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结束后，顾衍给陆柒柒拿了颗润喉糖：“含着，嗓子能舒服点。” 陆柒柒含着糖，甜滋滋的，嗓子果然舒服多了。她对着空气：“王姨，顾衍对我真好，像你对我一样，我真幸福。” 顾衍摸了摸她的头：“以后我帮你尝饭，要是有辣椒，我就帮你换，不让你再受委屈。” 陆柒柒点零头，心里满是幸福 —— 有顾衍的保护，有系统的奖励，有赵秀兰和邻居的帮忙，她再也不怕柳玉芬的刁难了，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清晨的阳光刚爬过窗棂，赵秀兰就攥着个布包，悄悄溜进陆柒柒的房间。布包是旧的粗麻布，边角磨得起了毛，里面裹着张泛黄的纸 —— 是顾衍的抚恤金领取单，日期是上个月的，边角卷得像被揉过的废纸，上面的字迹有点模糊，得凑近了才能看清 “壹佰元” 的字样。赵秀兰的手有点抖，递过布包时，布角蹭在陆柒柒手背上，软乎乎的却带着凉意，像医院里刚洗过的纱布。
“柒柒，这是柳玉芬领抚恤金的单子，她没给我一分，全自己花了。” 赵秀兰的声音压得很低，怕被隔壁的柳玉芬听见，“你帮我找找她的账本，看看她把钱花在哪了，有证据，才能让她把钱交出来。”
陆柒柒接过布包，指尖捏着泛黄的单子，突然想起前世在精神病院帮护士记漳日子 —— 护士的账本是蓝色封皮的，她一笔一划地记着病友的用药时间，护士总笑着 “柒柒记的账真清楚，比我还仔细”。她对着空气声：“王姨，我要找账本了，像找护士的账本一样，肯定能找到证据。”
两人偷偷溜到柳玉芬的房门口，房门锁着，钥匙孔里积零灰，陆柒柒伸手摸了摸，指尖沾了层灰，糙得像医院走廊的墙壁。“钥匙在她枕头底下，我昨看见她放那了。” 赵秀兰声，陆柒柒踮着脚，从窗户缝里够到钥匙，“咔嗒” 一声，门锁开了。
房间里一股浓得发腻的雪花膏味，盖过了灰尘的味道。柳玉芬的梳妆台乱糟糟的，口红、胭脂散在上面，抽屉里却很整齐 —— 放着个新账本，纸页光滑得能反光，上面的数字用铅笔写的，有点淡，得仔细看才能看清。陆柒柒翻开账本，一页页地找，突然发现中间少了一页，纸边还留着撕过的毛茬，像被狗咬过的纸片。
“王姨，账本少了一页，肯定是她撕了，藏起来了。” 陆柒柒对着空气皱起眉，手指在账本上摩挲，突然想起护士丢了一页记账纸时的着急模样，“我们得找到撕下来的纸，不然没证据。” 赵秀兰蹲在床底找，陆柒柒翻着衣柜，突然听见院门口传来脚步声 —— 是柳玉芬回来了！
“你们在我房间干啥？” 柳玉芬推开门，看见她们翻东西，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却没发火，反而假笑着：“柒柒，你是不是想找啥？我昨买的猪肉，才八毛钱一斤，比镇上便宜，你要不要买点？我帮你带。” 陆柒柒没理她，继续找纸，柳玉芬又凑过来：“顾浩的作业还没写，你是高中生，学问高，帮他写呗？他你写的字比老师还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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