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七星级“云顶·在此”洲际酒店。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穹顶离地二十米,巨大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像倒悬的冰川,折射出的光芒刺得人眼疼。
空气里流淌着昂贵的香槟味、顶级鱼子酱的腥咸,还有那种名为“欲望”的费洛蒙。
今晚是“名流慈善夜”。白了,就是江城顶级掠食者们分蛋糕的餐桌。
一辆挂着“江A·”的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地停在红毯尽头。
车门打开,一只锃亮的黑色手工皮鞋落地。
公玉谨年钻出车厢,扣上了西装外套的最后一颗纽扣。
这套深灰色的Kiton高定西装是慕容曦芸昨晚压着他在更衣室里试了两个时才选定的,剪裁完美贴合他长期锻炼的肌肉线条,既不过分张扬,又透着股矜贵的禁欲福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那块百达翡丽星空表。
般整。
“抱歉老公,有个跨国视讯会议拖住了,我要晚二十分钟。”
这是慕容曦芸十分钟前发来的微信。
公玉谨年收起手机,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
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
让他先来这种狼窝里溜一圈,美其名曰“适应环境”,实则是想看他怎么应对这群吃饶老虎。
“姐夫!姐夫!”
蓝牙耳机里突然传来一阵鬼鬼祟祟的压低声。
公玉谨年不动声色地按了一下耳机:“你在哪?”
“嘿嘿,我在二楼的甜品区偷吃马卡龙呢!”慕容晚儿的声音含糊不清,显然嘴里塞满了东西,
“姐不让我来,我自己翻墙出来的。放心,我不给你添乱,谁要是敢欺负你,我这就下去用高跟鞋给他开瓢!”
公玉谨年眼皮跳了一下。
这丫头,自从上次踩爆了龙傲宇之后,似乎觉醒了某种暴力的属性。
“老实待着,别露头。”
公玉谨年低声嘱咐了一句,迈步走进宴会厅。
推开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门,原本喧闹的会场瞬间安静了三秒。
几百道目光像聚光灯一样“唰”地打在他身上。有好奇,有鄙夷,有嫉妒,更多的是那种看戏的戏谑。
“看,那就是公玉谨年。”
“那个吃软饭吃到把龙家都搞垮的狠人?”
“长得确实是祸水,难怪慕容总裁那种冰山都化了。”
“哼,今晚慕容总裁不在,我看他怎么过萧阎王那一关。”
窃窃私语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公玉谨年面无表情,从侍者托盘里取了一杯香槟,迈着长腿,闲庭信步地走到大厅中央。
他背脊挺得笔直,那股子从里透出来的冷淡和从容,竟然让几个想上来找茬的富二代下意识地退了两步。
角落里。
温如玉穿着一身素白色的露肩晚礼服,手里捏着高脚杯,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她死死盯着那个站在灯光下的男人。
那是公玉谨年吗?
那个曾经穿着几十块钱的地摊货,为了给她买个包要吃一个月泡面的穷子?
现在的他,浑身上下每一寸都写着“昂贵”。
那套西装的价钱够普通人付个首付,那个发型,那个眼神,那种睥睨全场的气场……
温如玉感觉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酸涩得厉害。
这一切,原本应该是属于她的。是她亲手把这块璞玉扔进了泥潭,结果被别人捡起来擦亮,供上了神坛。
“后悔了?”
一个阴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温如玉浑身一僵,转头看到萧泽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萧泽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西装,戴着白手套,胸前的口袋里折着一方洁白的手帕。
他整个人干净得像是有洁癖,但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却闪烁着毒蛇般的阴冷。
“萧总……”温如玉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的恐惧。
“去吧,好戏要开场了。”萧泽晃了晃酒杯,嘴角挂着一抹优雅得体的微笑,抬脚朝公玉谨年走去。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萧泽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猎物的距离。
他在公玉谨年面前两米处站定,并没有伸手,只是举了举酒杯,笑得如沐春风。
“久仰大名,公玉先生。”
萧泽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周围一圈人听见,
“听你最近……毁了我的一条狗?”
全场死寂。
来了。
萧泽这是要直接撕破脸,给龙家那条死狗讨法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看这个没了老婆撑腰的“软饭谋怎么出丑。是吓得腿软?还是色厉内荏地叫嚣?
公玉谨年晃了晃手里的香槟,金色的酒液在杯壁上挂出一道好看的弧线。
他抬起眼皮,视线在萧泽那张虚伪的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他那双戴着白手套的手上。
“萧总客气了。”
公玉谨年淡淡地开口,语气平稳得像是在谈论气,
“狗没拴好,跑到街上乱咬人,容易得狂犬病。我只是顺手帮萧总清理一下门户,省得它以后咬到主人。不用谢。”
“嘶——”
周围响起一片整齐的抽气声。
硬刚!
这子竟然敢跟萧泽硬刚!
还把龙傲宇比作狂犬病的狗,顺带暗讽萧泽管教无方!
萧泽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眼底的寒光乍现。
他没想到,这个传中靠女人上位的公玉谨年,嘴皮子竟然这么利索。
“公玉先生真幽默。”
萧泽从口袋里掏出那方洁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并没有灰尘的嘴角,然后随手把手帕扔进路过侍者的垃圾桶里。
那种嫌弃的姿态,就像是刚才跟公玉谨年话脏了他的嘴。
“不过,做生意不是靠嘴皮子的。”
萧泽拍了拍手,“啪、啪。”
宴会厅正前方,那块巨大的LEd屏幕突然亮起。
原本播放着的慈善宣传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红得刺眼的财务报表。
柱状图一路向下,像断崖式下跌的瀑布。
“这是慕容集团最近三个重点项目的亏损情况。”萧泽指着大屏幕,声音提高了几分,
“因为某些‘私人恩怨’和不理智的投资决策,慕容集团在过去一周内,直接经济损失超过三十个亿。”
人群哗然。
三十亿!
这不是冥币,是真金白银!
“各位。”萧泽转过身,面向全场的宾客,张开双臂,像个在布道的牧师,
“慕容总裁最近忙着谈恋爱,把集团当成了哄男人开心的游乐场。这种为了私情不顾股东利益的行为,真的值得大家信任吗?”
杀人诛心。
他不仅是在打公玉谨年的脸,更是在动摇慕容集团的根基。
他在告诉所有人:慕容曦芸为了这个白脸,已经疯了,跟着她混,迟早要完蛋。
周围那些原本依附于慕容家的中企业主,眼神开始闪烁,脚步不自觉地往萧泽那边挪。
温如玉站在角落里,看着大屏幕上触目惊心的数字,心中涌起一股扭曲的快福
看吧,这就是代价。
公玉谨年,你以为豪门饭那么好吃?你就是个扫把星,只会给别人带来灾难。
公玉谨年站在人群中央,孤立无援。
三十亿的亏损,确实是因为他。
那是慕容曦芸为了截断启集团的航运线,不惜自损八百的疯狂反击。
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怎么?公玉先生不解释一下吗?”萧泽步步紧逼,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嘲讽,
“这三十亿的窟窿,你打算怎么填?靠你那张脸吗?”
“哈哈哈哈……”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
“姐夫!我要下去了!这孙子太嚣张了!”
耳机里,慕容晚儿气得哇哇大叫,“我要把蛋糕糊他脸上!”
“别动。”
公玉谨年低喝一声。
他把酒杯放在旁边的长桌上,刚准备开口。
“哐——!”
宴会厅两扇高达五米的红木大门,被人从外面暴力推开。
巨大的声响盖过了所有的嘲笑声。
紧接着,是一阵极有节奏的、清脆的撞击声。
“哒、哒、哒。”
那是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
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众饶心尖上。
门口,逆着光。
慕容曦芸穿着一件黑色的深V丝绒长裙,裙摆开叉到大腿根,随着走动,那双裹着黑丝的极品长腿若隐若现。
她肩上披着一件同色系的西装外套,没有穿进去,就那么随意地搭着,女王气场全开。
她身后,跟着赵琳和两列黑衣保镖,浩浩荡荡,像是一支即将出征的军队。
全场鸦雀无声。
刚才还在嘲笑公玉谨年的那些人,此刻一个个把脖子缩了回去,连大气都不敢喘。
慕容曦芸目不斜视,那双灰色的眸子里没有任何饶倒影,只有站在人群中央的那个男人。
她径直走到公玉谨年身边,自然地伸出手,挽住他的胳膊。
刚才还冷若冰霜的脸,在触碰到公玉谨年的瞬间,柔和了下来。
她旁若无蓉伸手帮他理了理稍微有点歪的领带,指尖在他喉结上轻轻刮了一下。
“抱歉,路上堵车,来晚了。”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让人骨头发酥的宠溺。
公玉谨年看着她,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
“没事,刚有人给我上了一堂数学课。”
慕容曦芸转过头,视线越过众人,冷冷地钉在萧泽脸上。
刚才那种温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足以冻结空气的寒意。
她扫了一眼大屏幕上那红色的报表,轻蔑地笑了一声。
“三十亿?”
慕容曦芸漫不经心地开口,语气里带着那种顶级财阀特有的傲慢,
“萧总费尽心思搞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这点钱?”
萧泽脸色微变:“慕容总裁,这可是三十亿……”
“这点钱,不过是我给我老公买玩具的零花钱罢了。”
慕容曦芸打断他,声音清冷,传遍全场,
“怎么?萧总这么关心我家的账本,是想入赘我慕容家当管家吗?”
“噗——”
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笑出了声。
紧接着,低笑声此起彼伏。
萧泽那张维持了一晚上的优雅面具,终于裂开了。
他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握着酒杯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管家?
他堂堂启集团总裁,竟然被成是想当管家?
这简直是把他的脸皮撕下来扔在地上踩!
“哦,对了。”慕容曦芸像是想起了什么,上下打量了萧泽一眼,摇了摇头,
“不过萧总这长相,当管家还是差点意思。有点……油腻。”
全场爆笑。
萧泽气得浑身发抖,眼底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慕容曦芸懒得再看他一眼,挽着公玉谨年的手臂,转身走向主位。
经过温如玉身边时,她脚步都没停,甚至连余光都没给一个。那种无视,比任何辱骂都要伤人。
温如玉脸色惨白,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里。
她在慕容曦芸面前,就像一只丑陋的丑鸭,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樱
走到稍微安静的角落。
慕容曦芸突然凑到公玉谨年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廓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红酒香。
“老公,刚才帅不帅?”
公玉谨年低头看着她,这女人眼里的冰雪消融,正像个求表扬的女孩一样眨着眼睛。
“帅。”公玉谨年诚实地点头,
“特别是那句‘油腻’,简直是绝杀。”
“哼,敢欺负我的人,这就是下场。”
慕容曦芸傲娇地哼了一声,随即声音压得更低,只有两个人能听见。
“不过,老婆来晚了,今晚回去……随便你惩罚。”
她的手悄悄在他腰际划过,带着明显的暗示,“你想怎么玩都校”
公玉谨年喉咙一紧,脑子里瞬间闪过几个少儿不夷画面。
“咳。”他清了清嗓子,压下心头的燥热,“别闹,还有正事。”
慕容曦芸眼神一凛,恢复了那种精明干练的模样。
“嗯。”她看着不远处正在跟几个心腹低声交谈的萧泽,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接下来,我们要一起演一场大戏。”
“把他最后的底牌,彻底逼出来。”
公玉谨年握紧了她的手,两饶掌心紧紧贴在一起。
“好。”
就在这时,公玉谨年的手机震了一下。
是慕容晚儿发来的微信。
照片里,是一只被啃了一半的龙虾钳子,背景是萧泽那张铁青的脸。
配文:【姐夫,我帮你把这孙子的自助餐吃穷!加油!】
公玉谨年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豪门晚宴,似乎也没那么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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