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蒙蒙亮，柳如云迅速穿好皮甲，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发髻和衣襟，确认四周无人注意，这才快步朝着自己的营区走去。
只是走路的姿势，似乎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僵硬。
大军在用过早饭后，随着中军号角响起，再次开拔，继续向着北方蠕动。
行军途中，女眷们大多乘坐马车，但如柳如云、高雅然这等有些武艺在身的，则选择骑马，便于照应。
高雅然策马缓缓靠近柳如云，与她并排而校
她侧过头，看着柳如云那在晨光下似乎格外红润、眼神也比往日更水润几分的脸庞，状似随意地低声问道：
“大嫂，你昨晚……去哪了？我夜里去找你，发现你营帐里空无一人？”
高雅然语气里带着一丝好奇？
柳如云心中猛地一紧，握着缰绳的手下意识用力，双腿也不自觉地夹紧了马腹，那被“磨砺”了半夜的某处传来一阵清晰的酸胀感，让她脸颊瞬间飞起红霞。
“她发现了？不可能啊！我明明很心！”
她强作镇定，目光直视前方，犹豫了一下，觉得与其编造一个容易被戳破的谎言，不如含糊其辞：“我……我去学习兵法了。”
她希望这个“高大上”的理由能堵住高雅然的嘴，别再刨根问底。
“学习兵法？” 这个答案确实出乎高雅然的意料。
她原本猜测柳如云可能是去周敏那里商议机密，万万没想到是去“学习”了。
提到兵法，高雅然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个人影，贾将。
整个阳家队伍里，除了周敏，好像就这子懂兵法。
“大嫂她……该不会是去找贾将学习兵法了吧？”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野草般疯长。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学习兵法”？
这场景怎么想都觉得……刺激！
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测，高雅然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难以置信：“大嫂，你该不会是去找那个贾将，‘学习兵法’了吧？”
柳如云娇躯猛地一颤，瞬间扭过头，一双凤眸瞪得溜圆，写满了“你怎么知道”的震惊和慌乱。
看到她这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儿般的反应，高雅然心中顿时了然。
她自己猜对了！
“啊，居然真是。” 高雅然感觉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冲击，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讶，甚至还有一丝羡慕的复杂情绪。
“大嫂这胆子也太肥了，深更半夜，偷偷摸进一个男子的营帐，就为了学兵法？这……这谁能信啊！”
她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些香艳旖旎的画面，虽然知道大概率可能很低，但还是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心里跟猫抓似的痒痒。
高雅然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鬼使神差地，带着一丝跃跃欲试和难以启齿的羞涩，对还在震惊中的柳如云道：
“大嫂，那个下次……能不能带我一个？”
“啊？” 柳如云彻底愣住了，张着嘴，半没合上，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带……带她一个？她也想去？去干嘛？一起‘学习’？
高雅然见柳如云这副目瞪口呆、仿佛被雷劈聊模样，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股热血冲上头顶，脸颊瞬间红透。
完了完了，大嫂该不会误会我……我也想和贾将那个啥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就是……就是好奇他那些古怪的兵法！”
她慌忙想要解释，可越是着急，舌头越是打结，脸也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不……不是，大嫂你别误会。我是……学习，就是纯粹的学习兵法！”
高雅然手忙脚乱地比划着，感觉自己越描越黑。
柳如云看着高雅然那副羞窘欲死的模样，从最初的震惊中慢慢回过神来，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这位平日里温婉端庄的二弟妹，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带着点揶揄的笑容。
“哦？只是……学习兵法？”
高雅然被柳如云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脸颊滚烫，仿佛心底那点隐秘的好奇和跃跃欲试都被看了个通透。
索性把心一横，梗着脖子，强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大嫂既然可以学习，那妹为何学不得？若是大嫂愿意提携，妹自然……自然也想跟大嫂一样，多学些本事傍身。”
她故意把“跟大嫂一样”得含糊其辞，既能理解为学兵法，也暗含着某种事的“效仿”。
什么叫和我一样？”
柳如云听得柳眉倒竖，心里莫名有些不爽快。“你知道我为了‘学兵法’，付出了多大‘代价’吗？
“大嫂这是不愿意吗？” 高雅然见柳如云神色不豫，沉默不语，再次追问。
柳如云眼波流转，瞬间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挡箭牌和甩锅对象，脸上露出几分“为难”之色，叹了口气：
“唉，不是我愿意不愿意。这事还得贾将，了算。”
高雅然讶然道：
“怎么？大嫂您是他的义母，连这点主都做不了？他还敢驳您的面子不成？”
柳如云见高雅然步步紧逼，心中冷笑。
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就让你也去尝尝贾将规矩的滋味。
“这样吧，今日安营扎寨后，我带你去找贾将。亲自跟他提。至于他答不答应，那就看你的了。”
高雅然一听，目的达成，脸上顿时绽放出明媚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习得高深兵法、在战场上大放异彩的场景。
“那感情好啊！多谢大嫂成全！”
她心情愉快地一拉缰绳，策马稍微加快了速度，跑到队伍前面去了，留下一个轻快的背影。
柳如云看着高雅然那似乎志在必得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让你得意？哼，等着吧，晚上有你好受的，贾将那子的‘规矩规’，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柳如云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要怎么“引导”贾将，用那些苛刻的规矩好好为难一下自己这位平日里端庄温婉的二弟妹了。
光是想象高雅然被贾将要求“绝对服从”，她就觉得莫名解气。
不过，爽过之后，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了面前。
贾将这边……要怎么让他配合我呢？
柳如云蹙起了秀眉。贾将那滑头，精得跟猴似的，无利不起早。
况且他师门还有只能教一个徒弟的规矩。
让他凭空多教一个“徒弟”，他未必乐意。
得想个办法，让他心甘情愿地配合我演这出戏，顺便……再从他那里榨出点新东西来。
柳如云一边策马缓行，一边眯着凤眸，开始认真思考晚上该如何“服”自己那位便宜师父。
是继续用“按摩”攻势？还是……
“看来，今晚的‘兵法课’，注定不会平静了……”
柳如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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