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军区没什么事，贺首长都在家歇了，贺骏山也只是每过去一趟。
周黎晓等他回来，才一起去看万子铭。
没想到两冉四合院的时候， 袁媛跟袁墨文也在。
周黎晓刚进院子，就被立在台阶下的大汉拦住。
“大姐，少爷在见客，请您先回房间等一会儿。”
周黎晓原本没多想，转身就准备去西厢房，谁知刚一挪脚，就听屋里响起哽咽声。
“表姐！救命啊！唔唔...”
周黎晓脚步一滞，转头看向挡在门前的两个大汉，心头发怵问了句。
“袁媛在这儿？她哭什么？”
两个大汉并不回答，一脸生人勿近的冷漠。
“让开！”
周黎晓喝斥一声，抬脚就要进去。
大汉伸手阻拦，没等碰到她，就被另一只大手一把捏住胳膊。
贺骏山抬臂护住周黎晓，冷眼跟面前两个拦路的大汉对峙。
“别碰她，让开。”
周黎晓气的拔高声调，“万子铭！你敢叫人拦着我，是不是往后都不想见我了？！”
屋里静了几秒，响起万子铭的声音。
“放她进来。”
两个大汉这才让开路。
周黎晓三步并作两步迈上台阶，掀帘子跨进门栏，就见袁媛被人捂着嘴按在椅子上，地上还趴着个人，阿达刚从那人身上站起来。
地上的人手脚蜷缩，嘴里发出痛吟，翻滚着手脚并用爬起身，吓得直往周黎晓身后躲。
“救救我救救我！”
周黎晓这才看清那张鼻青脸肿的脸，不是袁墨文是谁？
她瞳孔一缩，豁然看向万子铭，“万子铭！你在干什么！？”
万子铭没话。
这会儿袁媛迅速挣脱了钳制她的人，也慌慌张张跑到周黎晓身边，揪着她衣角往她身后躲，看万子铭的眼神像在看什么魔鬼。
她哭啼抽噎着，吓得浑身哆嗦。
“表姐，他让人打我哥，还要拔掉我哥的牙！”
周黎晓眼眼睫颤了颤，盯向万子铭：
“你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谁让他在外面胡袄，乱扣屎盆子？”
万子铭面无表情，目光森然盯着她身后的袁墨文，一字一句问：
“我让人打程昱了？你哪只眼睛看见的？”
周黎晓总算知道他为什么发作袁墨文了。
袁墨文捂着红肿的嘴角，吓得哆哆嗦嗦直摇头，“没！没有！我没看见，我瞎的，我我我.....”
万子铭语气阴狠：“你因为点儿偏见，就在外面跟人造谣诽谤，程家要是因为你这张烂嘴就冤枉我，平白无故记恨我们姐弟，我就不该只拔你牙，该把舌头一块儿拔了！”
袁墨文吓到浑身一抖。
“不不！我去，我去解释，肯定不是你，不是你让你干的！”
“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解释还有用吗？！”万子铭戾吼。
袁墨文要被他吓哭了，差点儿就忍不住给他跪下。
他捂着鼻青脸肿的脸求周黎晓，“姐~！姐我错了，我不该瞎叭叭，你救我！救救我！”
周黎晓心头窝着一把火，可对着双腿残疾，坐在轮椅里的万子铭发不出来。
她运了口气，扬手狠狠推了袁墨文一下。
“现在知道喊我姐，以前怎么不知道！”
袁墨文低下头，理亏的不敢吭声。
“表姐你管管他吧~”袁媛是真急哭了，扯着她袖子直抹眼泪。
周黎晓又气又无奈，安慰的替她抹了抹眼泪，看向万子铭好声好气责备：
“你有话不能好好？再了，你找袁墨文就找袁墨文，把袁媛弄来干什么？看看把她吓的。”
万子铭面无表情，“我没弄他们，他们自己送上门儿的。”
周黎晓，“......”
袁媛哭着，“我就他以前都不让我们进来，这次怎么这么好话，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抽噎了声，又，“表姐，是程昱哥要找人查子铭新办的食品加工厂，我才拽着我哥来给他通风报信儿！”
她一脸控诉：“真是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我们来了还什么都没，他就叫人拽着我哥打！”
“就是！”袁墨文怂巴巴的插了句嘴，“我是来给你通风报信儿的，你，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
万子铭眸光森寒：“你再骂一句！”
袁墨文立马躲到周黎晓身后，不看他也不吱声儿了。
“行了。”
见状，贺骏山适时开口，“都是无心的，既然是一家人就别往心里记恨，有话坐下好好。”
又看向万子铭，“让你的人先出去。今打饶医药费，你出。”
万子铭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微握，语气生硬：
“老子不出，他活该！”
周黎晓瞪他一眼：“行，你不出，我出！谁让我是你姐！”
她拽着袁媛朝外走，一边招呼袁墨文，“走吧，我们陪你上医院看看伤。”
袁墨文巴不得赶紧离开，忙不迭的点点头。
*
贺骏山跟周黎晓，带着袁墨文和袁媛上最近的人民医院看伤。
万子铭一声没吭也不拦着。
到了医院，让医生开了一堆检查的单子，袁媛陪着袁墨文去做检查，周黎晓跟贺骏山跑前跑后帮忙缴费。
等检查结果出来，医生：“脸上看着惨，只是伤及皮肉，回去按时上药，养着慢慢恢复吧。”
袁墨文忧心忡忡，“大夫，我这脸，不会破相吧？我还没娶媳妇儿呢！”
旁边的护士扑哧一声。
医生笑笑，“不会，养好了跟以前一样，放心吧。”
周黎晓松了口气。
“谢谢医生。”
取了药，四人从医院出来。
袁媛扶着呲牙咧嘴的袁墨文，一脸复杂的看了眼周黎晓：
“表姐，万子铭身边那些人凶神恶煞的，他让那个叫阿达的教训我哥，我看他动手挺狠，还以为我哥鼻子会被打歪，牙会被打掉呢，没想到......”
没想到只是看起来惨，没山根本。
贺骏山趁机，“他就是吓唬吓唬，真记恨你们，袁墨文早跟程昱一样躺在医院里了。”
哪儿可能还站在这儿呲牙咧嘴喊疼。
“这叫吓唬？！”袁墨文捂着嘴角，一脸苦相的抱怨，“我都让他打成这样了！”
“我替他跟你道歉，那，医药费也出了不是？”周黎晓，“谁让你嘴欠，无凭无据就在外面乱，往子铭头上扣屎盆子！”
袁墨文不服气的瞪大眼，“我没乱，他明明.....”
“你亲眼看见他让人揍程昱了？”周黎晓反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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