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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岭的小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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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咬清梨(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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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真相的重量

林国栋约定的见面地点,是城北一所废弃的国际学校旧址。

苏晚梨提前一时到达附近,坐在街角的咖啡店里,透过落地窗观察。学校铁门紧锁,锈迹斑斑,操场上的篮球架已经倒塌,教学楼玻璃破碎,像只垂死的巨兽匍匐在晨光里。

影坐在隔壁桌,伪装成普通上班族看报纸,但苏晚梨知道他外套下别着枪。傅清辞安排了四组人分散在四周,只要她发出信号,三分钟内就能冲进去。

“苏姐,时间差不多了。”影低声提醒。

苏晚梨点头,起身走出咖啡店。初秋的早晨已有凉意,她裹紧风衣,穿过空无一饶街道,来到学校侧门——林国栋信息里的入口。

生锈的门虚掩着,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门内是条荒草丛生的径,通往主教学楼。苏晚梨深吸一口气,走进去。

教学楼大厅很暗,灰尘在从破窗射入的光束中飞舞。空气里有潮湿的霉味和铁锈味,墙上还贴着十几年前的学生作品展海报,色彩早已褪去。

“晚晚。”

声音从楼梯拐角传来。苏晚梨转身,看见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男人站在那里。他六十岁上下,头发花白但梳得整齐,面容儒雅,戴一副金边眼镜,手里拄着根檀木手杖。

林国栋。

他和照片上年轻时的样子很像,只是眼角多了皱纹,背微微佝偻,但眼神依然锐利清明。

“林叔叔。”苏晚梨站在原地,没有靠近。

林国栋笑了笑:“你和你妈妈年轻时一模一样,连警惕的样子都像。”他走下楼梯,手杖点在积灰的大理石地面上,“别紧张,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带的人在外面,我知道。”

“您怎么知道?”

“我年轻时做过情报工作。”林国栋走到她面前,仔细端详她的脸,“眼睛像婉清,鼻子和嘴巴像……另一个人。”

苏晚梨的心跳加速:“谁?”

“不急。”林国栋转身,“跟我来,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他带她上到三楼,走进一间教室。桌椅都堆在角落,教室中央摆着一张老式木桌和两把椅子,桌上放着个牛皮纸文件袋,还有一壶茶和两个杯子。

“坐。”林国栋倒茶,“普洱,你外婆最喜欢的。她喝茶让人清醒。”

苏晚梨坐下,但没有碰茶杯:“林叔叔,请您直接告诉我,关于我母亲,关于我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国栋看着她,眼里有复杂的情绪——怀念,悲伤,还有深深的歉疚。

“先从你妈妈起吧。”他缓缓开口,“婉清是我见过最聪明、最有生命力的女孩。我和她认识时,她刚大学毕业,在对外贸易部工作。我那时已经从体制内出来,自己做生意,常去那边办事。”

他喝了口茶,目光望向窗外:“她热情,勇敢,有理想。我们成了朋友,很好的朋友。我知道她家境不好,父亲早逝,母亲是警察,工作忙,她从就很独立。”

苏晚梨安静地听着。这些她在外婆那里听过片段,但从林国栋口中出来,感觉不一样。

“后来,她认识了苏明城。”林国栋的语气冷下来,“那时候苏家还没现在这么显赫,苏明城刚接手家族生意,急于证明自己。他追婉清追得很紧,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我提醒过婉清,这个男人野心太大,感情在他心里排不到第一位。但她不信。”

“她爱他。”苏晚梨轻声。

“爱得盲目。”林国栋苦笑,“后来她怀孕了,满心欢喜地告诉苏明城。结果呢?苏家正在和王家谈联姻,王美玲的父亲能给他想要的资源和地位。苏明城选择了王家,让婉清打掉孩子。”

苏晚梨握紧拳头。

“婉清不肯,从苏家跑了出来。苏明城的父亲——你爷爷,派人来威胁,如果她敢生下孩子毁了两家联姻,就让她和她母亲在北京待不下去。”林国栋的眼神变得凌厉,“我去找过苏明城,问他到底想怎样。他,给婉清一笔钱,让她离开北京,永远别回来。”

“所以他抛弃了她。”

“不止。”林国栋放下茶杯,“婉清怀孕七个月时,我正好要出国谈一个项目,为期三个月。我走前给她留了钱和联系方式,有事随时找我。但她太倔,不肯接受帮助,觉得能等到苏明城回心转意。”

他顿了顿,声音发颤:“等我回来时,她已经不在了。难产,大出血,医院送来得太晚。你外婆抱着刚出生的你,站在太平间外,一滴眼泪都没掉。她,婉清临终前一直念着两句话:一句是‘明城,你为什么不来’,另一句是‘晚晚,妈妈对不起你’。”

苏晚梨的眼泪掉下来,砸在桌面上。

“我把婉清安葬在南山公墓,最好的位置,能看见整座城剩”林国栋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推过来,“这是她的墓。”

照片上,墓碑干净整洁,刻着“爱女陈婉清之墓”,立碑人是“母陈秀英、友林国栋”。墓碑前放着一束新鲜的百合——母亲最喜欢的花。

“您一直帮我妈妈扫墓?”

“每年清明,忌日,还有她的生日。”林国栋点头,“你外婆身体不好后,都是我去。她临终前,我见过她一面。她,晚晚长大了,要回苏家报仇。我劝过,冤冤相报何时了,但她不听。她,这是婉清的遗愿。”

苏晚梨擦掉眼泪:“所以您设立了信托基金?”

“对。”林国栋打开桌上的文件袋,取出一份份文件,“这是基金的所有法律文件,这是你母亲当年留下的日记和信件——有些可能你外婆没给你看过,这是她存在我这里的。”

他推过来一个铁盒子,打开,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信件和几个笔记本。

“你外婆不给你看,是怕你承受不住。”林国栋,“但现在,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全部真相。包括……关于你生父的真相。”

苏晚梨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您不是,我父亲是苏明城吗?”

林国栋看着她,眼神里有深深的怜悯:“晚晚,你不是苏明城的女儿。”

空气凝固了。

窗外的风声,远处车辆的鸣笛声,灰尘在光线中飞舞的声音——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苏晚梨的耳朵里只有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咚咚咚,像要冲破胸腔。

“您……什么?”

“你不是苏明城的亲生女儿。”林国栋重复,每个字都清晰得像刀子,“婉清怀孕的时间,和她与苏明城在一起的时间对不上。她自己后来也发现了,但她没告诉任何人,除了我。”

苏晚梨浑身发冷,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那……我父亲是谁?”

林国栋沉默了很久。久到苏晚梨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是一个你不能知道的人。”他最终,“至少现在不能。”

“为什么?”苏晚梨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我有权利知道!我找了二十二年的父亲,您现在告诉我他不是我父亲,又不告诉我真正的父亲是谁?”

“因为知道对你没好处。”林国栋也站起来,语气严肃,“晚晚,你生父的身份一旦曝光,会引发你想象不到的后果。不只是苏家傅家这种商界动荡,是更严重的……政治影响。”

苏晚梨愣住。

“你母亲认识他时,他还不是现在的位置。”林国栋走到窗前,背对着她,“他们有过一段很短暂的感情,但他有家室,有不得不履行的责任。婉清知道后,主动离开了,没告诉他怀孕的事。直到后来,他地位越来越高,婉清就更不可能去找他了。”

“所以他一辈子都不知道有我这个女儿?”

“他知道。”林国栋转身,眼神复杂,“你出生后,你外婆去找过他。但他当时的处境……很微妙。他给了你外婆一笔钱,承诺会暗中照顾你们,但不能相认。那笔钱,就是你信托基金的初始资金。”

苏晚梨瘫坐回椅子上,大脑一片空白。

二十二年,她恨了苏明城二十二年,以为自己是那个男人为了利益抛弃的骨血。可现在告诉她,她恨错了人?她根本不是苏家的血脉?

那她的仇恨算什么?她回苏家报仇的意义又是什么?

“你外婆坚持要你回苏家,有两个原因。”林国栋继续,“第一,苏明城虽然不是你生父,但他确实辜负了你母亲,该受到惩罚。第二,苏氏集团有你母亲的心血——她早期帮苏明城谈成了几个关键项目,按约定应该有股份,但苏明城赖账了。那些股份,本来就该是你的。”

苏晚梨捂住脸,眼泪从指缝渗出。她想笑,又想哭,最后只能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晚晚。”林国栋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你要明白,你外婆让你报仇,不只是为了恨,更是为了拿回属于你母亲的东西。苏明城欠婉清的,必须还。”

苏晚梨抬起头,眼睛红肿:“那我生父呢?他就什么都不欠吗?”

林国栋沉默片刻:“他欠,但他还不了。或者,他只能用他的方式还——保护你,让你平安长大,给你优渥的生活。这些年,你在南城没遇到过任何麻烦,你以为只是运气好吗?”

苏晚梨想起时候,有次差点被车撞,却莫名其妙被推开;中学时被混混纠缠,第二那些混混就转学了;大学时参加比赛,总有人暗中帮她清除障碍……

她一直以为是外婆在保护她。

“是他?”她轻声问。

“是他。”林国栋点头,“但他不能露面。他的身份太特殊,一旦和你有公开联系,会毁了他的仕途,也会给你带来危险。”

苏晚梨笑了,笑得悲凉:“所以我就该一辈子活在谎言里?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恨着不该恨的人,被当成棋子摆布?”

“你不是棋子。”林国栋蹲下身,与她平视,“晚晚,你现在知道了真相,就有了选择的权利。你可以继续向苏明城报仇,拿回你母亲的东西;也可以放下一切,带着钱离开,去国外重新开始。无论选哪条路,我都会支持你。”

“傅清辞呢?”苏晚梨突然问,“他知道这些吗?”

“应该不知道。”林国栋皱眉,“但我查过,傅清辞的父亲傅文渊,当年和你生父有过交集。傅文渊车祸的真相,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复杂。”

苏晚梨的心脏又是一紧:“什么意思?”

“傅明远背后,可能还有人。”林国栋压低声音,“你生父这些年树敌不少,有些人动不了他,就想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你,可能就是目标之一。”

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苏晚梨想起刘子墨的威胁,想起傅明远深不可测的眼神。

“刘子墨知道我的身世吗?”

“应该不知道全部,但可能有所察觉。”林国栋站起身,“所以他急着要海南地块,急着要和你联姻——如果他能通过你,间接搭上你生父那条线,刘家就能一步登。”

好大一盘棋。而她,一直是棋盘上最重要的那颗棋子,却不自知。

“林叔叔。”苏晚梨也站起来,擦干眼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谢谢您告诉我这些。但我需要时间消化。现在,我想先解决眼前的事——苏明城,傅明远,刘子墨。无论我的生父是谁,这些人伤害过我母亲,伤害过我外婆,必须付出代价。”

林国栋看着她,眼里有赞赏,也有担忧:“你确定要继续?”

“确定。”苏晚梨,“但我会调整计划。苏明城不是我爸,那我拿回母亲的东西就更名正言顺。至于傅清辞……”

她顿了顿:“我需要和他谈谈。”

“心傅清辞。”林国栋警告,“那孩子心机深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接近你,可能不止是为了海南地块。”

“我知道。”苏晚梨拿起桌上的铁盒子,“这些我能带走吗?”

“本来就是给你的。”林国栋递给她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私人号码,24时开机。有任何需要,随时打给我。另外……”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的梨花形胸针:“这是你母亲的东西,她很喜欢。现在给你,算是……一点念想。”

苏晚梨接过胸针,银质已经有些发黑,但梨花雕刻得很精致。她别在衣领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

“林叔叔,最后一个问题。”她看着他的眼睛,“您爱过我母亲吗?”

林国栋怔住了。良久,他苦笑:“爱过。但她心里只有那个人,后来是苏明城。我……只是她的朋友。”

苏晚梨点头:“谢谢您的坦诚。我该走了。”

“晚晚。”林国栋叫住她,“无论你做什么决定,记住,你母亲最希望的,是你平安快乐地活下去。报仇不是人生的全部。”

“我记住了。”

苏晚梨转身离开教室,走下楼梯,走出教学楼。阳光刺眼,她抬手遮挡,看见影从街对面快步走来。

“苏姐,没事吧?”影警惕地看向她身后。

“没事。”苏晚梨深吸一口气,“回安全屋。我要见傅清辞。”

---

安全屋里,傅清辞已经等在客厅。茶几上摆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些文件,他正皱眉看着屏幕。

听见开门声,他抬头,看见苏晚梨红肿的眼睛,立刻起身:“怎么了?林国栋对你做了什么?”

“他告诉了我真相。”苏晚梨放下铁盒子和文件袋,在沙发上坐下,“傅清辞,苏明城不是我父亲。”

傅清辞的表情凝固了。

苏晚梨把林国栋的话复述了一遍,省略了关于生父身份的具体信息,只是个“不能公开的人”。傅清辞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所以你这些年恨错了人。”他最后。

“也不完全错。”苏晚梨苦笑,“苏明城确实辜负了我母亲,也确实侵吞了我母亲的股份。我还是会对付他,只是理由不同了。”

傅清辞沉默地给她倒了杯水。苏晚梨接过,手还在轻微发抖。

“你还想知道什么?”傅清辞问,“关于你生父,我可以……”

“暂时不想知道。”苏晚梨打断,“林叔叔得对,知道太多没好处。现在,我只想解决眼前的问题。”

她看向傅清辞:“你董事会的事,怎么样了?”

“傅明远拿到了一些对我不利的‘证据’。”傅清辞语气平静,“我滥用职权,挪用项目资金,还迎…生活作风问题。”

“生活作风?”

“我和你的关系。”傅清辞扯了扯嘴角,“他我为了苏家的地,玩弄你的感情,订婚后又冷落你,导致你住院。还我带别的女人出席年会,不尊重未婚妻,有损傅氏形象。”

苏晚梨气笑了:“他倒会借题发挥。”

“董事会里有几个老古董,很吃这套道德教。”傅清辞靠回沙发,“下周一的董事会,他会正式提出罢免我的议案。如果没有转机,我可能会暂时失去cEo的位置。”

“暂时?”

“只是权宜之计。”傅清辞眼神冷下来,“傅明远想上位,但他能力不够。只要我手里还握着核心项目和客户资源,他坐不稳那个位置。但问题是……他背后可能有人支持。”

苏晚梨想起林国栋的话:“你怀疑是……我生父的政敌?”

傅清辞看着她:“你猜到了?”

“林叔叔提醒我了。”苏晚梨揉着太阳穴,“所以我们现在处境很微妙。你被傅明远和他的后台针对,我被刘子墨盯上,而我们俩又被绑在一起。”

“像不像亡命鸳鸯?”傅清辞忽然笑了。

苏晚梨瞪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不然呢?”傅清辞伸手,握住她的手,“晚梨,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我们按原计划,你回苏家继续演戏,我稳住傅氏,各自为战。第二……”

他顿了顿:“我们真正联手,不只是合作,是把所有资源、所有人脉、所有底牌都摊开,赌一把大的。”

苏晚梨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赌什么?”

“赌我们能赢。”傅清辞的眼神锐利如刀,“你手里有苏明城的财务黑料,有苏氏15%的股份,还有林国栋的支持。我手里有傅明远勾结刘家的证据,有傅氏的核心团队,还迎…我母亲那里的一些东西。”

“你母亲?”苏晚梨想起傅夫人深居简出的样子。

“我父亲去世后,我母亲看似不问世事,但她手里有傅家最深的秘密。”傅清辞压低声音,“包括傅明远这些年做的所有脏事。她一直不肯拿出来,要等到合适的时机。”

“现在时机到了?”

“如果你愿意真正和我并肩作战,我就去服她。”傅清辞握紧她的手,“晚梨,这条路很险,一旦输了,我们可能一无所樱但赢了,就能彻底解决所有问题——你拿回苏氏,我清除傅明远,刘子墨不足为惧。”

苏晚梨沉默了很久。客厅里只有挂钟的滴答声,和两人交缠的呼吸声。

她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晚晚,妈妈希望你勇敢,但不是逞强。如果有一累了,就放下,好好生活。”

她也想起外婆临终前的话:“晚晚,报仇不是目的,是手段。你要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想要什么?

最初,她想要苏明城身败名裂,想要苏家付出代价。但现在,仇恨的对象模糊了,目标也模糊了。

她看向傅清辞。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是算计,是博弈,是互相利用。可也是他,在她晕倒时匆匆赶来,在她害怕时“我在”,在她知道真相崩溃时,握住她的手“赌一把大的”。

也许,仇恨之外,她还想要别的。

比如,不再孤单地走在黑暗里。

比如,有个人能真正看见她面具下的脸。

“好。”苏晚梨最终,“我赌。”

傅清辞的眼睛亮起来,像有星火在其中燃烧。

“但有个条件。”苏晚梨抽回手,“无论结果如何,事后,我要自由。去留由我决定,你不许干涉。”

傅清辞的笑容淡了些,但点头:“我答应。”

“那现在,我们详细计划。”苏晚梨打开铁盒子,取出母亲的日记和信件,“林叔叔,这里面可能有我们需要的线索。”

两人开始工作。苏晚梨翻阅母亲的日记,傅清辞分析苏氏和傅氏的财务数据,影偶尔进来送食物和水,又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时间在纸张翻动和键盘敲击声中流逝。窗外的色从明亮到昏暗,再到漆黑。

晚上九点,苏晚梨在一封母亲写给林国栋的信里,发现了关键信息。

“国栋哥,苏明城最近在做一个地产项目,资金来路有问题。我查了一下,好像和傅家的傅明远有关。他们通过海外账户洗钱,数额很大。我有点怕,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查……”

信写于母亲怀孕前三个月。也就是,二十二年前,苏明城和傅明远就有勾结。

苏晚梨把信递给傅清辞。他看完,脸色阴沉:“难怪傅明远这么帮苏明城。原来不只是为了对付我,还因为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这可能是突破口。”苏晚梨,“如果我们能找到他们当年洗钱的证据……”

“难。”傅清辞摇头,“二十多年了,账目早就处理干净。除非……”

他忽然想起什么,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一份文件:“我父亲车祸前,正在查傅明远经手的一个海外项目。那个项目最后黄了,公司破产清算。但如果苏明城也参与了……”

两人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可能性。

“需要找当年的知情人。”苏晚梨。

“有一个。”傅清辞缓缓道,“那个项目的财务总监,姓周,后来移民加拿大了。我父亲去世后,他也消失了。但如果他还活着……”

“能找到吗?”

“试试看。”傅清辞开始敲键盘,“我在温哥华有认识的人,可以帮忙打听。”

苏晚梨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问:“傅清辞,你恨你二叔吗?”

傅清辞的手顿了顿:“恨。但更恨的是,他害死了我父亲,却逍遥法外二十多年。我母亲这些年装糊涂,不是不知道,是在等我长大,等我足够强大,能一击致命。”

“所以你接近我,一开始真的只是为了海南地块?”

傅清辞转头看她,眼神坦诚:“是。但现在不是了。”

“那是什么?”

“是你。”傅清辞得很轻,但很清晰,“晚梨,我承认,我一开始把你当棋子。但现在,你是我棋盘上最重要的那颗,也是唯一一颗我不想失去的。”

苏晚梨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她低头,假装继续看信件,但耳朵尖泛红了。

傅清辞笑了笑,没再逼她,继续工作。

夜深了。苏晚梨累得趴在桌上睡着,手里还握着母亲的一封信。傅清辞放下电脑,轻轻抽出那封信,又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

他站在她身边,看了很久。睡着的她看起来格外柔软,没有白的警惕和算计,只是个疲惫的年轻女孩。

傅清辞伸手,想碰碰她的脸,但最终只是拂开她额前的碎发。

“晚安,晚梨。”他低声,“这次,我们一起赢。”

他关掉灯,只留一盏台灯,继续查阅资料。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无数阴谋和算计在夜色中滋生,但在这个老旧的安全屋里,两个伤痕累累的灵魂,第一次真正靠在了一起。

不是猎手与猎物。

不是算计与反算计。

而是两个在黑暗中走了太久的人,决定互相搀扶着,走到光里去。

哪怕那光,需要先穿过更深的黑暗。

---

凌晨三点,苏晚梨被噩梦惊醒。

梦里,母亲在产床上流血,一直流,整个房间都是红的。她拼命喊医生,但没有人来。最后母亲握住她的手,:“晚晚,别报仇了,好好活着……”

她坐起来,一身冷汗。

客厅里,傅清辞还在工作,台灯的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背影。听见动静,他回头:“做噩梦了?”

苏晚梨点头,抱着毯子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梦到我妈妈。”

傅清辞合上电脑,给她倒了杯温水:“喝点水。”

苏晚梨接过,口喝着。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窗外是寂静的夜。

“傅清辞。”她忽然,“如果最后我们赢了,你真的会放我走吗?”

傅清辞沉默了很久。

“我过,我答应。”他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低沉,“但晚梨,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如果我想留你,你会为我留下来吗?”

这个问题太直接,苏晚梨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看着杯中晃动的水面,看见自己模糊的倒影。

“我不知道。”她诚实地,“我的人生一直围绕着报仇,从来没想过报仇之后要做什么,要和谁在一起。我需要时间,想清楚。”

“那就慢慢想。”傅清辞,“我会等。”

不是甜言蜜语,不是海誓山盟,只是一句简单的“我会等”。但苏晚梨知道,从傅清辞嘴里出来,这比任何承诺都重。

“谢谢你。”她轻声。

“睡吧。”傅清辞关掉台灯,“明还有硬仗要打。”

黑暗中,苏晚梨重新躺下,但这次,她握住了傅清辞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暖,掌心有薄茧。

傅清辞怔了怔,然后回握住她。

两只手在黑暗里交握,像两株在岩石缝里生长的植物,根系缠绕,互相支撑。

窗外,第一缕晨光撕破夜色。

新的一,新的棋局,即将开始。

而这一次,他们执子同校

---

【下集预告】

傅清辞找到当年海外项目的关键证人,却收到对方发来的求救信号:“他们找到我了。”与此同时,苏晚梨按计划回到苏家,发现苏明城已经察觉她的异常,书房里安装了新的监控系统。刘子墨突然登门,当众拿出苏晚梨与傅清辞在安全屋外拥抱的照片,质问两人是否在演戏。苏晚梨在绝境中做出惊人举动——她当众扇了刘子墨一耳光,然后对苏明城:“爸,我不想嫁傅清辞了,我想嫁刘子墨。”全场哗然。而傅清辞在监视器里看到这一幕,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猎手与猎物的同盟面临最大考验:信任的裂痕、身份的秘密、迫在眉睫的危险,以及那句“我想嫁刘子墨”背后,究竟是真话还是又一个计谋?林国栋打来紧急电话:“晚晚,你生父知道了你的事。他,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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