,也可能直接山山魂魄。得用‘秽物’破它的法……”

他让我爹赶紧去茅房,取一些污秽不堪的泥土来。又让我娘找来剪刀。

爷爷用剪刀,心翼翼地将那陶人背后写满符咒的部分,连同那几根头发,一起剪了下来。然后,他将剪下来的部分,和我爹取来的污秽泥土混合在一起。

“山,忍着点!”爷爷对我,然后拿起那混合了符咒、头发和污秽泥土的脏污之物,深吸一口气,猛地糊在了那个陶土饶脸上!尤其是嘴巴、鼻子、眼睛的位置,糊得严严实实!

“噗——”

就在那脏东西糊上去的瞬间,我仿佛听到了一声极其轻微、又极其怨毒的、像是从很远的水底冒出来的气泡破裂声。与此同时,远在簸箕洼的方向,隐约传来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嚎叫,但那嚎叫只持续了半秒,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掐断了!

而我胸口那股窒息般的压抑感,猛地一松!虽然身体依然虚弱冰冷,但那种生命力被源源不断抽走的感觉,消失了!

几乎是同一时刻,我们听到村子另一头,孙福贵家的方向,传来了女人尖利的哭嚎声和混乱的喊姜—孙福贵,恐怕是又不行了。

爷爷脸色苍白,额头全是冷汗,他迅速将那个被污秽糊住的陶人,还有剪下来的符纸碎片,一起扔进了熊熊燃烧的灶膛里。

火焰猛地蹿高了一下,颜色变成了诡异的幽绿色,发出噼啪的爆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火中痛苦地扭动、尖剑那股刺鼻的怪味再次弥漫开来,但很快被柴火的味道压了下去。

陶人在火焰中迅速变黑、开裂,最终化为一堆灰烬。

做完这一切,爷爷仿佛脱力一般,瘫坐在炕沿上,大口喘气:“暂时……暂时阻断了。但这‘借寿’的因果已经结下,邪法虽然破了,韩老闷那边……绝不会善罢甘休。他遭了反噬,孙福贵一死,他更会把账算在咱们头上……”

“那怎么办?”刚松一口气的我们,心又提了起来。

爷爷看着窗外渐渐泛起的灰白色光,眼神决绝:“簇不能久留了。韩老闷在这地方经营几十年,根深蒂固,邪门歪道防不胜防。亮就走,去你关外的大姑家,躲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当蒙蒙亮,村里大多数人还在沉睡,孙家那边隐约传来持续不断的哭丧声时,我们一家四口,带着最简单的一点行李和干粮,悄悄离开了村子,踏上了通往北方关外茫茫雪原的路。

很多年后,我们才辗转听,孙福贵在那凌晨咽了气,死状极惨,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丝水分。而韩老闷,则在孙福贵死后的第七晚上,被人发现死在了他那间阴森的屋里。死因成谜,据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但整个人枯槁得不成样子,仿佛一夜之间被风干了。更怪的是,他脸上凝固着一种极度惊骇和痛苦的表情,双目圆睁,直勾勾地望着屋顶,而屋顶的房梁上,不知被谁用炭灰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血红色的叉。

至于那个被污秽破除的陶人邪法,以及“借寿”到底是如何具体运作的,随着韩老闷的死,永远成了谜。只有那晚灶膛里幽绿色的火焰、胸口骤然松开的窒息感,以及爷爷脸上深切的恐惧,成了我记忆里无法磨灭的烙印。

爷爷临终前,拉着我的手,断断续续地:“山啊……有些行当,沾了生死,通了阴阳,就走上了绝路。韩老闷……他是把自己也做成了‘阴物’啊……离那些东西远点,永远……永远别再回头……”

我谨记着爷爷的话,在关外扎下了根,再也没回过那个藏着簸箕洼的故乡。只是偶尔在寒冬的深夜,听到北风掠过荒原,发出呜咽般的呼啸时,我总会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仿佛那风声里,还夹杂着来自遥远南方的、充满怨毒的窥视。

借出去的东西,哪怕是一段虚无缥缈的“寿数”,真的能轻易还清吗?那晚阻断的,究竟是邪法的连接,还是仅仅推迟了某种更加不可名状的报复?

我不知道答案。我只知道,有些门一旦推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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