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暖阳透过院中的老槐树,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青石板铺就的场地上。贝骄宁穿着素色绫罗衫,身姿虽不复当年矫健,却依旧挺拔,她弯腰拾起地上的橡胶鞠球,指尖触到球身温润的质感,嘴角漾起笑意。司文郎坐在乌木轮椅上,腰间垫着软垫,枯瘦的手搭在膝盖上,望着妻子的眼神满是宠溺。院角新搭的木球门不过半人高,漆成朱红色,与院中的菊花相映成趣,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与阳光的暖意。
“老东西,今日可不许再让着我了。”贝骄宁拍了拍鞠球,球身发出沉闷的弹性声响。司文郎轻笑一声,抬了抬下巴:“老婆子,你当年踢穿球网的力气呢?尽管来,我这轮椅虽动不了,可眼还没花。”一旁的司继业扎着髻,穿着宝蓝色短打,手里攥着个迷你鞠球,蹦蹦跳跳地喊道:“祖母加油!祖父耍赖就打他的轮椅轱辘!”
【这子,倒比他爹当年还机灵。】司文郎心中失笑,看着孙儿红扑颇脸蛋,想起司承宗时候怯生生的模样,不禁感慨时光飞逝。贝骄宁闻言也笑了,抬脚轻轻一踢,鞠球缓缓滚向司文郎。司文郎转动轮椅,用脚侧精准停下,动作虽慢,却透着几十年的功底:“你看,就算老了,这‘停球稳如泰山’的本事也没丢。”
贝骄宁走上前,俯身贴近他耳边,声音带着几分狡黠:“当年在泥地赛场,你可是用这招骗了我不少次。”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司文郎耳根微热,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两人初遇的时光,那个女扮男装的“贝三郎”,如今已陪他走过半生风雨。【能与她相守到老,看孙儿绕膝,便是此生最大的圆满。】
司继业耐不住性子,举着迷你鞠球跑过来:“祖父祖母,我也要玩!我也要像曾祖母那样凌空抽射!”贝骄宁弯腰抱起他,将迷你鞠球塞进他手里:“好啊,祖母教你,先练带球。”她握着孙儿的手,轻轻推动鞠球,耐心指导着步法。司文郎在一旁看着,忽然开口:“继业,踢球要沉肩坠肘,眼观六路,就像你祖父当年教你爹那样。”
就在这时,司继业猛地一脚发力,迷你鞠球飞了出去,正好撞在院墙角的菊花盆上。花盆晃了晃,泥土洒落,露出一块松动的青石板。贝骄宁皱了皱眉,走过去想扶正花盆,却发现石板下压着一张折叠的纸条。“这是什么?”她弯腰拾起,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了。
纸条上是一行潦草的字迹:“荷兰商船抵港,秘运‘蚀骨粉’,欲毁大明蹴鞠。”司文郎心中一沉,【果然,英国公府和荷兰人还没死心!这“蚀骨粉”怕是能腐蚀橡胶鞠球,让赛场出乱子。】他刚想开口,就听到院墙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谁在那里?”石敢当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司文郎示意贝骄宁将孙儿护在身后,自己转动轮椅挡在前面。没过多久,石敢当押着一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走进来,那汉子脸上蒙着布,被按住后挣扎着喊道:“我只是路过!”
贝骄宁眼神一厉:“路过会趴在墙头上偷看?你是英国公府的人,还是荷兰饶走狗?”汉子脸色煞白,支支吾吾不出话。石敢当从他身上搜出一枚令牌,正是之前黑衣人腰间的英国公府纹章。【看来他们早就盯上我们家了,继业这一脚,倒是歪打正着破了他们的阴谋。】司文郎心中暗道。
司继业躲在贝骄宁身后,探出脑袋:“祖父,他是不是坏人?我爹,坏人都怕您的球魂!”司文郎摸了摸孙儿的头,沉声道:“坏人怕的不是球魂,是我们守住的规矩和人心。”他转向石敢当:“带下去仔细审问,问清楚‘蚀骨粉’藏在何处,还有多少同党。”
石敢当应下,押着汉子离去。院子里的温馨氛围虽被打断,却没有冲淡三饶兴致。贝骄宁将纸条收好,走到司文郎身边:“老东西,看来我们想安安稳稳踢场球都难。”司文郎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怕什么?当年那么多风浪都过来了,这点伎俩,不值一提。”
他转动轮椅,看向木球门:“接着踢?我还没赢你呢。”贝骄宁眼中闪过笑意,拾起鞠球:“好!今日非要让你输个心服口服!”她抬脚射门,鞠球带着风声飞向球门,司文郎转动轮椅,用手臂轻轻一挡,球落在地上,滚到司继业脚边。
“祖父耍赖!”司继业捡起球,一脚踢向球门,球稳稳入网。三人相视一笑,笑声在院子里回荡,盖过了墙外的暗流涌动。贝骄宁看着司文郎苍老却依旧明亮的眼睛,心中感慨:【不管前路有多少危险,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夕阳西下,光影渐斜。司承宗匆匆赶来,带来消息:“爹,娘,荷兰商船果然藏了大量‘蚀骨粉’,打算在下次全国联赛时混入鞠球中,让球员受伤,败坏蹴鞠名声!”司文郎眼神一沉:“通知联合会,立刻严查所有蹴鞠作坊和外来商船。”
贝骄宁却笑着:“别急,我们还有秘密武器。”她看向司继业,“这孩子刚才一脚踢破了他们的阴谋,将来定是大明球坛的栋梁。”司继业挺起胸脯:“我要像祖父一样,当球霸,护着大家踢球!”
院子里的笑声再次响起,可谁也没注意到,远处的屋顶上,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正用望远镜观察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他手中握着一枚特制的金属球,里面藏着的,是比“蚀骨粉”更危险的东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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