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兰生性急,忍不住问道:“陆谦哥哥这究竟是哪般手段?眨眼工夫就能让人起死回生,莫非是活神仙下凡?”
庞毅连连点头,道:“看郝思文、宣赞二人气势,已远非从前,甚至不在我之下!如此手段,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现在信了寨主哥哥之前的,能让我不输蜀汉黄汉升,甚至更胜他一筹的话了!”
“嘿嘿,你二人初来乍到,自然还没见识过哥哥的手段。”
话音未落,杜壆神秘一笑:
“现在可还觉得,投在陆谦哥哥麾下是委屈了你们?”
哈兰生摇头道:“只凭陆谦哥哥这起死回生的本事,梁山上下谁不欢喜?”
庞毅正要开口,却听陆谦摇头笑道:
“哈兰生将军也不必如此激动。
我这救饶手段,也不是无条件的。
其一,人刚断气时,我必须在场,若时辰一过,我也无能为力;
其二,还得在我精气神充足之时,否则也使不出这手段。
若我真能随意起死回生,地府阎罗岂不早来找我算账?”
他这话,一是向杜壆解释为何不曾救卫鹤,二来也警醒众人莫要轻忽大意。
杜壆闻言,心中释然。
哈兰生却笑道:
“不管怎样,哥哥有这本事,弟兄们终究是多了一线生机。”
陆谦含笑点头,随即望向丑哪吒康捷,问道:
“丑哪吒康捷,西军老种经略相公麾下大将,
官拜经略府中候,精通神行术,脚踏风火轮,可日行一千二百里——
我的可对?”
丑哪吒康捷听陆谦如此,满心惊疑:
“我素来在西军走动,少来中原,陆寨主竟也知晓我的名号?”
陆谦只微微一笑,又缓缓道:
“康捷将军虽武艺不凡,但下间胜过将军的,仍大有人在。”
将军的神行之术,在下英雄之中,能与之匹敌者,寥寥无几!
我梁山泊在道君皇帝及朝中奸臣眼中,虽是占山为寇的草莽,却也是一方势力!
日常之间,少不了有打探消息、传递情报的细作密探。
像康将军这样的人才,正是我梦寐以求的!
因此,我对康捷将军早已多加留意,可是久仰大名!
何况将军率人劫营时,庞毅老将军也曾向我提起康将军的威名,我又怎会不知?
康捷听罢,转目望向庞毅,苦笑道:
“我正思量如何救出老将军,谁知您已归顺陆寨主,更将我康捷之事直言相告。
庞老将军,这番义气,您可真辜负了我!”
赛黄忠庞毅闻言,摇头笑道:“康将军此言差矣!若非我早向寨主哥哥禀明你的本事,前番众头领出手时,岂会手下留情?难道康将军真以为擒你需得所有好汉齐上不成?”
着,庞毅指向大力铜人哈兰生,道:
“这位是哈兰生将军,昔日亦是云彪总管麾下大将,康将军应有所闻。
他生神力,武艺高强,在云总管帐下也是数一数二的猛将。
但康将军可知,哈兰生将军又是如何被收服的?”
话到此处,哈兰生摇头苦笑:
“庞老将军怎么又拿我事?此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庞毅笑道:“若不讲得明白些,康将军怎知寨主哥哥与诸位好汉的真正威风?”
言虽如此,他却未再多言,为哈兰生留了几分颜面。
康捷常年从事机密探报,心思机敏,早从庞毅话中听出自己能留得性命,全因陆大寨主早有军令,众头领才未下重手。
加之方才亲眼见陆寨主挥手之间,便治愈了垂危的井木犴郝思文与丑郡马宣赞,心中更是暗暗敬服。
当下,康捷向陆谦抱拳道:
“想不到我丑哪吒康捷,区区一个经略府中侯,不过是走报消息的哨探,竟能得陆寨主如此看重!康捷感激不尽,在此拜谢寨主赏识之恩!”
前文已提及,此人因相貌生得怪异丑陋,性情也变得格外执拗古怪!
到底,就是心里藏着几分自卑,既怕被人看轻,又只愿听奉承话,最恨别人他半句不好!
谁要是敢拿话讥讽轻视他,康捷必会睚眦必报!
但像老种相公、大寨主陆谦这般对他另眼相待、赏识提拔,康捷便会从心底感激不尽。
听见这话,陆谦微微一笑:
“某虽不才,也靠众兄弟帮扶,得以在梁山泊落脚,占据青州、沂州两府,外加独龙军寨,勉强算是做出一番事业。
往了,不过是占山为王的草寇;往大了讲,称为一方霸主也不为过。
我麾下能征惯战的猛将、足智多谋的军师都不缺,唯独缺少康捷将军这等奇才!
今日陆某诚邀康捷将军入伙,不知你可愿来我梁山坐上一把交椅?”
罢,陆谦起身向康捷抱拳一礼。
康捷见状,本想立即答应,又怕陆寨主觉得他不忠不义,一时竟犹豫未答。
这时,被残唐猛将彭白虎附灵的井木犴郝思文忽然起身道:
“方才我与宣赞将军多蒙寨主哥哥相助,不仅伤势痊愈,武艺也大有精进。
康捷将军全程在场,想必看得分明。
寨主哥哥有如此神通,简直如仙人下凡、人转世一般!
这般机缘,康将军若是错过,岂不遗憾终身?
如今既得寨主哥哥亲口相邀,还不把握时机速速归顺,更待何时?”
“正是!康捷将军!”
被残唐猛将班翻浪附灵的丑郡马宣赞也起身劝道:
“想将军此次带我与郝思文将军前来劫营,本以为是胜券在握。
临行前,你在云总管帐前更是把话得极满。
此时若不归顺寨主哥哥,即便他宽宏大量放你回去,
试想云总管帐下的紫面修罗风会、赛黄忠李成、玉面紫都陆彬等人,又会怎样看你?
以将军这般傲性,哪能受得了他们的冷眼?
不如听我一句劝,索性归顺了寨主哥哥便是!”
听二人罢,康捷不禁仰长叹一声。
随后向大寨主陆谦郑重抱拳,沉声道:
“康捷乃败军之将,竟能得寨主哥哥如此看重,心中实在感激不尽。
事到如今,弟也不再作他想!”
康捷拱手道:“弟愿随哥哥左右,为兄长鞍前马后,恳请寨主收纳!”
话音未落便要屈膝行礼。
陆谦连忙伸手相扶,含笑道:“贤弟肯来相聚便是最好,何须这般客套!”
随即环视帐内众人,扬眉道:“今日得哈兰生、庞毅、郝思文、宣赞、康捷五位豪杰相投,真可谓猛虎添翼!本当设宴与诸位接风,只因酆泰、袁朗、糜胜三位兄弟尚未归营,且容后补上,还望诸位海涵。”
五人齐声应道:“哥哥言重!军务要紧,我等岂敢计较。”
陆谦颔首道:“按时辰推算,酆泰他们早该回营。
既然未归,定是遭遇官军援兵。
不知哪位兄弟愿往接应?”
话音刚落,杜壆率先起身,党氏兄弟与五大随侍将领纷纷请命,连新投的五将也争相表态。
陆谦抬手止住喧哗,笑道:“新来兄弟且先熟悉营务,杜总管需坐镇中军。
吕方、党世英、党世雄听令!命你三人率部沿官道接应。
若未接战便即刻回师,若已交锋则助阵破担
切记不可深追,免中云彪诡计!”
三人领命出帐点兵。
这时郁保四洪声道:“那云彪既敢派人来袭,俺们何不反劫其营?末将愿提大斧直捣官军营寨!”
沙摩海立即附和:“末将愿同往!”
郭盛也朗声道:“弟亦愿效力!”
没羽箭张清正要拱手,陆谦却先摇头笑道:
“我知几位兄弟勇猛,可纵使再能厮杀,又能斩得多少官军?
云彪帐下数万兵马,任凭你们砍杀,又能杀到几时?
莫忘了他麾下诸将也非庸碌之辈!
他们既敢来劫我梁山营寨,岂会不防自家大寨?
诸位不必多言,且各归职守!
若无职事在身,便好生歇息,养足精神以待来日再战!”
罢又转向丑哪吒康捷问道:
“康捷将军身上伤势如何?”
康捷立即起身抱拳:
“前番奉寨主将令,沙摩海将军只用刀背劈中末将肩头,张清将军飞石也只击在脚后跟上。
如今虽还有些隐痛,却无大碍!
哥哥若有差遣,弟万死不辞!”
陆谦颔首笑道:
“既如此,便劳将军持我手令速往青州方向走一遭。
查探白虎总管轰雷凌振与白虎六宿兵马行进至何处。
见到凌振总管,传我将令:最迟明日黑前必须赶到神峰山口。
若误了时辰,休怪军法无情!”
康捷沉声抱拳:
“哥哥放心,慈事定不辱命!”
陆谦当即书写军令交予康捷,令他速去传令。
却温侯吕方、氐土貉党世英、箕水豹党世雄三将引兵出营后,急忙扑向官军营寨。
三人并非担心亢金龙酆泰、尾火虎袁朗、房日兔糜胜三将吃亏,只怕去迟了赶不上厮杀。
急行不过一个时辰,便闻前方人马嘶鸣刀剑交击,正是酆泰等人与官军缠斗。
吕方三人不敢耽搁,令喽啰头目率军缓行,自己纵马当先冲去。
近前果见梁山军与官军混战一处,双方舍命相搏。
梁山军虽骁勇,人数却远逊官军,竟被四倍之敌杀得节节败退。
全仗阵中一员大将手持双挝纵横冲杀,方才勉强稳住阵脚。
但见那将身长九尺,赤面黄须,头戴熟铜盔,身披团花罗袍,内衬乌油甲。
胯下卷毛乌骓马,掌中两柄水磨炼钢挝舞得泼风也似!
但凡有官军胆敢上前,被两柄钢挝扫中,不死也是重伤!
那将不是别人,正是青龙七宿中的尾火虎——赤面虎袁朗!
吕方等三人见状,纷纷大喝:
“袁朗兄弟莫慌,温侯吕方到了!”
“你们这群鸟官军,可认得氐土貉党世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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