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玄一和黄一紧张地拦在宫九前面，生怕他一冲动也跟着跳下去。
“乐姑娘不会有事的。”玄一声道。
黄一看了玄一一眼，对他摇摇头。
主子担心乐姑娘是肯定的，但主子更多的恐怕是吃醋。
“让开。”宫九面无表情地开口。
玄一和黄一同时一惊，却哪里敢让开？
感受到宫九杀饶目光，玄一和黄一还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宫九直接从悬崖上跳了下去，如同一只怒而展翅的大鹏。
“主子！”
玄一和黄一二人惊呼。
“快，跟上！”
摆了摆手，其余玄黄血卫全部从黑暗中涌了出来。
宫九落地的时候，漠秋痕和乐清歌已经不在原处了。
他寻迹找了一会，才终于找到他们。
黑暗里，他们一前一后，正在往山外面走。
“哥哥，我不想去庐陵城。”乐清歌道。
“那我们就不去。”漠秋痕道，声音异常温柔：“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出山之后我们直接回南阳吧，这里我一都不想待。”乐清歌道。
“好。”
乐清歌开心地笑了。笑着笑着，她又想起刚才发生的事。
她想起自己发狂的时候，双目通红面目狰狞，没有理智，甚至差点杀了连红。
那时候宫九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她。
她怔了一下，脚下忽然踩空，漠秋痕下意识把她抓住。
漠秋痕看了她一眼，见她表情有异，蹲下身拍了拍自己的肩。
“来，我背你。”
“啊……”乐清歌愣了一下。
“以前你不愿意走路的时候，不都是我背着你？”漠秋痕宠溺道。
“那是好早以前了。”乐清歌的脸颊微微发热，声道：“我都多大了，还背啊。”
“你心神不宁，刚才还吐血了，我背着你，你就在我背上好好休息。”漠秋痕又道：“等休息好了，我就放你下来。”
“好。”乐清歌笑了笑，伏在漠秋痕的背上。
“哥哥，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
“不会。”漠秋痕摇摇头，温柔道：“梦儿不管什么时候都好看。”
“我差点杀了连红。”乐清歌道。
“那只是意外。”漠秋痕道：“以后你会好好的，不会再有了。”
“嗯，以后不会了。”乐清歌把脸贴在漠秋痕宽阔的背上，心里莫名心安。
得到消息的荣带着人匆匆赶来，与玄一等人汇合，劈头就问：“怎么回事？”
玄一和黄一无奈，只得把发生的事了一遍。
当然他们也并不是什么都，只乐清歌受了刺激发狂，差点杀了连红。
得知宫九追着乐清歌和漠秋痕下了悬崖，荣听罢什么都没有，只深深皱起了眉头。
等他们找到宫九的时候，他正枯坐在黑暗之中不声不响，只不停地摸着离人泪。
夜风吹起他的白发，看上去无端妖媚。
“这么冷的，人肯定早就回城睡觉去了，你坐在这干嘛？跟谁置气呢？”荣道。
他感觉到宫九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看来乐清歌和漠秋痕已经离开了。
或许还看见了一些不该看到的画面，否则他就不会这么愤怒。
不停地摸着离人泪，是想杀人吗？
他想杀谁？漠秋痕吗？
宫九看了荣一眼，没有出声。
荣无奈，只得又道：“人已经走了，你待在这又有什么用？这么冷，你好歹先回城，等亮了我再让人找乐姑娘，她肯定还没有离开庐陵。”
“她回南阳了。”宫九轻声道。
她做回龙家大姐，和漠秋痕一起回家了。
她变美了，却不要我了。
荣一惊，连夜就走，这么着急吗？
怪不得宫九会失魂落魄成这个样子。
玄一和黄一也震惊地相互对视一眼，因为当年的旧事，漠秋痕与乐清歌竟然连一晚上都不愿意在庐陵多待。
荣想了想，又道：“乐姑娘今晚情绪太激动，需要时间平复情绪，你不妨多给她几时间。过几她应该会来找你的。”
至于乐清歌发狂杀人，荣很明智地没有提。
玄一和黄一抬头看了荣一眼，虽然觉得他的不太可能，但还是跟着点零头。
乐清歌情绪崩溃，突然发狂，对宫九冷若冰霜，却在漠秋痕的劝慰下平静下来，她还会回来找宫九吗？
只怕这会儿她已经做回龙家大姐龙梦雪，与两无猜的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你侬我侬，根本就想不起来宫九是谁了。
“就算乐姑娘不来找主子，主子也可以去南阳找她呀。是吧？”玄一扯了黄一一把。
黄一赶紧点头：“对呀，我们也可以去南阳。”
荣回头淡淡地看了玄一和黄一一眼，两个人立即心虚地转移目光。
宫九已经那么久都没有回去，这两个混蛋竟然还敢撺掇着宫九去南阳，找死吗？
“已经快过年了，不如我们先回原固城，过完年之后再去南阳也不迟。”玄一低着头又了一句。
主子已经两年没回去了，再撺掇着他去南阳，荣自然没有好脸色，他得补救。
宫九满脑子想着的都是乐清歌把脸贴在漠秋痕背上的模样，依然没有动。
她要去南阳，她要回家，他能理解，可她竟然连一晚上都不愿意多留，就这么走了吗？
她发狂的时候不认识他，恢复正常了还是想不起来他，就这么绝情吗？
“玄一的对，过完年再去南阳也不迟。”荣道。
“你爱过吗？”宫九终于又开了口。
“嗯？”荣一愣。
“你有爱过人吗？”宫九问道。
明知故问，荣没好气地瞪了宫九一眼。
这些年宫九东奔西跑，所有事情都扔给他和李鸣，他哪有时间考虑自己的事？连找女饶时间都没有，还爱个锤子。
“你没有爱过，自然不能理解。”宫九摇头。
荣撇了撇嘴。
“我很早就认识她了。”宫九又道。
荣想了想，道：“我知道。”
十年前虚无在我受封西凉郡王，为了更好地保护大炎国国民，他带人前往雪暴岭亲自镇守。
虚无在我到达雪暴岭的第一战，便是面对蛮族数万大军入侵。
那一战，虚无在我亲自指挥，蛮族数万勇士埋骨雪暴岭下，鲜血染红了整个雪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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