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人还在追，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被引擎声甩在身后。活塞
刘海中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车斗里惊魂未定的贾东旭，皱眉问：“你惹上什么人了？”
贾东旭喘着粗气，擦了把脸上的汗：“二大爷，我…………”
刘海中没好气地骂了句：“兔崽子！”
嘴上骂着，赶紧转动油门，三蹦子窜出去，那伙人很快被甩掉。
行驶到一段僻静的路口。刘海中松了油门。
“东旭，这回啥情况？怎么又招惹上地痞了？”
贾东旭了口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低着头沉默不语。
刘海中见他不，语气沉了沉：“你要是不，现在就下去。”
贾东旭犹豫半晌，嗫嚅着把实情了出来。
原来这阵子，他跟那个从八大胡同退下来的娼妇住到了一起。
可就凭他那点工资，哪够两个人体面过日子。
虽然贾东旭把每月给贾家的家用钱已经停止给了，可是还是不够花销。
贾东旭的定量户口在贾家，粮本自然也在贾张氏手里。
那女人一个娼妇，没有四九城户口，自然也没有定量供应。
他们只能去鸽子市买高价粮。
开始俩月，靠着刘海中分给他的奖励钱，加上工资，倒是能撑得住。
但时间一长就不行了。
没办法，贾东旭又捡起了老本行，赌运气，白了就是赌博。
一开始还真有手气，赢了几次。
那娼妇夸了他几回 “有本事”。
被夸聊贾东旭越来越大胆，赌场上的赌注也越来越大。
哪有人能一直手气好？赌场上十赌九输是常态。
结果就是，贾东旭不仅把之前的钱全部输掉，为了翻本，还欠了赌场不少钱。
赌场催了他几次都没用，后来更是追到厂里。
这就让贾东旭好几都不敢到轧钢厂上班。
今儿个他出来，想找另一个赌场借钱翻本。
可那些赌场都是串联的，直接把贾东旭给出卖了。
“今个他们堵着我要钱，还不上就卸我一条腿……” 贾东旭着，声音都发颤了。
刘海中听完，觉得这子没救了。
不过又不能不救，因为贾东旭一点出问题，就可能改变历史。
而一旦改变历史，就可能产生蝴蝶效应。
特别是这子挂了，那秦淮茹后面在怀孕找谁顶包。
想了想，刘海忠问：“东旭，我你婆娘长得不差吧，你怎么就看上个娼妇？”
贾东旭摇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二大爷，我也不清。
秦淮茹是长得挺好看，可我对她就是完全提不起兴致。”
接着贾东旭脸上露出厌烦的神色：
“而且她太能生了！
过年那几就碰了她两次，这又怀上了，跟母猪似的。
还整不是哭就是愁眉苦脸，看着就烦。”
听他这么，刘海中忽然想起前世看过的一本心理学书。
贾东旭这情况，约莫是夫妻性生活应激障碍。
也是，每次夫妻生活，旁边还有人控制时长，是个人都得疯。
贾东旭能在贾张氏的控制下没离家出走，算是心理强大了。
“东旭，你这么，二大爷我也不好多评论。”
刘海中看着他耷拉着脑袋的样子，“你现在这烂摊子，打算怎么办？”
贾东旭低着头，嘴唇嗫嚅半，也不出个所以然
他是真没辙了，除了发愁，啥也干不了。
刘海中知道这时候是控制这子最好的时候。
因为最近因为两次带头冲锋，安全局那边刚给他升了职。
不光让他负责南锣鼓巷片区和红星轧钢厂的境外安全事务，还特许他 “便宜行事”。
允许招募一定数量的社会闲散人员当手下。
当然，这些人没正式编制，更不能打着安全局的旗号，白了就是没名分的临时工。
贾东旭现在常住八大胡同附近，那地方正是四九城做乱的地方。
政府对那地方为什么不采取彻底清除的方式，是基于对复杂社会治理的权衡。
将混乱区域集中，本质上是一种 “可控范围内的治理策略”。
通过特定区域来容纳多元乃至边缘的社会行为，能减少混乱向其他区域扩散的风险。
一方面，集中区域可以成为各类信息的 “汇集点”，便于相关部门掌握动态、预防更大风险。
另一方面，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因强行清除而引发更难控制的分散性问题。
刘海中知道招募贾东旭当密探这事儿，绝不能自己先开口，让这子求上来才。
果然，贾东旭琢磨着刘海中前几次帮他渡过难关，如今又升了职，心思又活络起来。
“二大爷，您现在是领导了，能不能再帮我一把？把我调到采购科？”
刘海中瞥了他一眼：“东旭，你现在还是学徒工，连张文凭都没有，你觉得我能把你塞进采购科？
再了，就算真调过去了，工资也涨不了多少，有啥用？”
贾东旭却急着摆手：“二大爷，您帮我调过去，真有用！”
“哦？你倒看。” 刘海中故作好奇。
“我媳妇秦淮茹她娘家，周边好几个村呢！那些地方的物资，我能去采购啊！”
刘海中摇了摇头：“你能去采购，难道别人就不能去？”
“我有优势啊！” 贾东旭急忙，“我让秦淮茹回娘家，跟她爹妈，让他们帮忙联系附近几个村，肯定比别人方便！”
刘海中还是摇头，语气里带着点嘲讽：“东旭，你是不是想多了？
你媳妇怀着孕，你让她回娘家折腾？就算她肯，你老丈人丈母娘能帮你？”
贾东旭恶狠狠地：“放心吧二大爷！秦淮茹要是做不通她爹妈工作，我就揍死她！”
这话一出，刘海中心：这子真尼玛不是人子，媳妇怀孕了还敢动手。
现在秦淮茹肚子里的龙凤胎不准就是自己的。
真把这子塞进采购科，他要是因为秦淮茹不配合就动手，自己根本没法插手。
毕竟是人家两口子，外人掺和，反倒会让秦淮茹被风言风语淹死。
眼下他是真懒得管这档子烂事，还是按原计划把人招募过来。
一来能让秦淮茹离这子远点。
二来也能看看贾东旭到底有几分能耐，万一真能查出点有用的，自己不定还能再立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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