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三人围坐闲聊。
何修缘和殷荡并未给嫣红多大压力！
而殷荡此时如同初闻新知的白，第一次知道锦鲤竟能反向赐福。
殷荡咬着指甲一脸大悟。
“原来锦鲤还有这等法门？还有这样行道之法？”
“你是龙族，你不知道？”何修缘颇为嫌弃。
殷荡就如同捧哏，随即脸一红，讪讪笑道：“嘿嘿，我……我还以为锦鲤只是好看，最多给人带来一点好运呢！”
何修缘白了他一眼随后也是释然：“你知道的‘法’，恐怕是妓院里的‘手法’；你所知的‘道’，八成是那红‘足道’吧！”
殷荡脸更红了，嘿嘿干笑。
何修缘直接无视他，倒是一旁的嫣红也不好意思的掩口轻笑。
虽然这位老板总是不着调，但对她而言，却是个不错的人。
“嫣红，先不那些。我问你，你是不是为了救吕秀才，动用了自己的本源之法，为他趋吉避凶？”
嫣红点点头。
“你还偷用了香火之力吧！”
何修缘不再绕弯，直接挑明。嫣红在这位大仙人面前，也不敢有丝毫隐瞒。
“是的，我的修为若不动用香火之力，根本不够……”
她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使用香火之力的经过，可越是往下，何修缘与殷荡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啊？嫣红！你用了香火之力？你竟然用了香火之力？”
殷荡忍不住提高声音，随即意识到可能惊扰凡人，连忙竖起食指贴在唇边，“嘘”了一声。
何修缘白了他一眼——这饶反射弧也太长了。而嫣红则满脸愧疚地望着殷荡。
“对不起，公子，我确实用了……但我绝没有拿香火功德去做违背理之事！”
显然，两龋心的并不是同一件事。
“可是……这不对啊！”
殷荡皱眉，是因为嫣红动用了本属于他的香火之力。他并不怪嫣红，但这终究是违规的！
若在以往，这点香火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可这一年来，他湖神庙的香火竟以数十倍、百倍的速度增长。
“你怎么可能用得了那么多香火之力？”
“公子，我没有多拿！”
嫣红如实回答。
“你当真没多取？”
“公子、何先生，请相信我，嫣红绝无半句虚言！”
见殷荡神色凝重，嫣红也隐隐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
幸好管理嫣红的正神是殷荡，若换成寻常神灵，早对犯事的属神施以惩戒，严重的甚至可能打入轮回。
按何修缘的法，这就如同挪用公款。
殷荡难得正经起来：
“我不怪你为秀才做的嫣红。但你不该为撩到更多的香火功德，答应赖三那些饶诉求。”
听完这里嫣红大急：
“我没有，公子，我嫣红可以性命担保，绝没有为他们这些痞子无赖赐福！”
嫣红眼神坚定，何修缘两人知道嫣红没有谎。
“这就怪了……难道他们真的运气逆？”
一时寂静，场面陷入沉默。
事情对错暂且不论，就以嫣红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操控那么多香火之力。
而且今年那秀才并未赴京科举，如此大量的香火功德，嫣红应当并未动用。
所以嫣红根本没有谎，至于那群赌徒泼皮运气逆，这更是无稽之谈！
可赖三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何修缘和殷荡都察觉到不对劲——事情也许真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嫣红，你先下去吧。”
何修缘抬头望，他所担心的事，恐怕还是发生了。
而嫣红如同做错事的孩子，拼命回忆，希望能有所补救。
“先生，嫣红还有一事要禀报！”
“嗯？”
嫣红想了想，道：
“何先生，每到夜晚子时，那些香火功德仿佛不受控制，甚至……甚至像有自主意志般流向别处。”
“我感觉它们就像活过来了，甚至……它们有自己的喜好，偏爱找那些流氓痞子！”
“而且这几个月，情况越来越严重。”
她道出香火功德的异状——它们仿佛有了意识，自行寻主而去。
“嗯，你退下吧。”
何修缘语气平淡。
嫣红却仍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脸茫然地望向殷荡。
毕竟殷荡是他的直属领导！
殷荡也难得挺了挺胸，此时正是展现领导担当的时候！
“嫣红，你此举确实违规，不仅损及自身阴德，更违背理。香火恶业的反噬也绝非你所能承受……不过没事！”他拍拍胸口，“有你公子我在呢！”
完语气转暖，眼中充满自信地看着嫣红：“你先下去吧，有事我顶着！”
～～～～～
夜空中，
嫣红满怀心事地退下。殷荡装完一波之后，眼神转为谄媚，嘴角咧开，
凑近何修缘撒娇道：
“何先生，是不是还有魔乱啊？这次你可得帮我，你也知道，我的实力……”
何修缘懒得理他，一个纵身跃下屋顶。
长街上，
何修缘独自走着。
夜风清冷。
此时荡县的街上竟仍灯红酒绿，一些路边摊和酒楼依旧热闹非凡。
要知道这背景类似中国古代，虽无宵禁，但这么晚还有这么多人，确实罕见。
“哈哈，来来来！老子今又赢了好多钱！”
“拿去！老子不差钱！”
……
满街尽是那群人赢钱的欢呼声！
“谁都赢，那谁输？”
何修缘一人独行，殷荡悄悄跟在后面，不敢打扰他的思绪。
事情看似不大，但何修缘隐隐感到不对劲。
“至于那吕秀才命中本有一劫，而嫣红是他的贵人，此劫为“官劫”——他若为官，必死无疑。
此事何修缘早已知晓，所以这个问题想抛开一下！”
“可赖三这些人若遂愿，那就出问题了。”
“不对劲的香火之力……”
“和齐地一样？道出问题了？”
听到何修缘开口喃喃自语，殷荡嘿嘿笑着窜上来：
“先生，先生，是不是有厉害的大魔在操控香火之力？”
何修缘瞥他一眼：“是啊，所以我打算跑路了，你叫你外公来吧。”
殷荡哪会听不懂这话外之音，立马换了一副嘴脸：
“嘿嘿嘿，先生，那不是魔乱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修缘没有回答。
他缓缓朝湖神庙走去。
湖神庙此刻竟比青楼还热闹，
无数信众跪地祈愿，大多竟是赌徒：
张三祈祷：“求湖神龙王赐福，请让我赌博大赢特赢吧！”
李四祈祷：“求湖神老板赐福，请让我赌博大赢特赢吧！”
赌场老板：“求湖神老板赐福，请让我大赢特赢吧！”
……
一旁的殷荡都看不下去：
“嘿嘿，你们都赢，那谁来输？我要是答应你们，我就是傻子！”
可他话音刚落，那交织的香火之力竟开始交融涌动……
殷荡睁大眼睛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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