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清晨，威廉比平时稍晚一些醒来。
昨夜血液的流失带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倦，他揉了揉略显沉重的额头，穿着宽松的睡袍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魔界双月的光辉已被明亮的晨光取代，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房间映照得一片通明。
莉莉安已经坐在了客厅那张华丽的沙发上，姿态优雅。
她此刻，她正端着一只精致的白瓷杯，口啜饮着杯中冒着热气的咖啡，浓郁醇厚的咖啡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看到威廉走出来，她粉眸流转，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早安呀，夜~~明~”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在威廉脸上扫过。
“看你这样子，昨晚你们两个忙得很晚呢~脸色有点苍白哦。要不要来一杯咖啡提提神？这可是深海之歌特供的咖啡，味道很不错呢。”
她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发出邀请。
威廉走到一旁的饮水机旁，拿出一个干净的玻璃杯，接了大半杯温热的水。
他对着莉莉安摇了摇头，语气慵懒：“谢了，不过我喝不惯那玩意儿，又苦又涩。还是热水或者清茶更适合我。”
着，他仰头将杯中温水一饮而尽。
温热的水流划过喉咙，滋润了有些干涩的感官，让他感觉整个身体都舒坦了不少，脸上的气色似乎也红润了一些。
就在这时，瑟琳娜的房门也轻轻打开了。
少女怯生生地走了出来，她换上了一身便于活动的衣服，银白的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
然而，她那白皙的耳尖却透着明显的绯红，目光在与威廉接触的瞬间便像受惊的鹿般迅速躲开，低着头，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
威廉看着瑟琳娜这副模样，心中了然，猜想她大概还在为昨晚吸血时不心“沉迷”而感到害羞。
他正想开口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莉莉安却先一步注意到了瑟琳娜的异样和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莉莉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大概猜到了原因——血族亲属间的血液交换本就带有极强的亲密意味，瑟琳娜会害羞再正常不过。（有时候太懂了，反倒是没有注意到更深层的问题(*^▽^*)）
她笑着朝瑟琳娜招招手，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打破了略显凝滞的空气：“瑟琳娜，快来！要不要也尝尝咖啡？还是你想喝点别的？等下我们就去吃早餐，听今厨房准备了很棒的深海鱼子酱和魔界火焰松饼哦！”
瑟琳娜像是找到了救星，连忙快步走到莉莉安身边的沙发坐下，声应道：“我……我也要喝咖啡，谢谢莉莉安姐姐。”
她接过莉莉安递来的另一只瓷杯，双手捧着，借着低头吹气的动作掩饰自己依旧发烫的脸颊。
威廉看着并排坐在沙发上、口喝着咖啡的两位风格迥异却同样美丽的少女，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走到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内心不禁感叹，感觉自己或许真的有点“老派”，无法完全理解现在的年轻人为什么喜欢咖啡。
莉莉安放下杯子，粉眸看向威廉，带着询问：“所以，我们伟大的夜老师，今的训练计划是什么？继续沙滩对战吗？”
她的语气带着点调侃，但也透着认真。
威廉将目光转向瑟琳娜，仔细感知了一下她周身的气息。
虽然少女刻意收敛，但那股骤然增强的力量，依旧难以完全掩盖。
她的气势比起昨明显雄浑了一截，原本与莉莉安相比要弱许多的能量波动，此刻已然持平，甚至隐隐有了超过的势头。
显然她对这股骤然暴涨的力量控制力明显下降了，气息都控制不住了。
那今的计划就很简单了。
“嗯，今继续对练。”威廉点零头，神色平静，但出的内容却让莉莉安和瑟琳娜都微微一愣。
“不过，方式要变一变。今，我要让你们，尤其是瑟琳娜，反复体验‘死亡’的感觉。”
他看着瑟琳娜瞬间睁大的赤瞳，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在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力量增长太快，掌控力跟不上，这是大忌。只有在真正的生死边缘，身体和本能才能最快地学会如何驾驭力量。”
“放心，我会控制好力度，保证你不会真的死掉。”
他得轻描淡写，但话语中蕴含的严肃却让莉莉安都忍不住咂舌。
瑟琳娜在最初的震惊后，赤瞳中反而燃起了一丝坚定，她用力点零头：“我明白了，哥哥。我会努力的！”
简单的计划沟通完毕，莫妮卡执事也适时出现，告知早餐已经准备好。
三人在莫妮卡的周到服侍下，享用了一顿极其丰盛豪华的早餐——包括莉莉安提到的鱼子酱和火焰松饼，以及其他各式魔界特色美食之后，他们再次来到了那片熟悉的私人沙滩。
令人惊叹的是，昨日被他们战斗余波弄得一片狼藉、布满沟壑和坑洞的沙滩，此刻已经恢复了平整与金黄，仿佛昨日的激烈战斗从未发生过。
海浪依旧不知疲倦地拍打着岸边，带来湿润的海风，阳光洒在细软的沙粒上，反射出点点金光。
只是，今这片美丽沙滩的背景音，将不再是嬉戏玩闹，而是更为严酷的、贴近生死界限的战斗训练。
威廉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训练场，对魅魔王庭的办事效率有了新的认识，随即收敛心神，将目光投向已经做好准备的两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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