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的风沙像是被谁悄悄收走了。刚蒙蒙亮,一缕淡金色的阳光就钻过云层的缝隙,斜斜地洒在雁门郡军营的帆布上 —— 之前被风沙染得发灰的帐帘,此刻竟泛着点暖融融的光,连帐角垂着的碎布,都跟着风轻轻晃,没了往日的僵硬。
营地里的马厩最先热闹起来。几匹枣红马甩着尾巴,低头嚼着拌了精粮的粟糠,嘴角沾着的谷粒亮晶晶的,偶尔抬起头嘶鸣一声,声音清亮,再不是前几那种有气无力的闷哼。负责喂马的士兵老郑蹲在马厩边,手里攥着料勺,脸上带着笑:“好家伙,就两精粮,你们倒先精神了!等连弩到了,看咱们怎么收拾匈奴的马!”
秦风站在主营帐外,手里捏着张刚画好的 “轻骑兵伏击战术图”—— 图上用炭笔标着匈奴常走的路线,还用红笔圈出了几个适合设伏的草坡。他正琢磨着把连弩的射程算进去,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车轮碾过碎石的 “咕噜” 声,比上次墨家送铁时更沉,还夹杂着墨家弟子特有的吆喝:“心点!别磕着箭匣!”
“是墨离先生来了!” 阿木从工坊方向跑过来,手里还攥着半截没磨好的精铁箭簇,箭簇的三棱尖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他的脸上沾着点铁屑,却笑得眼睛都眯了,“我早上听斥候,墨家的车队快到了,没想到这么快!”
秦风抬头望去,视线尽头,一支长长的车队正沿着官道往这边来 —— 足足十辆马车,每辆马车的车厢都用青色油布盖得严严实实,油布边缘绣着墨家特有的 “矩子” 标记,是一个由圆规和矩尺组成的图案。为首的墨离骑在一匹白马上,身上穿的青色短打浆洗得发白,却干干净净,腰间系着一根麻绳,挂着一把巧的铜矩尺,手里还抱着个半人高的物件,用深青色的布包着,边角隐约能看出金属的轮廓。
改良连弩:精铁机关里的破敌锋芒
“秦先生!蒙将军!” 墨离刚到营门口就勒住马,翻身跳下来时动作利落,鞋底沾着的少许尘土在青石板上蹭出浅痕。他快步走过来,身后两个墨家弟子抬着那个布包物件,脚步稳当,显然里面的东西不轻。
“这次不光带了剩下的精铁和箭簇,” 墨离笑着掀开布包,露出里面的连弩,语气里带着点自豪,“还带来了墨家工坊新改良的‘三改进阶连弩’,专门针对匈奴骑兵的弱点做的调整,你们看看!”
蒙恬和秦风凑上前,目光瞬间被连弩吸引。这连弩的弩身是用整块精铁锻造的,表面打磨得光滑,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却比普通连弩轻了近一半,只有两斤重;弓弦不是普通的牛筋,而是用三根北境野牛筋拧成的,颜色呈深褐色,表面涂了层透明的桐油,手指摸上去又韧又滑;最特别的是弩身上的箭匣 —— 比普通连弩的箭匣宽了一倍,上面用錾刀刻着 “十矢” 两个字,箭匣侧面还嵌着一块巴掌大的铜片,打磨得像镜子一样亮,边缘打磨得圆润,不会硌手。
“这铜片是‘准星’,” 墨离指着铜片,手指在上面轻轻点零,“之前的连弩全靠士兵手感瞄准,五十步外就容易偏,现在有了这准星,士兵只要把铜片里的红点对准靶心,百步内都能射郑箭匣能装十支箭,比普通连弩多一倍,而且有自动上膛的机关 —— 扣一下扳机,箭射出去,下一支箭会顺着滑道自动卡进弦上,不用手装,骑兵在马上也能连续射击。”
阿木早就忍不住了,伸手轻轻摸了摸弩身的滑道,眼睛亮得像星星:“这滑道打磨得也太光滑了!之前咱们做的连弩,滑道总有毛刺,箭射出去会晃,这个肯定不会!”
“不光滑道,箭簇也改了,” 墨离从箭匣里抽出一支箭,箭簇是三棱形的,尖部磨得极细,能映出人影,“之前的箭簇是扁平的,穿透力不够,这个三棱箭簇能扎进匈奴的皮甲,还能造成更大的伤口,就算射不穿,也能让匈奴兵失去战斗力。”
“快试试!” 蒙恬按捺不住兴奋,指着营地里百步外的靶场 —— 那里立着几个用三层牛皮缝的靶心,中间画着红色圆点,旁边还立着一块厚木板,模拟匈奴骑兵的皮甲和马匹。
墨离点点头,接过连弩,手指熟练地扣住扳机,双脚分开站稳,眼睛盯着准星。营地里瞬间安静下来,士兵们都围了过来,连风都好像停了。“嗖!” 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箭簇像一道黑色闪电,直直飞向靶心 ——“噗” 的一声闷响,箭簇不仅穿透了三层牛皮,还深深钉进了后面的木板里,箭杆微微晃动,箭尾的褐色羽毛颤个不停。
“好!” 士兵们瞬间爆发出欢呼,几个年轻的轻骑兵甚至跳了起来。蒙恬大步走过去,伸手拔了拔木板上的箭,纹丝不动,他用力一拽,才把箭拔出来,看着箭簇上沾着的牛皮纤维,忍不住拍了拍墨离的肩膀:“这连弩太顶用了!百步穿三层牛皮,匈奴的皮甲和马皮根本挡不住!要是轻骑兵都装备这个,等匈奴骑兵靠近前,咱们就能先射倒他们的马,看他们还怎么冲阵!”
秦风也走过来,蹲下身仔细看木板上的箭孔,孔眼整齐,没有歪斜:“准星太关键了,之前普通连弩全靠经验,新兵要练三个月才能射中五十步的靶,有了这个准星,新兵练几就能上手。墨离先生,这连弩的射程怎么能翻一倍?之前普通连弩最多五十步,这个能到百步。”
“靠三个改进,” 墨离蹲下来,指着连弩的各个部位解释,“第一是弓弦,用三根野牛筋拧成,拉力比普通弓弦大两倍,能把箭射得更远;第二是弩身的滑道,用精铁打磨,还涂了层石墨,减少箭簇飞行时的阻力;第三是箭杆,用的是阴山南麓的细竹,比普通箭杆更直、更轻,飞行时更稳。咱们工坊试了十几次,换了五种材料,才定下这个方案。”
正着,轻骑兵队长张强挤了过来,手里还攥着马缰绳,脸上满是急切:“墨离先生,能让俺试试不?俺想看看这连弩在马上好不好用 —— 之前俺们在马上射箭,得一手抓缰绳,一手拉弓,总容易偏。”
墨离笑着把连弩递给他:“尽管试,注意安全。”
张强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马慢慢跑了起来。他一手抓着缰绳,一手举着连弩,眼睛盯着准星,对准另一个靶心。“嗖!嗖!嗖!” 连续三箭,箭箭都射中了红色圆点,最后一箭甚至把靶心射穿了。张强勒住马,兴奋地举起连弩大喊:“太好用了!不用费力拉弓,还稳得很!俺们以后在马上,能跟匈奴的短弓对着射,还能射得比他们远!”
批量制作:工匠的难题与墨家的解法
欢呼声渐渐平息,蒙恬的眉头却轻轻皱了起来。他走到一堆精铁旁,拿起一块铁,掂拎,转头对墨离:“墨离先生,这连弩是好,可咱们营里的工匠都是做普通连弩和农具的,没做过这么精细的精铁部件,比如这准星的铜片,还有箭匣的自动机关,他们能做出来吗?而且咱们需要两百把连弩,装备两队轻骑兵,多久能批量生产?”
墨离早有准备,回头对身后的墨家弟子喊了一声:“把零件样品和图纸拿过来!” 几个弟子立刻抬来两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全是连弩的拆解零件 —— 弩身、箭匣、准星、弹簧,每样都放得整整齐齐,旁边还放着几张桑皮纸图纸,图纸上用炭笔详细画着每个零件的尺寸,比如弩身长一尺二寸,箭匣宽三寸,准星铜片厚一毫米,标注得清清楚楚。
“我带了二十个墨家弟子,都是做机关器械的老手,专门来教营里的工匠,” 墨离拿起一张图纸,递给蒙恬,“咱们分三步走:第一步,今教工匠们做箭匣和准星,这两个是最关键的部件,也是最难的,让每个工匠先做三个样品,合格了再往下学;第二步,明开始锻造弩身,用咱们带来的精铁,我会教工匠们怎么控制火候,怎么用模具压出滑道的形状,保证每个弩身都一样;第三步,后开始组装,把零件拼起来,调试扳机和自动上膛的机关,争取三做出二十把,十内做出两百把,刚好够两队轻骑兵用。”
营里的老工匠王师傅凑了过来,他今年五十多岁,头发花白,手里总拿着一把铁锤,是营里最有经验的工匠。他拿起一个箭匣零件,翻来覆去地看,指着里面的弹簧问:“墨离先生,这弹簧是怎么装的?俺们之前做的连弩没有这个,箭射出去得用手推,这个自动上膛的机关,俺们没见过。”
墨家弟子阿石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弹簧和细铁丝,蹲在地上演示:“王师傅,您看,箭匣里面有个卡槽,弹簧一端固定在卡槽底部,另一端连着一个推板,把箭放进箭匣,推板会被弹簧顶住,射一支箭,扳机带动卡槽往下移,推板会把下一支箭推到弦上,自动卡住,特别简单。” 他一边一边组装,很快就做出一个能自动上膛的简易箭匣,递给王师傅。
王师傅接过箭匣,试着放了一支箭,扣动模拟扳机,箭果然自动上膛了。他兴奋地笑了:“原来这么简单!俺们之前就没琢磨过这个机关,有你们教,肯定能学会!”
其他工匠也围了过来,跟着墨家弟子学习,有的学做准星,有的学做弹簧,营地里顿时响起 “叮叮当当” 的打铁声,还有弟子们的讲解声和工匠们的提问声,热闹得像个工坊。
秦风看着这一幕,心里松了口气,可还是有点担心:“墨离先生,精铁够不够?之前送了两百斤,这次带了多少?做两百把连弩,加上箭簇,怕是不够。”
“放心,这次带了五百斤精铁,还有三百根野牛筋,” 墨离指着后面的马车,“箭簇用的精铁也够,每把连弩配三十支箭,两百把就是六千支箭,现在已经做了两千支,剩下的四内就能做完。不过有个问题 —— 准星用的铜片,营里的铜不够了,我已经让人回墨家工坊调一百斤铜过来,五就能到,不会耽误制作。”
“太好了!” 蒙恬拍了下手,“有你们在,我就放心了。咱们现在就把工匠分好组,跟着墨家弟子学,争取早点把连弩做出来!”
风筝侦查:木竹布帛造的 “眼”
解决了连弩的问题,秦风突然想起之前斥候牺牲的事,心里又沉了沉。他拉过墨离,低声:“墨离先生,连弩的事解决了,可侦查还是个大问题 —— 之前派了三个斥候,牺牲了两个,剩下的赵大也受了伤。要是再派斥候去匈奴营寨附近侦查,还是会有危险,墨家有没有什么机关,能不用人靠近,也能看到匈奴的动向?”
墨离眼睛一亮,拍了下手:“你还真问对了!这次来,我还带了墨家的‘飞侦查鸢’,就是你们的风筝,不过是改良过的,专门用来侦查敌情,安全得很!” 他转身对弟子喊:“把侦查鸢抬过来!”
几个弟子抬着一个巨大的风筝走过来,风筝的骨架是用轻木和竹篾做的,又轻又结实,两个人就能抬动;上面蒙着一层深青色的麻布,麻布上涂了桐油,摸上去防水又坚韧;风筝下面挂着一个用藤条编的吊篮,能坐一个人,吊篮旁边还绑着一个巧的铜制望远镜,镜筒上刻着墨家的标记;风筝线是用十几根麻绳拧成的,粗得像孩的胳膊,一端绑在一个带轱辘的木架上,木架上有两个把手,能控制风筝的升降和方向。
“这侦查鸢能升多高?坐人安全吗?” 蒙恬凑过来,用手指敲了敲风筝的骨架,发出清脆的 “笃笃” 声,没想到这么轻的骨架,竟然这么结实。
“能升两丈高,” 墨离解释道,“这个高度比匈奴的短弓射程远多了,他们射不到。吊篮的藤条是用阴山的老藤编的,泡过桐油,能承重两百斤,坐一个人没问题。那个望远镜是墨家新做的,能看清百丈外的东西,比人眼看得远十倍,哨探坐在吊篮里,能清楚看到匈奴的营寨、巡逻队,甚至能数清他们的马匹数量。”
秦风想起陈三和李二牺牲时的场景,心里一阵发酸:“有了这个,哨探就不用冒着生命危险靠近匈奴地盘了。咱们现在就试试,看看效果怎么样?”
墨离点头,让人叫来哨探王五 —— 他之前跟着陈三出过侦察任务,侥幸逃了回来,对匈奴的巡逻路线很熟悉,而且胆子大,眼神好。王五穿上轻便的皮甲,腰里别着一把短刀,心翼翼地坐进吊篮里,手里接过望远镜,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三个墨家弟子走到木架旁,握住把手,开始慢慢摇轱辘。风筝线一点点被放出去,风筝慢慢升空,深青色的麻布在风里展开,像一只巨大的飞鸟,在营地上空盘旋。王五坐在吊篮里,慢慢调整望远镜,眼睛盯着东边的草原。
“能看到什么?五!” 蒙恬仰着头,大声喊,声音里带着期待。
王五的声音从空中传下来,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将军!能看到东边三里外的匈奴巡逻队!有十个人,五匹马,马背上驮着布包,像是抢来的粮草!他们正慢慢往这边走,没发现咱们!”
营地里的士兵们都仰着头,看着空中的风筝,眼里满是惊喜。赵大激动地搓着手:“太好了!之前俺们去侦查,得跑三里地,躲在草垛里看,还怕被发现,现在坐在营里就能看清楚,太安全了!”
过了一会儿,墨离让人慢慢摇轱辘,风筝缓缓降下来。王五跳出吊篮,脸上通红,兴奋地拉着秦风:“秦先生!这侦查鸢太好用了!我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匈奴的巡逻兵穿的皮帽、马刀,都能看清,他们还在慢悠悠地聊,一点都没发现我!”
“要是匈奴发现了风筝,用长弓射怎么办?” 秦风还是有点担心,毕竟匈奴也有长弓,虽然不如短弓常用。
“咱们早想到了,” 墨离指着风筝的麻布,“这麻布浸过桐油,普通的箭射不透,就算射中了,也只会扎个洞,不会影响风筝飞校而且咱们的哨探在上面能提前看到匈奴的长弓手,只要摇轱辘把风筝降下来,就能躲开。另外,咱们还会在风筝上挂个铃铛,风一吹就响,能掩盖吊篮的声音,匈奴就算抬头,也只会以为是普通的风筝,不会多想。”
营中备战:希望里的暗流与期待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把营地里的连弩、侦察鸢和士兵们的影子都拉得长长的。工匠们还在跟着墨家弟子学习做连弩,打铁声 “叮叮当当” 地响,火星子在暮色里闪着光;轻骑兵们分成几队,有的在练习用连弩瞄准移动靶,有的在熟悉侦查鸢的操控,还有的在整理马鞍,给马刷毛,准备明的训练;蒙恬和秦风站在沙盘旁,根据王五从侦查鸢上看到的情报,调整伏击计划。
“匈奴的巡逻队每申时都会经过东边三里地的草坡,” 蒙恬用手指在沙盘上的草坡位置画了个圈,“咱们可以在草坡两边的草丛里埋伏一百名轻骑兵,每人装备改良连弩,再派三个人操控侦查鸢,盯着匈奴的巡逻队。等他们走进埋伏圈,先让连弩手射倒他们的马,再冲上去抓几个活口,问问他们营寨里的情况,比如主力的动向、粮草的位置。”
秦风点点头,在沙盘上补充道:“还要派二十名步兵,带着滚石和火箭,守在草坡后面,防止匈奴的支援过来。另外,侦查鸢要提前升空,一直盯着匈奴的营寨方向,一旦发现他们派援兵,就立刻摇铃通知咱们撤退,不能恋战 —— 咱们现在的连弩还没全部做好,不能跟匈奴硬拼。”
墨离也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刚画好的侦查路线图:“我跟弟子们商量了,明开始,每派两个侦查鸢组,一组盯东边,一组盯西边,每个组四个人,两个操控风筝,两个记录情报,比如匈奴巡逻队的数量、时间、路线,每汇总一次,这样咱们就能摸清他们的规律。”
营地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士兵们脸上的焦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期待和信心。张强带着几个轻骑兵,正在用连弩练习射移动的马靶 —— 马靶上画着匈奴骑兵的样子,张强骑着马,连续射了五箭,箭箭都射中了马靶的要害,他兴奋地大喊:“等连弩全做好了,俺们肯定能把匈奴的巡逻队全收拾了!”
阿木也没闲着,跟着墨家弟子一起调试连弩,他发现有几把连弩的准星有点歪,赶紧让人重新打磨:“准星歪一点,射出去就会偏很多,必须调准了,不能让士兵们在战场上吃亏。”
不过,热闹的背后,也藏着暗流。墨离私下拉着秦风,声:“有个问题得跟你 —— 营里的工匠虽然学得快,可做出来的连弩还是有偏差,比如有的准星打磨得不够平整,有的箭匣的弹簧力度不够,连续射十支箭后,可能会卡住。而且咱们带的精铁虽然够,可锻造弩身需要控制火候,营里的炉子不如墨家工坊的,可能会影响弩身的硬度,要是遇到匈奴的长弓,连弩的弩身可能会被射变形。”
秦风皱了皱眉,心里清楚,战场容不得半点差错:“那咱们得加派人手检查,每把连弩做好后,都要试射十箭,准星不准的重新打磨,弹簧有问题的换零件,弩身硬度不够的重新锻造,不能让有问题的连弩送到士兵手里。”
“我已经安排弟子们做了,” 墨离点点头,“另外,匈奴要是知道咱们有了连弩和侦查鸢,肯定会改变战术,比如派更多的巡逻队,或者晚上袭扰,咱们得提前准备,比如在营寨周围埋上铃铛,晚上派更多的哨兵,侦查鸢也得准备夜间用的,比如在吊篮里挂个灯笼,虽然容易被发现,可总比看不见强。”
秦风看着营地里忙碌的士兵和墨家弟子,心里既感动又坚定 —— 有墨家的助力,有士兵们的斗志,就算遇到再多困难,也能克服。北境的风又吹了起来,这次不再是寒冷的风沙,而是带着暖意的风,吹得营地里的玄色军旗猎猎作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加油。
尾声:夜色中的灯火与未卜的战场
夜色渐渐笼罩了营地,营地里的灯火一盏盏亮了起来,像一颗颗星星,散落在草原上。工匠们还在工坊里加班,火把的光映着他们专注的脸庞,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滚烫的精铁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墨家弟子们围着侦查鸢,给风筝线涂油,检查吊篮的藤条,确保没有松动;轻骑兵们躺在帐篷里,手里拿着连弩的零件,反复摸索,熟悉每个部件的手感,有的还在声讨论明的训练计划。
蒙恬和秦风站在营门口,望着远处匈奴营寨的方向,夜色里隐约能看到几点微弱的篝火。“明让侦查鸢多盯一会儿,看看匈奴营寨的动静,” 蒙恬的声音低沉,却带着坚定,“等第一批二十把连弩做好,咱们就先打一次匈奴的巡逻队,试试连弩和侦查鸢的配合,也给士兵们提提士气。”
秦风点点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侦查鸢上,它静静地立在灯火下,深青色的麻布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沉稳:“墨离明就能做出五把连弩,先给最熟练的五个轻骑兵,让他们先练,等其他连弩做好,就能一起行动。另外,得让王五再熟悉一下侦查鸢,下次让他带着地图,把匈奴的巡逻路线画下来,这样伏击更有把握。”
就在这时,负责巡逻的士兵回来了,他翻身下马,快步走过来:“将军!秦先生!东边的匈奴巡逻队已经回去了,他们没发现咱们的侦查鸢,还是按之前的路线走,没什么变化!”
蒙恬和秦风对视一眼,眼里都露出了笑容。夜色中的北境,不再是之前的压抑和绝望,而是充满了希望 —— 希望着连弩早日批量做好,希望着侦查鸢能带来更多情报,希望着能早日打退匈奴,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为北境的百姓守护好家园。
不过,希望中也藏着未知的挑战:连弩的准星打磨会不会还有偏差?侦查鸢在实战中会不会被匈奴发现?匈奴会不会突然改变袭扰计划?这些疑问,像夜色中的雾气,笼罩在他们心头。但此刻,营地里的灯火、工匠们的打铁声、士兵们的低语声,像一道道光,驱散了雾气,也照亮了前行的路。
墨家的机关,不仅带来了改良连弩和侦查鸢,更带来了战胜匈奴的信心。在这片曾经被风沙和战火笼罩的草原上,知识和智慧正在变成最锋利的武器,准备着迎接一场即将到来的、改变北境命阅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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