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母？”
姜芽被这两个字砸得有点懵。
她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跪在地上，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的钱掌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她知道这令牌肯定很厉害，但也没想到能厉害到让福满楼的大掌柜直接给她跪下啊！还喊她“主母”？这是什么称呼？
“钱伯伯，你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呀？”姜芽赶紧从凳子上滑下来，想去扶他。
可钱掌柜哪敢让她扶，反而把头埋得更低了，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惶恐和敬畏。
“不敢！主子折煞属下了！您是主，属下是仆，这大的规矩，万万不敢乱啊！”
他现在心里已经不是震惊了，而是翻起了滔巨浪！
麒麟暗令！
这是主上身边最核心的信物，见此令如见主上亲临！整个大周朝，拥有这块令牌的人，不超过三个！每一个都是能让下震动的大人物！
而现在，这块代表着至高权力的令牌，竟然出现在了一个三岁半的女娃手里！
再联想到那位爷之前确实是在这附近“养伤”，还有丫头拿出的那些神奇无比的菜蔬……钱掌柜要是再猜不出是怎么回事，他这几十年就白活了！
我的老爷啊！
眼前这个粉雕玉琢、人畜无害的女娃，竟然是那位活阎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是他们未来的……主母！
一想到自己之前还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合作伙伴，甚至还用长辈的语气跟她话，钱掌柜的后背瞬间就被冷汗浸透了。
这要是让主上知道了，自己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不，主母！”钱掌柜赶紧改口，声音都在发颤，“您……您这令牌，可是……可是夜公子给您的？”
“是啊。”姜芽点点头，大方地承认了，“阿离哥哥走的时候留给我的，要是我遇到麻烦，可以拿着它来找你帮忙。”
“阿……阿离哥哥……”
钱掌柜听到这个称呼，眼角狠狠一抽。
敢这么称呼那位爷的，普之下，恐怕也就眼前这一位了。
“主上的吩咐，属下万死不辞！”钱掌柜磕磕巴巴地表着忠心，“主母，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就算您要属下把整个福满楼拆了，属下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姜芽看着他这副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
她清了清嗓子，学着夜君离那副清冷的样子，淡淡地道：“钱掌柜，先起来话吧，你跪着，我怎么跟你谈生意？”
“是是是！”
钱掌柜如蒙大赦，心翼翼地从地上爬起来，但腰却再也直不起来了，一直保持着九十度的鞠躬姿态，连看都不敢多看姜芽一眼，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敬畏地瞟着那块被她拿在手里的麒麟令牌。
他亲自给姜芽沏了一杯最好的茶，双手奉上，姿态恭敬得像是在伺候太后老佛爷。
“主母，您刚才……您要去京城？”钱掌柜心翼翼地问道。
“对。”姜芽点点头。
“去！必须去！”钱掌柜一拍大腿，态度跟刚才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京城好啊！京城是咱们自己的地盘！您想去，属下马上就给您安排！不，属下亲自护送您去！”
开玩笑！
主母要去京城找主上，这可是大的事！他要是敢半个不字，那不是找死吗？
别护送了，就是让他趴在地上给主母当马骑，他也心甘情愿啊！
“护送就不用了，我带了人。”姜芽摆摆手，然后道，“我今来找你，主要是有两件事想请你帮忙。”
“主母您尽管吩咐！什么请不请的，这都是属下分内的事！”钱掌柜把胸脯拍得邦邦响。
姜芽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第一件事，帮我把咱们在县城和村里的产业都处理一下，换成银票。”
钱掌柜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重重点头：“没问题！保证给您换成最公道的价格！不！比市价高三成！”
“第二件事嘛……”姜芽拖长了语调，手指点零桌子，“我想知道，阿离哥哥他……到底是什么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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