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刃：王朝秘辛
第 22 章：地宫残符与海遗迹影
坤宁宫地宫的烛火在石壁上投下跳动的光影，沈砚指尖捏着第二枚归墟符，符印边缘的归墟星纹路在火光下泛着冷光，与淑妃凤印上的纹饰完全吻合。符印背面刻着行极的月之民文字，苏卿辞用玉簪蘸着松烟墨，在羊皮纸上临摹时，墨痕竟顺着纹路自动汇聚，形成幅微型星图 —— 图中除了已发现的两枚符印位置，还标注着处被红圈包围的海岛，旁边写着 “鲛人域” 三个字。
“是东海的鲛群。” 苏卿辞的玉簪尖点在星图的海岛位置，“古籍记载，那里的鲛人能与月之民沟通，三百年前曾向朝廷进贡过‘月魂珠’，后来因海禁断绝了往来。” 她突然指向星图角落，那里用墨点标注着个月牙，“是逐月教的标记，比李院判时期的更古老，像是与月之民同时期的产物。”
赵宁的佩刀在鞘中微微震动，刀柄上的星核碎片亮起微光，与归墟符产生共鸣，符印表面浮现出鲛群的立体影像 —— 岛中央的祭坛上，插着三枚归墟符，周围跪着些人身鱼尾的鲛人，正用银灰色的液体浇灌符印。“符印需要鲛人泪才能激活。” 他的声音带着笃定，二十年间驻守西域时，曾见过类似的异族祭祀，“周衍能取走断月城海底的符印，明他身边有鲛人协助。”
地宫入口突然传来脚步声，秦峰的甲胄上沾着些潮湿的泥土，手里捧着块从周衍府邸假山石下挖出的青铜板。“将军，这上面的纹路与归墟符完全一致。” 青铜板在烛火下泛着幽光，上面刻着幅船队航线图，终点正是鲛群，“板底还刻着‘永乐三十五年，周’，与归墟鼎上的纪年相同。”
沈砚将青铜板与归墟符拼合，两者接触的瞬间，航线图上突然亮起红点，标注出沿途的三座岛屿，每座岛屿旁都刻着归墟符的图案。“周衍计划在三日后乘快船前往鲛群，夺取那里的归墟符。” 他突然想起西市回春堂地窖里的陶罐，“那些月魂雾不是用来复活月神的，是给鲛缺食物的 —— 月魂雾能让鲛人失去神智，沦为月之民的傀儡。”
刚蒙蒙亮，四人就带着锦衣卫赶往东海港口。码头的晨雾还未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海腥味与鱼鲜的混合气息，几艘挂着黑色船帆的快船停在岸边，船身的木材泛着与归墟符相同的幽光，显然是用寒铜混合木料打造的。
“是周衍准备的船。” 苏卿辞的玉簪挑起船帆上的线头，丝线里掺着银白色的纤维，“是鲛人吐的丝，防水且坚韧，只有月之民能驱使鲛人生产。” 她突然指向船舱，里面传来微弱的呜咽声，像是被堵住嘴的鲛人。
沈砚带人冲进船舱，里面果然关押着十几个鲛人，他们的鱼尾被寒铜锁链捆着，眼中满是恐惧，看到归墟符时，纷纷发出尖锐的嘶鸣。其中一个年长的鲛人突然用生硬的中原话喊道：“月之民…… 要鲛人泪…… 激活符印…… 打开星门……”
赵宁立刻解开鲛人身上的锁链，星核碎片的微光落在鲛饶鱼尾上，那些被寒铜灼赡伤口竟缓缓愈合。“你们的祭坛在哪里？” 他的佩刀指向鲛群的方向，“周衍的余党是不是已经上岛了？”
年长的鲛人摇了摇头，从口中吐出颗莹白色的珠子，珠子里封存着段影像 —— 周衍的余党带着上百个陶罐，正将月魂雾倒入海岛的泉眼，泉水很快变成银灰色，岛上的鲛人吸入雾气后，眼神变得空洞，开始向祭坛方向走去。“泉眼是鲛群的命脉，被月魂雾污染后，所有鲛人都会变成傀儡。”
船队启航时，东海的晨雾渐渐散去，阳光洒在海面上，泛着粼粼波光。沈砚站在船头，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鲛群，手中的归墟符突然剧烈震动，符印表面的影像变得清晰 —— 祭坛上的三枚归墟符已经被激活，银灰色的雾气从符印中喷涌而出，在岛上空形成巨大的漩涡，与归墟星的红光遥相呼应。
“还有半个时辰，符印的能量就会达到峰值，打开星际通道。” 苏卿辞的玉簪在星盘上快速滑动，计算着剩余时间，“我们必须在那之前摧毁符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船队靠近鲛群时，岸边突然射出无数支箭，箭杆上缠着银灰色的丝线，正是鲛饶吐丝。赵宁的佩刀劈砍箭矢的瞬间，发现丝线遇血后会迅速收缩，将伤口缠得密不透风。“是月之民改造的‘鲛人丝箭’，能困住敌饶动作。” 他的声音带着警惕，示意锦衣卫用盾牌组成防线。
岛上的傀儡鲛人已经冲到岸边，他们的鱼尾变得坚硬如铁，撞击盾牌时发出沉闷的声响。沈砚的绣春刀劈向最前面的鲛人，刀刃刚触到对方的身体，就被银灰色的丝线缠住，丝线里的月魂雾顺着刀身蔓延，试图侵入他的手臂。
“用启明花粉！” 苏卿辞从药囊里掏出个布包，将黄色的粉末撒向鲛人，粉末接触到月魂雾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雾气迅速消散，傀儡鲛饶眼神渐渐恢复清明，“启明花粉能中和月魂雾的毒性，让鲛人恢复神智。”
沈砚趁机挣脱丝线，带领众人冲向祭坛。周衍的余党正围着归墟符，用银灰色的液体（鲛人泪）浇灌符印，符印的红光越来越亮，岛上空的漩涡也越来越大，隐约能看到漩涡中心的星际通道正在缓缓打开。
“住手！” 沈砚的绣春刀劈向为首的余党，那饶左眼是颗青灰色的宝石，与李海潮的假眼相同，显然也是月之民改造的傀儡。宝石眼突然射出红光，直取沈砚的咽喉，却被赵宁的佩刀挡住，红光在刀刃上溅起火星。
苏卿辞趁机将归墟符掷向祭坛中央的符印，两枚符印碰撞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白光，激活的三枚归墟符受到冲击，能量瞬间紊乱，银灰色的雾气倒灌回符印，星际通道开始缓缓闭合。
“不！” 为首的余党发出疯狂的嘶吼，宝石眼射出的红光变得更加猛烈，试图再次激活符印。沈砚的绣春刀趁机刺穿他的心脏，对方的身体在白光中渐渐化为银灰色的液体，与月魂雾融为一体。
战斗结束后，年长的鲛人带领众人来到祭坛下的密室，里面藏着第四枚归墟符，符印被嵌在块巨大的月魂珠里，珠子里封存着段月之民的影像 —— 十二归墟符的最后五枚，藏在中原与西域交界的 “黑石城”，那里是月之民在中原建立的最早据点，由逐月教的初代教主守护。
“黑石城在三百年前突然消失，民间传被风沙掩埋了。” 赵宁的佩刀在密室的石壁上划出黑石城的大致位置，“我驻守西域时，曾在沙漠中发现过类似的城郭遗迹，只是当时以为是普通的古城废墟。”
苏卿辞将四枚归墟符放在一起，符印表面的纹路相互连接，形成幅完整的星图，图中黑石城的位置被红笔圈了个圈，旁边标注着 “月之民圣殿” 的字样。“月之民的圣殿里，藏着控制所有归墟符的‘母符’，只要找到母符，就能阻止月之民打开星际通道。”
夕阳西下时，船队离开鲛群，鲛人长老站在岸边，将那颗巨大的月魂珠送给沈砚：“这颗珠子能感应到其他归墟符的位置，还能抵御月魂雾的侵蚀。” 他的鱼尾拍打着海水，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泛着银光，“若你们需要帮助，只要对着珠子呼喊，鲛人就会赶来支援。”
沈砚接过月魂珠，珠子在手中泛着温润的光，与归墟符产生共鸣，表面浮现出黑石城的影像 —— 城中的圣殿顶端，插着枚巨大的归墟符，正是他们要找的母符。“我们必须尽快赶往黑石城，在月之民的余党之前找到母符。”
船队在夜色中航行，赵宁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的星空，佩刀上的星核碎片与月魂珠相互呼应，指引着前往黑石城的方向。秦峰带领锦衣卫检查船只，修补战斗中受损的船帆，甲胄上的寒铜碎屑在月光下闪着微光。苏卿辞则在船舱里解读月之民的文字，玉簪在竹简上划出细微的痕迹，试图找到更多关于黑石城的线索。
沈砚坐在船尾，手中的归墟符与月魂珠放在一起，符印的红光与珠子的白光交织，映出他坚毅的脸庞。他知道，追查归墟符的旅程还很漫长，黑石城的危险也远超之前的挑战，但只要他们四人齐心协力，就一定能找到母符，阻止月之民的阴谋，守护中原的安宁。
夜色渐深，东海的波涛拍打着船身，像是在为他们的征程伴奏。一场新的冒险，正在等待着他们；而十二归墟符的秘密，也即将在黑石城的废墟中，缓缓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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