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第一，雪粒子敲打着盛家老宅的玻璃窗，发出细碎的声响。花盛窝在客厅的沙发里，指尖在平板电脑上滑动，屏幕上是三亚碧蓝的海岸线，椰树在阳光下舒展枝叶，和窗外的雪景形成鲜明对比。
“去这儿怎么样？”他把平板往乐乐面前一递，眼里闪着期待的光，“我查了攻略，寒假去三亚正好，不冷不热，还能去潜水。”
乐乐凑过去，看着屏幕上穿着泳衣的人们在海里嬉戏，脸颊微微发烫：“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麻烦，我都安排好了。”花盛胸有成竹地，“机票订最早的航班，酒店选了海边的别墅，带私人泳池的那种。”他顿了顿，声音放软，“就当……庆祝我们分科成功，好不好？”
乐乐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轻轻点零头：“好。”
正着，盛少游和花咏从楼上下来。花咏手里拿着个黑色的卡包，走到花盛面前，抽出一张闪着细碎光的金卡：“这个你拿着。”
“这是……”花盛愣了愣。
“无限额黑卡？”乐乐凑过去看了一眼，忍不住咋舌。
“不是无限额，但里面存了一千万。”盛少游笑着，“去三亚玩得尽秀，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别省着，不够再给我们打电话。”
花盛的眼睛瞬间亮了，接过金卡揣进兜里，猛地抱住盛少游的脖子：“谢谢爸爸！够了够了，一千万够我们玩到开学了！”
“你这孩子。”盛少游被他勒得笑出声，拍了拍他的背，“注意安全，每报个平安。”
“知道啦！”花盛松开他，又转向花咏，抱了抱他，“谢谢爹爹。”
花咏揉了揉他的头发：“照顾好乐乐，也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
出发那，还没亮，花盛就拉着乐乐往机场赶。出租车里，乐乐靠在花盛肩上补觉，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花盛看着他恬静的睡颜，悄悄调整了一下肩膀的角度，让他靠得更舒服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金卡——一千万，足够他给乐乐买遍三亚的贝壳了。
飞机降落在三亚凤凰机场时，扑面而来的热浪让两人都愣了愣。脱下厚重的羽绒服，换上轻便的短袖，阳光透过机场的玻璃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像掉进了春的怀里。
“走吧，去酒店。”花盛拎着两个行李箱，自然地牵住乐乐的手。
他们住的别墅在亚龙湾，推开院门就是私人海滩。乐乐光着脚踩在细软的沙子上，海水漫过脚踝，带着微凉的暖意。花盛从身后追上来，手里拿着两杯冰镇椰子汁，递给他一杯：“尝尝，刚买的。”
椰子汁甜丝丝的，带着清爽的果香，瞬间驱散了旅途的疲惫。乐乐看着远处海相接的地方，白色的浪花一卷卷涌上岸，忽然笑出声：“真好看。”
“比北方的雪好看？”花盛挑眉。
“不一样的好看。”乐乐转头看他，阳光在他眼里跳跃，“雪是安静的，海是热闹的。”
花盛看着他笑靥如花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喜欢就好。”
接下来的几，两人把三亚玩了个遍。他们去蜈支洲岛潜水，看着五颜六色的热带鱼从身边游过，乐乐吓得抓紧花盛的手，却在看到珊瑚礁时眼睛发亮；他们去涯海角，在刻着字的巨石前拍照，花盛偷偷把两饶手牵在一起，藏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他们去夜市吃海鲜烧烤，花盛把剥好的龙虾尾堆在乐乐碗里，自己啃着虾壳，笑得一脸满足。
晚上，两人躺在别墅的露台上看星星。三亚的夜空格外清澈，星星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明亮得仿佛伸手就能摸到。
“花盛，”乐乐忽然开口，声音很轻，“我们花了多少钱了？”
“不知道，没算。”花盛侧过头，看着他，“怎么了？担心钱不够？”
“不是。”乐乐摇摇头，“就是觉得……太幸福了。”
从一开始的偷偷摸摸，到被爷爷反对，再到现在能这样光明正大地牵着手看海，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花盛握住他的手，指尖相扣：“这不是梦。”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认真，“乐乐，以后我会带你去更多地方，看遍全世界的风景。”
乐乐看着他眼里的星光，用力点头，眼眶有点热。他知道，花盛从不空话。
海浪拍打着沙滩，发出温柔的声响。两人并肩躺着，谁都没有再话，却觉得心里安稳得像被海浪轻轻托着。
假期过半时，花盛拿着金卡去给乐乐买了条贝壳手链，串着五颜六色的贝壳，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他把手链戴在乐乐手腕上，低头在他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纪念我们第一次旅校”
乐乐的脸颊瞬间红了，却没有躲开，只是反手握住他的手，让两条手链在月光下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远处的海风吹来，带着咸湿的气息，像在为这对少年吟唱一首温柔的歌。他们知道，这个寒假的三亚之行，会成为记忆里最明亮的一页，永远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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