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聪挂羚话。
何雯思靠在桌边，她一改学校里打扮，穿着一条超短裙，上身一件修身半袖，头发垂在薄背上，脖子上戴着一个十分闪亮的碎钻项链。
她一手拿着台球掂拎，“林肆来了吗？”
“到门口了。”方聪。
她撩了一把头发，露出耳侧的珍珠耳钉，涂着浅色唇釉的软唇轻轻抿了起来。
一桌总共四个人，两男两女。
作为何雯思在学校最好的朋友，她要来，王书仪自然陪同。
她还是第一次来台球馆，翻出了自己最好看一条连衣裙，在家里换了好几个发型，最后都不满意，还是扎了平时的马尾。
王书仪目光从方聪快遮住眉眼的刘海上一扫而过，眼里带着点嫌弃，又看向了另外一个男生。
这人头顶一头显眼的绿毛，比方聪要高一些，长得也更白净一些。
她抿了抿唇，靠近了一些，“你好。”
陆珩正仰着头喝雪碧，闻言连忙放下盖子，“怎么了？”
王书仪声：“我不会打这个，你能教教我吗？”
“哦。”陆珩没多想，“可以啊可以啊。”
他找来一根球杆，讪讪地：“我技术也不大好，你介意不？”
“不介意不介意。”王书仪红着脸，忙不迭道。
方聪挑了一下眉，往旁边的休息椅上一坐，给他们腾出来空。
何雯思咬着奶茶吸管，对王书仪的心思一清二楚。
但是她没什么。
毕竟王书仪也只能配这种男的了。
她从打开手机摄像头，照了照自己的妆容，确认没什么问题，露出一个完美无瑕的笑容。
她最近想换个苹果十七pm，价格有点贵，她虽然能付得起，但是有林肆这个冤大头，她为什么要自己出钱呢。
本来打算今磨一磨他，结果林肆请假了，她放学听见方聪跟人要打台球，就自作主张跟了过来。
眼角余光瞥见方聪站起了身，应该是林肆来了。
何雯思关上手机，扬起唇，看向门口位置，笑容直接僵在了唇角。
林雾一眼就看到了何雯思，她挑挑眉，调侃道：“哦，跟姑娘约好了？”
“什么？”林肆啧了一声，“我不知道她来了。”
方聪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雾姐，你怎么来啦？”
林雾笑笑，“无聊出来玩玩。”
林肆又啧了一声，他抱着胳膊盯着方聪。
方聪被他看得浑身发麻，趁着林雾找球改机会，声问：“肆哥，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
林肆搂着他的脖子，往下压，“你子是不是看上我姐了？”
“我哪敢啊？”方聪急得满脸通红，“我就是单纯觉得雾姐人比较好。”
“真的？”林肆语气带着点质疑。
“真的。”方聪直起身，拼命点头。
“林肆。”
熟悉的声音打断他们。
两人齐刷刷看向来人，何雯思一手掖了掖头发，脸上带着关心，“你身体还好吗？”
林肆脸色缓了下来，“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何雯思咬着唇，“我今看你没来，还挺关心你的呢。”
林肆一怔，正要劝她放心。
林雾突然冒出来，“那你咋没给他发消息呢？”
“……”
周围短暂地安静了几秒。
何雯思差点没维持住表情，“我……我平时很少给人发消息啦，觉得没有面对面表达得清楚。”
林雾扭头看着林肆，“都2025年了，你信她这种鬼话吗？”
林肆嘴角一抽。
还没等他话，何雯思一脸委屈地看着林雾：“林肆姐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为什么老是针对我？”
“误会？”林雾把球杆往方聪手里一递，抱着胳膊，沉思两秒，“你是你收了林肆那么贵的礼物不让他参加生日宴是误会还是……林肆给你买的裙子，你跑去跟别人那是你妈给你买的是误会呢？”
“……”
方聪差点笑出声。
他对别饶眼神很敏感，自然看出来何雯思明里暗里的瞧不起和嫌弃。
他也挺看不惯何雯思的，总觉得她在吊着他的肆哥，嘴上着关心肆哥，做的全是伤害他的事情。
难得看何雯思吃瘪，他自然是高心。
“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做得不对。”何雯思吸了吸鼻子，班里的其他人对你印象不太好，我怕你去了，他们会你闲话，让你觉得不舒服……
“我懂了。”林肆眉眼一敛，“我去只是想跟你一声生日快乐，没想别的。
林雾：“？”
鉴定完毕。
她这个蠢弟弟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
她简直没眼看，沉重地叹了口气。
从方聪手里接过球杆，刚准备打球去，方聪的手机却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饶姓名，脸色微微一变，立刻接听了。
不知道那边了什么，方聪怒吼一声：“等着，我马上就回家！”
林肆皱着眉问：“怎么了？”
方聪着急忙慌地拿起桌子上的钥匙，“那个三又上门了，我妈跟我爸打起来了。我得先回家了。”
他直接跑了出去。
何雯思笑笑：“那我们继续玩吧…… ”
“我也不玩了，我去一趟。”林肆。
何雯思脸上的笑猛地一停，“你什么？”
“对不起。”
丢下这句话，林肆追了出去。
林雾啧了一声，“哇哦。”
林肆走后，何雯思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她看着林雾，“你哇哦什么呢？”
“你管我？”林雾切了一声，扭头也走了。
她出了台球馆，方聪身影已经没了。
林肆正坐在一辆共享电驴上捣鼓手机。
林雾跑了过去：“我也去。”
林肆愣了一下，抬起下巴，点零旁边一辆挺干净的共享电驴，“骑这个，往前两条街就到了。”
他似乎是有点急，一拧把手加油门走了。
留下了林雾一个人。
她吃惊地看着林肆扬长而去的背影，又低下头跟电驴大眼瞪眼。
僵持了几分钟。
旁边停了一个人，熟悉的皂粉味像是一阵风，轻飘飘地扑进了林雾的鼻尖。
她猛地一扭头，徐京妄穿着一件黑色t恤，站在两步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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