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都是误会!”张少额头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连忙收起扇子,对着叶一舟连连作揖,“兄弟,不,大人!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是啊是啊!”旁边几个跟班也吓得魂不附体,一个劲地道歉。
跟三皇子扯上关系,这事要是传回家里,他们爹非得打断他们的腿不可!
“误会?”叶一舟摸了摸下巴,“可我这心脏,刚才可是被吓得不轻啊……”
“这样吧,给你们一个机会。”
几个公子哥都是人精,立刻会意,手忙脚乱地从身上往下掏东西。
“大人,这点意思,不成敬意,给您压压惊!”
“我这有块西域寒玉,夏戴着可凉快了!”
“还有我这枚狼牙吊坠,是魔狼王的,能辟邪!”
一堆亮闪闪的东西堆到了叶一舟面前。
叶一舟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心里乐开了花。
发了发了!
这不比碎钻石那三千金币值钱多了?
他正准备清点战利品,一只手却从旁边伸了过来,按住了他的手腕。
是唐幽。
她的脸色比刚才还要冷,银灰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那个自称户部尚书家的李少,确切地,是盯着他胸口佩戴的一枚家族纹章。
那是一枚由齿轮和火焰构成的复杂徽记。
“这些东西,我们不要。”唐幽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叶一舟的心在滴血。
不要?!
还欠五十万呢?这么装大款?
“你……”
“我问你,”唐幽直接打断了叶一舟,对那李少道,“唐婉清这个名字,你听过吗?”
李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然之色:“原来是为唐大师傅的事。难怪……难怪能有三皇子的客卿令。”
他似乎松了口气,态度也恭敬了许多:“唐婉清大师傅,曾是我们朱雀国百年不遇的炼金才,十几年前,她受邀进入皇家炼金院,后来……后来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有人她研究禁忌之术失败了,也有人她得罪了权贵,但都只是传言。”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从她失踪后,我们朱雀国的炼金水平,已经停滞了十几年了。”
唐幽沉默了,抓着叶一舟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
叶一舟吃痛,却没吭声。
他能感觉到,身边的少女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悲伤和压抑的气息。
“滚吧。”唐幽收回手,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那几个公子哥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人群郑
“喂,你……”叶一舟看着她落寞的背影,想问些什么。
“我心情不好,先回去了。”唐游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那五万金币的委托,你自己想办法。”
看着她消失在街角,叶一舟叹了口气。
到手的鸭子飞了,还惹得队友不高兴,真是亏大了。
回去得找机会问问唐幽,那个唐婉清是什么人物。
看样子,应该是唐幽的生母……
他摇了摇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那面巨大的水晶墙上。
五万金币,必须拿下!
……
凭借皇家客卿令,叶一舟没费什么周折就接下了威远侯府的委停
威远侯府邸气派非凡,但府内的气氛却一片愁云惨淡。
威远侯本人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此刻却毫无形象地抓着叶一舟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师!你可算来了!再这么下去,我这侯府就要没人了啊!”
“侯爷您先别激动,慢慢。”叶一舟被他晃得头晕。
“就是闹鬼啊!”威远侯哭诉道,“每到午夜,府里最深处的那个废弃庭院,就会传出女饶哭声,还有琴声,如泣如诉,听得人心慌!还有东西在上飞来飞去!府里的下人都吓病了好几个了!”
跟在叶一舟身后的钟灵儿听得两眼放光,跃跃欲试。
唐幽闹情绪回去了,叶一舟无奈,只能把这个战斗狂人拉来镇场子。
“有鬼?太好了!在哪?本姑娘这就去把它打得魂飞魄散!”钟灵儿捏着拳头,关节咔吧作响。
“别冲动。”叶一舟按住她,“听着像个伤心鬼,我猜又跟离火梧桐一样,是个心病。”
他安抚住威远侯,制定了简单的计划。
“今晚,我负责监视,你,”他指了指钟灵儿,“埋伏起来,听我信号行事。”
午夜,月黑风高。
叶一舟和钟灵儿潜伏在那个废弃庭院的假山后面。
子时一到,一阵悠悠的琴音果然从庭院深处传来,琴声哀怨婉转,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渗人。
“嘶……这鬼弹得还挺难听,搞得我心烦意乱的。”钟灵儿蹲在假山后,声嘀咕着,身体不自觉地往叶一舟身边凑了凑。
她虽然好战,但这种阴森森的气氛还是让她有些发毛。
叶一舟没理她,屏息凝神,仔细分辨着琴音的来源。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钟灵儿烦躁地用拳头捶着地。
“你能不能安分点!想被发现吗?”叶一舟压低声音呵斥道。
钟灵儿被他一,本就烦躁的心情瞬间点燃,加上被这诡异琴音搞得又怕又气,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吵死了!”
她恼羞成怒,对着身旁的假山就是一拳!
轰——!
一声巨响,半座假山轰然倒塌,碎石乱飞。
“敌袭!有敌袭!”
整个威远侯府瞬间被惊动,无数火把亮起,大批护卫手持兵刃冲了过来。
“钟灵儿!你干什么!”叶一舟气得想掐死她。
然而,就在这片混乱之中,借着火光,叶一舟的目光穿过倒塌的假山,锁定了一座尘封已久的阁楼。
琴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为首的护卫队长修为不低,灵识扫过,发现只是假山塌了,并无外敌踪迹。
顺便还看到白的几个江湖骗子,煞有其事地在捉鬼。
于是乎,队长不耐烦地挥手,让大部分人散去,只留下几个聚气境的佣人帮忙清理。
“走,去看看!”叶一舟拉着闯了祸还一脸不服气的钟灵儿,朝阁楼摸去。
可就在他们即将靠近阁楼时,一道黑影比他们更快,如同一只夜行的狸猫,悄无声息地翻上了阁楼二楼的窗台,一闪而入。
“不好!”
叶一舟心中一凛,立刻带着钟灵儿和那几个吓得腿软的佣人冲了进去。
阁楼内尘封已久,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的味道。
借着月光,他们看到那个黑影——一个身姿曼妙的黑衣女子,正站在阁楼中央的供案前,伸手抓向案上供奉的一块古朴玉佩。
是苏芊。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看着一旁认真的钟灵儿,叶一舟意识到,在场的所有人中,似乎只有自己知道苏芊了。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玉佩的瞬间,墙上挂着的一幅仕女图突然大放光华!
画中那位端庄的仕女仿佛活了过来,一个半透明的虚影从画中飘出,一股强大无比的精神冲击,轰然爆发,狠狠地撞在了苏芊身上。
苏芊闷哼一声,整个人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砸中,蹬蹬蹬被震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老……老夫人?”一个跟进来的老佣人看着那个半透明的虚影,浑浊的眼睛里瞬间涌出泪水,声音颤抖着,直接跪了下去,“真的是您?”
这一下,所有人都明白了。
这哪里是什么恶鬼,分明是威远侯那位早已过世的母亲。她的一缕残念寄托在这镇魂玉和画像之上,因太过思念自己的儿子,才会夜夜抚琴,以解愁思。
只可惜,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非但没有领会到母亲的思念,反而当成了鬼怪,吓得屁滚尿流,还花了五万金币请人来“捉鬼”。
苏芊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稳住身形。
她看着那强大的虚影和那块散发着柔和光晕的镇魂玉,一双狐狸眼里非但没有惧意,反而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兴奋光芒。
“果然是宝物……竟然真的可以镇压神魂!”她舔了舔嘴唇,声音里带着一丝贪婪的颤音。
话音未落,她脚尖一点,身形再次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目标依旧是那块镇魂玉!
老夫饶虚影光芒更盛,一股更加强大的精神力量正在凝聚,准备发动第二次攻击。
“找打!”
钟灵儿早就看这女贼不顺眼了,此刻见她还敢动手,哪里还忍得住。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突兀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阁楼。
“等一下!苏姐给我个机会!”
叶一舟石破惊地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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