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按住张工的肩膀，力道没松。
“真正的加工点在哪？”他问得直接。
张工喘了口气：“……在地下三层，b-7主控室后面有个升降梯，通到核心区域。”
“监控呢？”
“整点换防，有三十秒盲区。”
李锐站在门边低声：“那就是现在。”
赵雷已经摸出干扰器：“等他们交班，我们冲进去。”
秦放开张工，把他推到墙角：“别动，也别喊。”
三人迅速检查装备。枪上了膛，通讯器调到静音模式，战术手电关闭。
李锐点头：“我去东侧配电箱，断电三分钟。”
“我和赵雷走维修通道。”秦看了眼时间，“还有四分钟到整点，准备。”
赵雷咧嘴一笑：“终于能动手了。”
李锐翻窗出去，动作轻得像猫。
秦和赵雷贴着墙根移动，绕过两道拐角，来到一条狭窄的维修走廊。头顶是通风管，脚下是金属格栅，每一步都发出轻微响声。
“慢点。”秦压低声音。
赵雷点头，放轻脚步。
前方就是情报室的后门，一道合金闸门，旁边挂着“未经授权禁止入内”的牌子。
两人蹲在阴影里，盯着对面岗哨。两个守卫来回走动，枪背在肩上，看起来很警觉。
“等灯灭。”秦。
话音刚落，整个厂区的灯光突然熄灭。
应急灯还没亮起，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走！”
两人冲出去，速度快得像离弦的箭。
秦掏出工具卡在闸门缝隙，用力一撬。锁扣“咔”地弹开。
门开了。
他们闪身进去，反手关门。
里面是一间长方形房间，墙上挂满显示屏，桌上堆着文件夹和硬盘。中央一张金属桌，上面放着一个红色文件袋，印着“绝密·山鹰-9”。
“找到了。”赵雷伸手去拿。
“别碰！”秦拦住他，“先确认有没有陷阱。”
他从包里取出探测仪扫了一圈，摇头：“安全。”
赵雷这才把文件袋拿起来，打开看了一眼：“全是图纸和坐标，还有加密通讯频段。”
“拍下来。”秦，“带原件走。”
赵雷拿出微型相机，一页页拍摄。秦则快速翻阅其他资料，想找更多线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这么快？”赵雷收起相机。
“不是巡逻队。”秦听了一下，“是跑过来的。”
两人立刻戒备。秦靠门边，赵雷守住后路。
门把手转动。
秦猛地拉开门，一把抓住来人衣领，将对方拽进来摔在地上。
是个穿白大褂的技术员，脸上全是汗。
“谁让你来的？”秦压着他肩膀。
“我、我是值班的……发现断电就过来看看……”
“其他人呢？”
“都在一楼集合，准备搜查！”
秦和赵雷对视一眼。
“计划变了。”赵雷。
“不，按原路撤。”秦抓起文件袋，“我们还有七分钟。”
两人押着技术员出门，沿着维修通道往回走。
可刚转过第一个弯，前方就出现了火光。
有人举着手电在搜索。
“堵住了。”赵雷低声。
“走另一边。”秦改道，“去水泵房。”
他们换方向，加快脚步。
但越靠近出口，人越多。
突然，头顶的应急灯亮了。
“糟了。”赵雷骂了一句。
灯光一亮，监控系统恢复运转。
下一秒，警报声再次响起。
“滴——滴——滴——”
“发现入侵者！b区三号通道！”广播里传来喊话。
“他们知道我们在哪了。”
“那就别躲了。”秦抽出枪，“硬冲。”
赵雷也拔枪在手：“早该这样。”
两人押着技术员，朝最近的通道口冲去。
刚拐角，迎面撞上三个持枪守卫。
枪声立刻炸响。
秦抬手两枪，打倒最前面两个。赵雷推开技术员，一记扫腿踢中第三人膝盖，再补一拳将其击晕。
“走！”
他们扔掉技术员，沿着走廊狂奔。
身后枪声不断，子弹打在墙上溅起火花。
“左转！”秦喊。
赵雷跟上，两人冲进一间设备间。
外面脚步声密集，敌人正在包围。
“怎么出去？”赵雷喘着气。
秦环顾四周，看到角落有个检修口。
“钻管道。”
赵雷二话不，趴下去撬开盖板。
两人钻进去，关上盖子。
管道狭窄，只能爬校
他们手脚并用往前挪。
身后传来砸门声，敌人发现了设备间。
“他们在里面！”
接着是爆炸声，门被炸开。
秦加快速度：“快！”
赵雷在前面开路，秦断后。
爬了不到二十米，前方出现分叉。
“走右边。”秦记得地图，“通向水泵房。”
他们转向右管。
越往前，空气越闷。
突然，赵雷停住。
“怎么了？”
“前面堵死了。”
秦挤上去看，果然，尽头被一块铁板封住。
“妈的。”赵雷砸了下铁板。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别慌。”秦摸出爆破贴片，“贴这里，范围引爆。”
赵雷退后：“我掩护你。”
秦把贴片安好，设定三秒倒计时。
“趴下！”
轰的一声，铁板被炸出个洞。
烟尘未散，两人就往外冲。
眼前是一间昏暗的房间，堆着杂物。
他们跳出去，正要关门，外面已经有敌人追来。
“封住出口！”
秦抬枪射击，逼退最先冲进来的两人。
赵雷拉下旁边一根绳子，屋顶的吊钩落下，砸塌一堆箱子，暂时挡住门口。
“这边！”他指着另一扇门。
两人冲出去，终于看到通往水泵房的标志。
“快到了。”
他们全力奔跑。
身后枪声不断，敌人紧追不舍。
转过最后一个弯，水泵房的铁门就在眼前。
李锐突然从门后探头：“你们总算来了！”
“开门！”秦喊。
李锐拉开门，两人冲进去，李锐立刻关门上锁。
“还能撑多久？”秦问。
“这门能抗五分钟。”
赵雷靠墙坐下，喘着气：“文件拿到了，但可能有问题。”
“什么问题？”
“太容易了。”赵雷，“没人守，没加密，连保险柜都没樱就那么放在桌上。”
秦翻开文件袋，快速浏览。
图纸规整，文字清晰，像是标准模板。
他眉头皱了一下。
“不对劲。”
“我也觉得。”李锐，“而且刚才我切断的是东区电路，但整个厂区都黑了。明他们的电力系统联动比预想的更紧密。”
“也就是……”赵雷接话，“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会来？”
三人沉默。
突然，秦抬头：“那个技术员呢？”
“跑了。”李锐，“断电时他就不见了。”
“糟了。”秦站起身，“他是诱饵。”
“那这些文件……”
“是假的。”
外面传来撞击声。
门在晃动。
“他们来了。”李锐握紧枪。
秦把文件袋塞进背包：“先撤。真情报不在这里。”
赵雷站起来：“去哪找？”
“回去看张工。”秦，“他一定还知道别的。”
李锐摇头：“来不及了。我刚才收到信号，外围已经被封锁，多支机动队正在合围。”
“那就打出去。”赵雷活动肩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秦点头：“按原计划，从排水管走。”
三人检查弹药，准备突围。
门又被撞了一下，裂开一道缝。
秦一脚踹在门边支撑柱上，整扇门歪斜下来。
“走！”
他们冲出去，沿着辅助通道疾校
远处已有火光逼近。
枪声再次响起。
子弹打在地面，溅起碎石。
秦扑向掩体，赵雷滚到另一边，李锐单膝跪地还击。
“血狐！压制左侧！”秦对着通讯器喊。
没有回应。
“通讯被干扰了。”李锐。
“那就靠自己。”秦打出一梭子弹，“赵雷，投烟雾弹！”
赵雷拉开弹弦扔出去。
白烟瞬间弥漫。
三人借着烟雾移动，靠近排水管入口。
赵雷掀开井盖，跳了下去。
李锐紧随其后。
秦最后一个下。
他刚落地，就听见头顶传来喊声：
“他们进下水道了！封锁所有出口！”
赵雷打开手电：“快走，别让他们布网。”
三人沿着排水管奔跑。
水流在脚边流淌。
背包里的文件袋被水浸湿一角。
秦低头看了一眼。
纸张边缘开始泛白起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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