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放下筷子，冲秦凤和何雨水使了个眼色。
“吃你们的，啥也别管。”
这才慢悠悠站起身，晃到门口，一把拉开门。
门外。
易中海黑着一张脸杵在最前面。
身后是满脸怨毒的贾张氏，和一脸不忿的贾东旭。
“哟，易师傅，大晚上的不吃饭，领着徒弟一家人，来我这儿串门？”
何雨柱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嘴里还带着酒气，眼神扫过三人。
最后定格在贾东旭身上，嘴角一撇：“怎么着，东旭，白班没上够，晚上来我这加班啊？”
这话跟针似的，一下就扎进贾东旭的肺管子里。
易中海看着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心里的火“噌”地就冒起来。
板着脸，用长辈的口吻教训道：“柱子，你这像什么话？…”
“都是一个院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怎么能欺负东旭他们孤儿寡母？”
“欺负？”
何雨柱乐了。
他掏了掏耳朵，反问道：“易师傅，您给道道，我怎么欺负他们了？我抢他们家棒子面了？还是掀他们家屋顶了？”
“你……”
易中海被他噎了一下，指着旁边耳房：“你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那间耳房的事！…”
“院里谁不知道东旭家早就看上了，就等着棒梗大了住，你现在横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
“易师傅，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何雨柱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什么叫他们家看上了？看上了就是他们家的？…”
“那我从大安门底下过，觉得气派我喜欢，那我是不是还能跟人，那城楼子姓何啊？”
“你这是胡搅蛮缠！”
易中海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
“我胡搅蛮缠？”
何雨柱往前一步，身上的酒气混着一股子冷意扑面而来：“那房，是厂里的公房，闲置了多少年，你们谁去要了？…”
“没人要！现在我凭本事从厂里申请下来，手续齐全，白纸黑字盖着大红章，就成了我抢他们家的了？…”
“底下有这个道理吗？啊？！你是一大爷，是院里管事的，那是组织对你的信任，所以你更得讲理！”
“理？我跟你讲理？”
贾张氏在后面尖叫起来，那声音刺得人耳膜疼：“你个绝户，你占我们家房子，你还有理了？我今就跟你拼了！”
着，就像只老母鸡似的张开爪子，就要往何雨柱身上扑。
何雨柱眼睛一眯，身子纹丝不动，只是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贾张氏头上。
她前冲的势头猛地一滞。
看着何雨柱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下午那股子寒意又冒了上来，竟一步都不敢再往前。
易中海见状。
知道再这么吵下去，也吵不出个结果，只会让何雨柱更占理。
他深吸一口气，把语气放缓了些，开始打感情牌。
“柱子，我知道这事你有理，但是，凡事都得讲个情分，东旭家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
“他爸死得早，一家老就靠他那点死工资，不容易啊，你就当可怜可怜他们，高抬贵手，把那房子让出来…”
“你放心，这房子你毕竟花了钱，我做主，让东旭家给你房租，以后你在院里，人人都得夸你一句高义！”
这话听着是商量，实际上是道德绑架。
何雨柱心里冷笑。
房租？
贾家穷得叮当响，拿什么付房租？
就算真有钱，这房子是房租的事吗？
“易师傅，你这话的。”
何雨柱摇了摇头，干脆把话挑明：“我这房子是私产，不是菜市场的白菜，你们想要就要…”
“再，我买这房，是为了结婚用，没功夫跟你们在这儿瞎掰扯。”
“结婚？”
易中海一愣，这事他还真不知道。
“对，结婚。”
何雨柱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屋里。
秦凤正紧张地看着门口，见他看过来，连忙低下头，脸颊却悄悄红了。
何雨柱转回头，看着易中海。
一字一句地道：“我要娶秦凤，最迟年底就办事，你现在让我让出去，是想让我打一辈子光棍？你几位，死了这条心吧。”
这话一出，易中海彻底没词了。
人家买房是为了结婚，这是大的正事。
他再怎么偏袒贾家，也不能拦着别人结婚吧。
贾东旭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死死盯着何雨柱，又看了一眼屋里那个低头的身影，眼神里满是嫉妒和怨毒。
秦凤……他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在他眼里话不多的孤女，怎么就跟何雨柱搞到一块去了？
“听见没？”
贾张氏可不管这些，她只认死理：“他要娶那个没有爹妈的狐狸精！…”
“一大爷，这俩人不清不白，败坏咱们院的风气，这事您得管！”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院子。
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何雨柱甩了甩手，站在原地，眼神冷得像刀子。
贾张氏捂着火辣辣的脸，整个人都懵了。
她不敢相信，傻柱竟然敢当着一大爷和自己儿子的面，抽她耳光！
“你……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何雨柱指着她的鼻子，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我警告过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秦凤是我未来媳妇儿，是我何雨柱要明媒正娶的女人！你再敢满嘴喷粪，她一句不好，我撕了你的嘴！”
这一下，彻底撕破所有脸皮。
易中海也反应过来，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何雨柱：“你……你反了！你敢对长辈动手！”
“长辈？”
何雨柱冷笑：“倚老卖老，为老不尊，也配叫长辈？易师傅，我给你面子，叫你一声易师傅…”
“但你要是继续这样拉偏架，不分青红皂白就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那对不起，你在我何雨柱这儿，不好使！一样有多远滚多远！”
何雨柱环视一圈。
目光从脸色铁青的易中海，到又惊又怒的贾东旭，最后落在捂着脸的贾张氏身上。
“今我把话放这儿，这房，我的，这人，也是我的，谁再敢上门找不痛快，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完。
不再看门外那几张精彩纷呈的脸，“砰”的一声，重重关上房门。
屋里。
秦凤和何雨水都吓得站了起来。
何雨柱走回桌边，端起杯酒，一饮而尽，看着秦凤那张煞白脸，安慰道：“别怕，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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