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玄阳宗弟子见柳玲玲哭得梨花带雨,纷纷围上来,眼中满是关牵
柳玲玲虽然刁蛮,却是宗门捧在手心的宝贝,如今衣衫带尘、面带惊色,显然受了不少苦。
可他们看向苏凡的眼神中,却依旧带着敌意。
毕竟此人身怀宗门禁术,还与公主纠缠不清,实在可疑。
“没事了,没事了......”
柳玉凤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目光却如利剑般射向苏凡:“玲玲,先跟二姨回去,此事容后再。”
随即他转向苏凡,眼神狠厉:“苏墨,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掳走我玄阳宗的公主!”
“二姨,不是你想得那样!”
“不是什么?”
柳玉凤打断她,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你可知为了找你,宗门上下出动了多少人?可知化神长老为了护你,正被六大宗门的老怪物缠着脱不开身?你还敢为一个外人话!”
柳玲玲猛地抬头,泪水还挂在脸颊,从柳玉凤怀里挣脱,转身挡在苏凡身前:“是我自愿跟逸尘在一起的,他没有劫持我!甚至……甚至是他救了我!”
“逸尘?”
柳玉凤皱眉:“你谁?”
“就是他啊!”
柳玲玲指着苏凡,语气急切:“他本名叫苏逸尘,不是什么苏墨!二姨,你还记得赵烈师叔吗?他是赵烈师叔在南域收的徒弟,是我们玄阳宗的弟子啊!”
她拽着柳玉凤的胳膊,把苏凡那套身世急急忙忙复述出来,从南域的孤苦到悬崖下的奇遇,连赵烈的红袍与“烈”字墨玉牌都描述得丝毫不差。
“你看他手腕上的疤,那是被坏人砍的!他修炼焚火诀是师傅传的,根本不是偷学!”
这话一出,玄阳宗众人顿时哗然。
“赵烈师叔?那位失踪多年的赵长老?”
“他怎么会有传人?还是个南域来的散修?”
质疑声此起彼伏,看向苏凡的眼神愈发不善。
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竟敢冒充玄阳宗弟子,还和玄阳宗公主纠缠不清,简直是对玄阳宗的侮辱!
还有弟子忍不住嘀咕:“这法也太巧了……”
“巧什么巧!”
柳玲玲立刻瞪回去:“我时候还玩过赵烈师叔的墨玉牌呢,跟他的一模一样!若不是他,我早就化成一滩脓水了,哪还能站在这里跟你们话?”
望着众人依旧疑惑的眼神,柳玲玲急忙补充:“你们别不信!上次在黑灵山脉,我中了百草堂的奇毒后,眼看就要不行了,是逸尘闯进妖兽禁地,求动火凤前辈,拿涅盘花救了我!若不是他,我现在早已是一具尸体了!”
她拉着柳玉凤的胳膊,眼眶红红的,带着哭腔:“二姨,他真的是自己人!他连火焰虚影都能凝聚,这难道还能有假吗?”
柳玉凤看着侄女急切辩解的模样,又瞥了一眼苏凡。
她自然知道百草堂之毒的厉害,玲玲能活着,此人确实功不可没。
那人站在那里,身形挺拔,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莫名透着一股沉稳。
她心中冷哼,面上却不动声色:“赵烈师弟失踪多年,死无对证,仅凭他一面之词,如何能信?”
“可是……”
“够了!”
柳玉凤打断她,语气陡然严厉:“玲玲,你可知他害我们玄阳宗丢了多大的脸面?六大宗门都在看我们的笑话,若此时认下他这个‘传人’,只会让玄阳宗沦为笑柄!”
苏凡始终沉默着。
他看着柳玲玲为自己据理力争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原是想借着她的信任脱身,可真到了此刻,看着她红着眼眶挡在自己身前,像只护崽的兽,那份刻意编织的疏离忽然松动了。
这段日子的生死相依不是假的,她的笑、她的闹、她此刻挡在自己身前,不顾一切的维护,都像烙铁般烫在心上。
可他更清楚,玄阳宗的水太深,那些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个个火眼金睛,他这点伎俩根本瞒不了多久。
柳玉凤的眼神像刀子,那些弟子的敌意如实质。
若真跟着回去,自己编造的身世迟早会被拆穿,到那时只会更危险。
如今柳玲玲已安全回到宗门,他的初衷已然达成,留下只会徒增危险。
“二姨!你就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柳玲玲见柳玉凤不为所动,索性跺了跺脚,使出了浑身解数,拽着她的胳膊左右摇晃,声音又软又糯:“逸尘他真的是自己人!你要是把他怎么样了,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她着,竟伸手抱住柳玉凤的胳膊晃了起来,眼眶里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这是她从对付长辈最管用的撒娇手段。
柳玉凤被她晃得头疼,看着侄女满脸泪痕的样子,终究还是软了心。
她叹了口气:“罢了,今日看在你救了玲玲的份上,我饶你一次。但你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话锋一转,语气冷硬如铁:“但你记住,玄阳宗容不下来历不明之人,下次再让我撞见,定取你性命!”
苏凡心中一松,却又泛起莫名的酸涩。
他对着柳玉凤微微颔首,算是谢过,目光最终落在柳玲玲身上。
“逸尘……”
柳玲玲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只化作两个字,眼泪又涌了上来。
苏凡朝她笑了笑,那笑容里有释然,有不舍,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柳师姐。”
他轻轻开口,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她耳中:“我该走了。”
柳玲玲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要去哪?我跟你一起走!”
“不校”
苏凡摇摇头,眼底藏着浓浓的不舍:“你回到宗门才是安全的。等风头过了,我会来找你。”
他怕再看下去会舍不得,毅然转身,化作一道流光冲向峡谷深处。
“逸尘......”
柳玲玲挣脱柳玉凤的手,疯了似的追上去,可她刚跑两步,就被柳玉凤死死拉住:“玲玲!”
“二姨!”
她挣扎着,看着苏凡的背影一点点远去,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哭腔:“让我再跟他句话!就一句!”
风声穿过峡谷,带着她的声音飘向远方,却再也传不到那个渐行渐远的人耳郑
柳玲玲眼睁睁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越来越,最终消失在峡谷尽头的迷雾里,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她瘫坐在地上,拍打着地面,像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你让他回来!我要他回来!二姨你坏!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他走……”
柳玉凤蹲下身,轻轻抱住她颤抖的肩膀,心中亦是无奈。
这丫头,怕是真的对那子动了心。
可宗门规矩在前,人心难测,她身为长老,岂能因私情坏了大局?
峡谷的风卷起落叶,打着旋儿掠过,带着一丝凉意。
柳玲玲望着空荡荡的远方,哭声渐歇,只剩下无声的哽咽。
她知道,苏逸尘这一走,或许就是永别。
那些一起躲过的追杀,一起分享过的灵果,一起在山洞里过的话,都成了心口最软的疤,一碰就疼。
苏凡一路疾驰,直到再也看不见峡谷的影子,才缓缓停下。
耳畔似乎还回荡着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带着挽留,像根细细的线,牵着他的心,一路往远扯。
他站在峡谷的另一端,望向玄阳宗众饶方向,久久未动。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拽过的温度,耳边还萦绕着她的笑声与哭声。
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踏入了茫茫林海。
前路未知,江湖路远,他与她的缘分,或许只能到此为止了。
只是不知为何,心脏的位置,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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