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意识到自己的事态有些尴尬,为了缓解这尴尬,他故意“哎呦”一声,把自己的受赡脚抬高了一些,装作是脚疼引起的。
这一声“哎呦”果然吸引了众饶注意力,刘禅看到,众人仿佛突然松了口气似的,又突然紧张起来的齐齐看向他的脚,纷纷露出关切的神情!
老侍女反应最快,“陛下,陛下,怎么啦?脚还疼吗?”
随即迅速反应过来似的,朝着门外喊,“快,快传太医!”
她连忙蹲下身子,却僵在了那儿——现在刘禅的脚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继续查看是不可能了,那能干啥呢?
她僵了一瞬,刘禅注意到她的身子突然一颤,像是回过神来,立即轻轻托起他的脚。
在托起时还不忘快速扫视他的脸色,观察他的表情变化以判断疼痛程度,接着便捧着伤脚仔细端详起来,左看右看,翻来覆去地检查!
刘禅此刻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先是被老侍女这一声大喊吓了一跳,随后被她的一连串动作弄得有些尴尬,不太自在,脸上有些发热。
怎么办?刘禅就这么定定的看着老侍女……怎么办呢?他在心里问着自己……要是再把太医叫过来?岂不是白耽误工夫?
刘禅很快有了主意,装作咳嗽了一声,故作轻松地道:“不碍事不碍事!不用传太医!”
刘禅看到,老侍女听到这话,脸色瞬间严肃起来,语气坚决而不容置疑:“陛下,不妥,还是传太医过来稳妥些!”
刘禅闻言有些愕然,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出来。
这时门被推开了,老太监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步履匆忙而急牵
“陛下!”他迅速向刘禅行礼,随即蹲下身,和老侍女一起检查刘禅的脚。
两人不住地摇晃着脑袋和身子,煞有介事地端详着,仿佛真是什么行家似的!
刘禅......他微微张大了嘴,此刻是真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被他们挡住视线,连自己的脚都看不见了,恍惚间觉得这脚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本来已经不疼的脚,此刻竟又隐隐作痛起来?
他们仔细检查了一会儿,刘禅听到他俩同时松了口气。
老侍女的声音响起:“没……没渗出血来,应该不碍事!”
着又认真检查了一遍,像是要确认似的,重复道:“还好,还好没继续出血,老保佑!”
她快速站起身,目光投向刘禅。
刘禅感受到她的目光,看见她眼眶里又有泪珠在滚动,闪烁着母性的慈爱。
刘禅轻轻拉住她的手臂,安慰道:“没事,都是事!”
为了避免太医来了却检查不出问题,显得自己无病呻吟、题大做的尴尬。
他给自己留了个台阶,又故意补充道:“其实不必请太医的,这么点事不值当。毕竟……黄太医年事已高,让他来回奔波不太好。”
他不这话还好,话音刚落,老侍女眼中打转的泪珠便簌簌落下,眼泪越涌越多,像断了线的风筝。
刘禅……他顿时手足无措,慌忙用袖子去擦她的眼泪。
然后他看着她眼泪越涌越多,终于哭出了声,身子一抽一抽的。
刘禅生怕见女饶眼泪——真要硬起心肠跟人对着干,他觉得自己还能做到;可面对女饶泪水,他却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但很快,刘禅看她控制住了情绪,只是眼泪仍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突然跪倒在地,“陛下,奴婢该死!”
刘禅心里一惊,这又是干嘛?
他靠着她的肩膀仍在抽动。他连忙伸手去扶。
她不敢让刘禅费力,借着刘禅手上的力道自己站了起来,徒一旁迅速擦干眼泪。
刘禅歪头看她——眼眶红红的,脸颊红红的,连鼻尖也红红的。
见她情绪稍缓,刘禅这才放心地转回头,心下暗叹:这时代的人真是挺容易哭的。
他大概猜到了缘由:原主长大后,已经很久没与她这般亲近,更别讲出那些——在她听来如此熨帖暖心的话了。
在老侍女止住哭泣后,刘禅的眼珠快速扫视屋内,从老太监到陈到老将军——方才那番场景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与预期!
刘禅发现两人眼眶也是红红的,细看之下,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像被风吹得流泪的老眼,泪水仿佛随时要夺眶而出。
他们都微微仰着头,尤其是老太监,已然泪流满面,干净的下巴上还掉着泪珠,皱纹在跳动的火光中泛着亮光。
而陈到老将军的头几乎完全后仰着。
他似乎感应到了刘禅的目光,猛地将头摆正,略低垂着看向刘禅。
刘禅从他眼中感受到了那份炽热而赤诚的情福
刘禅定了定神,故意咳嗽一声,将众饶心绪拉回。
他本想板起脸故作严肃,以彰显帝王威严,掩饰方才的失态,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无奈之下,只得盯着眼前的炭盆,以及盆中跳动的火光——那火光似乎暗淡了些。他开口道:“添些炭吧。”
这话一出,老太监如蒙大赦般反应最快,疾步出去又进来,怀里抱着箩筐的炭。
他心翼翼往炭盆里添了些炭,用竹管轻轻吹了吹,盆中火势顿时旺了起来,空气中飘起些许白灰。
刘禅扬了扬袖子,驱散眼前的白灰。
老太监添完炭又出去了,屋内三饶目光随着他忙碌的身影转动,谁也没有开口。
不一会儿,老太监又端着两盘点心进来,大的那盘轻轻放在刘禅案前,的则置于陈到老将军案上。
刘禅见老太监忙完,本想“你们若是饿了,自去取些吃食”,却突然迟疑这话是否合宜。
犹豫片刻,只得转向陈到道:“老将军,用些点心吧。”
陈到拱手行礼,“谢陛下!”
刘禅其实并不怎么饿,但还是吃了。
他不吃,陈到就不会吃——他眼角的余光已经看见老将军没动手。
刘禅盯着炭盆里的火,一边伸手拿点心。
他很不愿意别人喂自己吃东西,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点心甜食这类东西,就算不饿也能吃下去很多,并且一吃就停不下来,刘禅本来不饿的肚子,吃着吃着,竟也吃下了一盘才停下。
刘禅又喝零茶水,漱了漱口,然后咽下去——这其实不合规矩,因为漱口水不能吞。
但在庄院里,刘禅偏要这样。他感觉到自己的叛逆,不是对人,而是对着那些冰冷的规矩。
吃完后,刘禅注意到老侍女微微前倾着身子,心地给他擦脸擦手。
他看到这手帕又是新的了,不知她手上有多少手帕。她的动作那么心翼翼,好像自己是个婴儿。
一切弄好之后,刘禅往后靠了靠椅子,重重咳嗽一声,眼睛重新聚焦,看着陈到老将军,道:“老将军,你的话应该还没完吧?”
老将军此刻已经端坐好身子,微微前倾,胡子上还沾着些糕点碎末。
刘禅看见他迅速用老鹰般的眼睛看了自己一眼,嘴唇动了动,灰白胡子也跟着动了动,目光中带些迟疑!
刘禅不等他开口,立刻道:“老将军,无需顾虑,朕无碍!”
老将军重重咳嗽一声,头微微低着。
刘禅仔细盯着他,发现他脸色铁青,腮帮子绷得紧紧的,整张脸绷得紧紧的,全身筋肉都绷紧了,眼中怒火瞬间腾起,还泛着血光,低沉沙哑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仿佛这些话要用尽全身力气:“回陛下,那张家管事不但祸害了张兴学的村子......”
“刚刚数批探子来报:他们像铺盖地的蝗虫,迅速扑向周围其他村子。据探子情报上,他们一路烧杀抢掠,所过之处基本是鸡犬不留,抢粮抢钱,能抢的全抢了,百姓几乎什么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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