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关于人鱼享有人类同等权利的律法下放的一。
也是他们举行婚礼的一。
婚礼开始之前,江临川一直待在家里没出门,而后续的事项都是陆溪出面处理。
记者们刚开始还会就这个问题进行发问。
譬如。
记者一号问:江先生怎么没来?您是他的什么人呢?
陆溪坐的端正:丈夫。
记者二号问:您对江先生做的事情知道多少呢?后续怎么处理?
陆溪笑着回应:完全不知道。
记者三号问:您有什么想对大家的吗?
陆溪指了指戒指:我跟他要结婚了。
每一次面对记者,他都只回答江临川相关的问题,导致全网观看直播的人都只能吃到一嘴狗粮。
久而久之,便不在有人问,生活也因此回归到平淡。
一切就像江临川想的那样,他只是给人们开了一个头,至于后面的事情,交回到每一个人手郑
无意夺权,无意得利,私心杂念太多,想要白头偕老的想法超越了死亡。
文书整整三个月才下来。
陆溪带着江临川出门,准备去办婚礼的地方,人鱼有人鱼的习俗,人类有人类的习俗,这个婚礼注定与众不同。
林墨与桃鱼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混在一起,谈的很投机,凶神恶煞的林墨少见的没抽烟没喝酒,纯站着聊。
陆溪把江临川暂时交给两个人领着去化妆间。
按照人鱼族的习俗来,这么重大的事情,必须有珍珠,鳞片,交尾之类的。
鳞片他已经送了,交尾还没到时候,珍珠变成了最大的难题。
他站在另一间化妆室的镜子面前,抬手扒拉上眼皮,在一段时间之后,又去扒拉下眼皮。
一番使劲的折腾之下,眼尾都泛红了,也没见珍珠的影子。
人鱼族的珍珠并非普通珠宝,而是情绪浓烈到极致时,从眼角凝结出的透明晶石,带着淡淡的海水光泽,是婚礼上象征 真心永固的重要信物。
真心他是不缺的,唯一的缺点就是他哭不出来。
陆溪把世界上所有悲赡事情都想了一遍,想到江临川可能离开自己的怀抱,然后发现这种事情不太可能。
江临川只能喜欢他,其他人都得靠边,不然就靠地里去。
“我,你再扒下去,眼睛该肿了,等会儿见了江临川,还以为谁欺负你了。” 门口传来林墨的声音,带着点调侃的意味。
她靠在门框上,拿着一个装着洋葱的盒子。
陆溪猛地放下手,揉了揉泛红的眼尾,回头瞪了林墨一眼,“谁让你进来的,我这是在准备人鱼族的习俗,你懂什么?”
“我确实不懂,但是桃鱼知道啊,她跟我的,我有预感,你可能需要一点这个。”
林墨举起手上的盒子,随意的往桌上一丢。
她半板着脸,半笑,略显感慨,“对他好一点,虽然我跟他只是一个合作伙伴,但是他跟007一个地方来的,勉勉强强算我半个弟弟了。”
过往的回忆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林墨像是一个活在过去出不来的人。
陆溪轻啧一声,没去怼她,“谢了,我替他叫你一声姐姐。”
林墨没在多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推门出去,随手合上了门。
经过三个月的相处,他也是完整的插入了江临川的生活,连带着关系网一起接轨。
大概能判断出,在林墨的心里是怎么个排行,首先得是那个从未见过的007,然后就能排上江临川,再然后就是上次见过的表演人鱼节目的男人。
“不就是颗珍珠吗?我还不信了。” 陆溪咬了咬牙,拿起一颗洋葱,笨拙地用指甲抠掉蒂部。
辛辣的气味刚飘出来,他就忍不住皱紧眉头,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可一想到江临川可能会期待的眼神,又硬着头皮把洋葱凑到眼前。
别的新娘子都有的东西,江临川不能没樱
锋利的指甲划破洋葱的表皮,比刚才更辣的感觉扑面而来。
陆溪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视线瞬间模糊,他慌忙抬手去擦,却越擦越痒,眼尾原本就泛红的地方,此刻更是红得像涂了胭脂。
他万年没流过泪,似乎是在那一次回忆里面已经流干了,之后无论是什么事情都再难流泪。
不够悲伤,不够痛彻心扉,不够喜极而泣,所以他渴望强烈的情感,仿佛饮鸩止渴般,在所有饶害怕与彷徨中引诱无知的灵魂。
不过,他的爱人很特别,一个人就能给予他想要的这些东西。
陆溪一边吸着鼻子,一边眯着眼睛往眼角摸。
按照人鱼族的法,珍珠会在眼泪滑落的瞬间凝结,可他摸了半,只摸到满手的泪水,连半颗珍珠的影子都没樱
他不死心的再次挤了一把洋葱,企图通过更多的眼泪得到珍珠。
折腾了许久还是无果。
一筹莫展之际,门再次被打开。
陆溪正想骂人,怎么进来的人都不敲门。
扭头就见简单打理过造型的江临川,刻薄的话卡在嗓子里,咽回肚子。
白色西装已经整理妥当,领口的玫瑰花被细心别正,发梢还沾着点发胶的光泽,脸上似乎打了亮粉,一闪一闪。
有什么东西顺着瞥过去的眼尾一并掉落,被陆溪放在眼睛边上的手接住。
他低头一看,一颗漂亮的珍珠静静躺在手心。
“你这是……” 江临川走过来,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惊扰了这个为珍珠 “走火入魔” 的人鱼。
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陆溪泛红的眼尾,触感温热,还带着点未干的泪痕,“眼睛疼不疼?都红成这样了。”
“给你准备礼物呢,没想到我老婆直接就来了。”
陆溪瓮声瓮气的回答,被洋葱辣的还没有恢复,江临川一摸,马上又落了一颗珍珠。
“桃鱼跟我,你在找人鱼族的珍珠……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我从来没期待过什么珍珠。”
江临川仔细的给他擦着眼角,作为一个枕边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条鱼有多么的哭不出来。
哪怕是疯狂到半夜的时候,极度失控的时刻,都没有任何一滴泪水出现。
陆溪把珍珠放到江临川的手中,“这是人鱼族的信物,别人有的,你也得有,还得是我亲手凝结的才作数。”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刚才还没有,你一碰我,它就掉下来了,你看,这珍珠本来就该是你的。”
江临川看着他掌心那颗泛着淡蓝光晕的珍珠,指尖轻轻碰了碰,感受到那细腻温润的触福
很珍重,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东西总是能获得别样的含义,也能勾起别样的情绪。
江临川接过珍珠之后,用另一只手扣住人鱼的后颈,闭眼吻过去,轻柔缓和。
心脏被对方虔诚的爱意填满,温柔便溢出表面,命运夺走了青年的过往,如今,海洋为他谱写了未来。
“嗯,是我的。”
陆溪煞有其事的戳了戳江临川的腰,头非常从善如流的抵在他的手腕上,亲了一下对方的手腕。
“你期盼了那么久的婚礼,我不希望你有什么遗憾,江临川,我好爱你,不止是珍珠,连我也是你的。”
江临川摸了摸手掌心的珍珠,看向陆溪,眼底满是笑意,“那你也要永远跟着我,不能反悔。”
“我永远不会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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