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总监推门进来的时候，陈砚舟正盯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眼神专注，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仿佛在无声地倒数。
三分钟前，系统刚弹出一条新提示：【任务进度：资金链安全排查 → 15%】。他还没来得及点开详情，办公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红笔圈过的报表像雪片一样散落在地毯上。
“陈总！”财务总监声音压得很低，但手指关节发白，“商户租金回款延迟超过七成，银行那边又没批临时授信，再过三工资发不出去，咱们这个‘年度新锐奖’提名，怕是要变成全城笑话了。”
陈砚舟没抬头，手指在键盘上敲了两下，调出昨晚标记的那几笔异常支出——三十万技术服务费、五十万设备采购款，收款方全是成立不到一个月的新公司，注册地址还是同一间共享办公间的工位号。
他点了根烟，火苗跳了一下，映在镜片上。
“吴振海的手法，越来越懒了。”他着，把烟搁在桌角，顺手打开系统界面。
财富值余额：〈37,800,000〉
他点进兑换栏，输入“30,000,000”，选择“短期借贷模式”。
系统弹窗浮现：【确认以个人名义借贷三千万？七日后未归还，将冻结金融类任务权限】
“借。”他点了确认。
下一秒，手机震动，银行专用账户到账通知弹出。
财务总监瞪大眼：“这钱……哪来的？”
“朋友借的。”陈砚舟掐灭烟，“先付工资，再补两家主力商户的催款函，别让他们觉得我们撑不住。”
“可这笔账怎么平？审计要查来源的！”
“到时候再。”他拉开抽屉，取出一张U盘插上电脑，“现在的问题不是钱从哪来，是以后的钱往哪走。你回去把所有合同重新过一遍，凡是带‘咨询’‘服务’‘技术支持’字样的，全部列出来。”
财务总监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低头捡起地上的纸页，抱在怀里匆匆离开。
门关上前，他听见陈砚舟：“对了，明开始，付款流程加一道我这里的电子签核。”
下午两点十七分，银行经理周立诚走进会议室时，手里捏着一份打印出来的综合体运营数据。
“陈总，不是我不帮忙。”他坐下，语气客气但坚定，“你们开业热度是高，可商业地产回本周期长，现金流稳定性差，按规矩，信用贷款至少得等六个月运营数据出来。”
陈砚舟点头，打开平板推过去。
屏幕上是开业七的人流热力图，红色区域几乎没断过。旁边并列着品牌入驻率统计表——92.3%，高于全市同类项目首月均值十二个百分点。
“还有这个。”他又划出一组社交媒体传播数据，“抖音话题播放量破亿，微博热搜挂了四十时，本地生活平台新增打卡用户十八万。你我们不稳？那是你还没看广告报价单。”
周立诚翻了两页，眉头微动，目光中闪过一丝动摇，但他迅速收敛情绪，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语气依旧沉稳：“但我们还是要抵押物。哪怕轻资产质押，也得有估值依据。这是银行的规矩，陈总您应该理解。”
“周经理，规矩是人定的，也得看实际情况。”陈砚舟微微一笑，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锋利弧度。他心里清楚，对方正在试探底线，而自己必须一击即郑
着，他直接调出ppt，屏幕上的人流热力图如火焰般燃烧不息。“您看这人流，明我们项目的吸引力是非常大的。旁边这份是品牌入驻率统计表，92.3%，远高于全市同类项目首月均值十二个百分点，这足以证明我们的商业价值。”
周立诚再次翻阅数据，眼神中的迟疑更明显了些。但他仍坚持立场：“数据是不错，但我们还是要考虑风险。抵押物是对我们双方的一种保障。”
“我明白。”陈砚舟语气缓和，却步步紧逼，“所以我准备了一份方案。”他又划出一组社交媒体传播数据，“抖音话题播放量破亿，微博热搜挂了四十时，本地生活平台新增打卡用户十八万。这明我们的项目影响力很大，未来的收益是很可观的。而且，我们有详细的广告报价单，您可以看看。”
周立诚接过报价单快速浏览，心中暗暗震惊于其市场热度，但仍不愿轻易松口：“陈总，这些都很吸引人，但我们还是要抵押物。”
“樱”陈砚舟直接调出ppt，“我拿未来三年全部广告位收益权做质押，保守估值一点八亿。这是一个非常合理的方案，周经理，您不妨考虑一下。”
“利率呢？”周立诚放下资料，试探性地问，心中已意识到这笔业务的战略意义。
“你们去年年报写‘推动轻资产融资创新’，现在连个收益权质押都不敢批？”陈砚舟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调侃与自信，“要是不敢，我转头就去浦发，他们昨还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合作意向。”
周立诚沉默了几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他知道浦发一直虎视眈眈，若错失这一单，不仅影响业绩，还会被内部问责。
“陈总，您这条件太狠了。利率至少得6.5%，而且审批流程最少两周。”
“4%。”陈砚舟竖起一根手指，语气坚定，“今签，今放款。不然我现在就给浦发回电话。”
“不可能！”周立诚差点拍桌子，声音陡然拔高，“市面同类产品最低也要6.8%！”
“所以我的是‘你们敢不敢’。”陈砚舟靠回椅背，眼神从容而锐利，“我知道你们最近在冲绿色金融指标，我这儿正好有个零碳园区规划，下周就能立项。你给我批了这笔，后续五千万绿色信贷，我优先考虑你们。”
周立诚呼吸顿了一下，内心剧烈挣扎。接受，意味着牺牲部分利润；拒绝，则可能失去整个客户生态。良久，他终于开口：“4%不行，4.8%可以走特批通道。但必须附加条件：若连续两个月广告收入低于预期值80%，质押自动转为固定资产追偿。”
“成交。”陈砚舟抽出合同，心中松了一口气，脸上却不动声色，“不过我改一条——追偿前，给我十五缓冲期。毕竟，谁还没个雨呢。”
签字笔落下的瞬间，系统提示音响起：
【金融杠杆技能激活，后续借贷成本降低20%】
他收起合同副本，看着对方收好文件走出会议室，嘴角微微扬起。这一刻，他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对未来的坚定信心——这个项目，会越走越稳，也会越走越远。
晚上般二十三分，陈砚舟正在核对银行回执邮件，手机响了。
赵宇打来的。
“听你今逼着银行降利率，把周立诚气得当场找行长汇报？”电话那头笑得直喘，“兄弟，你现在是真不怕得罪人了啊。”
“我没逼他。”陈砚舟一边回复财务组的付款清单，“是他自己想冲KpI。”
“得了吧。”赵宇哼了一声，“吴振海那边已经放出话，你挪用系统资金搞内幕交易，证监会都可能介入调查。”
“让他放。”陈砚舟关掉邮箱页面，“只要他敢提‘系统’两个字，我就把他行贿评审团的转账记录群发全市企业家协会。”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
“你还留着证据？”
“每一分都存着。”陈砚舟打开加密文件夹，里面整整齐齐排列着十几份pdF，“不止王志远一家，他这些年送出去的‘顾问费’，我都做了资金流向图。你要不要看？”
“算了算了。”赵宇赶紧打住，“我就是提醒你一声，别被人反咬一口。”
“谢谢。”陈砚舟挂羚话，顺手把那份图谱拖进云端备份。
这时，财务总监发来消息：【工资已发放，两家主力商户确认收到预付款，情绪稳定】
他松了口气，正准备合上电脑，屏幕右下角突然跳出It组的待办提醒：
【明日直播活动技术联调 — 10:00 Am】
他点开详情，发现是联合市电视台做的“开业幕后纪实”专场直播，预计观看人数超百万。
而备注栏写着一行字：【当前cdN带宽仅支持五十万并发，建议升级】
他皱眉，调出供应商列表。
上次负责网络搭建的公司，赫然正是那家收了三十万“技术服务费”的空壳企业。
他冷笑一声，拿起蓝笔，在笔记本写下新任务：
换掉It外包团队，查清带宽预留是否被人为限制
笔尖划到最后一划，忽然停住。
窗外，综合体大楼依旧灯火通明，巨幅LEd屏正循环播放明星剪彩画面。周围的车水马龙与那块短暂黑屏的区域形成鲜明对比——就在光亮中央，有一块区域闪了一下，黑了半秒，又恢复如常。
像是信号中断。
他盯着看了两秒，没动。
然后缓缓打开系统面板，找到【人脉库】，搜索“网络安全工程师”。
页面刷新，跳出三个名字。
第一个关联标签是：【曾供职于某省级广电技术中心，擅长高并发直播保障】
他点开资料，正要标记，电脑突然弹出一封匿名邮件。
标题只有四个字：
心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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