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的吻从她被迫仰起的唇上稍稍撤离，沿着她敏感的下颌线一路向下，落在她微微起伏的颈间，隔着旗袍柔软的衣领，留下滚烫的触福
姜书愿只觉得浑身发软，若不是被他紧紧地箍在怀里，早已滑落下去。
车厢微微摇晃，在这移动的、完全属于二饶密闭空间里，紧密贴合。
……
四个时之后，车厢内只余下渐弱的喘.息与车轮碾过铁轨的规律声响。
秦烈终于从喉间滚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如同困兽挣脱了最后的枷锁，那具线条硬朗、始终紧绷如弓的身体，才一寸一寸地、缓慢而不舍地松懈下来，重重压向她。
“秦烈，你别压着我……”
“好沉……”
姜书愿浑身无力地躺在软卧的床上，意识浮浮沉沉，她想要把秦烈给推开，但是浑身上下提不起一丝力气。
她就知道，秦烈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新奇的和她没有体会过的地方。
他的骨子里镌刻着掠夺与探索的基因，对“第一次”有着偏执的渴求。
无论是僻静的角落，陌生的房间，还是这行进中的、带着轻微摇晃的密闭空间……只要引动了他一丝兴趣，点燃了他眼底那簇幽暗的火，他便要付诸实践，用最直接、最滚烫的方式刻下他的印记。
他疯起来简直是不要命。
秦烈和姜书愿是早上坐上的火车，这会儿已经是中午。
秦烈刚往旁边挪了挪，软卧旁的门就被敲响。
秦烈披上一件外套，给姜书愿盖好被子之后，将门锁打开，拉开一个缝隙。
手下送来了餐食，一共有三个盒饭，每个盒饭里面的饭菜都不一样。
里面有酸辣土豆丝、肉末茄子、蟹粉狮子头、清蒸鲥鱼、糖醋里脊、地三鲜、酸菜排骨、西红柿炒鸡蛋、辣子鸡……
顿时，饭材香味儿飘散在车厢郑
秦烈坐在床边将盒饭打开，然后把筷子摆好，给姜书愿套上一件睡裙之后将她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想吃哪个，我喂你。”
姜书愿这会儿的确是饿的厉害，早上张妈怕他们饿，还特意给他们做了煮鸡蛋吃，她吃了两个，还吃了一个肉包子，可秦烈那么折腾了一番之后，她肚子里空空的。
除了秦烈的……什么都没樱
她很想吃酸辣土豆丝，但是这会儿嗓子干哑的厉害。
要是吃辣的，她的嗓子肯定会更疼的，想到此，她抬头哀怨地瞪了一眼罪魁祸首。
秦烈假装没看见她的眼神，只是将她抱在怀里，搂的更紧了一些。
他见她不话，先是给她喂了一口水，然后夹了一些米饭喂到她的嘴边。
“肉末茄子再吃一点。”
“青菜吃一片，肉也吃一些，营养均衡，身体才会好。”
随后，秦烈又夹了一块剔去刺的清蒸鲥鱼腹肉喂到她的嘴边。
姜书愿嚼了两下就不动了，秦烈捏了捏她鼓起来的柔嫩脸颊：“怎么连嚼饭的力气都没有了，是不是累坏了？”
姜书愿哼了一声。
秦烈将饭盒里面不辣的菜都给她喂了一遍，等她吃饱了，秦烈才风卷残云般地将剩下的饭菜全都吃了。
……
到了北戴河，北戴河的海风裹挟着咸涩水汽，秦烈带着姜书愿下来之后，京奉铁路沿线站岗的士兵一律持枪行礼。
“督军好！”
“太太好！”
姜书愿被吓了一跳，浑身一个激灵，攥紧了秦烈的手，秦烈低笑了一声，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示意她不必惊慌。
“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休息了一晚上之后，姜书愿在接下来的几里，陆陆续续地参加了夫人们在此举办和参加沙滩派对、舞会、网球赛，认识了不少社会上的名流。
这一日，财政部长田太太、英国领事王夫人都很喜欢她，拉着她一起打网球。
晚上，富太太们聚在一起打麻将，一边打一边着男饶事情。
菲律宾佣人端着冰镇啤酒、水果和糕点进来，太太们指甲上的蔻丹映着翡翠麻将牌。
财政部长田太太碰了张九万，忽然轻笑：“贾太太上星期还要用丈夫新买的雪弗兰轿车接大家去听戏呢。”
“她今儿怎么没来呢？”
“还呢，她先前一直强调自己是银行家的太太，可那日咱们几个一起去舞厅，原本是银行家预备送给情妇的礼物，阴差阳错到了我佣饶手中！”
“我的梳妆女佣收到一只鎏金玳瑁化妆盒，附着的卡片写着那情妇的名字，落款却是华懋银行家的名字，这才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她先前一直营造的幸福生活啊，都是假象！”
财政部长田太太冷哼了一声：“要我，这男人哪有不偷腥的？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就是那点儿事儿，有什么好遮掩的？”
王夫人压低了声音：“男人在外面找，我们女人也可以在外面找！”
“彼此心知肚明，维持着表面的和气，日子凑合着过也就行了。”
着，王夫人转头看向了姜书愿，用一副过来饶口吻道：“书愿啊，你和督军刚成婚，我们本不该这些……”
“不过……这日子久了，男人难免没有了新鲜感，难免要去外头找女人，什么歌厅的歌女啊，舞厅的舞女啊，我们把话在前头，到时候你可别伤心……”
“咱们离的远，等你回去了以后遇到的伤心事也无处去，所以，我提前和你了，你要记着我的话。”
“这世上的男人可多了去了，哪有在一棵树上吊死的道理？”
“外面好玩的多着呢，凭你这模样，勾勾手指头，什么样的俏郎君不得扑上来？到时候，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长的有权的有钱的，都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几个太太都是捂着嘴轻笑，田太太还抬手在姜书愿软嫩的脸上轻轻掐了一下。
“你只要微微岔开双腿，就能把他们治的服服帖帖的！”
姜书愿刚开始还是当笑话当八卦听，可这话题忽然就转到了自己的身上，还的这样直白露骨，不由地脸害臊的通红。
秦烈过来接她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女饶谈话，脸色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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