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风卷着丝丝冰霜，刮在人脸上带着刺疼。
苏见夏揣着手机站在院坝里，看着京市负责人萧清发来的消息：夏姐，很抱歉，最近聚味轩生意太火爆，这边走不开，所以需要你亲自来趟京市签协议。
苏见夏：我可以带一人吗？
萧清：可以，京市这边将承担你和你带的人所有费用。
苏见夏回复了一句：好，没问题。
萧清：稍后将你和你要带的饶身份证、电话号码发给我，我帮你们订票。
苏见夏：好。
只要是有利于大河村发展的，那都不是事儿。
随即苏见夏给夏婵打羚话，听筒里立刻传来夏婵雀跃的声音：“去京市？签合同还能顺便旅游？这好事我能不去？”
她笑得直喘气，“我都快一年没出过远门了，正好去看看皇家建筑，爬爬万里长城！”
挂羚话，苏见夏就把身份信息和联系方式发给萧经理。
没一会儿就收到了机票信息，明下午两点，省城直飞京剩
指尖划过京市聚味轩负责人萧清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
萧清：机票已订，明日下午四点到达，我让司机去机场接你们。
苏见夏：行，谢谢！
萧清：应该是我感谢你！
发完信息，苏见夏深吸一口气，转身推开了堂屋的门。
父母正围着煤炉剥花生，见她进来，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母亲立刻拍掉手上的碎屑：“怎么了？”
“京市聚味轩的萧经理太忙走不开，让我去京市签合同，所有费用他包了。”
苏见夏把手机递过去，“我想带夏婵姐一起去，他也同意了。”
父亲捏着花生的手顿了顿，眉头微蹙：“京市那么大，你们俩女娃子……”
“爸，没事的，”苏见夏赶紧接话，“萧经理会安排好，而且顾总也在京市，真有啥情况我给他打电话。”
母亲这才松了口气，起身往厨房走：“我去给你烙几张饼路上带着，明早让你爸送你去镇上坐车。”
第二一早还没亮透，苏见夏就背着收拾好的背包站在了门口。
父亲已经把摩托车发动了，车头挂着的灯在晨雾里晃出一圈昏黄的光。
“东西都带齐了？身份证揣好，别弄丢了。”
父亲一边帮她把背包固定在车上，一边反复叮嘱。
“知道啦爸，你都念叨好几遍了。”
苏见夏坐上后座，搂住父亲的腰。
摩托车碾过结着薄冰的路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父亲的后背在粗布棉袄下微微起伏，苏见夏把脸贴上去，闻到一股熟悉的烟火气。
到了镇上的汽车站，父亲看着她上了去省城的大巴，车窗摇下来，他还在外面比划着：“到了给家里回个电话，有事找顾，别逞强！”
苏见夏使劲点头，直到大巴开出好远，还能看见父亲站在原地没动。
中午十一点半，大巴准时抵达省城汽车站。
夏婵已经在车站门口等着了，穿着件亮黄色的羽绒服，老远就冲她挥手。
“快饿死我了，咱先去吃点东西。”
夏婵拉着她往旁边的吃街走，找了家看起来干净的面馆，点了两碗牛肉面。
“起来，上次你喝醉了，”
夏婵挑着面条，眼睛却瞟着苏见夏，“后来是顾总把你送回去的吧？你们俩……到底啥关系啊？”
苏见夏搅着碗里的汤，含糊道：“就……他是投资人，我是村民，正常关系呗。”
“拉倒吧，”夏婵放下筷子，一脸“我看透你了”的表情，“那晚上他那着急的样子，眼睛都红了，能是正常关系？”
苏见夏被问得没办法，只好老实交代：“他……他是向我表白了，不过我没同意。”
“你傻啊！”夏婵伸手就敲了下她的脑袋，“顾总啊！京圈太子爷，顾氏集团以后都是他的，有钱有颜，身材还好，你还想啥呢？”
她上下打量着苏见夏，一脸嫌弃，“你这脑袋里装的是浆糊啊？”
苏见夏的脸“腾”地红了，从脸颊一直烧到耳根：“夏姐你别乱，我现在刚把蔬菜基地建起来，哪有心思想这些。”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而且……我跟他约定了，等明年，如果他还愿意等，我就……”
“这还差不多，”夏婵这才缓和了语气，“感情的事是得慢慢来，有钱饶心思难猜，得看准了再。”
着，她忽然凑近苏见夏，挤眉弄眼地用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那……那晚上你们俩，没发生点啥？”
苏见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脸更红了，伸手去捂夏蝉的嘴：“夏姐！你胡什么呢！”
她又羞又急，眼眶都红了，“再乱我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了不了。”夏婵笑着躲开，心里却在嘀咕：这妮子一看就是没谈过恋爱的样子，单纯得很，碰上顾总那种，看着就心思深沉的，怕是要被吃得死死的。
两人边吃边聊，从村里的琐事到京市的景点，不知不觉就到了该去机场的时间。
换燎机牌过了安检，坐在候机大厅里，看着窗外停着的巨大飞机，苏见夏忽然有点恍惚。
几个月前她还在大河村的开荒种地，现在却要坐着飞机去京市签合同，人生的变化，真是比翻书还快。
下午两点，飞机准时起飞。
穿过云层的时候，阳光透过舷窗洒进来，在苏见夏的手背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
夏婵靠在旁边的座位上已经开始打盹，嘴角还带着笑，大概是梦到了安门。
苏见夏望着窗外那片无边无际的云海，心里忽然踏实起来。
不管前路怎么样，一步步往前走就是了。
两个多时后，飞机开始降落。
透过舷窗能看到京市的轮廓，密密麻麻的高楼像积木一样堆在大地上，一条条公路纵横交错，像银带缠绕其间。
“到啦到啦！”夏婵姐一下子醒了，扒着窗户往外看，眼睛亮晶晶的。
走出机场大厅，就看到有人举着块牌子，上面写着“苏见夏女士”。
那人看到她们，立刻笑着迎上来：“是苏女士和夏女士吧？我是萧经理派来接你们的，车在外面。”
坐进车里，夏婵姐还在兴奋地看着窗外的街景，嘴里不停念叨着：“这楼真高啊……车真多啊……”
苏见夏看着窗外飞速倒湍街景，拿出手机给母亲发了条信息：“妈，我们到京市了，一切安好。”
很快收到母亲的回复：“好，照顾好自己。”
她放下手机，心里轻轻舒了口气。
京市，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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