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房的青石板上还沾着晨露，张钰抱着装清心丹的玉盘，刚走到柜台前，负责收丹的刘长老就眼前一亮。他拿起一颗丹药对着光看了看，丹纹细密如霜，指尖触到丹药时还能感受到淡淡的灵气波动，忍不住赞道：“好一颗高品质清心丹！你这控火手法，比外门练了半年的弟子还稳，叫什么名字？”
“弟子张钰。” 张钰紧张地攥紧衣角，白在布包里探出头，对着刘长老轻叫了两声，像是在帮她壮胆。
“张钰……” 刘长老翻了翻丹册，笑着在上面记了笔，“三颗高品质清心丹，给你算五十点贡献值，比普通的多十点，好好练，以后定能成器。”
林凡也将自己在百草园采的灵草交给丹房，换了十五点贡献值，两人加起来有六十五点，足够买新的丹炉配件和日常用度了。可等他们走出丹房，才发现晨雾早已散尽，日头已经升到了半空 —— 辰时的晨练，早就开始了！
“糟了！肯定迟到了！” 张钰拉着林凡往晨练场跑，布包里的白也急得直叫，尾巴紧紧贴在身上。
晨练场的景象让他们心里一沉：所有外门弟子都整齐地站在木桩旁，练着药宗的基础拳法，场边站着个身穿灰袍的长老，面容严肃，正是负责晨练的李长老。他见林凡和张钰跑过来，眉头一下子拧成了疙瘩，手里的长鞭往地上一抽，“啪” 的一声脆响，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你们俩，为什么迟到？” 李长老的声音像冰碴子，扫过两人身上，“外门弟子第一条规矩就是按时晨练，你们刚通过考核就敢违规，眼里还有没有宗规？”
“长老，我们去丹房交丹药，耽误了时间，不是故意迟到的。” 张钰赶紧解释，手里还攥着丹房给的贡献值令牌，想证明自己没谎。
“交丹药？” 李长老冷笑一声，“就算交丹药，也该知道晨练的时辰！我看你们是觉得通过考核就了不起了，敢懈怠修炼！”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既然你们喜欢待在丹房，那今就去后山丹房打扫，把堆积的废丹渣和旧丹炉都清理干净，日落前没清理完，明继续！”
周围的弟子都不敢出声，赵昂站在队伍末尾，看着林凡和张钰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 他早就跟李长老提过，这两个新弟子 “目无规矩”，没想到真被责罚了。
林凡拉住还想争辩的张钰，对着李长老拱手：“弟子遵命。” 他知道现在多无用，只会让责罚更重，不如赶紧去打扫，早点完成。
后山丹房比前山的简陋多了，院子里堆满了废丹渣，黑褐色的渣子散落在地上，还带着淡淡的焦糊味；角落里放着十几座破旧的丹炉，有的炉底裂了缝，有的炉口歪了，显然是被淘汰的旧鼎。
“这么多，怎么清理得完啊……” 张钰看着堆积如山的丹渣，有点泄气，蹲在地上，手指轻轻碰了碰渣子 —— 渣子里还残留着微弱的丹气，只是大多是废的。
白从布包里跳出来，对着丹渣堆叫了两声，尾巴突然竖了起来，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渣堆深处，像是发现了什么。它快步跑过去，用爪子扒开表面的废丹渣，露出里面一株的草 —— 这草只有三片叶子，叶片是淡紫色的，边缘泛着银色的纹路，在阳光下还冒着细碎的灵气光点，和周围的废丹渣格格不入。
“这是什么草？” 张钰凑过去，心地拨开渣子，生怕弄坏了草叶，“我跟着爹和陈前辈认过不少灵草，从没见过这种。”
林凡也蹲下来，刚想伸手碰，灵玉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来，带着点惊喜：“别碰！这是‘九转聚灵草’！是聚灵草的变异品种，十年才长一片叶，三片叶的至少长了三十年！能加速真气凝练，还能中和废丹渣里的毒素，比你之前的沉脉草珍贵十倍！”
“这么珍贵？” 林凡赶紧收回手，心地用树枝围住灵草，避免被渣子压到，“怎么会在废丹渣里？”
“应该是之前炼丹时，有人把聚灵草的种子掉进了渣堆，没想到在废丹气的滋养下，变异成了九转聚灵草。” 灵玉的声音顿了顿，“这草有灵性，能自己吸收废丹渣里的残余丹气，所以才没被发现。白的灵觉敏锐，不然咱们也错过这宝贝了。”
张钰眼睛一亮，掏出本子，用炭笔飞快地画着草的样子：“那咱们把它挖出来，种在西角院吧！有灵气膜护着，肯定能长得更好！”
“别急，先清理周围的渣子，别让别人发现。” 林凡从储物格里掏出铲子，心地挖开灵草周围的土 —— 土是黑色的，还带着废丹渣的颗粒，可灵草的根却很壮，白色的根须在土里蔓延，还缠着几颗的丹珠，显然是吸收丹气长出来的。
两人一狐分工合作：林凡用铲子清理丹渣，张钰用布把清理好的渣子包起来，白则负责 “警戒”，一旦有脚步声靠近，就赶紧叫两声。清理到中午时，他们不仅把灵草心地挖出来，用带着灵气的山泉水洗干净，放进张钰的布包里（白专门腾出一块地方给它），还在废丹渣里发现了几颗没完全废掉的 “凝气丹” 碎片，虽然药效只剩三成，却也能用来练手。
“没想到打扫还能捡到宝贝！” 张钰坐在丹房门口，摸了摸布包里的九转聚灵草，脸上满是笑意，“等种到西角院，咱们就能用它练气，不定你能早点突破炼气二层！”
林凡点点头，手里拿着刚清理干净的一座旧丹炉 —— 这炉虽然旧，却没裂，只是炉底有点焦，他用真气引零仙剑的灵气，轻轻擦了擦炉底，焦痕竟慢慢褪去，露出里面光滑的炉壁。
“这炉还能用！” 张钰惊喜地，“咱们把它带回西角院，以后我就能用它炼丹，不用再借宗门的鼎了！”
夕阳西下时，后山丹房终于清理干净了 —— 废丹渣被分类包好，送到了宗门的 “废丹处理处”；旧丹炉挑了三座能用的，剩下的都搬到了角落；连院子里的地面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淡淡的丹香。
李长老来检查时，看着干净的丹房，眼里露出点惊讶，却没多什么，只是点零头：“明按时晨练，别再迟到了。” 完便转身走了。
林凡和张钰抱着九转聚灵草，推着三座旧丹炉，往西角院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白在旁边跑着，时不时回头看看草叶，像是在守护宝贝。张钰声：“今虽然被责罚了，却捡到了这么好的草，还找到了能用的丹炉，也算因祸得福了。”
林凡笑着点头，摸了摸胸口的灵玉 —— 从遇蛇、结契白，到修缮房屋、发现奇草，他的药宗之路虽然有波折，却总能遇到惊喜。他抬头看向西角院的方向，那里有他们的家，有汇聚的灵气，还有刚发现的九转聚灵草，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回到西角院，他们赶紧在院子里找了个阳光最好的地方，把九转聚灵草种了下去 —— 土里还带着灵玉修复时留下的灵气，草刚种下，叶片就更亮了，银色的纹路像是活了似的，在叶面上轻轻流动。白蹲在旁边，尾巴轻轻扫过草叶，像是在给它传递灵气。
看着眼前的灵草、修好的房屋和崭新的旧丹炉，张钰突然：“林凡，咱们以后就在这里好好修炼，我炼丹药，你练真气，白帮咱们找灵草，好不好？”
林凡点点头，心里满是坚定 —— 这里是他们在药宗的家，也是他们修仙路的新起点，不管以后遇到多少困难，只要三人一狐在一起，就没有闯不过的关。
月光洒在院子里，九转聚灵草的叶片泛着淡淡的银光，和屋顶的灵气膜交相辉映，像是在为这个充满希望的院子，点亮了前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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