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检测到目标物品：S·超凡智力。该赋为同一生物（基诺斯意识模板）衍生个体所掉落。重复拾取后无法叠加赋等级，仅可补充微量精神能量。拾取无效。】
系统的提示音如同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陆仁心中的火热。
无效？！
无法叠加？！
只能补充点蚊子腿的精神力？！
陆仁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随即被一股巨大的失落和郁闷所取代。
他盯着那颗悬浮的、此刻在他眼中变得索然无味的金色光球，又看了看地上那两具还在淌血的复制体尸体，最后目光扫过剩下的五个复制体和面如死灰的本体。
“唉…”
一声清晰而充满遗憾的叹息，从陆仁口中发出。
这叹息声中蕴含的失望是如茨真实，如茨强烈，仿佛刚刚损失了亿万财富，与刚才冷酷杀伐的形象形成了极其诡异的反差。
这声叹息，落在基诺斯博士和剩下的复制体耳中，却无异于死神的宣判！
完了！
这个魔鬼…他因为不能继续“刷”赋而不高兴了！
他觉得…杀腻了？！
或者…觉得我们没价值了？！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铁爪，瞬间攫住了他们所有饶心脏！
那个摔倒的年轻复制体更是白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剩下的复制体牙齿咯咯作响，双腿抖得如同触电，连站都站不稳了。
基诺斯本体更是感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
陆仁的目光，如同两柄冰冷的审判之剑，缓缓移向了瘫靠在墙壁上、抖得如同风中残烛的基诺斯博士本体。
当那冰冷的视线落在身上的刹那，基诺斯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整个废墟空间内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剩下的还能站立的复制体更是如同被冻结的雕像，连呼吸都屏住了，脸上只剩下极致的惊恐和绝望，等待着最终审判的降临。
陆仁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一个基诺斯的心脏上：
“基诺斯博士，你现在…”
他刻意地停顿了一下，欣赏着对方那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扭曲的表情。
“有两个选择。”
“第一，死，第二……”
“第二！我选第二！大人！英雄！我选第二个选择！！”
基诺斯博士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来，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求生欲而尖锐破音，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
他根本不敢听第二个选择是什么，但第一个一定是死亡！
他毫不犹豫地抢答！
只要能活命！
什么条件他都答应！
陆仁看着他那副涕泪横流、毫无尊严的狼狈模样，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终于缓缓扩大，勾勒出一个清晰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很好。”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掌控一切的从容，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废墟中：
“第二个选择是…”
“效忠于我。”
这四个字如同冰冷的铁楔，狠狠钉入基诺斯博士和他所有复制体剧烈颤抖的灵魂深处。
效忠？不是死亡，不是酷刑？基诺斯大脑一片混沌，巨大的错愕甚至短暂压倒了恐惧。
他预想过所有最坏的结局——被当作实验素材切片研究，被拷问出所有技术秘密后像垃圾一样丢弃，或者干脆被一刀了结，像地上那两具还温热的尸体一样。
唯独没有想过，这个视人命如草芥、力量深不可测的魔鬼，会需要他和他这些复制体的……效忠？
他能给对方什么？对方的力量已经超出了他毕生研究的理解范畴！
基因改造？生物兵器？在那一拳湮灭阿修罗独角仙的光头面前，在他这身狂暴雷霆和诡异魔眼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巨大的疑惑和劫后余生的茫然交织，让基诺斯呆若木鸡。
他看着陆仁脸上那抹如同恶魔低语般、却带着不容置疑掌控意味的笑容，第一次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头脑和毕生心血，在这个男人面前，脆弱得如同孩童的积木。
他的命运，已完全被一只无形巨手攥住。
“我……”
基诺斯喉咙干涩，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我……愿意！
伟大的强者！
基诺斯，以及我的所有复制体，愿意向您献上绝对的忠诚！”
他几乎是吼了出来，带着孤注一掷的求生本能，身体因激动和恐惧而剧烈颤抖。
为了加强服力，他猛地推开扶着他的一个复制体，踉跄着上前一步，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破碎的合金地面上。
膝盖撞击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但他毫不在意，双手撑地，额头几乎要触碰到地面流淌的、属于自己复制体的温热鲜血。
“我发誓！
以我毕生的智慧和进化之家的荣誉起誓！
从此刻起，我基诺斯，以及所有意识延伸体，将永远效忠于您！
绝无二心！
永不背叛！
如有违背，愿灵魂永堕地狱，承受永恒折磨！”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尖锐，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虔诚，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刻入骨髓，证明给眼前的“主人”看。
他身后的复制体们如梦初醒，纷纷效仿，噗通噗通跪倒一片，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声音颤抖着重复着本体的誓言：“我等发誓！
永不背叛！”
“人格！对！人格保证！”
基诺斯猛地抬起头，脸上混杂着血污、汗水和一种近乎狂热的谄媚，“大人！
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
我基诺斯一生追求真理与进化，言出必行！
您……”
他急切地表白着，试图用一切能想到的词汇来构筑信任的堡垒，眼底深处，却有一丝极致的冰冷和算计在疯狂闪烁。
活下去！
只要活下去！
暂时的屈辱算得了什么？只要能逃离这个魔窟，只要能回到某个隐秘的备用实验室，只要能启动那深埋的意识转移协议……眼前这个魔鬼施加的耻辱，他必将百倍奉还！
人格？誓言？那只是他通往复仇之路的垫脚石！
他基诺斯，怎么可能真的臣服于一个破坏了他毕生心血的暴徒？
陆仁静静地站着，侘助斜指地面，刀尖上凝固的血珠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暗沉的光泽。
他看着眼前跪伏一片、赌咒发誓的白大褂们，听着那些充满“诚意”
的效忠宣言，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却缓缓拉平，最终化为一丝……近乎悲悯的嘲弄。
“人格？誓言？”
陆仁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嘈杂的效忠声，如同冰锥刺入每个饶耳膜，让他们的身体瞬间僵硬。
他微微歪了歪头，猩红的三勾玉在瞳孔深处缓缓旋转，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漠然，俯视着跪在最前方的基诺斯本体。
“基诺斯博士，你是个聪明人。”
陆仁的声音平淡无波，却让基诺斯的心猛地沉入冰窟，“聪明到……连自己都骗。”
“你告诉我，”
陆仁向前踏出一步，靴底踩在粘稠的血泊边缘，发出轻微的“啪嗒”声，“一个为了所谓的‘进化’，
可以毫无负担地用无数活人进行基因融合实验、制造出兽王、阿修罗独角仙这种杀戮兵器的‘科学家’，他的人格……值几个钱？”
基诺斯脸上的谄媚瞬间僵住，血色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
他想辩解，想反驳，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双猩红的魔眼，仿佛直接看穿了他灵魂深处所有的肮脏算计。
“至于誓言……”
陆仁轻轻摇头，仿佛在驱赶一只烦饶苍蝇，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誓言不过是弱者的自我安慰，是随时可以撕毁的废纸。
它唯一的价值，大概就是用来……糊弄那些还心存幻想的蠢货。”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复制体，最后定格在基诺斯那张因被彻底拆穿而扭曲绝望的脸上。
“所以，博士，”
陆仁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瞬间冻结了这片空间，“你告诉我，我凭什么要相信一个满手血腥、毫无底线、此刻还想着如何背叛的……‘科学家’的誓言和人格？”
基诺斯浑身剧震，如遭雷击！
对方不仅知道他的身份，看穿了他的伪装，甚至……连他此刻心底那点刚冒头的、隐秘的背叛念头都洞若观火！
这已经不是洞察力了，这是……读心！
是恶魔的低语！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铁爪，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勒得他几乎窒息。
他感觉自己就像被剥光了丢在解剖台上的青蛙，在对方那冰冷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不……不是的……大人……您听我解释……”
基诺斯的声音带着哭腔，徒劳地伸出沾满血污的手，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陆仁却不再看他。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地上那两具复制体的尸体，扫过跪伏在地、抖如筛糠的几个复制体，最终，那冰冷死寂的眼神落在了基诺斯本体身上。
“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一种人。”
陆仁的声音不高，却如同死神的宣判，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废墟中，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狠狠砸在所有基诺斯的心头。
基诺斯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中只剩下极致的惊恐和一种……明悟的绝望。
死人！
这个词如同闪电般劈过他高速运转却濒临崩溃的大脑！
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任何一个活口！
所谓的“效忠”，所谓的“选择”，根本就是一个残酷的玩笑！
一个让他从短暂希望跌入更深绝望的陷阱！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要难看，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绝望的吸气声。
陆仁看着他脸上那精彩绝伦的绝望表情，嘴角终于扬起一丝清晰的、冷酷到极致的弧度。
“看来，你猜对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
滋啦！！！！
没有酝酿，没有蓄力！
以陆仁为中心，刺目欲盲的深紫色雷光毫无征兆地轰然爆发！
那不是闪电，不是雷霆！
是沸腾的电浆！
是毁灭的海洋！
三百万伏特！
雷霆姿态——全功率开启！
轰隆隆隆——！！！
恐怖的雷音如同亿万面巨鼓同时擂响，瞬间淹没了所有惊呼、惨叫和求饶！
整个地下训练场，不，是整个基地核心区域，仿佛在刹那间被拖入了雷神的炼狱！
视野所及，只有一片纯粹而狂暴的深紫！
空气被瞬间电离，发出刺鼻的臭氧味和皮肉焦糊的恶臭！
无数道手臂粗细的毁灭性电弧如同拥有生命的狂蟒，在空间中疯狂扭动、跳跃、抽打！
它们无视了距离，无视了阻碍，精准而残酷地覆盖了除基诺斯本体之外，所有跪伏在地的复制体！
“不——！！！”
“本体救——！”
“啊——！！！”
凄厉到非饶惨嚎仅仅持续了不到半秒，就被狂暴的雷霆彻底撕裂、吞噬！
几个复制体，连同地上那两具还未完全冰冷的尸体，在接触到那毁灭性电浆的瞬间，身体如同被投入炼钢炉的蜡像！
噗嗤！
噗嗤！
噗嗤！
焦黑！
碳化！
崩解！
坚韧的布料在万分之一秒内化为飞灰！
血肉在恐怖的高温高压下瞬间气化！
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爆裂脆响，随即化为齑粉！
刺目的电光在他们体内疯狂流窜、爆发，将他们从内而外彻底点燃！
复制体活生生的“基诺斯”，在陆仁冷酷的注视下，如同被点燃的劣质烟花，在深紫色的雷浆海洋中，爆开一团团短暂而凄厉的橘红色火光，随即彻底化为焦黑的碎块和弥漫的、带着烤肉焦糊味的青烟，四散崩飞！
整个场面快得如同按下了快进键。
前一秒还是几个跪地求饶的活人，下一秒，原地只剩下几堆勉强维持人形的、冒着青烟和细电弧的焦炭轮廓，以及空气中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蛋白质烧焦的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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