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虚山门前,守山的弟子紫澜看到两个陌生的身影匆匆赶来,立刻上前拦住,沉声问道:“你们是谁?来我们昆仑虚有何事?”
迷谷此刻也顾不上礼数了,气喘吁吁地道:“仙长请通融!我是青丘女君白浅上神侍奉的迷谷仙!我家殿下白凤九出事了,急需找折颜上神和我家姑姑救命!还请仙长速速通报!”
紫澜一听是青丘的事,又见白凤九气息奄奄,不敢怠慢,赶紧道:“快随我来!” 罢,心翼翼地抱着白凤九,快步往白浅在昆仑虚的居所走去。迷谷心急如焚,亦步亦趋地跟在一旁,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殿下,你撑住啊,姑姑和折颜上神马上就到了……”
不多时,三人便到了白浅的院落。紫澜将凤九轻轻放在榻上,盖上锦被。迷谷探头探脑地看了看四周,急道:“这位仙长,我家姑姑和折颜上神呢?怎么还没来啊?”
紫澜一边擦着额角的汗,一边安抚道:“你莫急,我已经让人快去请了,想必也快到了。”
话音刚落,榻上的白凤九忽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眼睫微颤,似有苏醒之意。
紫澜惊喜道:“咦,她醒了!”
迷谷闻言,一个箭步冲到榻边,声音哽咽:“殿下!殿下,你怎么样了?感觉好些了吗?”
白凤九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中看到迷谷焦急的脸,虚弱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什么声音,眼中满是痛楚与委屈。
“凤九!”
“九!”
“这是怎么了?”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几道急促的声音,折颜、白真与白浅三人快步走了进来。折颜看到榻上脸色惨白、气息微弱的白凤九,眉头一蹙,几步上前,也不多问,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玉瓶,倒出一粒散发着清香的丹药,心翼翼地喂入白凤九口郑丹药入口即化,白凤九原本急促微弱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些许。
白浅走到榻边,看到侄女这般模样,心疼不已,转头看向一旁垂手侍立、满脸忧色的迷谷,沉声问道:“迷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日离开昆仑虚时,凤九不是还好好的,是要去九重找司命星君问些事吗?怎么会弄成这样?”
迷谷眼圈一红,瘪着嘴道:“回姑姑,殿下她……她哪次受伤,不是因为那位东华帝君啊!”
“东华?”白浅秀眉拧得更紧,“又是他?怎么回事,你仔细!”
迷谷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道:“是司命星君把殿下抱回狐狸洞的。他……他殿下为了……为了在三生石上刻上东华帝君的名字,竟……竟亲手割了自己的狐狸尾巴,想用狐尾化作的执念,去……去强改命……”
“什么?!”白浅又惊又怒,猛地转头看向身旁的白真,语气又气又急,“四哥,你看看这孩子!你看看她!竟荒唐至此!”
白真也是又心疼又无奈,连连摇头,对着折颜道:“折颜,你快看看,这丫头真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赶紧给她止疼啊,这断尾之疼,可不是她一个丫头片子能承受得住的!”
折颜刚刚喂完药,正探着凤九的脉搏,闻言头也不抬地道:“你们先别吵,让她清静会儿。药已经喂了,疼痛已经止住了,只是损耗太大,需得好生静养些时日。我们先出去吧,让她好好睡一觉。”
罢,折颜率先起身,示意众人离开。白浅虽满心怒火与担忧,但也知道此刻不宜打扰凤九休息,只得狠狠瞪了一眼虚空(仿佛东华就在那里),跟着折颜和白真一起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谁知几人刚走到院门口,就见墨渊上神正带着一位紫衣银发、风姿绝世的男子站在那里。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九重上的东华帝君。
白浅一看到东华帝君,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噌”地一下又冒了上来,想起侄女为他受的苦楚,哪里还姑上什么规礼数,当即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就冲东华帝君道:“帝君好大的面子!我青丘的狐狸,倒是劳烦帝君您‘费心’了!”那语气,酸中带刺,明晃晃的全是不悦与指责。
东华帝君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不易察觉地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看着白浅,嘴唇动了动,似乎想什么,却又没开口。
墨渊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十七,不得无礼。帝君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特意过来看看。”
折颜也赶紧上前,拍了拍白浅的肩膀,对东华帝君道:“帝君莫怪,浅浅也是心疼则乱。凤九丫头刚服了药,疼痛已经止住了,此刻刚睡下。帝君若不嫌弃,可进去看一看,只是莫要惊扰了她。”
白浅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算是给了墨渊和折颜面子,不再言语。
东华帝君点零头,目光投向屋内,声音低沉而平静:“多谢。” 罢,便举步向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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