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与剑鞘

木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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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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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千万别跟任何人提半个字。”

听到尼禄这话,舒雅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下子就愣住了,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看着她,半没回过神来。

任何人?真的是从头到尾、毫无例外的任何人吗?

不管遇到啥情况都不能?就算是塌下来,也得死死守着这个秘密?

这到底是为啥啊?舒雅心里打了无数个问号。

尼禄张了张嘴,却没法把理由清楚,那股子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念头,就像扎根在心底似的,谁都不行,尤其是那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他。

她总觉得,一旦这事被捅出去,自己这日子就彻底没法过了,一切都得完蛋。

可到底是什么会完呢?是名声,是尊严,还是心里那点仅存的念想?她自己也不上来,就只有一种莫名的恐慌在心里蔓延。

尼禄找了块干净的布条,胡乱把伤口缠了缠,就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了。连班上都不去了,要知道,这可是她打记事起头一回旷工。

头一,脑子里简直被恨意填满了。杀、杀了他,就这么一个念头在脑子里盘旋,翻来覆去的,弄得尼禄太阳穴突突直跳,觉得自己都快被逼疯了。但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要是不任由这股子杀意占满脑子,那些齐鲁对她做的龌龊事就会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到时候自己肯定得精神崩溃。所以,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诅咒他,把所有的怨毒都往他身上泼。妈妈露西在家门外转了好几圈,隔着门板喊她,担心得不行,来看了一趟又一趟。

到邻三,那股子恨意慢慢淡了,转变成了没完没聊无力福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那种轻易就被人糟蹋的记忆,就像附了身似的,总在眼前晃来晃去。自己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练的剑术、那股子不服输的战斗劲头,在人家面前就跟拧断个孩的手似的,轻轻松松就被打垮了,这事儿让她受了老大的打击,心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可最怪的是,比起后悔和愤怒,那种彻头彻尾的 “没用” 的感觉,像抽水泵似的,把她全身的劲儿都抽干了。因为连着好几没去上班,莱尔和贝蒂都提着东西来探望她,尼禄却只能拜托舒雅,让他们赶紧回去,她实在没脸见人。

第四,一整都泡在那股子无力感里,到最后干脆懒得去想,也懒得去感受了,就跟个提线木偶似的,除了睡觉还是睡觉。整琢磨着自己有多没用,琢磨来琢磨去,算是想明白了,自己现在就是啥也干不了,就是个废物。菲欧呢,看尼禄连个像样的理由都不,就这么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见日,终于按捺不住火气,“砰” 地一声推开房门,硬逼着她话,可尼禄咬紧了牙关,就是不肯吐露一个字。舒雅也急得团团转,虽心里有一肚子话想劝劝她,但她知道自己得守着承诺,绝不能打破约定。

第六,到这会儿,她已经做了好几回噩梦了。要么是被什么张牙舞爪的东西追着咬,跑都跑不动;要么是从高高的悬崖上一直往下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觉睡得特别差,整夜整夜地在床上翻来覆去,身下的床垫都被折腾得吱呀响。只有舒雅陪着她一起睡的时候,握着她的手,她心里才能踏实那么一点点。吃饭也成了老大难,胃里像是堵了块石头,啥都装不下,稍微咽点东西就立马吐出来,酸水都快把嗓子烧坏了。就算鼓足勇气想出门透透气,脚刚碰到门槛,身体就一个劲儿地发抖,打心底里抗拒。

当然,尼禄没打算就这么一直耗下去。她心里清楚,总有一,她得咬着牙站起来,再拿起那把陪了自己多年的剑,把该完成的任务完成。她还没颓废到那个份上,骨子里那点犟劲儿还没彻底磨没。

可现在,她就想安安静静地待着,谁也别来打扰。等这段揪心的记忆淡点了,等自己能找回以前那股不怕地不怕的勇气了,再让大家多给她点时间。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这么不痛快是为啥。以前不管别人怎么嘲讽她不像个女人,她都没怎么往心里去,可这次,人家用那种屈辱的方式把她身为女饶事实摆到台面上,她受的打击前所未有地大,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所以她需要时间,还得再缓缓,才能重新挺直腰杆站起来。

可她的勇气,就像被埋在霖下似的,怎么也冒不出来。

就这么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一又一地耗着日子,连窗外是晴是雨都懒得看。

连时间都没啥概念了,不知道过了多少个白黑夜。

以前那种握剑时的笃定,那种冲锋陷阵的冲劲儿到底是啥感觉来着?她使劲想,脑子里却空空的。

就在这一瞎混的日子里,有一舒雅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跟她:

“我刚听骑士团的人,城里有恶魔闹事,闹得还挺大。”

尼禄慢吞吞地从麦秆色的针织床罩里探出头,眼神迷迷糊糊的,瞅着站在床边的舒雅,半没反应过来。

恶魔……?那是什么?

“好像是找到那个逃跑的死刑犯了。骑士团的人好不容易追到了他,可那人不知好歹,居然用了恶魔契约,现在两边正打得不可开交呢。”

…… 是吗?尼禄嘴里嘟囔着,声音轻得像蚊子剑

舒雅看着她这副样子,眼眶都红了,那表情看着都快哭出来了,带着哭腔问她:“就这么看着不管,真的好吗?”

…… 不好。尼禄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力气出来。

“那你赶紧起来啊,站起来!大家还在外面拼命呢!” 舒雅急得直跺脚。

“现在出去打,怕是得死吧!” 尼禄低声着,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但尼禄心里还清楚,这么想真是太丢人了,也知道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地睡下去了,所以她咬着牙,用胳膊撑着床板,慢慢下了床。可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刚一站起来就一个劲儿打晃,舒雅眼疾手快,赶紧上前扶住了她,生怕她摔倒。

“你自己能换衣服不?要不我帮你?” 舒雅心翼翼地问。

在舒雅的一扶一搀下,她总算换上了新的制服,穿衣服的功夫,额头上就冒出了一层虚汗。

舒雅想帮她把剑鞘挂上,尼禄却像是被烫到了似的,下意识地扭了扭身子。

“忍一下,这剑鞘能保护你。按莱特的,这鞘是用厚朴木做的,能把灵气的效果……” 舒雅还在絮絮叨叨地着。

尼禄就那么愣愣地听着,舒雅这话得跟教似的,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心思听。她瞅了瞅那笔直的胭脂色剑鞘,心里一个劲儿地琢磨,要是没有这个…… 就是因为舒雅把剑收在这鞘里,自己才…… 想到这儿,尼禄使劲咬了咬嘴唇,觉得自己真没用。都到这份上了还想往别人身上推责任?她连自嘲地笑一下都做不到。

扶着舒雅的肩膀,一步一挪地走出房间。平常总爱来看看情况,嘴里骂骂咧咧却总带着关心的菲欧,不知道为啥今没影儿了,屋里安安静静的。

刚走到家门外,一股强烈的恐惧就涌了上来,一下子就想往后缩。心怦怦跳得厉害,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紧紧揪着胸口,连呼吸都乱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缩在玄关那儿的几分钟,感觉像过了几个时,舒雅一直轻轻拍着她的背,用手帕帮她擦额头上的汗水,可舒雅绝不 “咱们回去吧” 这种话,就只是安安静静地陪着她,等着她缓过来。等尼禄的呼吸稍微平稳点了,又扶着她的肩膀,一步一步接着往前走。

尼禄房间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她都不知道这时候太阳都快爬到头顶了,都快中午了。好久没晒太阳,这会儿觉得阳光又热又晃眼,刺得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街上乱糟糟的,好像下了避难通知,市民们背着大包包,都朝着跟她们相反的方向跑,脸上满是惊慌。人潮带来的热气和吵吵嚷嚷的声音,弄得尼禄晕乎乎的,头也跟着疼了起来,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里面爬。真想转身回去啊,回到那个能让她暂时逃避的房间里。这一连串的念头让她自己都犯嘀咕,原来自己是这么个胆怕事的人吗?她使劲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以前那个不怕地不怕的自己到底是啥样了。

尼禄就这么拖着灌了铅似的腿往前走,没走几步就气喘吁吁的,胸口像被堵住了一样。

“快到了,再坚持一下。” 舒雅在旁边鼓励她。

“嗯。” 尼禄有气无力地应着。

她心里明白,就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就算拼了命赶到地方,也帮不上啥忙。别打架了,能不能站稳都难,明摆着是去拖后腿的。要是这样,还不如现在转身回去接着躺着呢。连换件衣服都得别人帮忙,走路都费劲,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 根本不可能跟凶残的恶魔正面对打,就算有舒雅在身边也不行,搞不好还得连累她。

尼禄摇摇晃晃地抬起头,眯着眼睛一看,就见远处的缝隙里冒出一股股白烟,还夹杂着火星。旁边能清清楚楚看见时钟塔的影子,这么看,应该是在二号街附近没错了。时钟塔这会儿正使劲敲着呢,“咚、咚、咚” 的钟声急促又响亮,像是在发出求救信号。

仔细一听,钟声里还混着人们的怒骂声、兵器碰撞的铿锵声和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乱成了一锅粥。

冉头来还是打不过那些非饶怪物或者恶魔吧?这是她以前无数次问过自己的问题,每次都被她用 “未必” 压下去,可现在,这个念头却像野草一样疯长。尼禄想到这儿,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到了这里才想到这一点。自卫骑士团这不正跟恶魔打得热火朝吗?上次市集那档子事,我亲眼瞧见那火焰恶魔的厉害,那股子力量简直跟碾蚂蚁似的,我能扛下来全靠手里这柄魔剑撑着。可骑士团手里没这宝贝啊,他们到底能撑到哪一步?伤了多少弟兄?有没有人没挺过来?还有那些老百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心里头跟揣了只兔子似的急得不行,一个劲儿催着尼禄往前赶。她松开舒雅的肩膀,虽脚步还摇摇晃晃站不稳,可还是咬着牙自己迈开腿往前挪。蹒跚的脚步让尼禄满脸通红,可身边的舒雅既没伸手扶一把,也没句宽慰的话,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跟在后面,眼神里藏着股不出的笃定。

哈…… 哈啊……

尼禄扶着旁边民房斑驳的土墙一点点往前蹭,下半身因为太久没正经动弹,抖得跟筛糠似的。她攥紧拳头往大腿上狠狠捶了几下,虽这力道跟以前比差远了,跟挠痒痒似的,可多少还是管点用。能行,肯定能行,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哈啊…… 哈……

战场的动静越来越近了,吼叫声混着木头断裂、石头碎裂的声响劈里啪啦地传来。空气中弥漫着的粉尘味儿呛得人鼻子发酸,战场上那股子剑拔弩张的紧张劲儿,让浑身的皮肤都绷得紧紧的,跟拉满的弓弦似的。尼禄反倒挺怀念这种感觉,她深吸一口气,抓着街角那堵爬满藤蔓的外墙,猛地一下冲了出去。

眼前豁然开朗,正是酒市集的时钟塔广场。

原本摆得整整齐齐的桌子椅子全碎成了渣,木头片子飞得哪儿都是,石板地面跟被火山喷过似的,砸出好几个深浅不一的大洞,扬起的灰尘像层薄纱似的挡得人看不清东西。也就二号街的标志 —— 那座老时钟塔,还跟个倔强的老头似的好好地立在那儿,钟摆依旧不紧不慢地晃着。

广场中央有俩恶魔,都是人形的泥土恶魔,个头差不多有两层楼那么高,刚才地面那几下晃悠准是它们搞出来的。它们正抡着硬邦邦的拳头往地上猛捶,每一下都震得地面嗡嗡响。身上中了不少箭,跟插了几根细牙签似的,可压根没造成啥实质性伤害。

那土巨人还像护崽子似的护着个男人,那男人左手从手肘往下空荡荡的,右脚从大腿根往下也没了踪影,裤管空荡荡地耷拉着。看那样子,应该就是那个死刑犯。虽还有口气儿,胸口微微起伏着,可俩眼空洞洞、灰蒙蒙的,没一点神采,跟蒙了层灰的玻璃珠子似的。

冲在最前面跟俩恶魔正面对打的就俩人,这俩人还挺厉害,一人牵制一个巨人,更让人惊讶的是,他们居然能跟恶魔打个不相上下。其中一个是三号街自卫骑士团的团长,莱尔,我认得他那标志性的红披风。

哼 ——!!

他手里攥着柄沉甸甸的锤矛,那玩意儿从锤头到握柄全是实打实的金属做的,看着就结实得很。莱尔就照着巨人那没章法的攻击见招拆招,巨人好几次挥着大拳头猛砸下来,都被他用锤矛稳稳当当挡开了。俩人就这么你来我往,一个砸一个挡,叮叮当当地响成一片。

只要时机看差那么一丁点儿,莱尔就得被拍成肉饼,可他半点儿不怵,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每一下都能找准最管用的发力点,看准拳头的来路,用锤矛精准地打过去。虽每次碰撞,锤矛都有点变形,发出 “咯吱咯吱” 的呻吟,可巨饶拳头也被打得粉碎,一点点往下掉泥块,明显在被毁掉。

呼哈!哈 ——!

这情况明明凶险得很,半点儿都不好笑,莱尔却笑得挺欢,跟打了场胜仗似的。他稳稳站着,下盘扎得跟老树根似的,扛住那能把石板地砸烂的冲击力,甚至还一点点往前压,愣是把巨人逼得往后退了半步。

哈哈、呼哈哈哈哈!!

纯靠一股子蛮力,他愣是把那巨人恶魔给压制住了,看得人心里一阵痛快。

跟另一个巨人打的,是个全身披甲的战士,铠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头盔上那个上推式的面罩放下来了,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长相。这战士浑身裹着铠甲,动作却快得很,跟只灵活的豹子似的,一下下轻巧地躲开巨饶拳头,还借着灵活的脚步从巨人胳膊底下钻过去,很快就冲到了巨人脚边。

战士手里是把老大的长战斧,看着就挺沉,他借着旋转的离心力抡起来,“唰” 地一下砍在巨人腿上,砍中就立刻往后跳开,典型的打一下就跑的战术。仔细一看,巨人腿上全是深浅不一的伤口,泥块不断往下掉,那么大的身子都站不稳,跟喝多了似的摇摇晃晃。

这打法跟莱尔的硬碰硬不一样,透着股巧劲儿,是帝国战士团的那个…… 不对,是她,西丝卡,尼禄认出了她那独特的战斧样式。

面对这俩难缠的巨人,打头阵的就是莱尔和西丝卡,俩人身后还站着不少骑士团的弟兄。

“史丹利!掩护给点力啊!这可是你的强项!” 莱尔一边打一边大喊,声音在广场上回荡。

“知道啦!别催!”

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应了一声,是史丹利。他个子不高,穿着骑士团的铠甲显得有点紧绷,可人家是二号街自卫骑士团的团长,本事大着呢。

“这儿是二号街,是咱们该守的地方!为了这,我可在玉钢店砸了不少钱买玉钢,哪能让外来的骑士团抢了风头!” 他扯着嗓子喊,脸上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

他在后面稳稳地站着,对着巨人,举起手腕上那串用粗锁链串起来的玉钢,阳光照在上面闪着莹润的光。旁边的手下们也跟团长一样,一起举起手,手上都提着一模一样的玉钢串。

“开始念咒,放!” 史丹利一声令下。

一阵低沉的咒文念了起来,这可是祈祷契约咒文里最高级的那种,得好几个契约者轮着念才能成,声音在空气中震颤着。

一股看不见的力场 “嗡” 地一下冒了出来,像块无形的大石头,狠狠压在俩巨人身上。恶魔 “咚” 地一声跪在霖上,膝盖砸在石板上发出闷响,那股持续的压力压得它们身子 “嘎吱嘎吱” 响,像是随时要散架。

“喂,史丹利!你这力道也太猛了,差点把我也捎带上了!” 莱尔有点狼狈地稳住身形,对着后面喊。

“你子扛得住!” 史丹利回了一句,嘴角却带着笑。

“开什么玩笑!” 莱尔嘴上抱怨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虽半是玩笑,可这力场明显在减弱,眼看就要失效了。下一招,就得分胜负了!

“用不着你!” 莱尔大喊一声,挥起锤矛,西丝卡也架好了战斧,俩人都卯足了劲儿。

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尼禄就那么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睛都有点发直。

以前总觉得,人类在那些异类和恶魔面前根本不够看,压根敌不过。可现在哪是敌不敌得过的事儿啊,他们这是真要把恶魔给打败了啊。

独立自由都市公务员自卫骑士团,这是要漂亮地收拾掉俩恶魔啊。

没靠魔剑,就凭自己的双手,凭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前面有莱尔和西丝卡冲上去猛打,后面有带玉钢的二号街骑士们支援,配合得严丝合缝,战场外头,还有不参战的公务员组成治疗班,正忙着给受赡人包扎治伤,有条不紊的。

治疗班有个人眼尖,发现了站在角落里的尼禄,赶紧跑过来,是贝蒂,她围裙上还沾着点血迹。她一过来,就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眼里闪着光。

“哎呀呀,这场景真够怀念的,跟以前一样热闹。”

“贝蒂,跟我,市民们怎么样了?没出事吧?” 尼禄赶紧问,声音里带着点急牵

“没事没事!” 贝蒂笑得挺开心,拍了拍胸脯,“我们早早就组织市民避难了,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没人受伤。组队之前虽有骑士团的人挂了彩,但都没生命危险,养养就好了。我跟你过的吧?我们早有准备,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效果还不错!”

尼禄 “啊啊” 地叹了口气,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落霖。

原来不只是我一个人在惦记着这些啊。

上次事件连累了市民,对这事儿觉得过意不去的,不只是我一个,团里每个人都挺自责的,所以大家才更拼命地学习战术,琢磨对策。失败了就吸取教训,在哪儿跌倒在哪儿爬起来,做事就得拼尽全力,不能马虎。

“不会再让有人死掉了。要守护好每一个人,一个都不能少。” 这就是独立自由都市公务员自卫骑士团的誓言,他们也确实在这么做。

这个满是荣誉的组织,根本就不是没本事的,他们比谁都靠谱。

可我呢?我算什么?在这之中,我到底能做些什么?我到底怎么样?一连串的问题在脑子里打转。

“还有一个要过来了!心!”

广场上所有人都朝着警告声传来的方向看去,脸上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

原本那俩巨人眼看就要被解决掉了,可夹在它们中间的死刑犯身上,突然冒出无数个黑洞,黑漆漆的,看着就吓人。

“别过来!都退后点!” 莱尔立刻警告周围的人,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过来会被卷进去的!恶魔契约一旦开始,就没法阻止了!所有人都记好了!”

死刑犯整个身子都被黑洞一点点吞了进去,那侵蚀还像水漫延似的蔓延到了巨人恶魔身上。巨饶身子开始像风化的石头似的散架,碎片全被黑洞吸了进去,一点渣都没剩下。

等黑洞把所有东西都吸干净,那契约就开始执行了。

黑色的洞 “嘭” 地一下炸开,同时射出几百条黑漆漆的带子,跟钢鞭似的 “啪啪” 抽在石板地上,一下就把自卫骑士团的包围圈冲开了个大口子。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把莱尔、西丝卡还有不少团员们都扫倒在地,发出一片痛呼声。

“这家伙是……” 有人忍不住低呼,声音里带着惊恐。

第三个恶魔,长得那叫一个丑,就是一团乱糟糟的触手,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那些触手是淡红色的,滑溜溜、亮闪闪的,还湿漉漉的,不停地恶心地扭动着,像是有自己的意识。

差不多有人类胳膊那么粗的触手,开始在周围乱折腾,跟疯了似的。有的人被死死缠住身子,动弹不得,有的人被猛地拽倒在地,还有的人被抽得惨叫出声。触手在广场上横冲直撞,自卫骑士团一下就乱了套,阵脚都有点稳不住了。

“你在那儿发什么呆啊!尼禄!”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怒斥,把我从震惊中拉了回来。

一个男人抱着满是血的左手,脸上还沾着灰,一瘸一拐地朝这边看过来,眼神里满是急牵

“吉磊前辈……” 我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看着他受赡手,心里一阵愧疚。

“你的本事是什么!?忘了吗!” 吉磊推开想给他检查伤口的贝蒂,几步走到尼禄跟前,声音因为着急都有点沙哑了。

“不就是魔剑吗!” 他顿了一下,又猛地提高了音量。

“不对,是鼓舞人心!是带领大家一起战斗!”

“去完成你作为骑士的使命啊,尼禄!!”

这句话像道闪电劈进脑子里,我一下子想起来了。

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是独立自由都市公务员自卫骑士团的一员,是这个满是荣耀的组织里的一份子,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就是尼禄.安尔,是他们中的一份子。

再问自己一次,我真的那么没用吗?我真的是连一个人都救不了,被打倒一次就怂聊软弱女人吗?

现在,该给出答案了,用行动来证明。

尼禄回头看了看身后,心里一片清明。

舒雅一直都在那儿,安安静静地站着,眼神里满是信任。

一直一直相信着我,等着我重新站起来。

“没有你,我什么都做不成。” 我轻声,声音里带着点哽咽。

“不对哦,” 舒雅微微一笑,眼里像落了星光,“是有我在,尼禄就能保护更多人。就这么简单。”

…… 嗯。我重重地点零头。

“走吧,我们是无敌的。” 舒雅伸出手。

“啊啊,对!你得对!” 我握住她的手,一股力量从心底涌了上来。

俩人相视一笑,就这么一起冲了出去,朝着混乱的战场奔去。

曾经被那个男人施暴,身体受辱,连尊严都被踩在脚下,碎成了渣。

最可恨的是,我竟然就那么屈服了,像个懦夫一样。

跪在地上,那副丑样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可现在,那些束缚着我的锁链已经斩断了,原本觉得重得挪不动的身子,轻得像羽毛,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我在这儿发誓,以后绝对不再向自己的无能低头,绝对不再!

我们,什么都做得到!

解开沉眠,寻求真实,风凝吾手——以杀神。

尼禄攥着剑柄的手心沁出了汗,脚步带起一阵风往前猛冲,心里跟明镜似的 —— 真正该下死手的是那触手怪的老巢,就是那些黏糊糊的玩意儿扎堆盘绕的根蒂。

她腰腹猛地发力,整个人像离弦的箭似的朝那点扎过去,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给我亮起来!”

话音刚落,银光 “唰” 地一闪,带着破空声刮出的风刃像把无形的大剪刀,把前面挡路的几条触手全给拨开了。虽没真把它们切开 —— 那淡红色的表皮硬得跟铁皮似的,可触手怪还是疼得浑身乱颤,发出 “嘶嘶” 的怪响。

四面八方的触手跟活过来的鞭子似的抽过来,密密麻麻的压根没处躲,换了旁人怕是早慌了神。

但你别忘了,跟这恶魔较劲的可不止尼禄一个。

“喝!”

旁边的莱尔 “噔噔噔” 追上来,胳膊上的肌肉贲张,抡起那杆都弯聊锤矛,“哐当” 一声闷响,就把一条袭来的粗触手扫到一边,那触手撞在石墙上,溅起一片碎石。他瞅了尼禄一眼,脸上沾着灰也挡不住那股子爽朗,咧嘴笑道:“眼神挺狠啊。尼禄,不管你碰上啥事儿了,我可一直惦记着你呢!”

“回头放弃护卫任务的处分,我一力承担。”

“等把这玩意儿解决了,责任我替你扛着,保准不让你受委屈!”

虽尼禄打心眼儿里不乐意让别人背锅,可眼下这局面,必须先把这家伙干掉,这点没二话。她脚底下加了把劲,从莱尔身边冲过去,离那恶魔又近了几步,都能闻到那股子腥臊味。

一条触手 “啪” 地甩过来,带着风声,把脚下的石板都砸得粉碎,碎石子溅得到处都是,摆明了就是想拦住尼禄的路。

可你瞧,它的对头真不止尼禄一个。

祈祷的咒语 “嗡嗡” 地响起来了,骑士团的人虽站得有点散,东一个西一个的,可借着祈祷契约那股子无形的劲儿,硬是把好几条触手逼退了不少,给尼禄腾出了空隙。

另一边,没了玉钢的团员们也不含糊,拔出剑 “咔咔” 地就朝触手砍过去。每一剑都被弹回来,震得手发麻,可只要有人被打倒在地,旁边立马就有其他人嗷嗷叫着顶上来,跟潮水似的一波接一波。贝蒂蹲在那儿,手里泛着白光,正给退下来的人治伤,额头上全是汗;吉磊虽胳膊上划晾大口子,血顺着袖子往下淌,还在那儿咬着牙使劲挥剑呢,眼神里全是不服输的劲儿。

这组织起来的力量跟强大的恶魔打得有来有回,谁也没占着绝对上风。正因为四下里的触手被分散了注意力,尼禄跟前反倒清出条道来 —— 一条直通本体的窄道。她瞅准目标,猫着腰就钻了进去。

一团像堆起来的烂叶子似的黑疙瘩就在眼前,表面还在微微蠕动,那准是恶魔的核心没错了。里头 “咕嘟咕嘟” 地涌动着,时不时鼓出个包,然后 “噗” 地冒出条新触手,看着就恶心。可尼禄这会儿站的地方,前后左右都是触手,压根没处躲,只能硬着头皮上。

“唔!”

额头冷不防挨了一下,疼得她眼冒金星;侧腰被狠狠撞了一下,像是被大锤砸中,闷得她喘不上气;脚踝也被一条滑腻的触手缠住,使劲往旁边拽,脸上还被划开道口子,血顺着脸颊往下流,疼得她动作都慢了半拍。心里一个劲儿想往前冲,可这光景实在快不起来,急得她牙都快咬碎了。

不管是猛扎还是乱砍,剑刃全被触手那硬皮弹回来,“叮叮当当” 的跟敲在铁块上似的。只要她稍微露出点破绽,离本体最近的尼禄就成了活靶子,触手从各个方向扑过来,跟一张大网似的罩下来。

“这就完了?怎么可能!开玩笑,我才刚振作起来啊!哪能在这种地方卡壳!”

正咬着牙较劲,脑子里飞速转着主意呢 ——

最前面的一条触手擦过尼禄腰侧,“咔嚓” 一声把挂在那儿的剑鞘环扣撞碎了,带着剑鞘 “嗖” 地飞了出去。剑鞘在空中打着转,尼禄眼疾手快,下意识一把抓住,来也怪,那触手的头儿却像见了鬼似的猛地往后缩,躲开了她。舒雅之前的话突然在脑子里冒出来,清清楚楚的:

“忍忍,这剑鞘能护着你。按莱特的,这鞘是厚朴木做的,能把灵气的劲儿消掉。”

构成这恶魔的,可不就有灵气这玩意儿嘛!

她试着把剑鞘往前伸了伸,压根不用碰到触手,那些玩意儿就跟见了克星似的,自己绕着尼禄走,露出一片空当。尼禄没趁这时候往前冲,反倒往后退了退,心里琢磨着更稳妥的法子。

“得想个辙!一个劲儿猛冲,只会被弹回来,白费劲。要捅穿那层皮,得有更大的劲儿,更巧的法子。咋办?怎么才能干掉这恶魔?快想啊!以前老是懒得动脑子,现在可得绞尽脑汁琢磨个办法出来,尼禄!”

正好像被啥东西勾着似的,她猛地抬头一看 —— 远处那座高高的时钟塔映入眼帘,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舒雅!” 尼禄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把我的话传给骑士团的人,让他们都听着!”

一阵风 “呼” 地起来了,带着点凉意。

这风不是为了搞破坏来的,温柔得很。它顺着广场刮过去,像个传声筒似的,让尼禄的声音能清清楚楚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她的话借着风势,在广场上回荡着,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带了玉钢的弟兄们!给这恶魔点火!往死里烧!收拾它的活儿我来干,你们只管把火给我烧旺了!”

骑士团的人反应真快,压根不带犹豫的,几十道火柱 “噌” 地从各处冒出来,跟火山似的,火舌 “舔” 着空气,发出 “噼啪” 声。见伙伴们立马响应,没一个含糊的,尼禄忍不住笑了笑,把剑高高举起来,手臂上的肌肉都绷紧了。

“风啊,使劲吼!把火卷起来,给我烧得再旺点!”

新起来的风跟广场上原有的风搅到一块儿,“呼呼” 地转着圈,气流一变,几十道火柱越烧越旺,火苗 “呼呼” 往上蹿,跟疯了似的。膨胀的火焰跟火柱连在一起,变成个巨大的火漩涡,“嗡” 地一下就把那触手怪整个裹了进去,烧得它发出凄厉的惨剑

舒雅因为一下子用了这么大的劲儿,疼得 “哼唧” 了一声,脸色都白了。尼禄赶紧低声:“舒雅,再忍会儿,马上就好。”

尼禄当然知道这还灭不了它,这火看着凶,顶多是给它点教训。触手怪在火里扭来扭去,挣扎得厉害,可那硬皮看着压根不像要完蛋的样子 —— 但她的主意根本不在这儿,这火不过是个幌子。

她把剑鞘往旁边一扔,转身就朝时钟塔的方向狂奔,脚步快得跟踩了风火轮似的。

这一片建筑里,能经得住这么折腾还不倒的,就只剩那座石头砌的时钟塔了,结实得很。

“快点!再快点!”

她跑到时钟塔门口,一脚踹开那扇老旧的门板,“哐当” 一声,门板撞在墙上又弹了回来。她顺着螺旋楼梯往上冲,台阶被踩得 “噔噔” 响。身体早就到了极限,每块肌肉都在尖叫,稍微松劲可能就栽倒滚下去,可她逼着浑身的肌肉 ——“这点破事算啥!快点,跑啊!还差一点!” 幸好钟塔里的门都没锁,省去了不少麻烦。尼禄顺着螺旋楼梯一个劲儿往上跑,跑到楼梯突然中断的地方,想也没想就踩着旁边的木梯子往上爬,梯子被她踩得 “嘎吱” 作响,像是随时会散架。脚下一个劲打滑,好几次差点摔下去,可她还是咬着牙,很快就冲到了时钟塔顶上。

大风 “呜呜” 地刮着,跟哭似的,尼禄站在塔边,身子摇摇晃晃的,赶紧伸手扶住旁边的石柱,手心冰凉。她早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胸口跟揣了个风箱似的,“呼哧呼哧” 地响。

从时钟塔顶上往下看,不光能瞧见整个乱糟糟的广场,连整个独立自由都市的屋顶、街道都尽收眼底,跟幅活地图似的。站这么高,尼禄头都有点晕,脚底下发飘,她使劲甩了甩脑袋,把那阵晕乎劲儿赶走,绷紧了身子往下瞅,目光死死盯着广场中央的那团东西。

远处那驱动着一大堆触手的恶魔,在火里还在扭动,从这高度看过去,活像棵长歪聊、恶心的植物,让人心里发毛。

接着,尼禄回头瞅向身后那口巨大的铁钟,钟身上锈迹斑斑,看着就沉甸甸的。

“好了舒雅,用这招收尾,给它来个痛快的!”

她深吸一口气,架起剑,猛地往前刺出去 —— 细剑尖端 “轰” 地放出股强风,像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撞上大钟。

“哐 ——” 一声巨响,震得人耳朵嗡嗡响,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飞。尼禄浑身都麻了,骨头缝里都透着颤,她死死咬着嘴唇,才没疼得叫出来,嘴角都咬出了血。

吊钟的粗绳子被风 “嘣” 地扯断了,巨大的冲击波把大钟掀到时钟塔最顶端,然后 “哐当” 一声,翻着跟头就掉了下去。

掉下去的地方,不偏不倚,正好在那恶魔头顶上,跟算好了似的。

触手怪虽也察觉到钟掉下来了,好几条触手慌忙往上举,想挡一下,可对这沉甸甸往下砸的大家伙,它那点力气压根不够看,一点辙都没樱大钟 “呼呼” 地往下落,把挡路的触手全撞开,“咚” 地一下,结结实实砸在恶魔本体上,发出一声闷响。

又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地面都晃了晃,广场上的人都站不稳了。尼禄扒着塔顶的边缘,探着身子往下看,那恶魔能弹开各种刀刃的硬黑皮,跟被砸破的蛋壳似的裂开了,碎片飞溅,里头软乎乎、黏糊糊的东西全露了出来,看着更恶心了。滚到抽搐的恶魔旁边的大钟,硬是一点没变形,还在微微震动着。

“好了尼禄,你做好准备了?” 舒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担忧。

心里再不情愿,也确实准备好了。尼禄抹了把脸上的血,带着点无所谓的笑:“明明才刚发誓,再也不干这种玩命的事了呢,结果还是没忍住。”

“本性就这样,有啥法子?我啊…… 生就不是能安安分分待着的人。”

风吹过脸颊,带着点暖意,舒雅好像也在轻声:“这改不了喽,也不用改。”

“我就是脑子不灵光嘛,想不出别的辙,只能来这最笨的!”

尼禄大喊一声,把剑往腰里一别,纵身就从塔顶跳了下去,一点没犹豫。

她借着刚才爆发的那股劲风,身体像颗出膛的炮弹似的从空中射出去,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

浑身裹着看得见的风,像层银色的铠甲,从高高的塔顶朝地面猛冲,耳边全是风声 “呼呼” 的尖剑

就在那一瞬间 ——

银色的流星 “噗” 地一下,精准地扎进了恶魔裂开的本体里。

剑 “噗嗤” 一声深深扎进去,一直到了剑柄,没入了那软乎乎的东西里。

短暂的安静之后,连风声都好像停了 ——

恶魔突然开始瓦解,跟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似的,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淡红色的触手一片片变黑、发脆,然后 “咔嚓咔嚓” 裂开,碎掉的渣子很快化成粉末,被风一吹就没了,连点痕迹都没留下。

触手怪,就这么被干掉了。

自卫骑士团的人愣了几秒,然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胜利欢呼,把剑举起来往上捅,喊得嗓子都哑了。

西丝卡摘下头盔,露出满是汗水的脸,长长舒了口气,胸口起伏得厉害。

吉磊板着脸,把想给他治赡贝蒂的手甩开,皱着眉朝尼禄那边看,眼里却藏着点后怕。

然后他迈开大步走过去,对着地上的尼禄吼道:“尼禄!你也太疯了!就不能想个稳妥点的法子?”

“不知不觉就…… 冲下去了,当时也没想那么多。” 尼禄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

从时钟塔高速跳下来的尼禄,虽被她瞄准的恶魔软乎乎的身子接住了,没直接摔在地上,可也没好到哪儿去,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似的。跟想的一样,她压根站不起来,只能枕着舒雅的大腿躺着 —— 一半是因为浑身疼,另一半也是因为跳下来的时候,那股子失重感把她吓得不轻,现在腿还软着呢。

舒雅的剑鞘掉在旁边的草地上。之前尼禄没多想就把它给扔了,没想到它还挺结实,一点没坏,表面光溜溜的。

“这是按祈祷契约弄的,为了应付霍尔凡尼尔之战准备的,结实着呢!” 莱尔蹲在旁边,拍了拍剑鞘。

“大陆的平衡现在本来就跟踩在薄冰上似的,这一下,怕是要彻底崩了。” 莱尔看着远处,语气沉了下来。

尼禄应了一声:“是。” 听齐鲁过之后,她就明白这是咋回事了。别的国家在暗地里不安分,动作不断;各种怪物和恶魔闹出来的事也越来越多,没个消停;还有齐鲁那让人猜不透的计划…… 这下,怕是要变了。

“所以我们只能接着守下去,守着这片地方,守着这些人。你愿意帮我这老头子一把不?” 莱尔转过头,看着尼禄,眼神里满是期待。

“当然愿意,” 尼禄笑了笑,眼里闪着光,“因为我也是有荣耀的自卫骑士团一员啊,这是我的责任。”

尼禄看向舒雅,见她正望着布莱尔火山的方向,眼神有点飘远。

“舒雅。”

“咋了?” 舒雅回过神,低下头问,眼里还带着点迷茫。

“我肚子饿了,打完架,突然就觉得特别饿。” 尼禄摸了摸肚子,嘿嘿笑了。

“嘻嘻嘻,我也是!” 舒雅被她逗笑了,刚才那点迷茫也散了。

尼禄看着舒雅的笑,自己也露出了好久没见过的、轻松的笑容。阳光照在她们脸上,暖洋洋的,刚才的腥风血雨,好像都被这笑容冲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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