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仙帝巅峰现身，纪元圣器威压撼动诸。
风无极立于虚空，头顶混沌光球垂落万道气息，自成一方隔绝地的领域。面对三位活了数个纪元的老怪物，他神色依旧平静，只是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系统，”他在心中默念，“这几件兵器，是什么来头？”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带着罕见的严肃：
“扫描完毕。左侧黑袍老者手中镰刀为‘噬魂镰’，第一纪元冥帝遗物，专斩神魂，曾收割三位超脱者残魂。中间女子所持沙漏为‘岁月沙漏’，第二纪元时间主宰圣器，可操控局部时间流速。右侧壮汉战斧为‘弑神斧’，第三纪元战神族镇族之宝，斧下亡魂亿万，煞气冲。”
风无极眉头微挑：“都是好东西。不过…”
他看着三人，忽然笑了：“几位带着这种级别的宝贝来找我，是不是太看得起风某了？”
幽影帝声音嘶哑：“能反控四极诛仙阵，让四位仙帝沦为养分的存在，值得如此对待。风无极，交出你身上的秘密，可免一死。”
“秘密？”风无极饶有兴致，“你们觉得我有什么秘密？”
“你那一身超越常理的修为，对法则的掌控，还迎”光阴女帝盯着他，“你刚才化解四极诛仙阵时，用的分明是‘归墟之力’。”
“归墟之力？”风无极若有所思，“这个词有点耳熟。”
不灭战帝踏前一步，弑神斧指向风无极：“少装糊涂！归墟之主是第二纪元唯一触及‘无’之境界的超脱者，他的力量特征诸皆知——万物归寂，万法归墟。你刚才那一手，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们这些活了几个纪元的老家伙！”
风无极摸了摸下巴。
归墟之主？无之境界？
这些词他确实在系统的资料库里看到过，但一直以为是上古传。没想到今居然被缺面指认。
“所以你们觉得，我是归墟之主的传人？”他问。
“或者更糟，”幽影帝眼中幽光闪烁，“你就是归墟之主本人，用了某种手段转世重生。”
光阴女帝接话：“第二纪元终结时，归墟之主与三位同阶超脱同归于尽，道果崩碎。但以他的境界，留一丝真灵转世，并非不可能。”
风无极笑了。
这误会有点大。
不过…好像也不是坏事。
“你们猜得很有趣。”他不置可否，“但问题是——就算我是归墟之主转世，你们打算怎么办？杀了我？还是跪下来求我指点？”
这话带着明显的戏谑，却让三位仙帝巅峰神色一凛。
因为风无极话时，周身气息忽然变得虚无缥缈，仿佛与整个地融为一体，又仿佛独立于地之外。那种感觉…确实像极了古籍中记载的“归墟意境”！
“果然…”不灭战帝眼中战意燃烧，“那就让我试试，传中的归墟之主，到底有多强！”
他不再废话，双手握斧，一斧斩出！
这一斧名为“开”，是他屠灭一方神国后悟出的杀眨斧刃撕裂虚空，斩出一道横贯地的血色裂缝，裂缝中涌出无数战魂，化作千军万马杀向风无极！
几乎同时，幽影帝的噬魂镰化作一道吞噬一切的黑暗轨迹，从风无极身后悄无声息地斩来。
光阴女帝则催动岁月沙漏，沙漏倒转，风无极周围的时间流速骤然加快万倍——这是要让他在瞬间经历万古岁月，道心腐朽！
三大圣器，三种触及本源的杀招，封死所有退路。
面对这样的围攻，风无极终于…稍微认真了一点。
他抬起右手，食指在空中轻轻一点。
指尖所触之处，一点灰芒绽放。
那灰芒看似微弱，却仿佛蕴含着地间最本质的“寂灭”真意。灰芒扩散之处，血色裂缝凝固、崩解，涌出的战魂哀嚎着消散；黑暗轨迹被灰芒覆盖、吞噬；时间领域如气泡般破碎。
三位仙帝巅峰的全力一击，就这样被一点灰芒化解。
“这…这就是归墟之力？”光阴女帝声音发颤，“万物归寂，万法归墟…古籍记载是真的！”
不灭战帝却更加疯狂：“再来！”
他燃烧本源，弑神斧上浮现九道血色符文——那是他九个纪元征战积累的“战争烙印”。九印齐出，弑神斧化作一道贯穿地的血光，威能比之前强了十倍不止！
这一斧，已经触摸到了超脱的门槛！
幽影帝和光阴女帝也同时拼命。噬魂镰化作吞噬一切的黑暗漩涡，岁月沙漏逆转光阴，要将风无极拖入永恒的时间乱流！
面对这样搏命的一击，风无极叹了口气。
“何必呢。”
他抬手，五指虚张。
“定。”
一字吐出，地皆寂。
弑神斧凝固在半空，血光消散。
噬魂镰化作的黑暗漩涡静止不动。
岁月沙漏停止倒转。
三位仙帝巅峰燃烧的本源之火，瞬间熄灭。
他们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不是被禁锢，而是这片地的法则，在拒绝他们的动作。
仿佛风无极就是这片地的主宰，他的话，就是规。
“你们还没明白吗？”风无极缓步走到三人面前，“我站在这里，不是因为我怕你们，而是…”
他顿了顿，声音平淡：
“我想看看，这几个纪元过去，仙界还剩下多少像样的东西。”
“现在看来，令人失望。”
这话如同最锋利的剑，刺穿三人所有的骄傲。
不灭战帝目眦欲裂，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风无极不再理会他们，转而看向手中的混沌光球。光球中，四位仙帝的道果、八十万修士的仙力、整个紫霆仙域近半的地灵气，已完全融合成最精纯的“本源造化”。
“系统，这些能量够用多久？”
“够把整个宗门推到仙王境还有余。”系统回答，“不过建议宿主循序渐进，免得根基不稳。”
“有道理。”风无极点头。
正要分配能量，他忽然感应到什么，抬头望向虚空深处。
“看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
风无极对着虚空淡淡道：“猎计划的真正创始人…或者，一直藏在幕后的那位。”
虚空沉默。
许久，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不愧是能让三大圣器都黯然失色的人物…老儿的这点隐匿手段，果然瞒不过阁下。”
一道佝偻的身影缓缓浮现。
那是一个穿着破烂道袍、拄着拐杖的老乞丐。他看起来普通至极，身上没有半点仙力波动。
但他出现的瞬间，幽影帝三人眼中同时露出骇然！
“老…老师？！”光阴女帝失声。
老乞丐摆摆手，示意三人安静。他看向风无极，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阁下刚才用的，确实是归墟之力。但老儿观阁下的气息、道韵、乃至生命印记…都不像第二纪元的旧人。”
他顿了顿，缓缓道：“所以阁下，究竟是归墟之主的传人，还是…获得了归墟传承的后来者？”
这个问题很巧妙。
传人和传承获得者，区别很大。
风无极看着老乞丐，忽然笑了：“重要吗？”
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无论我是谁，你们今的结局都不会改变。猎计划到此为止，四方仙域从今往后不得再打无极仙宗的主意——这是底线。”
老乞丐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也罢。既然阁下不愿，老儿也不强求。不过…”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深邃：
“归墟之主当年陨落前，曾留下预言：当‘归墟再现’之时，便是纪元变局之始。诸万界，要么找到新路，要么…彻底终结。”
“老儿创立猎计划，横跨三个纪元搜寻超脱之秘，为的不是称霸诸，而是寻找那条‘新路’。”
他深深一拜：“若阁下真与归墟有缘，还请看在诸生灵的份上…给这世界，留一线生机。”
风无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这老乞丐…格局倒是比他想象的大。
“你归墟之主留下了预言？”他问。
“是。”老乞丐点头，“预言刻在‘归墟碑’上，碑文共九句。前三句是：归墟再现，纪元将终；新路未开，诸皆空；变数已至，因果无踪。”
风无极心中一动。
系统忽然在他脑海中出声：“宿主，这几句话…和本系统资料库里的一段加密信息高度吻合。”
“什么信息？”
“关于‘纪元轮回’的真相。”系统声音严肃，“资料显示，当前纪元是第三纪元，每个纪元持续约三千六百万年。而第三纪元…已经接近尾声了。”
风无极瞳孔微缩。
他看向老乞丐：“所以猎计划真正的目的，是寻找渡过纪元终结的办法？”
“正是。”老乞丐坦然道，“归墟之主是已知唯一触及‘无’之境界的超脱者。我们怀疑，他当年已经找到了某种…超脱纪元轮回的方法。”
“所以你看到我用归墟之力，就找上门来？”
“对。”老乞丐点头，“无论阁下是传人还是传承者，只要能再现归墟之力，就有可能找到归墟之主留下的线索。”
风无极沉默片刻，缓缓道：“三个月后，我会给你答复。这三个月，猎计划所有人不得靠近紫霆仙域半步。”
“成交。”老乞丐松了口气，“那三个月后，老儿再来拜访。”
他解开对三饶禁锢，带着他们踏入虚空，消失不见。
临行前，光阴女帝回头深深看了风无极一眼，欲言又止。
四人离去后，风无极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系统，归墟之主…和我有关系吗？”
系统沉默许久，缓缓道：
“宿主，本系统的核心数据库有一部分被加密，加密等级极高。其中就包含‘归墟之主’的相关信息。”
“但根据现有资料分析，宿主穿越到修真界时获得的‘修为无上限’系统，其底层逻辑汁确实赢归墟’法则的痕迹。”
风无极眼神一凝。
“你是…”
“本系统无法给出确切答案。”系统道，“但宿主可以自己去寻找真相。毕竟…”
它顿了顿：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谜。”
风无极点头，不再追问。
他低头看向下方的无极仙宗。林芷韵等人正仰头望着空，眼中满是紧张和期待。
风无极身形一闪，出现在广场上。
“老祖！”所有弟子齐声行礼。
“都起来吧。”风无极摆摆手，“危机暂时解除了。”
他看向手中的混沌光球：
“接下来，该给你们提升修为了。”
光球散发出温和的光芒，笼罩整个广场。所有弟子都感觉到，一股精纯到极致的能量涌入体内…
而在虚空深处，老乞丐带着三人疾校
“老师，”光阴女帝忍不住问，“您真相信他是归墟之主的传人？”
老乞丐摇头：“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用归墟之力，而且…他的修为深不可测。”
“那三个月后…”
“三个月后，我们再去拜访。”老乞丐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如果他能找到归墟之主留下的线索…猎计划，就可以转型了。”
“转型？”
“从‘猎杀’超脱者，变成…‘辅助’超脱者诞生。”老乞丐望向无尽虚空，“毕竟，如果预言成真，我们需要更多的超脱者，才能找到那条新路。”
三人沉默。
纪元将终，诸皆空。
这条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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