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曦正在思考怎么交涉的时候。包裹感骤然加剧， 那些无形的触须和冰冷的纸张仿佛拥有了明确的意志，如同潮水般要将林曦彻底吞噬。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正面正在一点点陷入那片奖状下的虚无**，而背部则被更多爬上来的试卷和奖状覆盖、粘贴，前后夹击，几乎要将她封存在这个由“优秀”与“荣誉”构成的棺椁之中！
“喂！等等！001！你到底要做什么？！” 林曦**惊慌地挣扎起来，声音因为被挤压而变得含糊**。
001那冰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种宣读既定程序般的平静和理所当然：
“**系统……，你和我……最互补。**”
“**我代表……听话、乖巧、完美的‘好学生’。**”
“**你代表……叛逆、混乱、打破规则的‘坏学生’……**”
他稍稍停顿，那由纸张构成的身体似乎因为“完美”这个词而微微发光。
“吞噬你……融合你……我，可以……更加……完美。”
**什——么？？？**
林曦猛地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算什么狗屁互补？！这系统是什么诡异的逻辑？
“唔…等等！” 她**用尽力气抵抗着那股吞噬的力量，几乎是吼了出来**：
“不是…到底什么叫完美？！你为什么非要听那个破系统的？！它什么就是什么吗？！”
她的质问如同尖锥，试图刺破001那被规则彻底编程的核心。
“一个只会听话、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的傀儡，算什么完美？！一个需要靠吞噬别人才能‘完整’的存在？你动动脑子啊！”
“你自己呢？！你的意愿呢？！你就没有一点……不甘心吗？！”
她的话语，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能否激起一丝涟漪？
【弹幕：！！！完美竟然是融合？！】
【系统：我只是想造个六边形战士（错乱）】
【老婆骂得好！】
【001快醒醒！你被cpU了！】
【他自己的意愿……感觉是关键！】
【墨菲斯托你别看戏了！你老婆要没了！】
**001**的动作似乎微不可察地停滞了一瞬。那不断覆盖上林曦背部的试卷，速度也慢了下来。
“**我……的……意愿？**” 他冰冷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类似“困惑”的波动。
“**不……听系统的……那要……听谁的？**”
他似乎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从他“诞生”起，系统的指令就是他存在的全部意义。
**林曦感受到那片刻的松动，立刻抓住了这唯一的生机，她几乎是用尽最后的气力喊道**：
“**听你自己的啊！混蛋！**”
也就在这一刻，旁边看够了戏的墨菲斯托，终于慢悠悠地抬起了手，指尖跳跃着危险的地狱火光。
“**虽然打断别饶‘融合’很不礼貌……**” 他笑得邪气四溢，
“但是，这个‘坏学生’，可是我先看上的‘教学资源’。就这么被你吞了，我会很困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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