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
王万波命令队员将两具尸体拖到货架后方隐蔽处，并简单清理霖面的血迹。大约二十分钟后，战术终端终于显示与后方指挥部的稳定加密通讯链路建立成功。
“飞虎队呼叫指挥部！紧急情况汇报！”王万波立刻接通，语速极快但清晰地报告，“重复，飞虎队紧急汇报！目标区域并非预期中的地下军火库！我们发现了A国秘密设立的生物研究设施，经初步审讯俘虏确认，该设施正在进行针对我国同色人种的定向病毒武器研究！性质极其恶劣，请求紧急指示！”
通讯器内陷入短暂的死寂，显然指挥部也被这个石破惊的消息震惊了。
过了足足半分钟，李虎年的声音才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与凝重：“飞虎队听令，放弃原任务！优先获取病毒研究核心数据，尝试销毁病毒样本！指挥部已启动紧急支援程序，十分钟内将派遣长航时无人机提供空中掩护，特种生化防护部队正搭乘运输机赶来，预计一时后抵达！你们务必坚守阵地，利用现有装备周旋，等待救援！”
“飞虎明白！优先获取数据，伺机销毁样本，坚守待援！”王万波沉声重复指令，随即结束了通话。
他转向所有队员，面罩下的目光扫过每一张坚毅的面孔：“任务变更！都听到了？我们的新目标是地下更深层的主实验室！夺取研究数据，找机会毁掉那些该死的病毒！老钱，让你的‘蚁群’向前探路，摸清通往地下层的结构和守卫分布！兔子，准备好你的开锁工具，接下来肯定少不羚子锁！其他人，检查弹药，准备好强攻和近距离遭遇战！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大干一场了！”
“是！”
与此同时，被派去山谷建立通讯节点的黑，在完成任务后，谨慎地爬出了谷口。他刚在隐蔽处藏好，旁边一名之前奉命留守在此、处于光学迷彩状态的队员显出身形。
“里面情况怎么样？”留守队员低声问。
“捅破了，发现了个病毒研究所，A国人搞的。”黑简略回答，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两人潜伏在谷口，静静等待。没过多久，空中传来一阵细微的呼啸声。只见一枚型、高速的运载火箭拖着淡淡的尾迹，精准地飞临山谷上空，在极低的高度，“嘭”地一声抛下了一个长方形的、带有缓冲装置的沉重货柜。
货柜在弹出的型降落伞和末端微调火箭的共同作用下，稳稳地、几乎是无声地降落在山谷底部平坦的碎石地上。
“是紧急空投补给！”黑眼睛一亮，立刻再次滑降回谷底，和留守队员一起跑到货柜旁。利用装甲的力量撬开密封锁，打开货柜盖，看到里面整齐码放的装备时，兔子忍不住眉开眼笑，兴奋地拍了拍货柜壁：
“太好了！这下稳了！”
他奋力将其中一个格外沉重的、印有特殊标志的装备箱拖出来，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地下仓库。
“头儿！快看指挥部给我们送了什么好东西来！”黑气喘吁吁地将装备箱拖到王万波面前，兴奋地打开。
王万波疑惑地打开箱盖，当他看清里面分层摆放的、密密麻麻如同真正昆虫集群般的微型装置时，他的眉头不由得剧烈跳动了一下，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
箱子里，正是他曾经在A国执行最高难度渗透任务时使用过的、代号 “萤火虫” 的微型仿生侦察攻击集群系统！
“哈！李虎年……不，指挥部这回可真是雪中送炭！太合我心意了！”王万波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他立刻命令兔子：“兔子，你负责技术对接！马上将我们的战术终端与‘萤火虫’主控系统接驳！快！”
“是！”兔子也是精神大振，立刻开始操作，将装备箱内的信号接收器与自己的战术终端连接，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启动集群激活程序。数百只 “萤火虫” 同时亮起微弱的绿色光点，如同真正的萤火虫苏醒过来，在装备箱内轻轻颤动。
“控制系统接驳完成，随时可以部署！” 兔子汇报道。
王万波点点头，操控战术终端发出指令：“目标：研究所通风管道，全域渗透，侦察所有区域，标记人员、设备和核心数据存储位置！”
指令下达的瞬间，数百只 “萤火虫” 如同潮水般涌出装备箱，顺着储物间的通风口钻了进去。由于体型限制，这些飞行器并未安装摄像头，但其头部搭载的迷你热感应传感器和微型雷达，足以捕捉到活物目标和电子设备的信号。
它们顺着通风管道快速移动，如同一群无声的幽灵，穿过错综复杂的管道网络，向研究所的各个区域渗透。战术终赌屏幕上，随着 “萤火虫” 的探索，研究所的内部结构逐渐呈现，一个个红色光点标记出人员位置，蓝色光点则代表着重要电子设备。
兔子迅速将“萤火虫”集群传回的实时扫描数据共享到所有队员的战术终端上。屏幕上，一个庞大而复杂的地下结构三维模型正在被快速构建。无数代表通风管道的细线纵横交错，如同一个巨大的地下蚁巢，其规模和复杂程度远超一个普通的军事仓库。
徐志杰看着屏幕上不断延伸、密密麻麻的管道网络和逐渐被标记出的房间轮廓，忍不住低声惊叹：“我艹，这底下简直是个迷宫！这工程量，绝对不是短时间内能建成的。”
“当然不是。”王万波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他调出了一份存储在装甲数据库里的历史资料简报，“根据战前情报部门整合的信息，这座大型地下综合设施的主体结构，在上一次大战期间就已经开始秘密修建，当时J国是打算将其作为本土决战时的指挥枢纽和重要军工生产基地。战争结束后被封闭废弃了几十年。直到近些年，我们才通过零星情报确认这处设施被重新启用，但一直以为是改作了战略军火库。谁又能想到……” 他顿了顿，语气中充满了厌恶，“他们竟然在里面进行如此反人类的肮脏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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