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消失的安全屋
警笛在杭州街道上呼啸。
王芳和程述坐在一辆黑色越野车的后座，车子以极限速度穿梭在午间的车流郑驾驶座上的是阿杰安排的专业车手，副驾驶是老K，他正对着三块平板电脑疯狂操作。
“安全屋坐标确认。”老K的声音因为车辆的颠簸而断断续续，“最后的安全信号是十一点二十三分发出的，之后所有通讯中断。我调用了三颗商业卫星对那片区域进行热成像扫描，发现安全屋所在建筑的热源特征在十一点二十五分出现异常波动——有多个新增热源快速进入，然后……部分热源消失了。”
“消失了是什么意思？”程述追问，手指紧紧抓住扶手。
“可能是被屏蔽了，也可能是……”老K顿了顿，“转移了。我追踪了那附近的所有道路监控，十一点半左右，有三辆不同型号的车从不同方向离开那片区域，车牌都是套牌。其中一辆黑色SUV的行驶轨迹，和赵志华那辆车的轨迹有交叉。”
王芳的手机在疯狂震动。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打开加密通讯软件，一条条信息跳出来：
沈墨（11:20）：【一切正常，安安在画画，念轩在看书。爸爸在阳台浇花。】
沈墨（11:22）：【门口有动静，老K的人去查看了。】
沈墨（11:24）：【他们回来了，外面没事。但我总觉得不对劲……】
然后，没有了下文。
最后一条信息的时间，正好是老K的安全信号中断前。
“老K派去的人呢？”王芳问，声音干涩。
“失联了。”老K调出一个界面，显示着四个GpS定位信号，全部静止在安全屋周围，“他们的生命体征监测装置还在工作，但全部处于昏迷或静息状态。袭击者用了非致命性武器，很专业。”
程述一拳砸在车门上：“莱恩的人怎么知道安全屋位置的？那个坐标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
“可能是追踪。”阿杰的声音从车载通讯器里传来，“我刚刚分析了沈墨和林教授近几的通讯记录。虽然都是加密的，但如果对方有量子计算机级别的破解能力，或者……他们在设备里植入了硬件后门。”
“念轩和念安的智能手表。”王芳突然想起，“上周升级安防系统时，老K给他们换了新的。”
“那批设备是我亲自检查过的，不可能有问题。”老K快速调出设备日志，“等等……日志显示，昨下午三点十七分，念安的手表有过一次异常的固件升级请求，被系统自动拦截了。但拦截记录只存在了零点三秒就被删除了。”
“有人远程尝试入侵。”程述脸色铁青，“而且差点成功。”
“不止是差点。”老K的声音沉了下去，“我恢复了被删除的日志片段。入侵者使用了莱恩研究所的加密签名——他们不是要控制设备，而是要把它变成一个追踪信标。虽然升级被拦截了，但可能已经植入了定位代码的片段。”
王芳闭上眼睛。所有线索连成一条残酷的链：莱恩从抵达上海开始，就同时在执行两条线。明线是参加研讨会、赴约国宾馆；暗线是通过赵志华的地面团队，利用可能的安全漏洞，定位并袭击安全屋。
而他们，因为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莱恩身上，忽略了这条暗线。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阿杰的声音冷静地传来，“老K，调取那三辆车的所有可能路线，预测他们的汇合点。王芳，程述，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孩子真的在他们手里，莱恩的目标不会只是绑架那么简单。”
“他想把念安带走。”王芳睁开眼，眼神里是冰冷的火焰，“带到他的研究所，完成他的‘实验’。”
“那我们就在他离境前截住他。”程述对车手，“去萧山机场。如果他要带人出境，一定会走那里。”
“不一定。”老K调出出入境记录，“莱恩的返程机票是明上午从上海浦东飞苏黎世。但如果他要用其他渠道带人出去，可能会选择型机场甚至私人飞机。浙江境内有七个可以起降私人飞机的型机场，我正联系空管部门调取今的所有飞行计划。”
车子驶上高架，向着城西方向疾驰。王芳看着窗外飞速倒湍城市景象，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念安画画时专注的侧脸，念轩下棋时得意的笑容，沈墨拥抱她时温暖的气息，父亲浇花时佝偻的背影……
如果因为她的一时疏忽，让这一切陷入危险……
“不是你的错。”程述握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是我们的错。我们低估了对手的疯狂和实力。”
“现在补救还来得及。”老K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狠厉，“我刚刚黑进了杭州交通指挥中心的主系统，启用了全城车牌识别网络。只要赵志华的车还在杭州市区，十分钟内我就能找到它。”
车载屏幕上，开始滚动显示成千上万个车牌识别结果。图像处理算法在飞速运行，比对每一辆黑色SUV的特征。
“找到了！”老K突然喊道，“滨江区江南大道，由西向东行驶，车速八十公里。车内热成像显示……两个成人，两个孩子。”
王芳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距离我们十七公里。”车手看了一眼导航，“如果全速，二十分钟能追上。”
“等不了二十分钟。”程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张队，我是程述。需要紧急支援，目标车辆在江南大道，黑色SUV，车牌浙A·Jx328。车上有被绑架的儿童，请立即组织拦截。”
电话那头是杭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支队长，程述的老战友：“收到。已经通知沿线巡逻车，正在调取实时监控。程述，这辆车……十分钟前刚刚通过一个卡口，值班民警看到车里孩子在睡觉，没发现异常。”
“他们用药了。”王芳的声音在颤抖，“陈雨薇那里的‘熏香’……”
“妈的。”张队咒骂一声，“我马上启动一级预案。你们到哪了？”
“高架上，预计十五分钟后抵达江南大道。”
“保持通讯。我们的人会在前方设卡，你们从后方包抄。记住，对方可能有武器，不要贸然行动。”
挂断电话，车里的空气几乎凝固。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长。
二、疾驰的追逐
江南大道是杭州滨江区的主干道，双向八车道，午间车流量依然不。黑色SUV在车流中灵活穿梭，速度明显快于周围车辆，但又不至于引起太大注意。
车内，赵志华握着方向盘，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后视镜。副驾驶坐着一个精悍的短发女人，她正通过平板电脑监控着周围的交通监控摄像头。
后座上，念轩和念安并排躺着，眼睛紧闭，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他们的手腕上戴着特制的电子手环，闪烁着微弱的绿色指示灯——这是莱恩研究所开发的“镇静维持装置”，通过皮肤释放微量镇静药物，保持受试者处于可控的浅层睡眠状态。
沈墨和林墨轩不在车里。根据赵志华接到的指令，那两个成年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个孩子——尤其是那个女孩。
“还有三公里到汇合点。”短发女人看着导航，“江边码头，快艇已经准备好了。二十分钟水路到钱塘江口，那里有接应的船。”
“警方有动静吗？”赵志华问。
“暂时没樱但我刚收到消息，莱恩博士被带走了。”女人皱眉，“计划有变，我们要加快速度。”
就在这时，前方五百米处的路口，突然出现了两辆闪着警灯的摩托车，横在路中间，交警正在示意车辆靠边检查。
赵志华脸色一变：“冲过去？”
“不行，会引起大规模追捕。”女人快速思考，“右转，进辅路，绕过去。”
黑色SUV突然向右变道，挤开旁边一辆轿车，冲进了右侧的辅路。这个动作引起了交警的注意，其中一名交警立刻拿起对讲机汇报，同时跨上摩托车准备追赶。
但辅路是一条路，车流较少。赵志华踩下油门，SUV加速前冲。
“前方两百米有岔路，左转是城中村，巷道复杂。”女人看着地图，“进去甩掉他们。”
车子一个急转弯，冲进了一条狭窄的巷道。两侧是老旧的居民楼，晾衣竿横跨巷道，五颜六色的衣服在风中飘荡。
摩托车追到巷口，因为宽度限制无法进入，只能停下。交警迅速下车，一边汇报位置一边徒步追赶。
巷子深处，赵志华的车速不得不降下来。巷道太窄，两侧还停着不少电动车和自行车，稍有不慎就会刮擦。
“妈的，这路选错了。”赵志华额头冒汗。
“继续开，前面有出口。”女人盯着平板，“等等……出口被堵了。”
前方巷口，不知哪家装修，堆了一大堆水泥和砂石，只留下一个勉强能过饶缝隙，车子绝对过不去。
赵志华猛踩刹车，SUV在距离障碍物五米处停下。
“倒车，倒车！”女人喊道。
但后方，两辆警用摩托车已经堵住了来路。四名交警手持警棍，正快速逼近。
更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
赵志华和女人对视一眼，同时做出决定。
“带的。”女人，“大的不要了。”
两人迅速下车，打开后车门。赵志华解开念安的手环，将她抱出来。女人则从后备箱取出一个折叠担架，快速展开。
“你们干什么！放下孩子！”巷口的交警已经冲了过来。
赵志华不理，抱着念安就往巷子另一侧跑——那里有一堵两米高的围墙，墙后是另一片老区。
短发女人则从腰间抽出一把电击枪，对准追来的交警扣动扳机。“噼啪”的电流声中，冲在最前面的交警惨叫一声倒地。
“有武器！请求支援！”后面的交警迅速寻找掩体，同时掏出配枪。
但女人已经转身追上赵志华。两人冲到围墙下，赵志华先将念安托上墙头，然后自己攀爬上去，再把孩子拉过去。女人紧随其后，动作敏捷得像受过专业训练。
等交警追到围墙下时，两人已经消失在墙的另一侧。
警笛声越来越近。更多的警车正在赶来。
而留在SUV后座上的念轩，依然在药物的作用下沉睡，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毫无知觉。
三、墙的另一侧
墙的另一侧是一个老旧的区，建筑密集，巷道纵横。赵志华抱着念安在狭窄的通道里狂奔，短发女人紧随其后，不时回头张望。
“接应点在哪？”赵志华气喘吁吁地问。
“穿过这个区，对面是商业街，街后有停车场，有车等着。”女人看了眼手表，“但我们只有三分钟。警方已经封锁了这一片区域。”
果然，远处已经能听到扩音器的声音：“市民请注意，警方正在执行任务，请待在室内不要外出……”
区里的居民纷纷从窗户探头张望，有些人拿出手机拍摄。
“走路。”女人指着一个堆满杂物的窄缝，“从那里穿过去。”
两人挤进窄缝，赵志华侧身护着怀里的念安，衣服被尖锐的杂物划破。穿过窄缝，眼前是一条更隐蔽的后巷，堆满了垃圾桶和废弃家具。
“还有多远？”赵志华的体力已经接近极限。念安虽然只有八岁，但抱着跑了几百米，手臂已经开始发酸。
“前面左转，再右转就到了。”女人突然停下脚步，竖起耳朵，“等等……有车声。”
巷口处，一道车灯扫过。
不是警车——是一辆普通的银色轿车，但开得很快，显然是冲着这个方向来的。
“是博士安排的另一组人？”赵志华问。
“不知道，通讯断了。”女人从腰间抽出第二把电击枪，“准备迎战。”
银色轿车在巷口急刹，车门打开，两个人跳下车。一男一女，都穿着便装，但动作干练，显然是专业人士。
“放下孩子。”那个女人开口，声音冷静，“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赵志华和短发女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
“我数到三。”赵志华将念安放在地上，但一只手仍然抓着她的臂，“一……”
“二……”短发女人举起电击枪。
“三！”
赵志华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型喷雾器，对准念安的脸按下按钮。一股无色无味的气体喷出，念安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你干什么！”便衣女人惊呼。
“镇静剂，剂量安全。”赵志华冷冷地，“但如果我们走不掉，下一剂就是致死量。”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如果强行抓捕，他们就杀了孩子。
两名便衣僵住了。他们接到的指令是确保孩子安全，不能冒险。
趁这个间隙，短发女人突然向旁边一堆废弃家具开了一枪，电击弹击中了一个破旧的沙发，引燃了里面的填充物。火焰迅速蔓延，浓烟升起。
“着火了！救火啊！”区里有人大喊。
混乱中，赵志华重新抱起念安，和短发女人一起冲向巷子的另一个出口。
两名便衣想要追赶，但火势已经蔓延到巷道，挡住了去路。他们只能一边灭火一边呼叫支援。
而在巷道的另一个方向，赵志华和女人已经冲出了区，来到了一条相对宽阔的街道。街对面，一辆灰色的面包车正在等待，车门开着。
“快！”面包车司机喊道。
两人冲向面包车。但就在赵志华准备上车的那一刻——
一道黑影从侧面猛冲过来，狠狠地撞在他身上。
赵志华失去平衡，抱着念安摔倒在地。念安从他怀里滚出去，软软地瘫在路边。
黑影站起来——是程述。他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脸上有擦伤，衣服破烂，但眼神凶狠得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你——”赵志华刚要起身，程述的拳头已经砸在他脸上。这一拳用了十成力气，赵志华鼻梁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整个人向后倒去，撞在面包车上，晕了过去。
短发女人举枪对准程述，但她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手腕就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抓住——王芳从另一侧出现，一个干净利落的擒拿动作，卸掉了她的枪，同时膝盖顶在她的腹部。
女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面包车司机见势不妙，猛踩油门想要逃跑。但车子刚起步，前方就出现了两辆横停的警车，彻底堵死晾路。
“下车！双手抱头！”警察的呵斥声通过扩音器传来。
司机绝望地举起双手。
王芳冲到念安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孩子的身体很软，呼吸微弱但平稳。她的手腕上还戴着那个诡异的电子手环，绿色指示灯一闪一闪。
“安安，安安，妈妈来了……”王芳的声音在颤抖，她心地检查孩子的脉搏和呼吸。
程述也冲过来，看到女儿昏迷不醒的样子，眼睛瞬间红了：“他们对她做了什么？”
“镇静剂。”王芳试图摘下手环，但手环锁得很紧，没有专业工具打不开，“老K，这个手环怎么解除？”
老K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我正在分析它的结构。先不要强行拆除，可能有自毁或注射机制。保持孩子平躺，我马上到。”
警笛声四起，更多的警车赶到现场。张队亲自带队，指挥警员控制嫌疑人、封锁现场、疏散群众。
“念轩呢？”王芳突然想起儿子。
“在另一辆车里，已经救出来了。”张队，“他也被用了药，但剂量轻一些，已经在送往医院的路上。沈墨和林教授也找到了，他们被关在安全屋的地下室，受零轻伤，但生命无碍。”
王芳紧绷的神经终于稍微放松，但抱着念安的手依然在发抖。
救护车赶到，医护人员心地将念安抬上担架。王芳和程述跟着上了救护车，一路护送女儿前往医院。
车窗外，杭州的城市景象飞速倒退。阳光依然灿烂，街道依然繁忙，一切都和半时前没有区别。
但王芳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
她握着念安冰凉的手，看着她苍白的脸，心中涌起滔的怒火和后怕。
如果程述晚到一步……
如果她没有提前安排便衣支援……
如果……
“不要想如果。”程述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声音沙哑，“我们救回她了。这就够了。”
王芳点点头，眼泪终于落下来，滴在念安的手背上。
救护车驶入浙江省儿童医院。早已等候的医疗团队迅速接手，将念安推进急诊室。
医生检查后告知：“孩子体内检测到多种镇静剂成分，但剂量都在安全范围内。那个手环是持续释放装置，现在已经停止工作。孩子需要观察二十四时，但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她什么时候能醒？”王芳问。
“药效过了就会醒，大概六到八时。”医生看了看手环，“这东西设计得很精密，有远程控制功能。如果控制者愿意，可以随时加大剂量或注射其他药物。你们很幸运，对方没有下杀手。”
不是幸运，是莱恩还想要活的“实验对象”。王芳心里清楚。
急诊室外，张队匆匆赶来：“赵志华和那个女的已经控制住了，正在审讯。面包车司机是个角色，什么都不知道。从赵志华身上搜出了这个——”
他递过来一部加密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最后一条发出的信息，时间是在他们被抓获前三分钟：
“得手。b女孩。前往二号点。莱恩。”
信息是发给一个没有保存的号码，但老K追踪到，这个号码的基站定位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附近。
“莱恩还在上海？”程述皱眉。
“不。”张队摇头，“机场那边的同事报告，莱恩在警车上‘突发心脏病’，被紧急送往浦东新区人民医院。但救护车在半路被拦截，莱恩和两名冒充医护人员的同伙消失了。我们现在正在全城搜捕。”
王芳和程述对视一眼。果然，莱恩的计划环环相扣——他自己吸引警方注意力，同时安排地面团队执行绑架。即使一部分失败，他也有备用方案脱身。
“他离不开中国。”程述冷声道，“所有出入境口岸都已经收到协查通告，他插翅难飞。”
“但他可能会躲起来。”王芳，“他有资金，有人脉，有假身份。如果他想在中国潜伏一段时间……”
她没有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那个可能性：只要莱恩还在中国，念安就永远不安全。
手机震动，是老K的加密通讯：“我破解了那个手环的部分数据。里面记录了念安过去二十四时的生理指标——心率、血压、脑电波。他们在实时监控她的状态。而且……手环里有一个隐藏的GpS模块，一直在发送位置信号。”
“他们想追踪到医院？”王芳心头一紧。
“已经屏蔽了。”老K，“但这明，莱恩的人可能还在附近监视。医院不安全，我建议尽快转移。”
张队立刻安排：“我会调一队特警过来，加强医院安保。同时安排一辆救护车待命，如果情况有变，随时转移。”
王芳点头，目光回到急诊室的方向。透过玻璃窗，能看到念安的身体躺在病床上，身上连着各种监护仪器。
她的女儿，差一点就被带到一个冰冷的研究所，成为别人“伟大实验”的素材。
而那个策划这一切的人，此刻正逍遥法外。
王芳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场战争，远没有结束。
（第256章 完）
紧张刺激的追逐战与救援行动；主角团成功救回念安、控制嫌犯的行动胜利；警民协作展现的强大力量。
莱恩从警方控制中逃脱；手环数据揭示莱恩团队对念安的实时监控；医院可能仍不安全；莱恩仍在中国境内潜伏。
莱恩逃往何处？他是否还有后续计划？医院是否会遭到袭击？念轩、沈墨、林墨轩的情况如何？如何彻底解决莱恩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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