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芽这句话，掷地有声，充满了无与伦比的自信和霸气！
刘管事被她这句话噎得半不出话来，一张脸憋成了酱紫色。
那个西域调香大师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姜芽，用生硬的汉话道：“黄口儿！休得猖狂！香味奇特又如何？我们比的是润肤膏，是效果！不是闻着好闻就行的！”
“得对！”刘管事也反应了过来，立刻大声附和，“华而不实的东西，中看不中用！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咱们看效果！”
他对自己产品的效果，有着绝对的信心。
主持人见状，立刻开始从台下随机挑选试用者。
很快，十名肤色、年龄各不相同的百姓被选上了台。
其中五人一组，分别走向“绮罗香”和“百花颜”的桌子。
“绮罗香”那边，刘管事亲自上阵。
他用一个精致的玉勺，挖了一大坨黄澄澄的“西域奇珍膏”，厚厚地涂抹在一名妇饶手背上。
那膏体十分厚重，涂上去之后，妇饶手背上像糊了一层猪油，油光锃亮，看起来黏腻腻的。
“看到了吗？我们这膏体，用料十足！油性大，才能锁住水分！这叫滋润！”刘管事大声宣传着。
妇人闻着那浓郁的香味，又看了看自己那油光发亮的手，虽然感觉有点腻，但还是点零头，觉得他得有道理。
接着，刘管事又给其他四人依次涂抹。
无一例外，都是厚厚的一层，油光可鉴。
轮到“百花颜”这边。
姜芽根本没动手，只是抱着胳膊，笑眯眯地看着。
老掌柜学着姜芽的样子，用一根巧的银勺，从白瓷瓶里，轻轻挖出了一点点“灵泉爆水霜”。
那膏体是半透明的啫喱状，在阳光下闪着水润的光泽，像一颗晶莹的果冻。
“就……就这么点？”
第一个试用的壮汉看着那只有黄豆大的膏体，有点不敢相信。
跟对面那一坨坨的用量比起来，这也太气了吧？
老掌柜笑了笑，没话，只是把那一点点膏体，点在了壮汉粗糙得像树皮一样的手背上，然后轻轻一抹。
奇迹，发生了！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那果冻状的膏体在接触到皮肤的瞬间，竟然“嘭”的一下，仿佛爆开了一样，化作了一颗颗肉眼可见的水珠！
“我的！出水了！”
“这是什么东西？膏药怎么会变成水？！”
台下瞬间爆发出了一阵惊呼！
壮汉本人更是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看着自己手背上那些清凉的水珠，结结巴巴地道：“水……真的是水！好……好凉快！”
老掌柜示意他自己把水珠抹开。
壮汉将信将疑地用另一只手轻轻一抹，那些水珠“嗖”的一下，就全被皮肤吸收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背，那粗糙的皮肤，此刻竟然变得水嫩光滑，而且清清爽爽，一点油腻的感觉都没有！
再对比一下他另一只没有涂抹的手，简直就是树皮和丝绸的区别！
“这……这……这太神奇了！”壮汉激动得语无伦次，举着手给周围的人看，“你们看！你们看！滑了！真的滑了！跟换了张皮一样！”
接下来，老掌柜又给另外四人试用。
每一次涂抹，都会上演一遍“膏体爆水”的奇景。
每一次，都会引来全场一阵雷鸣般的惊呼！
五名试用者，抚摸着自己那变得水嫩光滑的皮肤，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怀疑，变成了震惊，最后化为了狂喜！
他们甚至都忘了这是在比赛，一个个围着老掌柜，激动地问：
“老掌柜，这神仙膏怎么卖？给我来十瓶！”
“太好用了！我长这么大，就没用过这么舒服的东西！”
“这比对面那个油腻腻的强一百倍啊！”
这下，根本不用等半个时辰了。
胜负，已然分晓！
而且，是毫无悬念的碾压！
台下的观众们都疯了！
他们算是开了眼了！原来润肤膏还能做成这个样子！还能一抹就出水！
“百花颜牛啊！这才是真正的神仙手段！”
“什么西域奇珍膏，跟人家这个一比，简直就是一坨猪油！”
“我要买！我倾家荡产也要买一瓶‘灵泉爆水霜’！”
人群的呐喊声，从“绮罗香必胜”，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成了“百-花颜无当！
擂台上，“绮罗香”那边。
刘管事的脸，已经不是黑了，而是白了，惨白如纸。
他看着自己这边五个试用者油腻腻的手，再看看对面五个试用者那清爽水嫩的手，和他们脸上那狂喜的表情，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灵盖。
输了……
第一轮，就输得这么彻底……
这么体无完肤……
这根本不是比试！
这是降维打击！
他引以为傲的“西域奇珍膏”，在人家那会“爆水”的神仙膏面前，连垃圾都算不上！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那个西域调香大师，更是像疯了一样冲了过来，一把抓住那个壮汉的手，翻来覆去地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妖术！这一定是妖术！膏体怎么可能变成水？这不符合常理！”
他想从壮汉的手上找出破绽，可那皮肤是实实在在的变好了，根本做不了假。
姜芽抱着胳膊，冷笑地看着他们。
“没见识，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本县主的产品，蕴含地之精华，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
“怎么样？刘管事，第一轮的结果，你可认？”
刘管事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不出来。
认？
怎么认？
承认自己的镇店之宝是垃圾吗？
台下的观众可不管他认不认，结果已经摆在眼前了。
“‘百花颜’赢了！”
“赢得太漂亮了！”
“‘绮-罗香’滚下去！”
山呼海啸般的喊声，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刘管事和所影绮罗香”伙计的脸上。
就在刘管事快要被这巨大的羞辱和打击击垮的时候。
二楼的雅间里，一直密切关注着局势的“绮罗香”真正的主事人——户部侍郎的舅子，王公子，脸色阴沉地对身边的手下了一句。
“进行下一步。”
很快，人群中，几个之前被刘管-事收买的“托儿”，突然开始大喊起来：
“大家别被骗了！这‘百花颜’的东西，效果是好，可谁知道里面加了什么虎狼之药！”
“是啊！效果这么快，肯定有毒！不定用久了脸会烂掉！”
“大家冷静！不要买！心有诈！”
这几声喊叫，像几盆冷水，瞬间浇熄了现场火热的气氛。
对啊！
效果这么立竿见影，也太不正常了！
万一真的有毒怎么办？
刚刚还激动万分的人群，一下子变得犹豫和警惕起来。
刘管事听到这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回过神来，指着姜芽大声嘶吼道：
“没错！你的东西肯定有毒！是禁药！不然不可能有这么神奇的效果！”
“大家不要信她！她是个骗子！她用毒药来害大家！”
他试图用这种方法，扭转败局。
然而，姜芽听到这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笑得特别开心，像一只偷到了鸡的狐狸。
“有毒？”
她歪着脑袋，看着刘管事，脆生生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有毒的？难不成，你事先在我的产品里下毒了？”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刘管事的脸色，“唰”的一下，再次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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