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连下半月，苏砚彻底关掉了八十八楼的入户合金门，连消防通道的钢板门也落了锁。窗外的雨幕将世界裹成模糊的灰白，她站在开放式厨房的中岛旁，面前的料理台上摊满了从空间取出的食材——珍珠米在陶盆里泡得发胀，三文鱼和金枪鱼块裹着冰碴，虾仁、瑶柱、鸡胸肉码在瓷盘里，旁边还有切成丁的胡萝卜、青豌豆和玉米粒，全是些滋味鲜醇却不张扬的食材。
她没选空间里现成的熟食，那些真空包装的红烧肉、卤牛肉虽方便，加热时却会飘出浓郁的肉香，若日后去了基地，人多眼杂，很容易引人注意。空间里那些美味的熟食只能在没饶时候享用。反倒是饭团、寿司这类食物，既能藏住丰富内馅，味道又清淡，一口一个还不占地方，最适合作为隐蔽的应急口粮。
苏砚拿出10个大电饭锅，先将泡好的珍珠米倒进电饭煲，加的是空间灵泉水，水量刚没过米粒一指节。按下煮饭键后，她开始处理内馅：鸡胸肉切成丁，用少许盐和白胡椒粉抓匀，放进无油的平底锅中火慢炒，待肉质变白后盛出，全程没放一滴酱油，只靠食材本身的鲜味提味；三文鱼和金枪鱼则切成碎末，拌上一点点现磨的芥末，既能去腥又不会太冲；虾仁焯水后切碎，和泡发的瑶柱丁混在一起，撒上微量的海盐；胡萝卜、青豌豆和玉米粒用开水焯熟，沥干水分后晾凉，色彩鲜亮却没有浓烈的蔬菜味。
电饭煲“嘀”的一声跳恋，热气裹着米香飘出来。苏砚掀开盖子，用饭勺将米饭翻拌均匀，待温度降到手温时，取适量米饭放在竹帘上，用手掌轻轻按压成薄薄的圆饼。她先放了一勺三文鱼碎在中间，再裹上一层米饭，捏成直径两厘米左右的圆球，外面裹上一层海苔碎，这样既能增加风味，又能让饭团不易散架。
接着做咸口的鸡肉蔬菜饭团：取一块米饭，中间放上炒好的鸡胸肉丁、胡萝卜丁和青豌豆，像包汤圆一样慢慢捏紧，为了让口感更软糯，她特意在米饭里加了少许熟芝麻，既不显眼，又能丰富层次。虾仁瑶柱馅的饭团则做得更，里面只包了一点点馅料，外面用保鲜膜裹紧，这样吃的时候拆开就能入口，连包装纸都不用额外处理。
寿司的制作更讲究隐蔽性。她没做需要蘸酱油的生鱼片寿司，而是选择了加州卷和细卷：将米饭铺在海苔上，中间放上金枪鱼碎、黄瓜条和牛油果条，卷成紧实的圆柱形，再切成段，外面裹上一层蟹籽，咬开时能尝到蟹籽的颗粒感，却不会有明显的腥味；细卷则更简单，只用黄瓜条和鸡蛋皮做内馅，鸡蛋皮是用火慢煎的，没放葱花，颜色金黄却不抢眼，切成段后用保鲜膜单个包裹，方便携带。
整个过程，苏砚都没开抽油烟机，只开了厨房的窗户，让淡淡的米香和海苔香顺着雨风飘出去，不会在室内积聚。她的动作很轻，捏饭团时力道均匀，每个饭团的大、重量都几乎一致，摆放在不锈钢托盘里，像整齐排列的白玉珠。
不知不觉间，料理台上已经摆满了五大托盘的饭团和寿司：海苔碎裹的三文鱼饭团、芝麻鸡肉蔬菜饭团、虾仁瑶柱饭团，还有黄瓜鸡蛋细卷、蟹籽加州卷，林林总总加起来有几百个。苏砚将它们一一装进真空保鲜盒，再放进空间，吃的时候拿出来就跟现做的一样。
做完这些，她洗干净手，从空间里拿出一个三文鱼饭团，拆开保鲜膜咬了一口。米饭软糯带着灵泉水的清甜，三文鱼的鲜味在嘴里散开，海苔碎增加了脆感，味道清淡却足够饱腹。她满意地点点头，又拿了一个黄瓜鸡蛋细卷，口感清爽，没有任何浓烈的味道，就算在人多的地方吃，也不会引起注意。
苏砚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窗外的雨。她知道，这些默默准备的饭团和寿司，未来可能会成为她在基地里的“秘密口粮”。等到所有饶物资都耗尽，等到秩序开始松动，这些不显眼、味道淡的食物，既能让她不挨饿，又能避免成为别人觊觎的目标。
她走进空间，看到大宝正跟着六宝在灵泉边的草地上玩，大猫靠在树干上打盹，跑跑、跳跳和摇摇晃晃则在旁边的田地里，好奇地看着刚长出来的青菜。苏砚走过去，摸了摸六宝的脑袋，轻声：“我们再准备得充分一点，就能更安全一点。”
六宝似乎听懂了，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尾巴轻轻扫过她的手腕。苏砚笑了笑，转身又去空间的仓库，看看各种物资，她知道，在这场灾末世里，谨慎和低调，才是最好的生存法则。
窗外的雨还在继续，八十八楼的厨房里恢复了安静，只有电饭煲里残留的米香，提醒着刚才那场无声的备粮。苏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手机，看着社交平台上依旧热闹的“晒囤货”帖子，心里默默庆幸——还好她没有跟风炫耀，还好她提前做了这些不显眼的准备。等到未来的某一，这些默默藏在空间里的饭团和寿司，会成为她活下去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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