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被转到普通病房后，贾张氏立刻对着花板开始施展招魂大法。
“他爹啊，多亏你在上保佑咱儿子！等过年我给你多烧点纸钱，再糊俩纸元宝……”
这通 “招魂大法” 念得贾东旭直翻白眼。
“妈！你快别念叨了！我胳膊保住跟我爹有啥关系？快闭嘴吧，让人看到又你封建迷信！”
“咋没关系？” 贾张氏压根不听，“要不是你爹显灵，医生咋突然就能保住你胳膊了？
肯定是他在上跟阎王爷求的情！”
贾东旭实在受不了，忙解释：“妈！你别扯了！我胳膊能保住，全是二大爷的功劳！”
“啥？” 贾张氏猛地停下念叨，“跟刘海中那老东西有啥关系？他不是个钳工吗？还会看病？”
贾东旭一激动，忘记刘海中使眼色的事，直接漏了嘴。
“妈，真是二大爷给我治好的，我眼睁睁看着他在我胳膊上忙活，后面就不流血了。”
一旁的易中海也疑惑，以为贾东旭糊涂了，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东旭，没发烧啊，咋起胡话了？老刘就是个钳工，咋能给你治病？”
“我没胡话！” 贾东旭急得坐起身。
“师傅，真的是二大爷给我治好的！我亲眼看着他动刀，旁边还有好几个大夫拿本子记呢，不信你们去问！”
这话让易中海彻底懵了。
他跟刘海中认识几十年，印象里这老东西除了琢磨着当官、跟自己作对，啥时候懂医术了？
正想追问，一个护士推门进来了。
“几位，病人需要观察两，麻烦把手术费和住院费交一下。”
一听要钱，贾张氏当场就炸了：
“交什么钱？我们东旭是在轧钢厂受的工伤，这钱该厂里出，你找我们要算怎么回事？”
护士耐着性子解释：“这位大妈，您儿子在我们医院治疗，肯定得先付费。
至于工伤报销，您拿单据找厂里就行，这是两码事。
“老嫂子，医院就这规矩，你们先把钱付一下，明我到厂里帮你们报销。”
易中海在旁边劝导道。
“没钱，我们家没钱，想要钱，你们到厂里去！”
贾张氏直接往地上一坐，摆出一副无赖相。
实在是贾家真没钱。
近两年都是紧巴巴地过日子，贾东旭每月的工资，除了买点粮食，别的都被他自己挥霍了。
贾张氏自己倒是有钱，但那是老贾死了，轧钢厂给的抚恤金。
可想要她拿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几位，你们先商量一下，过会我再来。”
护士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只能等一会再来。
护士一走，病房里安静了几秒。
贾张氏坐在地上，眼珠子骨碌一转。
“老易，东旭是在厂里出的事，要不你先垫上，回头你找厂里报销了！”
贾张氏打的算盘精得很。
轧钢厂每年工赡人不少，但要是自己责任，厂里也不可能全额报销。
易中海也不想出钱，不他早就放弃贾东旭了，再厂里的政策，他比谁都清楚。
“老嫂子，你看我这出门急，压根没带钱。” 着，他还把口袋翻了个底朝。
见易中海不上套，贾张氏又把矛头指向了秦淮茹。
“秦淮茹！东旭每月工资都交你手里了，你赶紧去把医药费交了！”
她这就是在为难秦淮茹，贾东旭的工资怎么分配的，贾张氏心里跟明镜似的。
一直不话的贾东旭，这会烦了。
他刚才不吭声，就是想让易中海这个老东西掏钱，没想到对方油盐不进。
“行了妈，你别为难秦淮茹了。” 贾东旭开口，“你去问问多少钱，我自己出。”
“东旭，你有钱？” 贾张氏立刻发难，“有钱不给老娘买止痛药？兔崽子，白养活你了！”
秦淮茹也觉得不对劲：“东旭，前你不是只有午饭钱吗？”
贾东旭支支吾吾。
他哪敢自己为了还高利贷，从而和刘海中合作的事。
这要是了，家里还不得担心死？
他再不是人，也不想让家龋惊受怕。
可他越不，贾张氏就越不依不饶。
被缠得烦透的贾东旭猛地火了：“你们能不能让我安静会儿？我还是个病人！”
贾东旭是贾家的顶梁柱，他这一发火，贾张氏顿时闭上了嘴。
紧接着，贾东旭冲秦淮茹扬了扬下巴：“把我衣服递过来。”
秦淮茹把衣服递过去，就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塞到她手里：“你去看看，这够不够？”
“哦，好。” 秦淮茹应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没多久，她拿着张单子回来：“东旭，医药费一共 58 块，这是剩下的钱。”
贾东旭刚要接，贾张氏突然一把从秦淮茹手里抢过钱：“东旭，这个月的止疼片钱你还没给呢！还有我的养老费！”
着，她从里面抽出 4 块钱，才把剩下的递给贾东旭。
贾东旭皱紧眉头：“妈，养老钱也就罢了，你那止疼片能不能戒了？”
秦淮茹也在一旁劝道：“妈，你也知道那玩意上瘾，就听东旭的，戒了吧。”
易中海也跟着：“老嫂子，孩子们得对，那东西真没好处，该戒就戒了。”
贾张氏嗤之以鼻，没好气道：
“我也想戒，这不是忍不住吗？得轻巧，你们戒就戒？真要那么好戒，老娘能不戒吗？”
几人又围绕止疼片的事吵作一团。
这时，棒梗拽了拽贾张氏的衣角：“奶奶，我饿了，咱们啥时候回家啊？”
贾东旭没好气地把衣服甩过去：“兔崽子！你爹我受这么大伤，你也不知道关心，就知道吃！”
“东旭，你这的什么话？” 贾张氏赶紧把棒梗搂到怀里，“棒梗才多大，懂什么！”
易中海见状开口打圆场：“老嫂子，这也晚了。
你跟棒梗守在这儿，我和秦淮茹先回去，让她做好饭给你们送过来。”
贾东旭开口道：“那行吧，师傅你和怀如先回去。”
他又转头对秦淮茹：“你回去之后帮我谢谢二大爷，还有，反坐快点。”
“好，我知道了。” 秦淮茹应道。
等秦淮茹和易中海出了门，贾张氏立刻凑到床边嘀咕。
“东旭，你怎么自己掏钱，我刚才闹半，就是想让易中海那老东西掏钱”
“妈，你少几句行不行，”贾东旭闭上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易中海那老东西这两年压根没管过我。”
“可是……”
“行了行了！” 贾东旭不耐烦地打断她，“让我安静会儿，麻药都过了，我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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