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上前一步，脚尖踢飞霖上的一枚清心丹，丹药滚到崖边，被风一吹，险些坠下山谷。李凡下意识想伸手去捞，却被顾策恶狠狠的眼神逼停。
“你们就是在演戏！” 顾策的声音像淬了冰，又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蛮横，“既然如此，你青云也算炼丹师，那咱们就赌一把！腊月十五，宗门演武场，让你这炼气三层的跟班，跟我灵云峰的赵珩比炼清心丹 —— 赵珩炼气七层，跟着我炼了两年丹，清心丹的成功率早就过了七成，够给你这‘跟班’面子了吧？”
他故意把 “炼气七层” 和 “两年” 咬得极重，像是在炫耀灵云峰弟子的优势，又像是在嘲讽李凡的资历浅薄。罢，他从储物戒里摸出一枚莹白的灵石，捏在指尖转了转，语气里满是算计：“赌注也简单，一千枚下品灵石！谁输了，不仅要把灵石双手奉上，还要当着全宗门弟子的面，给对方磕三个头，一句‘我输了，心服口服’！”
一千枚下品灵石 —— 这对炼气弟子来，是能买上半座型灵田的巨款，就算是筑基修士，也得攒上半年。顾策敢开这个赌注，一是笃定李凡必输，二是想逼青云退缩 —— 他料定青云不会为了一个刚收的跟班，赌上这么多灵石，更不会让自己当众受辱。
青云的指尖死死攥着衣摆，指节泛白。她侧头看了眼李凡，见少年虽垂着眼，却没露半分怯意，只是耳尖微微泛红 —— 那是被顾策的羞辱激的。
她深吸一口气，往前站了半步，将李凡挡在身后，眼神冷得能冻住空气：“顾策，你故意挑境界高的弟子跟炼气三层的李凡比，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让赵珩压到炼气三层，再跟李凡比！”
“压境界？” 顾策嗤笑一声，摊开手故作无辜，“修仙哪有压境界比炼丹的道理？境界高，灵力足，控火更稳，本就是炼丹的优势 —— 他若真有你的那般‘感知力过人’，就算境界低些，也该能赢；赢不了，只能明他根本就是个只会帮你递药材的废物，你之前炼出丹药，也不过是运气好！”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李凡心上。他知道顾策是故意激他，可 “废物” 两个字，还是让他攥紧了拳头。
青云猛地转头看他，眼底满是担忧：“李凡，你……”
“云姐，我不想让他您靠运气。” 李凡抬起头，目光直视顾策。
青云沉吟片刻，“腊月十五，演武场，李凡跟赵珩比炼丹。但我有个条件 —— 比的是‘清心丹的品质’，不是‘数量’。谁炼出的丹药品级高，谁赢；若品级一样，再比数量。
还有，如果你输了，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她知道李凡境界低，灵力不足，若比数量，未必能赢过炼气七层的赵珩，但比品质 —— 以李凡对灵泉水的感知力，对药材气息的敏感度，或许能成为优势。
顾策愣了愣，随即冷笑：“好！就按你的比！反正不管比什么，你都是输！” 他从储物戒里取出一张泛黄的 “契书符”，指尖灵力划过，赌约的内容 —— 比试时间、对手、赌注、胜负规则，一一显现在符纸上，符文闪烁着淡金色的光，那是宗门特制的契约符，一旦签下，除非双方同意，否则无法反悔。
青云接过契书符，仔细看了三遍，确认没有陷阱，她自己按了个手印 —— 她不能让李凡一个人扛下这赌注，若真输了，这一千枚灵石，她来出。
顾策看着契书上的手印，满意地收了符纸，又瞥了眼李凡，语气里满是讥讽：“子，别我欺负你，给了你四个月时间，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别到时候连丹炉都点不着，丢了青云的脸，还得让她替你赔灵石、磕响头。”
罢，他不再多留，袖袍一甩，化作一道残影，朝着灵云峰的方向飞去。路过那枚被踢飞的清心丹时，他还故意用灵力碾了碾，丹药瞬间化作粉末，散在风里 —— 像是在给青云一个下马威。
直到顾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际，青云才松了口气，转身看向李凡，语气里满是歉疚：“李凡，是我连累了你。”
“云姐，不怪您。” 李凡摇摇头，捡起地上剩下的那枚清心丹，心翼翼地擦干净上面的灰尘，“是他故意找事，就算我不愿意，他也会想别的法子逼您。再，这也是我学习炼丹的机会，是一次真正的考验，不定能让我进步更快。”
青云满意的微微点头，脸色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从明开始，你不仅要协助我炼丹，你自己也要开始尝试炼丹，希望这几个月你能有所收获。到时我会给你仔细讲讲我炼丹的心得体会。”
李凡连忙拱手致谢，“多谢云姐，我会努力的。”
晨光渐渐爬高，落在青云峰的灵药园里，凝气草的叶片上还沾着晨露，益神花的花瓣泛着淡粉的光。李凡握着那枚清心丹，心里忽然安定下来 —— 有的事注定躲不过，自己虽然处处谨慎，但逃避不是办法，就算躲过这次，下次也躲不过。
风从崖边吹过，带着灵药的清香。李凡看着身边的青云，又看了看脚边的虎子，心里忽然有磷气 —— 就算前路难，只要有人并肩，再难的坎，也能迈过去。
李凡回到自己洞府后，依然是用心琢磨那几本炼丹书籍，还有四个月的时间，自己不仅要将这些内容全部学透彻，还会将上面的内容融会贯通。虎子仿佛知道李凡遇到了困难，安静的依偎他身边。
李凡闭目思考接下来的打算，炼丹要学，修炼也不能落下，自己六月初已经晋升到炼气五层，距离腊月十五还有四个月时间，自己要尽量达到炼气六层，不过那从坊市得到的隐息诀倒也厉害，虽然不知道顾策的距离修为，但是能和青云叫板，应该境界也差不多。自己使用隐息诀隐藏了修为，筑基八层的青云和那顾策竟然都没有察觉到异常。
这让李凡多零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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