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贵府后,径直驱车前往北城方向。
虽憨春原先的头马阿力已经倒向刘健,但处理身后事这块,他依旧在牵头操持。
阿仁虽和憨春过去有些摩擦,但北馆与北城之间关系还算过得去,更何况此行是奉了贵董的指示,阿力也没理由推拒——论资历辈分,他还比阿仁低了一档,人家好意上门帮忙,哪有拒绝的道理?
在阿仁和c哥的协助下,憨春的丧仪很快便安排妥当。
出殡当日,台中各路人马纷纷到场致哀。
“贵理建设公司全体同仁,请列位就位。”
“向灵前行三鞠躬。”
随着礼宾司仪一声令下,贵董领着阿仁、c哥等手下,对着憨春的灵位郑重行礼。
礼毕落座不久,只听司仪再次高声宣布:“建德集团主奠,主奠人刘健先生请上前,随奠代表请就位!”
话音未落,一身灰西装的刘健已带着阿坏、阿标等人步入灵堂。
比起神情肃穆的众人,阿坏依旧吊儿郎当,脖子歪斜,连鞠躬都只是象征性地点零头,眼皮都没垂一下。
礼成后家属回礼时,阿力主动凑到憨春遗孀身旁介绍:“嫂子,这位是david哥,以前跟大哥情同手足。”
刘健待介绍完毕,轻打了个响指,阿标立马递上一个厚实的牛皮纸袋。
“一点心意,嫂子您收好。
往后要是有难处,尽管开口。”
遗孀并不知内情,只觉眼前这位“david哥”重情重义,感动得眼眶泛红。
那袋子里装的是两百万新台币——最大面额两千一张,整整十万张。
换算成港纸也接近五十万,在当所有吊唁者中,这份礼金最是厚重。
坐在观礼席上的贵董远远瞧见这一幕,心里顿时明镜似的:阿力投靠了刘健没错,可刘健不是憨春的老大,北城也不是北馆的地盘。
就算看穿了这些门道,他也犯不着当场发作。
更何况,以他一贯的作风,宁可少一事,绝不添一桩。
可他愿意息事宁人,不代表别人会放过他。
家属答谢完毕,刘健竟带着手下径直走向贵董所在的席位。
“贵董,久违了。”
“哼。”贵董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连正眼都没给。
刘健却不恼,转而朝c哥笑着打招呼:“c哥,几年不见,越发有派头啦!”
“哎呀,哪里哪里,还是一样喽!”c哥笑着应和,但在贵董面前也不敢多言语。
毕竟他跟刘健往日也就点头之交,谈不上深交。
打完招呼,刘健目光转向阿仁,语气忽然沉了几分:“兄弟,我回来了。”
这话他曾过不止一次,可这一次,在这灵堂之上出,阿仁才真正听出了其中的分量——那是宣告,也是提醒。
不等阿仁回应,刘健已转身对身后弟们道:“这位就是我常提起的仁哥,我最重要的兄弟,还不快见礼?”
“仁哥好!”阿坏几人齐齐躬身,态度比先前祭拜时规矩了许多。
然而,他让手下向阿仁行礼,却刻意忽略了坐在一旁的贵董——既未引荐,也未示意问安。
贵董脸色微沉,终于忍不住冷冷开口:“年轻人,别太得意忘形。
路走得太满,容易摔跤。”
这句话看似随意,实则锋芒暗藏——既是在敲打刘健对憨春之事的作为,也是在警告他对自己的无礼姿态。
刘健听了这话,嘴角轻扬,不紧不慢地道:“贵董,我不是要逞威风,只是实话实。
现在的局势您也清楚,像您这把年纪,何必还守着那个位置不放?早些退下来,让阿仁接班做角头,您也能清清静静地享清福,不是更好?”
这番话直击贵董心底最敏感的地方——他之所以迟迟不肯交权,正是因为舍不得那份掌控一切的感觉。
尽管他的心脏早已不堪重负,医生三令五申不能再操劳,可权力就像鸦片,一旦沾上就再也戒不掉。
只要他还坐在那个位子上,底下成百上千的弟就得听他调遣。
一个在高位坐了几十年的人,要他放手,简直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这也是他一直压制阿仁一派、不准他们向外扩张的根本原因。
他自己心里明白,身体一不如一,对组织的控制力也在不断削弱。
万一阿仁那边功劳太大、声望太高,哪怕他不想退,底下人也会逼着他让位。
所以他宁愿北馆原地踏步,也不愿看到任何人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此刻刘健当众点破这层窗户纸,贵董脸上顿时有些发烫,冷哼一声道:“你跟我没什么好谈的,劝你别太得意忘形!”完便拂袖而去。
他一走,贵理建设的手下也纷纷起身离开。
刘健则带着自己的弟兄转身走向停车场。
等阿仁送完贵董回来,刘健迎上前去,笑着喊了声:“兄弟!”
没了贵董在场,阿仁脸上的神情也松了下来,笑着迎上去与刘健握手拥抱,还用力拍了拍对方肩膀:“真是好久不见啊!”
这一句“好久不见”,既是对过往情谊的回应,也是对刘健那句“我回来了”的默契接应。
上次他们在卤味店相见,还是以普通人身份叙旧;而这次,是江湖人之间的重逢,意义完全不同。
“怎么样,我这阵仗还过得去吧?”刘健笑着问。
阿仁环顾四周,只见刘健带来的手下个个西装笔挺,清一色都是Armani、prada这类顶级品牌,光看穿着就知道来头不。
反观自己这边,连身边的五虎都只穿着万元以下的黑色西服,其余弟更是连像样的正装都没有,不少人只能穿黑衬衫出席葬礼。
两相对比,差距立现。
别过得去,简直是壤之别。
“看来你这些年混得风生水起,兄弟们都体面得很。”阿仁由衷地。
“还记得吗?我当初跟你讲过,咱们一定会再见面。到时候我会带着机会来找你,让你翻身发财。现在,我是来兑现诺言的!”
刘健着,重重拍了下阿仁的胸口,“我起来了,我也要拉你一把。”
虽然刘健刚才没给贵董留情面,但阿仁这边的人对他并无反感,反倒多了几分好福
这些年阿仁受贵董压制,难以施展拳脚,底下弟兄早就心有不满。
尤其贵董年事已高,却仍霸着位子不让贤,让大家心里都有怨气。
只是因为阿仁一向敬重长辈,众人即便再不甘也只能忍着。
可今刘健那番话,句句都到了他们心坎里。
此时再看刘健,目光中不免多了几分亲近。
更何况他是阿仁的生死之交,大哥的兄弟,自然就是自己人。
“走吧,阿仁,我带你去我地盘看看!”刘健提议道。
阿仁虽好奇,但也未多问,略一思索后转头对身边手下交代:“阿庆、阿超,你们俩跟我去;潘帅,你和宗保、胖达带其他人先回堂口。”
被点到名字的五人,正是阿仁手下的五大骨干,其中阿庆最为突出,既是头马,办事利落,打架也冲在前头。
“明白,老大!”
几人齐声应答后,阿仁便直接上了车,跟随刘健的车队驶离现场。
目的地是刘健名下的一处产业——中华货柜场,位于桃园龙潭,从台中出发走高速公路,一个多时便能抵达。
车子停稳后,刘健朝身旁的阿标使了个眼色。
阿标立刻会意,指挥场内的工人用大型叉车将一个集装箱缓缓卸下。
集装箱落地的瞬间,两名手下迅速上前,熟练地撬开大门,发出“哐”地一声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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