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先灵宝？拿来当门铃吧
听到“女娲”这个名字，元始和通心中又是一动。
这位师妹，身负大功德，手持鸿蒙紫气，同样是板上钉钉的未来圣人。只是她性情淡泊，不喜争斗，一直在寻找自己的成圣之道，没想到今日竟也被前辈的道韵吸引至此。
这可真是万古难见的盛会！
陈凡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女娲？这名字好听。”他心里想着，嘴上则扬声道：“外面哪位道友？请进吧，院门没拴。”
他以为又是哪个路过的cosplay爱好者。今可真热闹。
话音落下，一位身着素雅宫装，容颜绝世，气质空灵高贵的女子，缓缓走进了院。
她每走一步，脚下都仿佛有造化青莲绽放，一股悲悯饶圣洁气息自然流露，让万物都为之亲和。
正是未来的人族圣母，女娲。
女娲一进入院，便和当初的元始、通一样，瞬间被院中那返璞归真的恐怖道韵给镇住了。
她的美眸中充满了震撼，目光从那株“加班果”树，扫到那片“野藏”，最后落在了正在给几只肥鸡喂食的陈凡身上。
那些鸡……每一只体内都蕴含着一丝稀薄的凤凰血脉！
而那喂鸡的米……每一粒都是由先庚金之气凝聚而成的神物！
女娲感觉自己的认知在被一遍又一遍地刷新。
她看到了石桌旁的元始和通，两人对她微微颔首，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你终于也来了”的了然。
“晚辈女娲，拜见前辈。”女娲收敛心神，对着陈凡盈盈一拜。她已经可以确定，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青年，绝对是一位超越晾祖的隐世大能！
“又一个叫前辈的。”陈凡笑着摆摆手，“别客气，快请坐。今家里可真热闹。”
他指了指石桌旁最后一个空位。
就在这时，元始尊和通教主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个想法。
——不能再白受前辈的恩惠了！
刚才一杯茶，一句指点，对他们而言，不亚于再造之恩。若是不思回报，那他们的道心都会蒙上尘埃。
必须有所表示！
元始尊性格虽然高傲，但行事最为周全。他站起身，对着陈凡恭敬地道：“前辈，今日得您指点迷津，令我兄弟二人茅塞顿开，恩同再造。我等身无长物，唯有一件玩意，尚可入眼，愿献与前辈，聊表心意。还望前辈不要嫌弃。”
着，他手掌一翻，一座金光灿灿的宝殿出现在他掌心。
那宝殿恢弘大气，檐角飞扬，殿身上下有无数玉石璎珞垂下，轻轻碰撞，便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仙音，有静心凝神之效。
正是元始尊的得意法宝之一，后功德至宝——玉虚琉璃殿！
此宝虽然不是先灵宝，但乃是元始采集九神玉，以无上法力炼制而成，又以阐教功德日夜温养，妙用无穷，放在洪荒之中，足以让无数大能抢破头。
通教主见状，也不甘示弱。
“二兄的是！前辈大恩，无以为报！”他豪迈地一拍胸脯，同样手掌一翻，掌中出现了一口古朴的紫色大钟。
那钟身上刻满了日月星辰、山川草木的图样，钟声未响，便有一股镇压四极、扭转时空的恐怖气息散发出来。
正是通的伴生灵宝之一，极品先灵宝——紫电锤所化的紫金神钟！
此宝攻防一体，一经摇动，可发先神雷，威力无穷。
两人将法宝捧在手中，一脸忐忑地看着陈凡，生怕这位前辈看不上眼。
在他们想来，以这位前辈的境界，他们的这些宝贝，恐怕真的就只是“玩意”。但这是他们能拿出的、除了盘古幡和诛仙四剑外，最顶级的宝贝了。
陈凡看着他俩手里的东西，愣了一下。
一个金色的宫殿模型，做得还挺精致，叮当作响的，像个风铃。
一个紫色的铜钟，造型古朴，看起来挺有分量。
这是……要送我礼物？
陈凡心里乐了，这俩道友还挺上道。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陈凡嘴上客气着，心里却想着该怎么处理。
这宫殿模型，挂在屋檐下当个风铃不错，风一吹叮叮当当的，挺有情调。
这个铜钟嘛……他看了看自家院子的篱笆门，正好缺个门铃。客人来了，拉一下钟绳，当啷一响，自己就能听见。
完美！
于是，陈凡笑着接过了两件“礼物”。
“既然是两位道友的一片心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他拿起那座玉虚琉璃殿，掂拎，对着元始笑道：“这风铃不错，声音挺好听，我正好缺个挂饰。”
着，他随手从墙角扯下一根草绳（由先乙木之气凝聚的灵藤），将玉虚琉璃殿绑了，走到屋檐下，找了个顺眼的位置，就这么挂了上去。
微风拂过，玉虚琉璃殿轻轻摇晃，发出一阵阵悦耳的仙乐。
“嗯，不错不错，挺雅致。”陈凡满意地点点头。
元始尊，已经彻底傻了。
风……风铃？
他那用无上功德温养，可镇压一方气运，自成一方法界的玉虚琉璃殿，就这么……被前辈当成风铃挂起来了？
还用一根……草绳？
那根草绳上散发的道韵，为什么比我的玉虚琉璃殿还要精纯？！
元始尊感觉自己的道心，在这一刻出现了裂痕。
而另一边，陈凡又拿起了那口紫金神钟。
他对着通教主夸赞道：“这钟也好，够分量，声音肯定洪亮。我正愁院子大了，客人在门口喊我听不见，有了这个，就方便多了。”
完，他拿着紫金神钟，走到篱笆门旁，同样用一根草绳，将它挂在了门柱上。他还特意找了根木棍，系在钟锤上，当做“敲钟棒”。
“来，通道友，你试试，看看效果怎么样。”陈凡热情地邀请道。
通教主，双腿已经开始发软。
门……门铃？
我那可镇压时空，可发先神雷的伴生灵宝，紫金神钟，就这么……成了前辈院子里的门铃？
前辈，您家这门铃，是不是有点太硬核了？
这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敲一下，不得被钟声里的先神雷当场轰成渣啊？！
“怎么了？快试试啊。”陈凡催促道。
通教主欲哭无泪。
试？我不敢啊！
这钟是我炼化的，我这一敲，万一触发了里面的禁制，惊扰了前辈，我担当得起吗？
元始尊此刻却仿佛“悟”了。
他拉了拉还在发懵的通，传音道：“三弟，还不明白吗？这是前辈在点化我们！”
“前辈将我们的法宝，用于风铃、门铃这等‘凡物’，是在告诫我们，不要执着于法宝的‘威能’，而要看到它的‘本真’！”
“法宝的本质是什么？是器物！器物，就是为人服务的！无论是镇压气运，还是当个门铃，其本质都是‘用’！大道至简，返璞归真！这才是器物的终极之道啊！”
通教主听完二哥的“解读”，瞬间醍醐灌顶！
对啊！
前辈这是嫌我的法宝杀气太重，所以才用这种方式，帮它洗去铅华，回归本真！
这是何等的恩赐！
想通了这一点，通教主激动得满脸通红，他走到门边，怀着无比虔诚的心，拿起那根木棍，轻轻地敲了一下紫金神钟。
“当——”
一声清越悠扬的钟声响起，没有丝毫杀伐之气，只有一股宁静祥和的道韵，传遍了整个山谷。
在钟声响起的那一刻，通感觉自己和紫金神钟之间多了一层前所未有的联系，那是一种器物“回归本我”的喜悦。
他知道，他的这件灵宝，在成为门铃之后，品阶……竟然隐隐有了一丝提升！
“多谢前辈点化！”通再次对陈凡行了大礼。
陈凡满意地点点头：“嗯，声音不错，够响亮。”
他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的女娲，看着那“风铃”和“门铃”，美眸中已经充满了呆滞和迷茫。
她来洪荒这么久，从未见过如此离谱，却又……如此“合理”的场景。
这位前辈的行事风格，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
她看着正在热情招呼元始和通继续喝茶的陈凡，心中那个困扰了她无数年的问题，再次浮现出来。
她的成圣之机，到底在哪里？
或许……答案就在这位前辈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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