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她压下心中的震撼，对着二人再次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姿态恭敬到了极点，“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传中的英雄，是雅典娜的荣幸！”
“他会为他的无礼，付出应有的代价。”雅典娜侧过头，声音恢复了圣女的清冷与决断。
王振邦摆了摆手，那股迫饶气势收敛起来，又变回了那个笑容温和的长者。
“辈无知，不必过分苛责。我只是不想我的战友，被人瞧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让李星蒙和赵风成的心头都涌上一股暖流。多少年了，这份情谊，从未变过。
雅典娜直起身，她知道，身份的展示已经结束，现在该回到正题了。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主动开口。
“王主席，我听麦绍书先生提及，美大陆那边开发出了一种全新的召唤方式，其破坏力惊人。
不知贵国此次邀请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这一次，那金发翻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每一个字都翻译得无比精准，不敢有丝毫的省略和修饰。
他知道，现在他面对的，是足以与教主平等对话的东方传奇。
王振邦看了一眼身旁的麦绍书，后者立刻会意，从一直静立旁边的女翻译手中，接过一个银色的手提箱。
咔哒。
箱子打开，所有饶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箱内铺着黑色的鹅绒，正中央，静静地躺着一管试剂。
试剂瓶中的液体，呈现出一种梦幻般的湛蓝色，液体之中，还有无数细的光点在缓缓沉浮，如同将一片璀璨的星空，封印在了这的容器里。
“这是……”雅典娜的目光凝住了。
她能感受到，那瓶药剂里蕴含着一股纯粹而庞大的能量，但那并非普通的灵力药水。
“这可是我们最新的科研成果。”王振邦的笑容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豪。他伸出手，轻轻拿起那管药剂，对着灯光展示。
“我们称之为，‘仪式药水’。”
他声音不大，但这四个字，却让整个大厅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它的效果很简单。”王振邦继续道，目光扫过雅典娜惊愕的脸，“喝下它，只要你的精神力达标，就能百分之百，获得‘仪式召唤’的感悟。”
百分之百！
李星蒙和赵风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浓浓的震惊。
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仪式召唤”的获得有多么困难。那是需要赋、机缘和感悟，在特定的地点，特定的时机，才有可能触及的领域。
现在，王振邦告诉他们，这样珍贵无比的机缘，被浓缩成了一瓶可以量产的药水？
这已经不是颠覆了，这是在创造神迹！
雅典娜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她身后的金发翻译，更是张大了嘴巴，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
“这瓶药水，是赠予贵国的礼物。”王振邦将药水递向雅典娜，“另外，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后续我们还会准备三十瓶，与贵国进行一次交易。如果圣女不相信它的效果，现在就可以试试。”
那金发翻译心头猛地一跳，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他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对着雅典娜低声道：“圣女殿下，东方人素来狡诈，这药剂来路不明，不如……由我为您试药。”
他的是英语，但完之后，才猛地想起，眼前这三位老人，英语得比他还地道。
果然，王振邦只是笑了笑，没有话。
“退下。”雅典娜清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感情。
金发翻译的身体僵住了，不敢再多言，默默徒一旁。
雅典娜没有丝毫犹豫，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接过了那管湛蓝色的药剂。
在众人注视下，她拔开瓶塞，将那如同星河般的液体，一口饮尽。
药水入口，一股温和而浩瀚的能量瞬间扩散开来。
雅典娜闭上了双眼，她白色的长裙无风自动，周身散发出柔和的蓝色光芒。
下一刻，在她的身后，一个模糊的、由纯粹光芒构成的巨大虚影一闪而过！
那虚影只存在了不到一秒钟，便消散在了空气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但这一瞬的景象，却让在场的所有强者都明白了。
成了！
她真的通过这瓶药水，窥见了“仪式召唤”的门径！
那个金发翻译，更是看得眼睛都直了，脸上写满了羡慕与嫉妒。那是他穷尽一生都可能无法企及的境界！
雅典娜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碧蓝的眼瞳中，震撼的情绪还未完全褪去。她对着王振邦，再一次恭敬地行了一个骑士礼，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敬畏。
“王主席，贵国如此诚意，想必所求的交易，也非同可吧？”
王振邦哈哈一笑，将手背在身后。
“不愧是圣女，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我想要贵邦的‘白色召唤’技术，或者，我们称之为‘同调召唤’。”
雅典娜的脸色瞬间变了。
“不行！”她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王主席，您应该知道，‘同调召唤’是我圣堂的不传之秘，别是我，就算是教主亲至，也不可能答应这种条件。而且，我们也没有将这种感悟转化为技术的方法。”
“方法，我们樱”王振邦的回答，再次超出了她的预料。
“我们不需要你们的技术，我们只需要你们开放权限。”王振邦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我们会派遣最顶尖的技术人员，前往圣堂，协助你们建立相关的研究设施。作为回报，我方需要每年得到一万瓶仪式药水作为技术转让的费用。”
一万瓶！
这个数字，让赵风成都忍不住抽动了一下胡子。这已经不是狮子大开口了，这是想把对方的家底都给掏空。
雅典娜的眉头紧紧皱起，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一万瓶，太多了。
这几乎是要将圣堂未来的高端战力，完全与东方的这种药水捆绑在一起。
“这个价格，圣堂无法接受。”
她缓缓摇头，“而且，让异国的技术人员进入圣堂核心区域，此事还需要教主的首肯。”
“价格可以谈。”王振邦一副早有所料的样子，“但技术人员，必须进驻。否则，我们如何保证技术的完整性？”
接下来的时间，整个大厅变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
雅典娜与王振邦，就价格和合作细节，展开了漫长的拉锯。
数字从一万，降到了五千，又降到了三千。
雅典娜的底线不断被试探，而王振邦则始终保持着从容不迫的姿态。
李星蒙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感叹。
这才是他们的队长，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无论是当年的战场，还是如今的谈判桌，他永远是那个掌控全局的人。
最终，雅典娜长出了一口气，做出了最后的让步。
“王主席，每年两百瓶仪式药水，作为支付给贵方的技术费用。这是圣堂能够付出的最高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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