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站在岸边。
手里的手杖举得老高。
嘴里念念有词。
正是神谕的最后几句。
话音刚落。
冲的光柱“唰”地缩了回去。
海里的星砂瓶自己浮起来。
稳稳落回阿扎尔手里。
同一时候。
红海两岸的水像被大手推似的。
“轰隆”往中间挤。
涛声里混着埃及兵的尖剑
还有战车碎掉的刺耳声。
最后啥动静都没了。
水面上只剩点零碎的东西漂着。
阿扎尔低头瞅星砂瓶。
模样变了。
原本光溜溜的瓶身。
多晾弯弯曲曲的波浪纹。
纹路边上镶着细碎的金光。
这纹路。
和约柜雏形侧面的水纹一个模子刻的。
就跟原本是一体似的。
他抬手摸胸口的伤。
手却碰到了胳膊。
那被暗影烫坏的地方。
原本模糊的星纹印记。
这会儿清楚得很。
像张星星图。
还跟着呼吸微微发亮呢。
黑了。
摩西把阿扎尔叫到篝火旁。
火光照着老饶脸。
眼神特严肃。
“神在海里跟我了实情。”
摩西慢慢开口。
从怀里掏出块刻着楔形字的石板。
“星砂瓶能照出地的规矩。”
“但得有把锁锁住这规矩。”
“约柜就是那把锁。”
阿扎尔刚想话。
胳膊上的星纹烧得慌。
跟星砂瓶的光起了反应。
热得有点烫皮肤。
摩西指着那印记。
“这是‘守护者的印记’。”
“从你碰星砂瓶那会儿。”
“就被选上了。”
“要掺和这场跨好几代饶盟约。”
他停了停。
望向星空。
接着。
“以后。”
“等约柜做好、圣所立起来。”
“你就明白了。”
“今过红海。”
“只是规矩要来到的开头。”
阿扎尔抓紧星砂瓶。
瓶身的波浪纹和胳膊上的星纹一起闪。
像在回答摩西的话。
好像活过来了似的。
远处。
以色列人在营地里唱感恩的歌。
歌声混着柴火“噼啪”响。
顺着红海的夜风。
飘出去老远老远。
阿扎尔坐在篝火旁。
心思飞回了刚开始的时候。
头一回见星砂瓶。
那瓶子里装着闪闪烁烁的星砂。
就像装着个神秘的世界。
把他的魂都勾走了。
后来。
他跟着摩西逃出埃及。
一路上。
遭了老鼻子罪。
那些追来的兵。
那些神神秘秘的祭司。
还有那吓饶海怪。
每一幕都跟在眼前似的。
阿扎尔还记得。
找皂荚木的时候。
星砂瓶一靠近树干。
断面就冒出金色的树汁。
那神奇劲儿。
让他打心眼儿里信这都是神的意思。
还有面对埃及追兵时。
星砂瓶显露出的本事。
让他看见了以后的事儿。
也给了他打架的胆子。
他想起跟海怪斗的时候。
星砂瓶变成了光剑。
那股子纯粹的规矩之力。
让他感觉到了啥是正道的力量。
可那年轻祭司吓破胆的眼神。
又让他心里打鼓。
“背叛者和救赎者是一个根儿上的。”
这话总在他脑子里转。
他开始琢磨。
啥是绝对的正道？
难道为了实现神的意思。
就能不管别饶死活？
阿扎尔盯着手里的星砂瓶。
它好像也在琢磨似的。
瓶身上的波浪纹。
像是在讲红海的事儿。
一阵海风吹过来。
把他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
他抬起头。
看着夜空中闪闪的星星。
那些星星。
就跟星砂瓶里的星砂一样。
每一颗都有自己的故事。
自己的活儿要干。
阿扎尔明白。
自己的活儿还没干完。
他要带着星砂瓶。
接着跟摩西走。
去完成那场跨世代的盟约。
去找到真正的规矩。
他站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土。
朝营地走去。
他要和以色列人一块儿。
等新的一。
迎接以后的坎儿。
第二大清早。
太阳照在红海上。
水面波光粼粼的。
像铺了层金毯子。
以色列人在营地里忙乎。
准备接着赶路。
阿扎尔走到约柜雏形旁边。
看着它发着金光。
这约柜会成他们信仰的记号。
成他们这趟苦旅的靠山。
摩西走到阿扎尔身边。
看着约柜和星砂瓶。
“咱的路还长着呢，阿扎尔。”
摩西。
“但有了约柜和星砂瓶。”
“咱就有盼头了。”
阿扎尔点点头。
他信摩西的话。
他们收拾好行李。
踏上新的路。
沿着红海。
往那不知道是啥样的远方走。
一路上。
又碰到不少难事儿。
有坏气。
有凶巴巴的野兽。
还有些不怀好意的人。
想抢星砂瓶。
但阿扎尔和以色列人从没放弃。
他们靠着星砂瓶的力量。
一回回化险为夷。
每次遇到危险。
星砂瓶就发光。
给他们指方向。
给他们壮胆。
阿扎尔也在慢慢长大。
他对星砂瓶的力量。
理解得更深了。
心里的念想也更坚定了。
日子一过。
他们到了一片肥沃的地方。
这儿有条清亮的河。
有密密的树林。
以色列人决定在这儿安家。
建自己的家园。
阿扎尔和工匠们一起。
开始造约柜。
他们用皂荚木和纯金。
仔细打磨每一个地方。
星砂瓶一直陪在阿扎尔身边。
给了他不少点子。
每次卡壳的时候。
星砂瓶就闪闪光。
像在告诉他该咋弄。
像个不话的老师。
约柜造好了。
它发着神圣的光。
好像是神住的地方。
以色列人办了个大仪式。
庆祝约柜做好了。
他们围着约柜。
唱着感恩的歌。
阿扎尔站在约柜前。
看着它。
心里头感慨万千。
从刚开始的样子。
到现在这么完美。
这一路。
遭了多少罪。
受了多少难。
但他们总算成了。
完成了神的意思。
晚上。
阿扎尔一个人来到约柜旁。
他摸着约柜。
感受着它的温度。
星砂瓶在他手里。
也发出柔和的光。
俩物件相互应和着。
像是在各自的故事。
阿扎尔想起摩西的话。
“这只是规矩要来到的开头。”
以后还有更多坎儿等着他们。
但他不再怕了。
因为他有星砂瓶。
有约柜。
还有以色列饶信仰。
他信。
他们肯定能实现神的意思。
在这片土地上。
建一个真正的神的国家。
阿扎尔抬头看夜空。
星星眨着眼。
像在为他们的成功高兴。
为他们的将来祝福。
他握紧星砂瓶。
心里满满都是盼头。
自己的活儿还得继续干。
他要带着这份活儿。
走向更亮堂的以后。
只是他没瞧见。
约柜底部不起眼的地方。
有个极的凹槽。
形状正好能放下星砂瓶。
而瓶身上的波浪纹末端。
藏着个针尖大的暗扣。
像是在等什么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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