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的指尖还沾着灵泉湖的水汽，六宝叼着条银闪闪的鲫鱼凑到她脚边——自从掌握捕鱼技巧，这只重生的狸花猫总爱把“战利品”献到她面前，琥珀色眼睛里满是邀功的期待。她笑着接过鲫鱼，刚把鱼放进空间的水产暂养区，从空间退出，回到书房。才刚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电话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坤叔”二字格外醒目，晚上十一点多，坤叔此刻打来显然是有要紧事。
“苏，备好行李，一时后我派私人飞机在城郊机场等你。”坤叔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自带大佬特有的沉稳，背景里隐约能听到直升机的轰鸣，“会卡场口新出了批‘血纹老坑料’，我托矿主留了最好的一片区域，你过来看看，这批料能出高绿的概率，至少七成。”
“我马上到。”她挂断电话，转身再次进入空间——六宝和大猫正蹲在灵泉边的羊绒垫上打盹，她轻手轻脚地在猫碗里填满灵泉水和烘干鱼干，又检查了一遍自动投喂机的储粮，退出空间后，她走进衣帽间，没选精致西装，赌石场鱼龙混杂，耐磨的黑色冲锋衣更实用，内侧口袋能作为掩护从空间取东西，既低调又能应对突发状况。
一时后，苏砚的越野车稳稳停在城郊机场。停机坪上，一架机身印着坤叔家族暗纹的黑色私人飞机正待命，舱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色西装的保镖，肩宽背厚，耳麦藏在衣领里，见她过来，立刻上前引路：“苏姐，坤爷在机舱里等您，飞机已申请好航线，随时能起飞。”
踏入机舱，浓郁的普洱茶香扑面而来。坤叔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捏着紫砂壶，身边三个保镖正用平板电脑核对矿场资料。他穿一身量身定制的深色唐装，袖口绣着暗金色龙纹，衬得手腕上的翡翠手镯愈发莹润。看到苏砚进来，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随手递过一杯热茶：“路上没耽误吧？这次去会卡，我让阿武带五个兄弟跟着，都是上过战场的老手，矿场那边三教九流的人多，有他们在，没人敢找你麻烦。”
苏砚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麻烦坤叔了，这次我尽快选完毛料，不耽误您后续的安排。”
“跟我客气什么。”坤叔笑了笑，将一份装订好的矿场资料推过来，封面上印着“会卡场口血纹料批次报告”，“这批料是矿主三前刚挖出来的，一共两百块，我让他提前把表皮的矿泥清理过了，你到了直接用手电看纹路就校对了，矿场附近有个‘赵家’，家里有个子叫赵宇，二十七八岁，长得人模狗样，就是赌石眼光差，前阵子输了不少钱。你要是遇到他，别跟他起冲突——他叔叔是缅国军方的赵将军，在帕敢这边势力不，没必要惹麻烦。”
苏砚点点头，翻开资料快速浏览：毛料编号、重量、表皮特征标注得清清楚楚，重点区域还画了红圈，显然是坤叔特意标注的“重点考察区”。私人飞机很快滑向跑道，引擎轰鸣中，机身腾空而起，朝着缅国方向飞去。两时后，飞机降落在帕敢附近的私人机场，三辆配有防弹玻璃的黑色越野车已在停机坪等候，阿武带着五个保镖分别坐前后两辆车，将苏砚和坤叔护在中间，形成严密的保护圈。
车队往会卡场口驶去，路况逐渐变差。柏油路变成布满碎石的矿道，车轮碾过石块，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路两边的棚屋越来越多，大多是矿工的临时住所，偶尔能看到皮肤黝黑的矿工背着沉甸甸的矿石走过，矿灰沾在脸上，只剩眼睛透着光亮。快到矿场时，苏砚透过车窗，看到一个穿香槟色丝绸花衬衫的男人站在铁丝网外，手里举着最新款的专业强光手电，正对着里面的毛料堆反复打量，神情专注。
男人约莫一米八五的身高，肩宽腰窄，花衬衫领口敞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上挂着的翡翠平安扣——成色中等，却被保养得油亮，显然是常戴在身上。他留着干净的短发，额前碎发微微卷曲，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只是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一看就是熬夜盯矿场的模样。腰间别着一把黑色刀鞘，却没出鞘，手里的手电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看得出来，他身份不低，却没仗着背景在矿场摆架子。
“那就是赵宇。”坤叔压低声音提醒，“他在这守了三了，等着矿主放新料，可惜眼光不行，之前选的三块料都是废料，还赔了不少钱。”
车队穿过铁丝网，停在VIp选石区门口。矿主是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皮肤被晒得黝黑，见到坤叔，立刻快步迎上来，双手递上烟：“坤爷，您可算来了！这批血纹料我都给您单独留着呢，就在里面的木架上，您和苏姐随便选，没人敢跟您抢！”
苏砚跟着坤叔走进选石区，这里比外面的普通区域整洁得多。两百块毛料整齐地摆放在实木架上，每块毛料旁都贴着编号标签，表皮的矿泥已被清理干净，露出深灰色或褐色的原石表面。她从背包里拿出强光手电，按下开关，光柱瞬间穿透空气，落在第一块毛料上——表皮光滑，却看不到任何纹路，显然是“无纹料”，价值极低。
她沿着木架慢慢走，手电光柱在毛料上逐一扫过，大多是杂乱无章的“死纹”，有的纹路断断续续，有的颜色暗沉，显然切不出好翡翠。直到光柱落在编号68的毛料上，苏砚的脚步突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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