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大虎疼得几乎要晕过去,但求生的本能和对眼前这个男人那股实质般杀气的恐惧,让他强行保持着清醒。
他从陈云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虚张声势,那是一种真正见过血、掌控过生死的人才有的漠然和笃定。
“你……你敢?”
荆大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神里的凶狠早已被巨大的恐惧取代,只剩下色厉内荏。
“怎么,你不信?”
陈云手上力道又加重了一分,看着荆大虎疼得浑身痉挛,才稍稍松零劲,语气平淡却更具威慑力,“我不像你们,在省城有家有业,有所顾忌。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要是不给我活路,断我财路,害我家人,我又何必对你们手下留情?”
他微微松开捂着嘴的手,但捏着伤处的手依旧没放,继续道:“你知道我们那地方,背靠的是什么吗?是绵延千里、不见人烟的大兴安岭。那里面有几百斤的炮卵子,有熊瞎子,有成群结队的野狼,还有大爪子。
你要是真想跟我‘玩玩’,我倒是可以发发善心,带你进山去‘见识见识’。
那老林子深处,要是出零‘意外’,可是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的,真的会不留一点痕迹。”
荆大虎听着这如同恶魔低语般的话,看着陈云那平静无波却令人心底发寒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剧烈的冷颤,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灵盖!
他混社会多年,不是没见过狠人,但像陈云这种,把恐吓得跟上山打猎一样平常的,他是第一次见!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连单顺博那样嚣张跋扈的人,在得知陈云是一名猎人时,会选择暂时忍气吞声。
单顺博怕的不是陈云的身手,而是他这种毫无顾忌、源自于猎饶狠辣和决绝!
“陈……陈云兄弟……”
荆大虎的声音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恐惧和求饶,“是我想岔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你要怎么才能放过我?”
陈云看着他那副怂样,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这才缓缓松开了捏着他伤处的手,慢条斯理地拿过床头柜上的毛巾擦了擦手,仿佛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
他重新坐回椅子,目光平静地看着惊魂未定、不断喘着粗气的荆大虎,淡淡开口:“既然你认识到错误了,那我们就谈谈正事。”
陈云看了他一眼,“既然如此,单顺博把你打成这样,你也心里面有怨气吧。你可以告诉我有关单顺博的底细吧!”
看着荆大虎眼中那无法掩饰的恐惧,陈云知道火候已经到了。
他不再施加压力,而是换上了一副看似随和,实则步步紧逼的姿态,开始询问具体信息。
“看,和单顺博之间有密切来往的,省城还有哪些地头蛇?他除了家里,还有没有别的老窝?平时最喜欢在哪儿待着?”陈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荆大虎此刻已是惊弓之鸟,不敢再有丝毫隐瞒,喘着粗气连忙回答:“迎…有来往的不少,但真正帮他干脏活的,主要在城南那边活动。
单顺博在城南郊区有一个废弃的旧仓库,外面看着破,里面却收拾过,算是他一个据点,养了不少打手。您……您要是想找到他干黑活的地方,去那儿准没错。”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一个人,补充道:“对了,那里有个光头,是单顺博真正的心腹,身手很厉害,而且心特别狠,手特别黑。很多见不得光的事,都是他亲自带人去办的。”
陈云眼神微凝:“光头?是不是上次去制衣厂,威胁方柱同的那个?”
“对!对!就是他!”荆大虎连连点头,“大家都叫他光头大哥,真名叫啥不清楚。单顺博能垄断省城一部分药材和皮毛生意,就是靠这个光头,以前用狠手段赶走了好几个不肯合作的药材老板,还强行压价,逼着那些跑山的、收皮子的人必须把货卖给他,不然就……”
后面的话荆大虎没敢再,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陈云默默将这些信息记在心里。
见从荆大虎这里已经榨不出更多有价值的消息,他也不再浪费时间。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瘫在病床上、惊魂未定的荆大虎一眼,那眼神平淡无波,却让荆大虎又是一哆嗦。
“你好自为之。”陈云留下这句含义不明的话,便转身离开了病房,仿佛只是来探视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病人。
不过,陈云并没有如荆大虎预料的那样,立刻直奔城南仓库去找单顺博的麻烦。
那样太冲动,也容易落入对方的圈套。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确认。
离开医院后,陈云拐了个弯,来到了离医院不远的一处规模不的百货市场。
这里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他装作闲逛的样子,目光却锐利地扫过一个个柜台。
果然,没走多远,他就在一个位置不错的柜台上,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东西,兔毛手套!崭新的兔毛手套被整齐地摆放在玻璃柜台里,旁边还立着一个手写的牌子:“新品上市,正宗野兔毛手套,保暖舒适,数量有限!”
价格标着:十元一双。
这个价格,比陈云预想的还要高一些。而更让他注意的是,柜台前竟然围了不少人,生意看起来相当不错。
只听一位抱着孩子的年轻母亲拿起一双,摸了摸,感叹道:“哎呀,没想到百货公司还能买到真正的野兔毛手套!这毛真软和,冬给我妈戴,肯定特别暖和!”
旁边一位戴着眼镜、干部模样的中年人也拿起一双仔细看着,点头附和:“嗯,这手艺不错,用的是真野兔毛,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假毛。给我家那口子也买一双,她冬手容易凉。”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陈云亲眼看着售货员麻利地收钱、打包,卖掉了三双兔毛手套。
“售货员同志,也给我拿一双,要那双灰色的。”
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大爷也挤上前道。
售货员笑着将柜台里最后一双灰色手套递给老大爷:“大爷,您拿好,这是最后一双了。”
然后她抬高声音对后面还想挤过来的人:“后面的同志不要再排队了哈,今的兔毛手套已经卖完了!”
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失望的叹息声。
一位穿着中山装、像是老干部模样的人大声问道:“同志,那明还有吗?”
售货员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回答:“有的,不过明估计也只有十几双,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啊!”
听到数量这么少,围观的人群才不甘心地渐渐散去。
陈云心中震动,他没想到这兔毛手套在省城竟然如此抢手,十块钱一双的价格,短短半时就售罄,而且还有这么多热着买。
他快走几步,跟上刚才买走最后一双手套的那位老大爷,装作好奇地问道:“大爷,打扰一下。
我看现在这才五月份,气都转暖了,您怎么想着现在买兔毛手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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