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 210 章：冬防备战?铳赴宣府
正德三年（1508 年）?冬（腊月十六）
寅时?京城虎豹营库房外
寅时的京城寒气刺骨，虎豹营库房外的广场上，三十辆火器马车整齐列阵。车厢外裹着三层防水油布，油布上 “宣府边军专供” 的朱红印章在灯笼光下格外醒目，里面装载着三百支带刺刀的奔雷短铳、一千枚防冻火帽，还有五十套刺刀近战训练手册 —— 这是虎豹营量产的第一批新火器，今日将送往宣府，由陆砚青接收。
陆砚昭身着玄色铠甲，腰间佩着绣春刀，正与陈猛核对运输清单：“这批新火器是正月底前的关键，宣府边军等着用它训练，应对春季瓦剌可能的袭扰。你带两百名雄狮卫护送，走京西官道，每五十里换一次驿马，十日内需抵达宣府，绝不能耽误。”
“放心，指挥！” 陈猛拍着胸脯，“沈同知已安排锦衣卫暗卫提前探路，京西官道畅通无阻，沿途驿站也备好补给，定能按时送到！”
沈知薇走到两人身边，递过一份密报：“江南锦衣卫传来消息，苏州已清查完莲党内应，水师也在沿海布防，但倭寇首领仍在调集船只，正月十五袭苏州的计划没取消，需让宣府那边也留意，防止瓦剌趁机从草原袭扰，形成两面夹击。”
陆砚昭点头，将密报递给陈猛：“你送到宣府后，务必交给我兄长，让他加强草原巡逻，若瓦剌有异动，立刻传信回京。”
“遵命！” 陈猛躬身领命，转身对雄狮卫下令：“出发！”
随着一声令下，车队缓缓启动，车轮碾过结霜的青石板路，发出轻微的轱辘声。陆砚昭与沈知薇站在寒风中，目送车队消失在夜色里 —— 这不仅是新火器的运输，更是守护宣府、牵制瓦剌的 “战略棋子”，容不得半点差错。
辰时?京城太和殿
辰时的太和殿，庄严肃穆。朱厚照身着明黄色龙袍坐在龙椅上，手中拿着江南送来的防倭密报，脸色凝重。文武百官分列两侧，陆崇渊站在武将队列首位，沈知薇与王勇则站在殿角，等候陛下的决策。
“莲党与倭寇勾结，妄图正月十五袭苏州，” 朱厚照的声音带着威严，“苏州是江南重镇，若失守，不仅百姓遭殃，江南铁矿供应也会中断，影响虎豹营新火器量产。众卿，该如何应对？”
兵部尚书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建议派五千京营士兵支援苏州，与水师、锦衣卫协同防御；另外，让宣府、大同边军加强巡逻，防止瓦剌趁机袭扰，形成两面夹击。”
陆崇渊补充道：“陛下，臣赞同兵部尚书的建议。京营士兵可由虎豹营副统领秦安带领，他熟悉火器战术，能协助苏州守军应对倭寇；宣府的陆砚青、大同的李岩已收到密报，会加强草原防御，牵制瓦剌。”
朱厚照点头，目光转向沈知薇：“沈爱卿，江南锦衣卫的暗卫够不够？需不需要再派些人手？”
“回陛下，” 沈知薇躬身道，“江南现有三百名暗卫，已足够监视倭寇动向。臣已让暗卫混入苏州码头，若倭寇船只靠近，会第一时间传信，让守军做好准备。另外，虎豹营已备好了五十支短铳，今日会送苏州，增强守军火力。”
“好！” 朱厚照拍板，“传朕旨意，秦安带领五千京营士兵，明日出发去苏州；沈知薇负责统筹江南暗卫与火器运输；户部拨款五万两，用于苏州防倭物资筹备；工部加快江南铁矿开采，确保虎豹营新火器量产不受影响。”
“臣等遵旨！” 百官齐声应道，太和殿内的气氛虽凝重，却透着齐心协力防倭的坚定 —— 大明绝不会让倭寇与莲党的阴谋得逞。
巳时?后宫慈宁宫
巳时的慈宁宫，暖意融融。张太后坐在主位，皇后沈云舒、宸妃陆明瑶等妃嫔围坐在两侧，桌上摆着一堆防倭物资清单 —— 五百床棉被、一千袋伤药、两千双布鞋，都是后宫提议筹备的，将随京营士兵一起送苏州。
“苏州冬日潮湿，这些棉被都是加厚的，里层缝了防潮棉，” 沈云舒指着木箱上的标签，“伤药是御药房特制的金疮药，止血快，适合海战使用；布鞋是针线局赶制的，鞋底加了防滑层，士兵们在湿滑的船上也能站稳。”
张太后拿起一双布鞋，轻轻抚摸：“士兵们去苏州防倭，远离家乡，这些东西虽不起眼，却是他们急需的。明瑶，你兄长在宣府，你写封家书，让他多关注草原动向，别让瓦剌趁机捣乱，也让他放心，宫里和苏州的事，咱们都安排好了。”
陆明瑶躬身应道：“母后放心，臣媳今日就写家书，让兄长安心守宣府。另外，镇国公府也准备了两百袋干粮，会随京营士兵一起送苏州，给守军补充粮草。”
朱厚照这时走进来，看到满殿的物资，眼中满是动容：“母后，皇后，你们想得真周到。有你们在后宫筹备物资，前线的士兵们才能无后顾之忧。朕已让御膳房准备了些滋补的汤药，也一起送苏州，给受赡士兵补身子。”
张太后笑着道：“陛下得是。咱们君臣同心，后宫与前朝协力，定能打退倭寇，守住苏州。”
午时?江南苏州码头
午时的苏州码头，寒风卷着海水的咸味，吹得人睁不开眼。苏州知府周文身着官服，正带领士兵们加固码头的防御工事 —— 沙袋堆成的城墙高达丈余，城墙上架着虎豹营送来的五十支短铳，士兵们正趴在城墙上，练习 “海上射击”。
“李士兵，瞄准远处的木船！” 周文指着海面上的一艘船，“倭寇的船灵活，射击时要预判他们的行驶方向，别等靠近了再开火！”
士兵们齐声应和，铳声在码头回荡，弹丸精准命中木船，在船身上留下深孔。锦衣卫暗卫李青走到周文身边，递上密报：“周大人，倭寇首领已调集二十艘战船，预计正月初十会抵达苏州外海，咱们需提前在海上布下渔网，阻碍他们的船只靠近。”
周文接过密报，眼中满是坚定：“好！传我将令，水师立刻在苏州外海布渔网，码头再挖三道陷阱，上面铺着木板，倭寇一踩就会掉下去；另外，让士兵们每日加练海上射击，熟悉短铳的使用，等京营士兵来了，咱们就有十足的把握守住苏州！”
码头的防倭声愈发响亮，士兵们的身影在寒风中穿梭，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 —— 他们知道，只有做好万全准备，才能守住苏州，守住江南的安稳。
未时?京城御花园
未时的御花园，阳光正好，积雪渐渐融化。刘瑾身着后宫御花园总领的青色官服，正带领太监们修剪冻坏的花枝 —— 自从升为总领后，他愈发谨慎，每日除了打理园林，便是在后宫传递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从不多言政事，却悄悄记下后宫与前朝的动向。
“刘总领，太后让你去慈宁宫一趟，是要选些耐寒的花草，送苏州守军的家眷。” 一名宫女快步走来，语气带着几分客气。
刘瑾连忙放下剪刀，躬身应道：“奴才这就去。”
他跟着宫女走进慈宁宫，看到张太后与陆明瑶正整理花草，连忙上前行礼：“奴才刘瑾，参见太后、宸妃娘娘。”
“刘瑾来了，” 张太后指着桌上的梅花枝，“这些梅花枝选些品相好的，送到苏州守军家眷住的地方，让她们也能赏梅，安心等家人回来。”
“奴才遵旨！” 刘瑾心翼翼地接过梅花枝，动作轻柔，生怕碰坏了花瓣。他余光扫过桌上的防倭物资清单，默默记下 “苏州守军家眷”“粮草运输” 等关键词 —— 这些看似平常的信息，不定日后能成为他在陛下面前 “露脸” 的资本。
离开慈宁宫时，刘瑾特意绕到御花园的观星亭，望着皇宫大殿的方向 —— 他知道，现在不是争权的时候，唯有继续蛰伏，做好分内之事，才能在合适的时机，再进一步。
申时?镇国公府
申时的镇国公府，暖意融融。老夫人坐在正厅里，手中拿着陆明瑶送来的梅花枝，正让丫鬟插在花瓶里。陆崇渊走进来，递上一封家书：“母亲，昭儿从虎豹营送来的信，第一批新火器已送宣府，苏州的防倭部署也安排好了，秦安明日带京营士兵去支援，知薇则留在京城统筹暗卫。”
老夫人接过家书，仔细看了看，眼中满是欣慰：“昭儿和知薇做事稳妥，为娘放心。厨房已备好羊肉汤，等会儿让丫鬟送去虎豹营，给昭儿和工匠们暖暖身子。明瑶在宫里也安好，还太后很喜欢她送去的苏州刺绣，夸她手巧。”
“是啊，” 陆崇渊道，“明瑶在后宫能及时传些消息，对咱们也是个助力。刘瑾虽升了御花园总领，却暂无异常举动，暗卫会继续监视。现在最关键的是苏州防倭和宣府、大同的防务，只要守住这几处，大明就能安稳过冬。”
老夫茹头，目光望向窗外的阳光：“希望正月十五一切顺利，打退倭寇，让孩子们都能平安回来。”
酉时?虎豹营工坊兵工厂
酉时的虎豹营兵工厂，暮色渐浓。熔炉的火焰烧得正旺，将作坊内烤得温暖如春。赵匠带领工匠们加班赶工，新造的带刺刀短铳整齐码放在木箱里，箱盖上印着 “苏州守军专供” 的朱红印章 —— 这是今日要送苏州的五十支短铳，明日会随京营士兵一起出发。
“王铁山，最后检查一遍火帽，别漏了防冻蜡层！” 赵匠拿着清单，逐一核对，“苏州潮湿，火帽要是受潮，就没法用了！”
王铁山连忙点头，仔细检查每一枚火帽，确保都裹了三层防冻蜡。陆砚昭走进作坊时，正看到工匠们将短铳装上马车，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却眼神坚定。
“大家辛苦了！” 陆砚昭走上前，递过刚从御膳房拿来的热汤，“先喝碗汤歇歇，明日再赶工。苏州的守军等着这些短铳防倭，咱们定要确保每一支都合格。”
工匠们接过热汤，喝了一口，暖意从喉咙传到心底。“指挥放心！” 赵匠抹了把汗，“今日定能把五十支短铳装好，明日准时送苏州！按现在的进度，三月前能完成蓟州的三百支，不耽误边军训练。”
陆砚昭点头，走到试射场，拿起一支短铳，对准远处的铁甲靶 ——“砰” 的一声，弹丸穿透铁甲，刺刀刺穿草人时依旧锋利。“好！” 他满意地，“明日我去送京营士兵和短铳，你们继续赶工，有问题及时传信。”
作坊内的敲打声、熔炉的滋滋声与工匠们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暮色中，虎豹营的灯火愈发明亮 —— 这里不仅是新火器的产地，更是守护大明海疆与边疆的 “力量之源”。
戌时?京城锦衣卫衙门
戌时的锦衣卫衙门，灯火通明。沈知薇与王勇坐在密探房里，手中拿着苏州传来的最新密报 —— 倭寇已调集二十艘战船，正向苏州外海靠近，船上载着两千余名倭寇，还配有三门红衣大炮。
“倭寇有红衣大炮，” 王勇眉头紧锁，“苏州守军的旧火铳射程不如它，幸好虎豹营的短铳能百步穿甲，能压制倭寇的火力。”
沈知薇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份舆图：“我已让暗卫在苏州码头的制高点布置短铳手，等倭寇船只靠近，先摧毁他们的红衣大炮；水师则从侧翼包抄，截断他们的退路。秦安的京营士兵明日出发，十日能到苏州，正好赶上备战。”
王勇道：“我已让暗卫盯着京城的莲党余孽，防止他们在京中生事，干扰防倭部署。刘瑾那边，暗卫回报他只专注于御花园的事，没与外人接触，暂时可以放心。”
密探房外的夜色渐浓，沈知薇站起身，望向虎豹营的方向 —— 陆砚昭此刻应该还在兵工厂，与工匠们一起赶工。她从怀中取出一封短笺，写下苏州的最新情况，让暗卫送去虎豹营，告知他一切安好，让他安心。
夜色中的京城，虽有防倭的紧张，却更有齐心协力的坚定。虎豹营的火器声、锦衣卫的暗卫行动、后宫的物资筹备、前朝的部署决策，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守护大明的 “罗地网”。陆砚昭与沈知薇知道，正月十五的苏州防倭大战，将是一场硬战，但只要君臣同心、前后协力，定能打退倭寇，守住江南，守住大明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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