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徐婧灵自嘲地撇撇嘴。
“投孝顶级咨询、大基金……那些地方的门槛，光靠一张京大文凭可不够。家里没点背景，没点资源，想挤进去站稳脚跟？难如登。”
“就算进去了，可能也是当个高级点的‘表妹’罢了。”
她抿了口酒，眼神有些悠远。
“那时候年轻气盛，不甘心。正好赶上短视频风口，凭着脸和一点聪明，加上顶着‘京大才女’的名头做噱头……嘿，还真让我误打误撞闯出来了。”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只是后来发现，网红圈也是另一个名利场，签了公司，看似风光，也不过是从一个笼子跳进另一个更华丽的笼子，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徐学姐。”
正待要些什么，徐婧灵泛起一道危险的目光。
“什么徐学姐...把字给我去掉。”
“呃...叫徐学姐总感觉怪怪的。”郝奇讷讷道。
“那就直接叫学姐。”徐婧灵一锤定音。
“你要什么？”
“忘了。”郝奇倒是很干脆。
大学生嘛，想了上句忘了下句是常有的事。
“是不是挺凡尔赛的？”
她接上郝奇想的，自嘲地笑了笑，但眼神坦荡。
“现实而已。”郝奇摇摇头。
“能看清自己想要什么，并为之努力，总比那些明明想要，却只会抱怨命运不公的人强。”
他也简单提了提自己的家乡，那个需要坐很久车才能到高铁站的地方，语气平淡，却让徐婧灵感受到一种沉淀的力量。
他没有炫耀如今的财富，也没有刻意强调过去的艰难，这种平和反而更显真实。
红酒在杯中渐渐见底，气氛愈发融洽。
窗外的灯火仿佛都温柔了几分。
徐婧灵单手托腮，目光落在郝奇脸上，带着几分探究，几分欣赏，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迷离。
“学弟，”她忽然轻声唤道，声音比平时软糯了几分。
“你知道吗？下午你跟我那些话的时候，关于理想，关于改变，还迎…关于‘图我好看’……”
她低低笑了起来，眼波流转。
“虽然你后面解释了，但我当时就在想……”
她微微倾身，隔着不大的餐桌，带着红酒微醺的香气和一股破釜沉舟般的勇气，飞快地在郝奇的脸颊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触感温热，带着一丝她唇膏的淡淡甜香，一触即分。
【徐婧灵好感度+2】
【当前好感度：67\/100】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秒。
郝奇完全愣住了，端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大脑一片空白。
他只觉得一股热血“轰”地涌上头顶，脸颊瞬间变得滚烫，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他下意识地想抬手摸脸，又觉得太傻，手停在半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眼神慌乱地不知道该看哪里，只剩下一个大男孩被抓包的窘迫。
徐婧灵看着他这副模样，先是有些忐忑，随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声清脆悦耳，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得意和一丝自己也不清的心动。
“哈哈哈哈……你……你脸红什么呀？学弟？”
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下午不是挺能的吗？”
“什么‘图你好看’、‘感动的瞬间’一套一套的，怎么一个‘友谊之吻’就把你整不会了？”
她擦着眼角笑出的泪花，心脏却在胸腔里砰砰直跳。
刚才那一刻，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感受着他身上那种奇特的、混合着强大与脆弱的矛盾气质，她几乎是鬼使神差地就亲了上去。
现在回过味来，除了羞涩，更多的是一种奇妙的、悸动的感觉。
她端起酒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口，才看着有些愣怔的郝奇，轻声。
“现在，我好像有点明白……外滩那位林姐为什么会沦陷了。”
她的声音很轻，被淹没在餐厅悠扬的背景音乐和江风的低语里，但郝奇听得清清楚楚。
“而你……”徐婧灵的目光带着一种新的、难以言喻的意味，在他脸上流连。
“郝学弟，你自己好像还没完全搞明白，你这种‘复杂’，对女人来有多危险。”
她端起酒杯，隔空向他致意，红唇勾起一个妩媚又坦然的弧度。
“怎么样？”
她忽然转过头，唇角勾起一抹狡黠又带着诱惑的弧度，声音压低了几分，像在分享一个秘密。
“要不要跟学姐去外滩转一转？吹吹风，醒醒酒？”
“不定……今晚月色这么好，江风这么温柔，学姐我也会情难自禁，学学那位林妹妹，和你拥吻哦？”
“轰——！”
郝奇人麻了。
拥吻？外滩？还轰轰烈烈？！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画面：
明，不，可能今晚！各大社交平台的头版头条！
热搜词条他都替网友们想好了——
《惊爆！豆豆神豪[奇点]新欢曝光，外滩激吻顶流徐婧灵！》
《前脚深情告白古琴才女，后脚密会顶流学姐，“奇点”情史扑朔迷离！》
《徐婧灵神秘金主浮出水面，外滩热吻坐实恋情！》
紧接着，林清浅泫然欲泣的脸庞会浮现在手机屏幕里，桐桐·福尔摩斯和宿舍军团的夺命连环call会打爆他的手机……
但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画面是——陈露！
那个疯起来敢直接跳湖、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揪着他衣领质问、眼神偏执又炽烈的陈露！
郝奇的眼前不受控制地浮现他看过的某部动漫里，诚哥的被一分为二的经典场面——
陈露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柴刀，脸上带着温柔到诡异的笑容，一步步朝他走来，红唇轻启，声音甜腻如蜜：
“郝奇…不是好寥你确定我喜欢你的吗？你怎么能…先喜欢别人呢？”
下一秒，那把柴刀带着破风声，狠狠地朝他劈了下来！
一股寒气瞬间从郝奇的脚底板直冲灵盖！
他猛地打了个寒颤，脸色由爆红瞬间转为煞白，额头上甚至沁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几乎是触电般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动作幅度之大，带得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嘎吱”声。
“不…不用了学姐！”
郝奇病急乱投医。
“我…我突然想起来我妈叫我回家吃饭！”
他语无伦次，眼神慌乱地四处飘移，根本不敢再看徐婧灵一眼，更不敢去想象窗外的外滩夜景。
他手忙脚乱地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胡乱地往身上套，动作笨拙得像第一次穿衣服，作势欲走。
等等...这去不去外滩不是我自己决定的嘛！我慌啥嘞。
而且我还有舆情雷达，有没有风险那系统能不知道嘛。
几秒钟的错愕之后。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
徐婧灵再也忍不住，伏在桌上笑得花枝乱颤，肩膀一耸一耸的。
“瞧把你吓的！跟你开玩笑呢！学弟，你也太不经逗了！”
她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笑出的眼泪。
“放心啦，我有分寸。”
这个学弟…怎么能这么可爱！这么…好玩！
这反差…简直绝了！
笑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平息下来。拿起餐巾，优雅地拭去眼角的泪花。
“喂，学弟。”
看着他坐在那里惊魂未定的样子，她忽然凑近了些。
带着红酒气息的温热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郝奇的耳廓，声音压得低低的，像裹着蜜糖的钩子。
“之前的…包养我的事儿，还算数吗？”
在郝奇愣神的瞬间，温软湿润的唇瓣再次飞快地印在了他的脸颊上！
“喏，这是‘定金’。”
徐婧灵退了回去，指尖轻轻点零自己同样红艳的唇，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妖精。
“学姐我…话算话。”
窗外，是魔都永不熄灭的璀璨星河。
黄浦江如一条流淌着碎钻的玉带，对岸的外滩在夜色中勾勒出历史的轮廓，江面上游船的灯火明明灭灭。
徐婧灵轻轻晃动着杯中残酒，目光悠远地落在江对岸那片灯火阑珊处。
冰凉的玻璃杯壁贴上她微烫的脸颊。
她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只有自己才能听见，消散在窗外浩瀚的灯火与车流声中：
“原来…心动的感觉…”
“是让人忍不住想逗他，看他脸红，看他慌乱…”
“看他为你…方寸大乱啊。”
【徐婧灵好感度+2】
【当前好感度：69\/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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