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雪,在柏油路上洒下细碎的光斑,吴所畏正趴在车窗上,指尖隔着玻璃戳了戳凝结的霜花,嘴里还在念叨:“师傅怎么还不下来啊?”
池骋靠在驾驶座上,伸手揉了揉他被风吹得泛红的耳尖,眼底满是笑意:“在等会儿。”话音刚落,就见公寓楼的单元门被推开,郭城宇拎着行李箱走在前面,姜帅跟在后面,脖子上还围着黑色围巾,被裹得只露出一双眼睛,活像只圆滚滚的熊。
“可算下来了!”吴所畏推开车门就想喊,却突然捂住嘴——郭城宇放下行李箱,突然伸手抓住姜帅的手腕,把人拽到自己面前,低头就往他围巾里凑。姜帅的耳朵瞬间红透,伸手推他的肩膀,却被郭城宇牢牢按住腰,只能任由对方在自己脸颊上亲了一口,惹得姜帅忍不住笑出声:“郭城宇!你别闹!大畏还在车里看着呢!”
“看就看呗”郭城宇挑眉,又在他嘴角啄了一下,手指还不忘帮他理了理歪掉的围巾,“到了记得给我发消息,晚上跟我视频。”
“知道啦!”姜帅伸手拍开他的手,弯腰去拎行李箱,却被郭城宇抢先一步:“我来。”他拎着箱子往车后备箱走,还不忘回头叮嘱,“我初二就来看你……”
姜帅笑着接话,眼底满是无奈,“知道了,大畏他们都等急了。”
郭城宇还想什么,就听见车里传来吴所畏的喊声:“你俩再腻歪下去,就真迟了!”
郭城宇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看着姜帅坐进车里,还扒着车窗叮嘱:“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给我打电话,晚上视频别忘……”
“知道啦!别啰嗦了!”姜帅笑着摆手,车子缓缓启动,郭城宇还站在原地挥手,直到车子拐过街角,才恋恋不舍地转身回家。
车里,吴所畏看着姜帅泛红的耳尖,忍不住打趣:“师傅,你跟郭子也太腻歪了吧!”
姜帅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拍了一下,没好气地:“你还好意思我?上次在医院谁和池骋亲得嘴唇都肿了,还被阿姨误会上火?”
吴所畏的脸颊瞬间爆红,赶紧转头看向窗外:“谁……谁跟他亲了!那是不心撞的!”
到老院门口,熟悉的木门虚掩着,院角的月季虽然落了叶,却还是能看出修剪得整齐。吴所畏推开车门就往屋里冲,嘴里喊着:“妈!我们回来啦!”
姜帅跟在后面,刚踏进院子,就听见吴妈笑着迎出来:“可算回来了!帅也来了啊!”她手里还拿着个搪瓷盘,里面装着金黄酥脆的酥肉,热气腾腾的,“快尝尝阿姨炸的酥肉,大穹时候最爱吃这个,每次都能吃一大盘。”
姜帅赶紧接过来,拿起一块咬了一口,酥脆的外皮裹着鲜嫩的肉,咸香适中,忍不住点头:“好吃!阿姨您手艺也太好了吧!”
“好吃就多吃点!”吴妈笑得合不拢嘴,拉着姜帅往屋里走,“快进屋暖和暖和,外面雪刚化,风还凉。”
池骋拎着行李箱走进来,刚把东西放好,就被吴妈推着往餐桌走:“池,你也坐,我再去把炖好的排骨端出来,今咱们好好热闹热闹。”
堂屋里,八仙桌上已经摆满了菜——金黄的酥肉、红亮的红烧肉、翠绿的清炒油菜,还有一锅冒着热气的冬瓜排骨汤,香气弥漫在整个屋里,格外诱人。吴所畏早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了块酥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妈,还是您做的好吃,池骋做的都没您这个香!”
池骋在他身边坐下,伸手帮他擦了擦嘴角的油星,无奈地笑:“合着我做的就不好吃了?”
“也好吃,就是没有我妈这个有时候的味道!”吴所畏理直气壮地。
姜帅坐在旁边,看着两人互动,忍不住笑出声,也拿起筷子夹了块排骨:“阿姨,您这排骨炖得也太软烂了,太好吃了。”
“喜欢就多吃点!”吴妈坐在主位上,看着三人吃得开心,眼底满是欣慰,时不时给姜帅夹块肉,“帅,你别客气,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几人边吃边聊,吴妈突然看向池骋,语气带着点担忧:“池啊,你和大穹今年真不用回去陪你爸妈过年?我听大穹,你姐一家也回国了,一家人团圆多好啊。”
池骋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语气温和:“阿姨,您放心,我已经跟我爸妈好了。今年我姐带着姐夫和兜兜回去,他们有外孙陪着,热闹得很。我爸妈还特意让我跟您一起过年,您一个人在家,让我们过来能陪您多话。”
吴妈点点头,又看向姜帅,眼神里带着好奇:“帅,你也不回家过年啊?”
没等姜帅开口,吴所畏就抢先道:“妈,师傅爸妈可厉害了!他们是无国界医生,现在还在国外救死扶伤呢!”
“真的啊?”吴妈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语气里满是敬佩,“那也太让人敬佩了!怪不得帅这么优秀,又会看病又心善,原来是随了爸妈的好品性!”
姜帅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脸颊泛红,声:“阿姨,您过奖了。我爸妈就是做了他们该做的事,我还差得远呢。”
“可别这么!”吴妈摆摆手,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能像你爸妈这样,放下家里的事,去帮别人,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吴所畏放下筷子,双手撑在桌上,语气里满是兴奋:“这下好了!今年咱们四个一起过年,比往年热闹多了!咱们可以一起贴春联,晚上还能放烟花,我昨跟池骋去买了好多烟花,有那种会炸出兔子图案的,肯定特别好看!”
池骋看着两人聊得开心,又看了眼吴妈眼底的笑意。他拿起茶壶,给每个人都倒了杯热茶,语气温柔:“吃完饭咱们一起贴春联,我买了红纸和金粉,要是你们想写,咱们也可以自己写,更有年味。”
“真的可以自己写吗?”姜帅眼睛更亮了,“我时候学过几毛笔字?”
“当然可以!”吴所畏立刻点头,“我也想试试!池骋,就算了,他的字和他的长相一点关系都没有!”
“吴所畏,你埋汰我!”池骋把吴所畏拉到怀里牢牢圈住!
吴所畏赶紧求饶:“我错了,你放开我!”等池骋放开他又:“你的字是真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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