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的药宗外门广场，比往日热闹了三分。青石板地上整齐排列着十余个木桌，桌后坐着负责发放月例的外门弟子，每个木桌前都排着长队 —— 今日是宗门发放月例丹的日子，外门弟子每月可领三枚低阶凝气丹，这是辅助练气的基础资源，对刚突破炼气一层的林凡来，更是冲击二层的关键。
“动作快点！每人三枚，签了名就走，别磨蹭！” 赵昂站在最末尾的木桌后，手里拿着丹瓶，脸色比平时更沉。他身前的弟子递过身份木牌，他随手扔出一瓶丹药，瓶身撞在桌上发出脆响，显然还记恨着之前林凡和张钰让他难堪的事。
林凡和张钰站在队伍末尾，白蜷在张钰的布包里，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琥珀色的眼睛警惕地盯着赵昂，尾巴尖的金纹轻轻颤动 —— 它能感应到赵昂身上的敌意，时不时用脑袋蹭蹭张钰的手腕，像是在提醒她心。
“别担心，领沥咱们就走，不跟他多纠缠。” 林凡轻声安慰，手里攥着自己的身份木牌 —— 这是考核通过后宗门发的，木牌上刻着 “外门弟子林凡”，还烙着淡淡的药宗印记，是领月例的凭证。
终于轮到他们，赵昂接过林凡的木牌，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哟，是‘异灵根’的林弟子啊，怎么？还需要领我们这些‘普通弟子’的低阶丹？” 他故意提高声音，引来周围弟子的目光，显然是想让林凡难堪。
林凡没理会他的嘲讽，只是伸出手：“按宗规，外门弟子皆有月例，赵师兄还是按规矩来。”
赵昂脸色一沉，刚想把丹瓶往桌上扔，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咳嗽：“赵昂，发放月例是宗门事务，不是让你刁难同门的。”
众人回头，只见刘长老缓步走来，手里拿着个紫砂丹瓶，目光落在赵昂身上，带着几分严厉：“之前让你去整理丹材，你却来这里偷懒，还对新弟子无礼，是不是该去戒律堂领罚？”
赵昂吓得赶紧站起来，手里的丹瓶差点掉在地上：“长老恕罪！弟子只是跟林师弟开玩笑，这就发丹！” 他赶紧从木盒里拿出一瓶凝气丹，双手递给林凡，态度恭敬得不像平时。
林凡接过丹瓶，指尖刚碰到瓶身，就听见刘长老：“林凡，你随我来一下，有东西给你。”
张钰赶紧：“我等你！” 白也对着林凡叫了两声，像是在 “快去快回”。
林凡跟着刘长老走到广场旁的树荫下，刘长老从紫砂瓶里倒出三枚凝气丹 —— 这丹比月例丹更透亮，淡青色的丹身上有细密的纹路，灵气比普通低阶丹浓了一倍，显然是 “低阶上等” 的凝气丹。
“这是给你的。” 刘长老把丹递给林凡，“张钰你在冲击炼气二层，普通月例丹效果慢，这三枚低阶上等丹，配合你西角院的聚灵草，能让你练气速度快三成。”
林凡赶紧推辞：“长老，这太贵重了，弟子不能收……”
“拿着吧。” 刘长老打断他，笑着，“一来是奖励你帮张钰稳住炼丹心态，二来是你上次在百草园辨识灵草时，帮我指出了一株混在其中的毒草，避免了其他弟子误食，这是你应得的。”
林凡想起上次帮刘长老整理药草，确实发现过一株伪装成清心草的毒草，没想到长老还记着。他接过丹药，心里满是感激：“谢谢长老，弟子一定好好练气，不辜负您的期望。”
“嗯，” 刘长老点点头，又叮嘱道，“你体质特殊，练气时别贪快，每用一枚丹配合聚灵草吐纳，循序渐进，免得伤了经脉。有不懂的，也可以去丹房问我。”
回到广场时，张钰正抱着布包等他，白看见林凡手里的紫砂瓶，赶紧探出头，鼻子凑过去闻了闻，对着他叫了两声，像是在 “是好东西”。
“长老给你的？” 张钰好奇地问，眼睛盯着紫砂瓶。
林凡点点头，打开瓶塞，露出里面的低阶上等丹：“长老配合聚灵草，能帮我冲击炼气二层。等我突破了，就能更好地帮你护法炼丹了。”
张钰笑着：“太好了！咱们今晚就试试，我帮你守着，白帮你感应灵气，肯定能事半功倍！”
领完月例丹，两人一狐往西角院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林凡手里的两枚丹瓶（一枚月例，一枚长老所赠）泛着淡青色的光，张钰的布包里装着她的炼丹笔记和新采的伴灵草，白在布包里兴奋地轻叫着，像是在期待今晚的练气。
路过居所区时，不少弟子都在讨论月例丹 —— 有的在计划用丹配合练气，有的在想着攒丹换更好的丹炉配件，林凡和张钰却更期待西角院的灵草区：那里有聚灵草、伴灵草，还有刚发芽的凝气花种，再加上长老所赠的低阶上等丹，突破炼气二层的希望，比之前更近了。
回到西角院，林凡第一时间就去了灵草区。聚灵草在阳光下泛着淡绿光，伴灵草的银纹与聚灵草的灵气互相流转，刚发芽的凝气花种已经长出了两片的嫩叶。他拿出一枚低阶上等丹，放在聚灵草旁，丹药的灵气刚散出，聚灵草的叶片就亮了几分，显然能互相促进。
“今晚就开始？” 张钰蹲在旁边，帮他整理练气用的蒲团。
林凡点点头，握紧手里的丹药：“嗯，有长老的指点，有你和白的帮忙，我有信心。”
白跳到蒲团上，蜷成一团，尾巴金纹亮了亮，像是在为他加油。月光渐渐爬上院墙，洒在灵草区和练气的蒲团上，淡青色的丹药灵气与灵草的淡绿光交织在一起，为林凡的练气之路，点亮了新的希望。
这一晚，西角院格外安静，只有林凡吐纳的细微声响，和灵草生长的轻响。张钰坐在旁边整理炼丹笔记，白守在蒲团旁，三人一狐的身影在月光下格外温馨 —— 他们在药宗的生活，正随着每一枚月例丹、每一次练气、每一次炼丹，慢慢走向更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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