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是有几分的,可惜今日取不了你性命。”
萧武道心里不免惋惜。
若在荒僻无人处,他全力出手,这黑袍人绝无生机。
但眼下用的是金面狮王身份,以此实力,断然胜不过对方。
再缠斗下去,只怕要露出马脚。
今夜目的既已达到,也该走了。
主意打定,萧武道转身便撤,只丢下一句话:
“告诉李文博,本座还会再来。”
“待我重临李府之日,便是他李文博丧命之时。”
“李氏全族,我金面狮王杀定了,王老子也留不住他们!”
“哈哈哈哈哈——”
笑声渐远,金面狮王的身影也已消失在李府之外。
“想走?做梦!”
“给老夫留下!”
黑袍人久攻不下,早已动了真怒,岂容他走就走?
只见他脚下一踏,屋瓦尽碎,整个人如离弦之箭疾射而出,瞬息掠过百丈,随即施展轻功,如疾风般紧追而去。
“想追我?你还差得远。”
萧武道回头讥讽一笑,脚下忽起狂风,已施展出满级风神腿中的“捕风捉影”。
呼啦——
一股暴风裹住全身,萧武道化作一阵狂风,霎时没入夜色之郑
此刻的他,宛如风中之神。
身后的黑袍人连他的背影都望不见了。
这般轻功,不知比黑袍人高明多少。
“啊啊啊!可恨!”
黑袍人落在一处民房屋顶,望着空荡荡的夜色,怒火中烧,仰**吼。
但这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
他亲自出手,竟让金面狮王从眼皮底下脱身。
颜面尽失。
“该死的金面狮王,山水有相逢,来日再会!”
“七日之后,老夫必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黑袍人在原地发泄一番,只得强压怒火,转身返回李府。
可怜那早已死去的金面狮王,不仅被仇人萧武道顶了身份,如今更遭李氏一族与黑袍人记恨。
他的血肉骨灰早已随风散尽,便是想挫骨扬灰,也无从下手了。
一条隐蔽巷里,忽然卷起一阵狂风。
金面狮王自风中现身。
屏息凝神,感知四周确认无人后,他身形一晃,竟化作一名年轻人——正是萧武道。
这满级易容术,当真撩。
今夜萧武道算是亲身体会到了它的妙处。
凭这门本事,任他守卫多严、暗哨再多,他都能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这简直是嫁祸栽赃、暗中行事的无上法宝。
今晚这事,就算李文博想破头,也绝猜不到是萧武道所为。
他只会把账算到金面狮王头上。
不止李定山,连之前李麟的死,如今也有了答案。
“你们就慢慢去找那个死人算账吧。”
萧武道心中冷笑,随即唤出系统。
“领取奖励。”
“叮,恭喜宿主完成‘有仇必报’任务,获得神兵——渊虹剑。”
系统话音方落,一柄带鞘长剑已落在他手郑
渊虹剑出自秦时世界,位列十大名剑第二。
前身是徐夫子之母所铸的残虹,以外神铁打造,后由墨家赠予荆轲刺秦。
荆轲失败后,残虹落入秦王政之手,被交由秦国顶尖铸师重新熔铸,融入五金,终成渊虹。
剑中杀气虽消,威力却更胜从前。
仓啷一声,萧武道拔剑出鞘。
一道寒光划破夜色,映亮他的双眼。
剑身纹路交错,刃口锋锐,吹毛可断。
只一眼便知,这是世间罕有的利器。
不过比起雪饮狂刀,终究还差一筹。
渊虹并非通灵神兵,铸材虽珍,却难与女娲神石白露相比。
“罢了,贪多无益。渊虹已属难得,与鬼谷纵剑术正可相配。”
萧武道洒然一笑,并无遗憾。
随手挽了个剑花,还剑入鞘,身影便隐入巷深处。
…………
李定山之死,让整个李府炸开了锅。
大堂地上铺着白布,底下便是李定山的尸身。
他的正妻早逝,未曾再娶,只纳了二十余房妾室。
此时这群妾室围在尸旁,哭得撕心裂肺,涕泪俱下。
身旁跪着她们为李定山生下的子女,大的十几岁,的才两三岁。
见母亲哭得凄惨,幼童也跟着放声大哭,孩童的哭声嘹亮,更添混乱。
“老爷啊……你怎么就这样走了……”
“老爷您快醒醒,别吓唬我们啊!”
“是哪个挨千刀的害了老爷?”
“老爷您这一走,我们往后可怎么过呀?”
二十多位姨娘放声痛哭,那动静简直震响,乱哄哄的,吵得人头疼。
四周的下人们被哭声刺得耳朵嗡嗡作响,只觉得一阵阵发疼。
不知情的人听见这凄厉的哭声,或许还以为这些姨娘对李定山有多么情深意重。
可在场的人都清楚,这群姨娘里头真心喜欢李定山的没几个,她们图的不过是李定山的权势。
甚至有些还是被李定山强行抢进府里的。
她们如今穿金戴银、受人伺候,全倚仗李定山。李定山一死,她们往后的地位和日子必定一落千丈。
尤其是那些没生下一儿半女的,不定会被赶出李府,或者转卖出去。
这世道,做妾的地位本就低微。
不得宠的姨娘,有时连府里的奴才都比不上。
一想到往后暗无日的苦日子,这些姨娘心里更是绝望,哭得也就越发响亮。
“够了,别哭了,哭得人心烦。”
正闹着,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踏进大堂。
他低声一喝,所有姨娘吓得顿时收住了哭声。
堂中的仆役们也纷纷行礼,齐声喊道:“二老爷。”
这中年男子容貌与李定山有八分相似,加上下人对他的称呼,身份便很明白了。
此人名叫李定江,是李文博的次子,李定山的亲弟弟。
在李文博的打点下,李定江如今担任大周朝廷的户部左侍郎。
虽然比不上李定山的吏部尚书之位,但也算得上是朝中重臣。
“二老爷,您可得替老爷**啊!”
“那该杀的贼人竟害了老爷,非要把他千刀万剐不可。”
“求二老爷为我们做主啊!”
一见李定江来了,所有姨娘全都扑上前去,抱住他的腿哭诉起来。
“行了行了,别嚎了,你们这样哭哭啼啼像什么话?”
李定江不耐烦地挥挥手,沉声道:“大哥走了,我这做弟弟的难道不伤心、不气愤吗?”
“**的事得从长计议,你们在这儿哭,就能给大哥**吗?”
完,李定江走到李定山的**旁,眼含泪水,悲痛万分地道:“大哥,你安心去吧,弟弟一定替你**。”
“那个杀害你的金面狮王,弟弟必定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连他的亲朋故友也一个都不会放过。”
“此仇不报,我李定江誓不为人!”
“从今以后,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一定当作亲生骨肉一样照顾他们。”
“你的妻子和女儿,弟弟会替你照顾。”
李定江埋头痛哭,声音撕心裂肺。
无人察觉,在他低垂的脸庞下,嘴角正勾着一抹快意而狰狞的冷笑。
豪门大族里,何曾有过真情?
兄弟之间,更是如此。
李定山是长子,自出生起便受父亲李文博全力栽培,注定接掌李家。
而他李定江,虽与李定山一母同胞,却因晚生几年,始终矮了一头,与家主之位无缘。
即便李定江如今已官至户部左侍郎,手握权柄。
可一回到家中,仍得看李文博与李定山的脸色。
父亲也就罢了。
但李定山凭什么?
不过早出生两年,便处处压他一头。
不仅他们这一代如此,连李家第三代也以李定山一脉为尊。
李定山的长子李麟,年纪轻轻已是北镇抚司锦衣卫千户,地位显赫。
而他李定江的儿子,只能在南镇抚司做个副千户。
无论人脉、资源,李定江这一支都远不及李定山。
长年累月的不公,让李定江心中的怨恨愈积愈深。
这些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取代大哥,坐上家主之位。
只是李文博尚在,一直压着,他才没有找到机会。
李定江明白,只要李定山活着,自己便永无出头之日。
他也曾多次对李定山动过杀心,可一想到父亲,又只能按捺下去。
他清楚,只要自己动手,李文博必能查明,到时他也难逃惩处。
李定江只能隐忍,等待李定山自己露出破绽。
本以为要等上很久,没想到惊喜来得如此突然。
李定山竟在李家府邸中遇刺身亡!
这简直是降鸿运。
如今李定山已死,李家二代虽还有几人,但家主之位,非他李定江莫属。
无论按长幼、论官阶,都无人能与他相争。
“大哥啊大哥,你走得实在太突然。”
“弟弟我,连你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啊。”
李定江表面上哭得悲痛欲绝,心底却满是窃喜。
许久,他终于抬起头,抹去眼泪,看向李定山留下的那群妾室。
无人注意,李定江望向她们时,眼底深藏着灼热的光。
“你们先退下,别在这儿添乱。大哥的事,我会派人禀告父亲。”
李定江一发话,那二十几个妾也不敢再哭,只得默默离开。
有人临走时悄悄瞥了李定江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幽怨。
她们款款离去的身影,让李定江心头一热。
不得不,李定山眼光极好,这些女子个个貌美,即便年过三十的,也风韵犹存,楚楚动人。
那眼波与身段,看得李定江不禁心动。
他随即命人将李定山的死讯以飞鸽传往青州李文博处,又将李府守备增加一倍,以防自己步上大哥后尘。
待诸事安排妥当,已微明。
李定江走出大堂,望着渐亮的色,低声自语:“大哥放心,我必为你**。”
“你的妻儿,我也会好好照料,绝不教她们受半点委屈。”
想着,他便朝后宅走去——去的不是自己住处,而是李定山的院子。
李定江随意选了一间妾的房门,推门直入。
门一关,里头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悄无声息,只剩下一片暧昧声响。
李定江确实守信。
他要照顾大哥的妻儿,便立刻付诸行动,一刻都不愿拖延。
李定山死后不到三个时辰,李定江就已开始“照料”他的妾。
无微不至,悉心非常。
……
中午,萧武道慢悠悠地来到北镇抚司。
路上遇见几位相熟的百户,众人赶忙上前行礼。
“属下参见萧大人。”
“不必多礼。”萧武道抬手示意。
周百户看了看他,开口道:“萧大人,听昨夜您岳父府上出了事?可需要属下等效劳?”
“没错,只要萧大人吩咐一声,我们这些锦衣卫弟兄都愿意听从萧大饶安排。”
几位百户拍着胸口,发出咚吣声响。
萧武道笑着摆摆手:“多谢各位的好意,不过不必了。”
“昨晚来苏府的那些贼,都已经被我解决了,想来不过是些江湖上的杂碎,我自己能应付得来。”
周百户道:“要是有什么需要,萧千户尽管开口,弟兄们都愿意听您的命令。”
“敢对我们锦衣卫的家眷动手,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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