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们以为匕首的叫价已经挺贵了。
没想到匕首只是开胃菜。
从第二件拍品开始，价格就直接起飞了。
一株五百年份的淬骨灵草、一套残缺但威力不俗的合击阵旗、一件带有隐匿效果的内甲等。
起拍价就没有低于五百灵石的。
成交价更是看得包赢和白悦心惊肉跳，只能疯狂流口水。
原本还觉得钱包鼓起来了，现在才发现，他们一直都在贫穷线上挣扎。
其实玉佩空间的灵草和功法也挺值钱，但这东西见不得光，包赢也不怎么愿意用这些换取灵石。
“那个内甲要是你获得了，以后去哪里就方便了。”
白悦指着那个能隐匿的内甲，越看越觉得适合咱包包。
可惜贫穷，让他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白白，这淬骨灵草要是你吃了能不能提升你的肉身力量啊？”
“我不道啊~但这玩意看着就很香。”
“还是我太穷了，白白我以后有钱了一定给你买。”
“……别画饼了，我吃不下了。”
包赢：啊？
-
就在一人一蛇逐渐被一件又一件看得见却买不起的好东西搞得麻木的时候，下一件拍品被端了上来。
是一个十分巧的玉瓶，瓶身透亮，里面隐约可见有一滴殷红中带着一丝微弱金芒的液体在缓缓滚动。
拍卖师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下一件，一滴沼渊虺（hui）的精血，此妖常年潜伏于极阴沼泽深处，据血脉中侥幸蕴含了极其稀薄的一丝虬龙血脉，虽只有一丝，但亦是非凡！无论用于绘制某些特殊的高阶符箓，还是入药炼丹，都有几率提升品质。”
到这里，还故意环顾了一下四周，用一种很有悬念的口吻道：
“甚至……可能赋予一丝微弱的龙气，起拍价六百下品灵石。”
包赢听到这话，愣住。
“沼渊虺？”
他没有听过这个妖的名字，尽管在齐云宗认识了不少东西，但多数都是比较寻常的。
但‘虬龙血脉’这四个字却让他瞬间心跳加速。
“白白。”
他猛地叫了一声白悦。
其实白悦此时也忍不住直起头，盘在包赢的肩膀上，竖瞳死死盯着那个玉瓶。
身体的本能让她对眼前的这滴精血十分渴望。
通过契约，包赢同样也能感受到白悦此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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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悦只是普通的白蛇妖，先跟脚太差，血脉普通。要不是因着包赢的缘故，也不会这么快达到三阶后期。
但想要突破至四阶，却并不容易，至少白悦自己完全没有感应突破契机。
就算侥幸突破至四阶，未来想要再进一步，血脉是她最大的桎梏。
而这滴蕴含极其稀薄龙族血脉的精血，无疑是一把可以为她打开一丝缝隙的钥匙，哪怕只能提升一点点血脉潜力，对未来也是巨大的帮助。
几乎是瞬间，包赢就下定了决心，必须要拿下。
哪怕是用一部分玉佩空间的灵草抵债，也必须要得到。
白悦一直没有话，她确实很想要这东西。
这是身体本能的渴望。
但人类的灵魂却让她能够克制想要得到的欲望。
这东西价格不会便宜，包包底子太薄，就算能买下来，也会耗尽大部分是身家。
目前来，这东西对她并不是必需品，所以白悦没有开口想要，甚至极力控制自己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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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虽然稀罕，但替代品也不少。
而且效果是‘有几率’，并非绝对，对于大部分修士来，性价比不高。
竞拍者并不多，只有寥寥几人，价格缓慢攀升。
“六百五！”
“六百六！”
“六百八！”
包赢看准时机，直接开口：
“七百五！”
他一次性加了不少，试图吓退竞争对手。
果然场面安静了一下，但很快，下方第三层的隔间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八百！”
包赢心里一紧，这已经是她全部灵石的一大半了，但为了白白，咬牙道：
“八百五！”
那个沙哑的声音沉默了片刻，似乎觉得为了一滴效果不确定的精血不太值得，最终没有再跟进。
拍卖师又问了好几遍，没有人在追价。
落槌：“恭喜第四层这位道友。”
包赢松了口气，背后居然出了一层薄汗。
-
从包赢开始叫价，白悦就有些愣神。
她没想到包包居然会为了自己出价，这可是他大部分的身家了。
“包包，你……”白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些什么。
盘在包赢的肩膀上，冰凉的鳞片下，那颗心脏却觉得暖烘烘的。
心里有感慨、有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就……暖暖的、很贴心。
“嘿嘿。”
包赢见白悦这样，心里已经开始叉腰了，但面上只能憨憨的笑了笑。
很快，有侍者将玉瓶送来，他数出八百五下品灵石交出去，刚刚鼓起来的钱包瞬间又瘪了下去。
但握着那微凉的玉瓶，感受到那滴精血蕴含的奇异力量，觉得这钱花得很值。
灵石没有了可以想办法赚，但能遇到对白白有用的东西，可没那么容易。
任何东西，但凡和‘龙’这种传中的神兽沾上一星半点的关系，价格就绝对便宜不了。
能为白白争取到这一丝潜力，花再多也无妨。
“包包，谢谢你。”
白悦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和哽咽。
她一直以来，都把自己放在一个保护者、引导者、甚至有点老妈子心态的位置上。觉得包包身世凄惨，性子又正，是个好孩子。
对他好更多的是出于一种成年人对幼崽的责任涪和长久相处产生的亲情。
也是一种对自己在这个陌生世界唯一羁绊的珍惜。
从来没有想过，包包竟如此果断、甚至可以是‘败家’，为她争取一份虚无缥缈的未来潜力。
这份毫不犹豫的支持和付出，远远超出了她预想的‘伙伴’情谊。
这何尝不是一种双向奔赴呢？
她护着他成长，他也在尽自己所能为她谋划未来。
“白白，我以前就过，只要我有能力，你想要的都可以给你买来。”
“真是个傻孩子。”没想到这娃画的饼居然实现了一次。
但还是忍不住调侃道：
“你就不怕这玩意没用？八百多灵石打水漂啊？”
“不怕，有没有用试过才知道，但只要有万一的可能对你有好处，就值得，灵石没了可以再赚，你的机缘错过了可能就没了。”
他的话朴实又坚定，听得白悦心里酸酸涨涨的，恨不得现在就用尾巴给他点个大大的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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